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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陰謀前奏曲

共工走到祝融面前,從乾坤中取出一個罐子交到對方手上,叮囑他:“這裡面就是天火之法,我修習水道不善於此,你參悟參悟一定有用。”

祝融接了,鄭重道:“你放心,為了后土妹妹,我會竭盡全力。”

共工頷首,轉身喚了夸父就走。

祝融又追了上來:“你先等一下。”

共工扭頭看來,皺眉不悅道:“不要試圖跟我談條件,那人答應救后土妹妹時你是親眼看見的,這件事做不成他就不肯盡力。”

祝融忙擺手:“那個我都知道,只是想問問你,尊主那裡你打算怎麼應付?”

共工藍髮一揚,輕蔑一笑道:“這你就不必操心了,總之我會處理妥帖,完全可以保證你在此處不受任何干擾。”

“那便好。”祝融放心而笑,揮揮手送別道:“你帶夸父走吧,不練成幽都之門,我誓死不再踏出瘴樹林一步。”

共工深深看了眼祝融,一言不發地帶了夸父離去,很快走出水火結界沒了蹤影。

祝融開啟罐子,從內中飄出一縷藍色精光來,在他面前很快幻化成一隻蝴蝶的虛影,其上密密麻麻記錄著一些繁奧地文字,卻是很早以前神魔通用的字元,正是天火之道的修習法門。

“這廝還真是好手段,輕而易舉就得了天火之法,天宮太子遇上他也算倒黴。”祝融一邊欣喜地瀏覽,嘴裡品評道。

雖然沒有親身參與審訊太子俊,但對於共工所行,他單是看到蝴蝶虛影就明白了。

面前功法畢竟得自天宮太子的記憶深處,許是天帝在教授之時加入了許多自己的註釋,內中晦澀處與魔火之道大為不同,倒是頗費腦筋。

祝融越看越是神情凝重,遇到寓意難明的字眼,不禁反復推敲琢磨,很快便完全沉浸其中,對外界的一切俗事不聞不問了。

結界之外,共工透過一面水鏡看著這一幕,見祝融忽而皺眉沉思,忽而手舞足蹈,不禁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抹去水鏡轉身一躍,共工飛上夸父肩頭,湊近與自己身高齊平的夸父耳朵,他吩咐道:“記住我之前跟你的約定,守口如瓶我不會虧待於你。”

夸父扭過臉來,鼻孔中呼出的氣息直吹得共工衣衫鼓盪。

大嘴啟開一線,他簡短回道:“君子一言,重逾千鈞。”

共工衣袖遮面,飛離了夸父肩頭,眼中精芒閃爍自是不會被夸父看去。

……

魔宮大殿上,寬大的魔座中,銀靈子倚在魔尊懷裡與之狎戲玩樂,好一副男歡女愛的淫靡現場。

共工進來時,正看到這一幕,遂低了頭行到殿前,向魔尊深施一禮謙恭以極道:“參見尊主。”

魔尊就著銀靈子的手咬了一顆靈果,眼神不善地看過來,言語諷刺道:“聽說你和祝融去給后土送葬了,回來的這樣晚,本尊還以為你二人一同殉情九幽了呢!”

共工謙恭不變,直起身來低眉順目地回道:“尊主說笑了。”

魔尊推開銀靈子走下魔座,行到共工身前嗅了嗅,邪笑著問他:“本尊不記得毒瘴氣息能夠保留如此長的時間,你剛從瘴樹林回來,那之前這幾日是去了何處快活?”

共工眼神坦蕩地與魔尊對視:“稟尊主,末將去了趟人界幽都。”

“哦?”魔尊勾起嘴角笑道:“去了幽都,可有找到本尊的什麼把柄?”

共工直管盯著魔尊眼神毫不迴避,亦淺淺一笑道:“末將就是好奇,尊主是如何做到的瞞天過海,不想半絲痕跡都未得到。”

魔尊聞言仰首哈哈大笑,修長的脖頸間喉結滾動,看得共工微微眯眼。

笑罷,魔尊言語略有和緩地望著共工,得意地問道:“知道本尊為什麼不想追究你們倆嗎?”

