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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天帝欲問無極天 二魔結陣瘴樹林

太子失蹤這對天宮而言,是諷刺更是侮辱,天帝得報自是雷霆震怒。

玄女單膝跪在紫霄殿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帝皇之怒浮屍千里,這可不是一句笑話。

紫霄殿不同於其他殿宇,這裡沒有天帝召喚,或是發生十萬火急的大事,向來都是冷清幽靜的。

此刻,只有神座中怒不可遏的天帝,和跪伏在地的玄女,再有就是那個常年木頭人一般的殿前執事了。

天帝怒目相對,俯視著階下的玄女質問:“你說莫名失蹤,究竟是怎麼一個離奇法,連你玄女神君都無跡可尋?”

玄女只得再一次解釋:“啟稟陛下,關於這一點小神已經向您描述了不下三遍,事實就是莫名其妙地太子殿下就不見了,而太子下榻的營帳裡竟一點異常都無。”

“那些神衛們呢?他們都是死的不成?”天帝狠狠拍了一把神座扶手,惱怒道:“吾派他們去就是近身保護太子,太子失蹤之時他們又在何處?”

玄女已知當晚司羿擅離職守,而其他神衛,包括自己專門調撥保護太子的一隊天兵,都好端端就在值守之地並未有寸步離開。

事後再問,有的曾言彷彿有那麼一瞬間突然失了神,但那個過程非常短暫,都矢口否認在剎那間就會走失了太子的可能。

事關太子安危,玄女也不敢有任何隱瞞包庇,將這些情形一一告知了天帝。

天帝聽了愈發惱恨,哪裡還有往日在眾神面前談笑風生時的半點風度,冷言冷語地挖苦道:

“短暫失神?你出身崑崙丘,又是青蘿一手栽培,竟不知道天地間有門功法叫做‘剎那永久’是嗎?”

這?玄女為之而語結。

剎那永久,那不是早已失傳的一門功法麼?

空間強行拼接,加上時光凝固,才能做到剎那便是永久。

見玄女驚愕,天帝微微收斂,依舊氣惱著又問:“太子出事時,重華又在何處?”

重華神君?玄女更是一頭霧水。

壯著膽子抬頭仰視天帝,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陛下,重華君也在人界?小神並未見得。”

天帝臉色黑沉,眼中可見縷縷懊惱,不耐煩地一揮手道:“罷了,當吾沒說。你先回去繼續匡扶人界吧,太子一事吾親自查訪。”

玄女如釋重負,趕忙低頭行禮稱了聲“是”,翻身就退出了紫霄殿。

幾步走到殿門口,就聽天帝在身後不無嘆息地嘀咕了一句:“都是廢物,無用至極!”

往常聽到這話,可能還會心生不滿腹誹兩句,但此時此刻玄女並不敢有任何意見。

到底太子是在她的手上弄丟了,天帝能夠如此寬宏大度沒有降下重罪來,已經算是萬分僥倖,讓他罵上幾句又算得了什麼。

快步離開紫霄殿,玄女慶幸之餘也不禁擔心起太子俊的安危來,天帝適才說“剎那永久”,如果有人真的用了這般傳奇的手段劫走太子,那背後所圖一定不簡單,僅憑自己這個借調的神君還真管不了。

天帝說他要親自過問,就是最好的證明。

帶著一種解脫的輕松感,玄女急速趕往人界,保護太子不利,要是再控制不了人界之禍端,天帝再要追究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紫霄殿中,打發了玄女離開,天帝單手掐著眉間煩亂不已。

“你也走吧,讓吾獨自清靜清靜。”他對殿前執事吩咐。

這執事素常就是個木頭樣的小神,自是毫無表情地躬了躬身退出殿外去了,連半絲聲響都未發出。

兀自煩躁了半晌,天帝頗為疲倦地走下神階,佇立在大殿上單手化出一面雲鏡來。

雲鏡中光華閃爍,重重濃翳次第褪去,漸漸顯出清晰的畫面來,展示的卻是一處幽暗天空下,一人獨戰數百頭兇獸的景象。

那人不是別個,正是天宮戰神重華。

而雲鏡中顯現的數百兇獸也不是逞兇人界的那般樣貌,卻是體型離奇龐大,兇狠殘暴猙獰醜惡的一大群。

天帝一見便知,重華深陷重圍一時半會怕是難以脫身。

因為,那裡是惡沼的最深處,無數兇獸繁衍滋生的老巢,鏡中所顯與重華惡戰的這些,應該就是兇獸的母體,原始惡沼之靈了。

看著重華大戰惡沼之靈,天帝不禁咬牙,對著雲鏡沉沉道:“重華,速回紫霄殿。”

