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陽光下，街邊椅子上坐著不少打扮體面的紳士。
這些基本上都是是居住在這片區域的中產，享受早晨暖陽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端著早茶，和熟悉朋友談論著最近發生的大事小事。
比如，東街最富有的人蔣先生被人報復，一處莊園的荒獸全部遇害。
再比如星耀王室最小的公主為什麼要來到隕神城。
昨晚一處庭院的屋子偷工減料導致坍塌等……
“嗨夥計，你看，居然有人從那個奇怪的私人偵探社出來了。”
“還真是，那個小得可憐，由好幾個人合資開的偵探社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誰知道呢？”
“可能是那位朋友最近資金緊張吧。”
“那祝他好運，我們繼續喝茶。”
……
深深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私人偵探社，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的姜莫凡才轉身離開。
走在街道上，姜莫凡沒想到成為預備守夜人的步驟就這麼簡單。
只需要區域隊長推薦，簽訂保密協議，瞭解基本常識就完成了。
在秋天翼的講解下，目前姜莫凡算是對這個世界特殊的一面有了一點點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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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很多類似血之末日的詭怪，強大而詭異。
這些詭怪只有成為途徑序列者才能對付。
守夜人便是星耀帝國唯一承認的合法途徑序列者組織。
專門與詭怪和其它不法組織鬥爭。
至於如何成為途徑序列者，有多少種途徑秋天翼都沒有告訴姜莫凡。
說預備守夜人都會有半個月的觀察期。
半個月之後轉正了才將這些資訊告訴他。
“還不錯，每個星期有兩個金幣的薪水，還能預支，收入達到了平民水平。”
姜莫凡摸著口袋裡的金幣心中有些意外道。
低著頭姜莫凡在心裡暗自想道：“半個月的觀察期，時間有些長，得想想辦法儘快成為真正的守夜人。”
“還有那本末日手記的問題……”
邊想邊走，很快姜莫凡便來到貧民區。
先是花了兩枚銀幣在市集買了一斤牛肉和幾個土豆，再買了一個月亮花盆栽。
“看到這些花曉曉應該很開心吧。”
抱著東西，姜莫凡很快便來到了自家房門前。
還沒等姜莫凡掏出鑰匙，門就自己開啟了。
姜曉曉坐在輪椅上出現，淺淺的笑道：“哥哥，你回來了。”
“回來了，曉曉你看這個是什麼？”
姜莫凡一邊將門關上，一邊提起手裡的盆栽笑道。
姜曉曉接過姜莫凡手裡的盆栽，臉上漏出甜甜的笑容。
抱著花，姜曉曉看著姜莫凡鼓起勇氣道：“哥哥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聞言，姜莫凡蹲下握住姜曉曉的手輕聲安慰道。
“曉曉，無論發生什麼哥哥都會站在你身邊。”
“別害怕。”
“嗯！”姜曉曉用力的朝姜莫凡點頭道。
“哥哥，我發現自己能夠知道除了哥哥以外他人的想法！”
“還有，小動物和植物也特別親近我。”
話落，姜曉曉有些緊張的看著姜莫凡。
姜莫凡聞言，臉上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
他摸著姜曉曉的頭道：“這是好事，曉曉能夠知道別人的想法就不害怕壞人了。”
“去養花吧，哥哥需要睡一會，等哥哥醒了就給你做好吃的。”
姜曉曉看見姜莫凡沒有害怕，還是和以前一樣疼自己。
於是，她抱著花開心笑道：“那哥哥你先去休息吧，昨晚上肯定累壞了。”
聞言姜莫凡笑了笑，站起身申了一個懶腰打哈欠道：“那曉曉你自己小心些。”
話落，姜莫凡朝自己房間走去。
“嘭！”
門被關上後，姜莫凡臉上的睡意全無。
臉色凝重的在心裡向歲祀問道：“女士，關於我妹妹的情況你有什麼建議嗎？”
“她現在有沒有危險？”
隔了幾秒，姜莫凡胸口出斑駁陸離逐漸明亮。
朦朧光影之中，歲祀出現在屋子內，手裡還拿著末日手記。
“妹妹和你一樣擁有大秘密，非常不簡單。”