共工淡然回道:“末將不知。”

魔尊伸手拂去共工肩頭一片枯葉,細長的眼眸中射出凌厲寒芒,嘴角笑意亦帶上了殘忍的意味。

俯身湊近共工耳際,魔尊低聲地,卻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因為,你們無論如何也不是本尊的對手,生殺予奪是只屬於本尊的特權。”

隔著魔尊的肩頭,共工視線直射魔座,那上面銀靈子也看過來,對著共工輕輕點了點頭。

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旋即快速分開,風雲際會間已然各自領會。

魔尊言語在耳,共工第一時間單膝跪了下去,臣服道:“多謝尊主不殺之恩,末將感激不盡。”

睨了一眼共工藍色的發頂,魔尊輕蔑地哼了一聲,緩緩走回魔座,銀靈子自是熱情相接,急忙奉上鮮嫩的靈果。

含住靈果,順勢舔舐著銀靈子纖長的手指,魔尊發出變態的‘嘖嘖’之聲,聽得人一陣惡寒。

銀靈子咯咯嬌笑,就勢膩進魔尊懷中,花枝亂顫著笑道:“尊主,奴家還要聽您講故事,剛剛還沒過癮呢!”

當著共工的面,魔尊狠狠啄上銀靈子的櫻口,末了彷彿示威般向共工看下來,不耐煩道:

“沒聽見麼,本尊的女人還沒過癮,你莫非還想試圖在本尊眼皮子底下動一次手腳?”

共工後背一僵,忙起身告退:“末將該死,末將告辭。”

魔尊沒來由地翻臉大怒,喝斥道:“滾!”

在共工卻行退出魔宮大殿時,又恨聲罵道:“告訴祝融,讓他最好永遠躲著不要露面,否則本尊就成全了他為后土去殉葬!”

共工不敢有任何言語,腳下匆匆退出了大殿。

看見魔尊動怒,銀靈子也是嚇得不輕,竟忘了取悅魔尊。

魔尊低頭看著懷中面無人色的銀靈子,突然更為惱火,一把將其推倒在地,惡聲惡氣道:“滾!都給本尊滾出去!”

銀靈子嚇得六神無主,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魔宮,連鞋子掉了都不敢回身去撿。

大殿上頓時安靜下來,魔尊一番怒氣宣洩之後,漸漸冷靜下來。

目光掃過殿中地板,看見銀靈子落下的繡鞋,揮手打出魔焰焚化殆盡猶不干休,又是一記魔焰直直飛向旁邊安放整齊的坐席。

看著黑玉几案化為灰燼,魔尊眼前便浮現出后土的面容來,白衣勝雪的女子容顏如花,眼神清冷地盯著他,嘴角略牽彎出一痕笑意,彷彿是在嘲笑誰。

魔尊登時又是氣血上頭,對著那道虛影連連甩去十幾掌,嘴裡兀自歇斯底里地怒喝:

“你又在心裡偷偷看不起本尊,又在看本尊的笑話是不是?去死,去死,本尊將你挫骨揚灰,永世不得重生,讓他們都死,都為你陪葬……”谷

殿內吼聲陣陣,杯盤等物砸落碎裂之聲此起彼伏。

離著魔宮大殿不遠的角落裡,共工遞給銀靈子一隻造型精緻的罐子,嘆口氣道:“也是難為你了。拿著吧,這是我壓箱底的一批靈氣丹了,往後未必有閒心做這個了。”

銀靈子接了,快速收入乾坤,低聲道:“你也小心一些,尊主懷疑你當日在殿上做了手腳。”

“呵——”共工不以為然:“你也說了他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銀靈子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咬唇問道:“后土她真的被扔進了混沌海九幽煉獄了嗎?”

共工眼神犀利地盯住銀靈子,語氣不善道:“你在懷疑什麼?”

銀靈子忙搖頭:“不不,是尊主那日喝醉了說胡話,他好像後悔了,因此上我好奇問問。”

“後悔?”共工冷笑:

“如今再來後悔豈非太晚,后土被剔除魔骨的時候怎麼不見他手下留情!”

銀靈子眼神閃爍地避開共工的視線,吶吶道:“你願意推我到尊主身邊,其實是為了護住后土的冰清玉潔,不忍她被尊主玷汙吧?”