隨手抹除雲鏡畫面,天帝背著手在紫霄殿上踱步,明亮的光線下,幾縷銀白髮絲摻雜在一頭烏髮中,喧賓奪主地昭示著主權。

“吾終是老了!”天帝慨嘆。

看向殿門外,又不禁低喃:“瓏俊啊瓏俊,你何時才能出息一些,吾何時才能放心地把這天地大任交到你的手上?”

恍惚一瞬間,又好似過了很久一般,重華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見天帝兀自在紫霄殿前出神。

簡單整理著衣袍,重華淡漠地走近:“召我回來,發生了何事?”

天帝皺眉看向重華,帶著絲絲不滿無奈道:“太子被劫了,你就沒有一點察覺?”

重華眼皮撩了撩,木木地表情到底有了一痕破裂,頗為欣慰道:“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天帝頹喪地轉身往殿中走,重華抖了抖袍角跟了上去。

“人言仙神冷血無情,吾看你還真是。”天帝邊走邊抱怨。

重華在殿前袖手而立,理所應當地回道:“無情便無欲,方能至公無私。”

天帝在神階上頓住腳步,轉身看來,沉沉一嘆道:“當初或許是吾想錯了,應當留一線溫情於你才對。”

重華容色淡漠,但眼底湧上狂暴,盯著天帝冷冷道:“你如果後悔了,我隨時可以消失,不過你一念之間罷了。”

天帝深深一嘆,對重華如此無禮的言行充滿了無限包容:“負氣之言多說無益,你是戰神重華,就永遠都是戰神重華,吾既然造就了你,便不會輕易滅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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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極盡妥協地又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吾找你來是為太子失蹤一事。”

重華神情微有調整,眼裡的異樣神采也按捺下去,淡然如水的樣子彷彿適才那個處於爆發邊緣的人不是自己。

“太子被劫,魔界定然難逃干係,問魔尊要人就是了。”

他冷靜分析道:“魔尊所圖無非兩樣,地域或尊位。”

天帝站在階上想了想,緩緩走向神座,安坐下來才道:“這次恐怕沒那麼簡單,你有聽說過當今天地間有誰擅使‘剎那永久’神通的嗎?”

重華怔了怔:“不可能!那套功法被道祖銷燬,三界怎會有人習得?”

“吾亦希望不是。”天帝回道:“可太子被劫時幾乎無人察覺,這般行事委實蹊蹺。”

重華思索著:“你打算怎麼做?此事恐怕只有道祖才能說得清楚了。”

天帝“呼”地起身,義憤而決然:“那吾就去趟無極天,好好問一問道祖他老人家,如果他覺得吾與天宮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不妨統統拿走就是,吾正好落個清閒。”

“這又是何必?”重華鎮定自若,

語氣淡淡道:“你也說過,負氣之言最是無益,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

天帝卻聽不進去勸,拂袖氣惱道:“吾已經想清楚了,這就去無極天求見道祖,搜尋太子的事就交給你了。”

看著這般急躁的天帝,重華眼睛眯了眯,不甚樂意地說道:

“太子真的是被你慣壞了,經歷些挫折對他沒有壞處,回惡沼找徹底解決兇獸的問題,才是當下最緊要之事……”

天帝決心已定,不由分說打斷了重華:“不必再說了,吾對太子是何等看重,你應該清楚。去辦吧!”

“好吧!”重華無奈應了,也不與天帝客套,轉身便走出了紫霄殿。

目視重華離去,天帝整理了一下袍服,伸手去摘頭上的玉冠,雙手觸及之後又頓住。

微一思索,他的手勢改為扶正冠戴。

打量了自己一遍,天帝從乾坤中取出一塊玉璧,手掌輕輕一拂,玉璧霎時散發出璀璨紫光。

光華映照殿頂,於一片紫色光幕中浮現出虛空的景象,那裡群星閃爍,神秘而清冷。

在虛空的盡頭,一道古樸的青銅門煌煌而立,其上道韻晦澀難辨玄妙深奧,門扉緊閉卻使人頓覺心曠神怡。

天帝單手並指豎立於另一只手掌,指尖運出神力形成一團金色霧靄,再將這霧靄送入光幕中的青銅大門口。

“弟子昊祈請入無極天拜見道祖。”天帝口中唸誦,這道聲音便被金色霧靄傳到了青銅門前,在虛空中聲若洪鍾地響起。

少頃,青銅門上浮出紫氣,門扉緩緩亮出一線,裡面有道極淺淡的聲線傳出:“你,來吧。”