歲祀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莫凡，想了一會輕聲道。
“她的身上生命本質氣息我曾經見過類似。”
“現在她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三年之後就不好說了。”
姜莫凡沉聲道：“女士，請將你知道都告訴我。”
朦朧光影之中歲祀搖搖頭繼續道。
“這麼說吧，你妹妹的情況和你類似卻有些區別。”
“她體內沉睡著末日的力量，並且這股末日力量的序列等級不低。”
“這股力量與她天生是一體，現在處於逐漸覺醒狀態，隨著時間推移她會逐步掌握。”
姜莫凡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情況比他想象的危險很多。
畢竟自己體內末日的力量就是一個例子。
沉思了一會，姜莫凡向歲祀驗證道。
“也就是說，三年之後曉曉的體內末日的力量會逐漸甦醒，然後像我一樣失控嗎？”
朦朧光影之中歲祀輕微嘆息一聲，然後對姜莫凡道：“並不只是這樣。”
“對於你妹妹來說最危險的是她的生命本質，或者說身份。”
“她是末日和眾生結合的產物，她註定會受到很多強大者的敵視。”
“無論從虛空亂流和這個世界，還是末日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背叛。”
姜莫凡沉默了一會突然一笑，眼裡盡是冷漠。
“背叛，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我妹妹自出生以來與這些有何關係！”
“何來背叛之說？”
姜莫凡看著歲祀淡漠道：“我沒有太大本事，也不瞭解女士所說的虛空亂流的眾生。”
“但我知道，誰要是傷害我妹妹，誰就是我的敵人。”
“仇恨唯有死亡能夠終結。”
歲祀聞言淡淡道：“仇恨有時候並不是死亡能夠解決。”
“你需要擁有強大至極的力量，還需要逐漸扭轉一些人的認知才能夠解決問題。”
姜莫凡聞言眼神微動，看著歲祀道：“女士，你似乎並不反感我妹妹。”
朦朧光影之中，歲祀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滄桑。
“時間對於眾生來說是敵人，對我來說是最真摯的朋友。”
“我存在的時間太過久遠，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曾經也有幾個類似的朋友，可惜他們最終都隕落了……”
姜莫凡聞言，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對之前言語表示道歉：“女士，請原諒我剛才的冒失。”
“無礙。”歲祀平靜道：“造成你妹妹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有兩種。”
幕厄聞言，注意力瞬間提到了最高，這個原因很重要。
“第一種，父母雙方分別是末日和眾生。”
“第二種，末日單兵武器定位器。”
“這種武器很特殊是末日用來定位一些特殊世界的。”
“形成這種武器的方法代價不低，是將末日的根本特性種植在發育階段的胚胎內。”
“最終隨著末日單兵作戰武器成長，會將末日根源的本體吸引過來。”
“絕大多數末日單兵作戰武器被利用完之後會被末日本體吸收。”
歲祀看著姜莫凡繼續道：“你妹妹身上的一些時光痕跡也處模糊狀態。”
姜莫凡捏著眉頭想了一會沉聲道：“也就是說我要做好最壞的第二種打算。”
最終，姜莫凡忍不住嘆息道：“三年……”
朦朧光影之中，歲祀看著姜莫凡沉重的模樣開口道。
“別太擔心，虛空亂流的眾生我管不了，但末日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但我力量的恢復和你的實力是有直接關聯。”
“你實力越強，體內末日的力量釋放的越多。”
“我恢復的越快，面對末日也多些把握……”
姜莫凡聞言心裡輕鬆了一些，對歲祀真誠道：“感謝女士。”
朦朧光影之中，歲祀看著自己手中散發著淡淡黑光的手記，她朝姜莫凡道。
“先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現在該解決手記的問題了。”
“我看到，很多未來時間中這個手記經常被你翻開。”
“所以你肯定能夠開啟這本末日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