見共工抿唇不語,銀靈子大著膽子又問:“你很喜歡后土對不對?你和祝融將軍,你們都喜歡她,覺得尊主配不上她,才願意成全我的虛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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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共工面沉如水,毫不留情道:“你現在知道這些有什麼意義?求仁得仁,想反悔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銀靈子面色難堪,但還是強撐著笑了笑,點頭道:“不用你提醒,我從決定走到尊主身邊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心裡只有後臺,我不過是個玩意兒。

可是,我已經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只要你保證將來無論如何不會對尊主怎麼樣,我自會信守承諾,助你達成所願。”

“那就最好不過了!”共工沉沉道:

“將來之事不外兩種結果,或者是我事敗被尊主殺了,或者我謀劃成事驅逐於他,前者你我之間的約定自行解除,若為後者,我自當念著同袍之情,答應你的就一定兌現。”

銀靈子面露悽切,無奈道:“現在談這個還為時尚早,我希望永遠都沒有那一天。”

共工眼睛眯起,隨口道:“你我不宜常見,言盡於此,各行其事吧!”

說完,共工轉身離去。

銀靈子在角落中站了良久,驚覺腳下冰涼,掀起裙裾才看見自己一隻腳上沒有穿鞋。

索性踢掉僅有的那只鞋子,銀靈子漫步在魔宮大殿外的空曠石階上,微風中長髮飄飄平添一份動人。

她望著灰濛濛的天際,不禁低嘆口氣,喃喃自語:“你憑什麼死了還作妖作怪,尊主心裡悔恨難當,他們甚至不惜為了你反目成仇,可誰看見了我的真心。”

這話,是對后土說的,她的心底裡有太多的不甘。

從魔宮回來,共工回到府邸,家將相柳迎著他來到廳中落座,再有奴僕奉上香茗。

屏退左右,只留相柳在側,共工一改那副和藹面容,眼神陰沉地吩咐:“找個機會,把銀靈子做了吧!”

相柳順從地應了:“是,屬下省得了。不過主子,有件事屬下斗膽還得提醒您。”

“何事?”共工抿著茶水問。

相柳瘦削的面孔上,長了一副彎彎的鷹鉤鼻,配上那對細長的眼睛,再有雙眉斜飛入鬢,滿臉奸邪之氣。

覷著共工的臉色,相柳稟道:“后土將軍的弟弟,跟咱們向來說不到一起,主子有必要提防一二,以屬下愚見,有些事避著他做也許才能更順當。”

共工面色變了變,頷首應允:“也好!後卿跟他姐姐一樣,都是過於清透之人,的確不適合急於拉攏。”

“主子英明。”相柳笑著恭維。

共工泰然受了,又吩咐:“你有這般想法很好,記得除了咱們自己,其他人都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對他們也要時刻保持這份警惕才好。”

相柳躬身領命:“謹記主子教誨。屬下這就去安排。”

共工滿意揮手:“去吧!不單單是魔宮,瘴樹林那邊也多加留意,但有異動及時來報。”

“是。屬下遵命。”相柳躬身退下。

摩挲著晶瑩剔透的茶盞,共工嘴角浮上一絲殘忍笑意。

“大戲才剛剛開始,誰能主宰三界還不一定呢!”他這般說著,捏碎了手中茶盞。

……

虛空深處,無極天內,億萬星辰圍繞的中心,便是道祖僻居之地——紫霄宮。

沒錯,是與天宮九重天上天帝所居紫霄殿同名。

當初天宮初建,道祖賜下一縷鴻蒙之氣,九重天伴雲而生,天帝初掌神界,道祖特意賜名九重天宮闕為紫霄殿,就是給了他最大的支援,所以說沒有道祖就沒有天帝的紫霄殿。

不同於天帝的紫霄殿,道祖的紫霄宮名為宮殿,其實不過三間石屋而已。

不過,雖為簡素石屋,這天地間又有誰敢小瞧?

星空璀璨清冷孤絕,天帝踩著滿地星光一步一步走到了石屋門前,重新正冠捋戴收拾停當,向屋內深施一禮謙恭道:“弟子求見祖師。”

說罷,保持了彎腰恭敬的姿態,目不斜視地看著石門下端。

門口青石鋪地光可鑑人,古樸之氣與整座石屋渾然天成,一瞧就是經過了無數歲月,往來進出磨礪而成的痕跡。

石門從內緩緩開啟,天帝眼前多出一雙赤腳板。

“祖師命我來接引師弟。”開口者並非道祖。

天帝嘴角微彎,抬眼看去便見白澤眉眼舒朗地站在門內,簡簡單單一席布衣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極盡慵懶地看著自己。

“師兄安好。”天帝向白澤抱拳問好,倒是難得收斂了天帝的架子。

白澤目光坦蕩,隨意掃了眼天帝的裝束,讓到一側還禮笑道:“進來吧,無須客氣。”

天帝微笑點頭,踏進了石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