天帝躬身一禮,衣衫無風自動,獵獵鼓動著被攝入光幕,眨眼便消失在了青銅門中。

大門重新閉攏,紫色光華流動,連線虛空的光幕從中掐斷,紫霄殿神座上方一面玉璧靜靜旋轉,一切都恢復了安然。

……

魔界背依混沌海的霧瘴林中,祝融與共工聯手構出一面結界,內裡一個巨人兩肩各扛著一扇青銅門等待指揮。

祝融雙臂掄圓畫出巨大的火焰符號來,在結界上布控。

共工身前成千上百的水精之球如珠似玉網狀排列,等祝融的火焰漸漸融入結界後,他手掌前推,網狀水球陣又覆上了結界。

水火相遇自是沸騰翻湧,結界表面本來蟄伏下去的火焰,登時竄出烈焰似要將水網燒穿。

共工一見及時發力,又一層水精大網在身前形成,急速撲向結界,自是想要鎮壓火之威勢。

祝融見了不禁怒叫:“住手!你敢撲滅我的真火試試!”

共工氣惱地看過來,咬牙罵道:“雙重佈陣才能有備無患,你反抗個什麼勁?還不把你的真火收收,我才好佈置。”

“你不早說!”祝融嘟囔著,手臂一曲一沉,結界表面的火焰減弱下去。

第一層水精已被燒得七零八落,後續的水精大網卻完好無損,趁著火勢收斂覆在了結界之上。

水火兩道陣法相觸,在“滋滋”碰撞聲中終於相安無事地各自安靜下來。

滿意地看了眼頭頂紅藍兩色交相輝映的鮮豔色彩,祝融嘿嘿笑道:“還別說,水火一旦和平相處,倒是蠻好看的。”

共工不耐煩說這些,催促他:“抓緊幹正事,否則你我都得玩完。”

祝融近來頗有些以共工馬首是瞻的習慣,聞言斂容道:“說得對,說得對,把這兩扇門搞不成事,你我就是天地不容了。”

說著,走上前指揮巨人卸下青銅門。

巨人長得蔚為壯觀,以祝融之健碩的體格,在他面前也僅夠得著膝蓋的位置。

這就是魔界夸父一族的佼佼者了,憑著身高力大,位居魔尊座下十大魔將之末位,而本身並沒有其他出彩的實力,因此常常被其他大魔當做苦力來使,大家也以族名統稱他為夸父。

夸父果然膂力驚人,得了祝融之命,雙臂齊齊使力將肩上所抗的巨門放到地上。

於其他人而言的巨大門板,被夸父舉重若輕隨意放下,又輕輕提起,聲若洪鍾地詢問祝融:“火老大,是橫著放還是豎著放?”

祝融捂了耳朵隨手胡亂指了指,示意夸父隨便。

共工卻走了上前,對夸父言道:“在那邊是怎麼立著的,你就給咱擺成原樣好了。”

因為身形的緣故,夸父行動起來不免看著笨拙,已經鬆手準備隨意擱置的巨門眼看就要落地,他忙彎腰摟住又扶了起來。

伴隨著一股勁力強大的風聲掠過,兩扇巨門在夸父手上掄了一圈,直直相對而立,擺出了在原本幽都之門相對矗立的樣子。

夸父手掌成拳各自狠狠砸下一拳,巨門下半截就牢牢栽進了泥土,硬是帶動地面一陣震盪。

“你個蠢貨!”共工氣得大罵:“你放好就是了,偏還來這一手,生怕尊主不知道似的。”

夸父搓著手嘿嘿賠笑:“水老大你也沒有提前告訴我呀!”

共工氣惱地擺手:“罷了罷了,跟你較勁不值當,跟我走吧!”

夸父連連點頭,從低處望去,他那顆碩大的腦袋就像懸空的一塊巨石,令人不由擔心萬一不小心掉下來,將會埋葬多少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