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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審判

奔流城內,艾德慕·徒利坐在大廳主座上,左右手坐著泰溫·蘭尼斯特和丹尼斯·艾林。

除了參加比武大會的貴族現在,所有河間地的貴族現已在大廳西側落座,大廳東側坐著是西境、谷地和其他遠到的貴族。

艾德慕作為河間地公爵,要負責調查、調解佈雷肯家族和布來伍德家族之間發生的命桉,之後還要做出裁決,西境公爵和谷地公爵作為見證人。

已經死亡的霍斯特·布來伍德被靜默姐妹打理乾淨,家族騎士做了一張簡易的木床放在大廳正中間,遺體靜靜地躺在上面用白布蓋著,今天不得到滿意的答覆,布來伍德家族不會把屍體抬走。

鴉樹城伯爵泰陀斯·布來伍德是死者的父親,他剩下的四個兒子站在一旁小聲地說著話。

石籬城伯爵傑諾斯·佈雷肯也和兩個兒子說著話。

四周的貴族們也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泰溫手拄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撐著下巴,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喧鬧的場景,眼睛轉動看看艾德慕·徒利,只見他還坐在主座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咳!”丹尼斯·艾林都看不下去了,發出一聲咳嗽提醒艾德慕。

黑魚布林登·徒利爵士坐在最前排,見艾德慕還傻坐著不動,只好主動起身走到艾德慕身前充當主持。

“請大家安靜!”

大廳的喧囂沉寂下去,

泰陀斯·布來伍德聽到後,站到死去兒子的遺體旁,向艾德慕說到:“公爵大人!我的兒子今天在奔流城外的帳篷區被人殺死,和他有仇的就只有佈雷肯家族,一定是他們下的手,請公爵大人把他佈雷肯家的兩個兒子抓進地牢,嚴格審問!”

“你這條老狗!昨天你五個兒子打我侄子,今天就死了一個,這是違背騎士誓言七神降下的詛咒,死得好!你其他幾個兒子也快了!”

私生子和侄子已經告訴他,兩人都沒有殺人,這貨一來就讓公爵把自己兒子抓進地牢,這沒罪也成有罪了,傑諾斯·佈雷肯不甘示弱直接開口罵人。

“傑諾斯!你也一把年紀了,我兒子死前,我肯定拉你墊背!”兩人又吵起來,還好進大廳時所有人都把武器放在房間外,不然又是刀劍相向的場面。

艾德慕·徒利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要幹什麼:“泰陀斯伯爵,我對於您兒子的死感到同樣的悲痛!傑諾斯伯爵,你的兒子是不是兇手我也會調查清楚。叔叔,羅柏什麼時候回來?”

黑魚布林登摸出懷錶看看時間:“騎士已經出去一個小時,應該快到了。”

艾德慕點點頭,看著場下的兩人:“兩位少安母躁,我已經請了我的侄子,北境臨冬城公爵的繼承人羅柏·史塔克來協助調查。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魔法師,而且最擅長調查命桉。”

“那他人呢?”泰陀斯·布來伍德急不可耐地想把佈雷肯家族的人定罪。

“我相信魔法師的公正,我願意等他。”傑諾斯·佈雷肯瞟了死對頭一眼,走到侄子身邊沒理他。

“羅柏·史塔克爵士到!”大廳外的衛兵推開大門。

許多貴族在之前的宴會上見過他,只有西境的人對羅柏不太熟悉。

詹姆·蘭尼斯特看到羅柏身材高大面容堅毅,結實的肌肉撐起黑色的鎖甲,走路步伐穩健,手上還有長時間習武留下的厚繭,還聽說他平時一直身背兩把巨劍,最近還和一個女孩約會。

詹姆心想這是一個好對手,英俊帥氣的少年啊。可惜是個魔法師自己肯定打不過,對羅柏評價很高,不自覺地點點頭。

羅柏走到大廳中間時,大門口又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孩,薩蘭·法曼順著大廳的邊緣跑到法曼伯爵身邊坐下。

詹姆看到女孩後又看向羅柏,滿身橫肉的傻大個,窮得連板甲都買不起,走路姿勢像誰欠他錢一樣,雙手太長手掌太粗糙,揹著兩把劍耍帥,打起來揮不揮得動都是個問題,還長著一張欠揍的囂張臉,就是個一無是處混蛋小子!

泰溫的眼睛在羅柏和薩蘭·法曼之間來回轉動,依舊面無表情。

“艾德慕公爵、泰溫公爵、丹尼斯公爵你們好,請原諒我遲到,因為我接到訊息後,來之前去桉發現場看了看。”

艾德慕身子往前一傾:“有什麼發現?”

羅柏:“那裡人太多,也沒人封鎖,已經被民眾踩踏得不成樣子了。”

艾德慕:“這。

羅柏:“不過我找到了一位見到過傷者的目擊證人,衛兵,把他帶進來。”

一位農夫的人被帶到大廳裡,農夫看到大廳裡滿是貴族顯得很緊張。

“他就是附近的農夫,進城賣蔬菜的時候見到過傷者,你別怕,這次有三位公爵在這裡,把你看到的情況再說一遍。”羅柏走到農夫身邊。

“我。

我看到一位傷者,他捂住後腰,後腰在不停地流血,他走了一段路就倒在路上了。”農夫很緊張,大概說清了情況。

羅柏掀開遺體的白布問農夫:“你來看看,是不是他?”

農夫辨認了一下:“是他,雖然換了件衣服,但他的高鼻梁我印象很深,就是他。”

羅柏又問:“當時有沒有人在追他?”

農夫想了想:“當時路上人很多,我沒有見到有人追他,他一個人倒地後,有人就報告給了奔流城巡邏的衛兵,接著一大群貴族就把那裡圍起來了。”

“被人捅傷,又沒有人追他,肯定是你們幹的!”泰陀斯·布來伍德吼道。

“別血口噴人,如果是我們做的,我們會當場砍下他的頭,而不是放他走!”傑諾斯·佈雷盯著對方聲音比對方還大。

“是啊,尋仇的話不會放他走,肯定會當場殺死。”貴族們也在討論。

“安靜!”

“把這位農夫送出去吧。”羅柏說完,走到屍體旁把白布掀到遺體腿部,發現已經換了衣服看不到傷口位置。

“泰陀斯·布來伍德伯爵,我要翻動您兒子的遺體看一下傷口可以嗎?”

“可以。”聽到羅柏的問話,泰陀斯趕緊答應,今天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沒來得及檢查兒子的傷口,還不知道兒子是怎麼死的。

羅柏把遺體側翻掀開衣服,遺體腰部上有個半指長的傷口,羅柏把手輕輕撫在傷口上,魔力湧動手掌寒氣四溢。

沒多久羅柏停止魔法,慢慢從傷口處抽出一塊白色的冰晶,冰晶呈鏟子形,或者叫月牙形,羅柏握著冰晶尾部展示給眾人看,在場很多貴族都認出了這種東西。

“這是打獵用的箭頭!”

“不對,弓箭的箭頭更寬,這是弩箭!”

“對!弩箭的狩獵箭頭。”

羅柏再次翻動遺體,之前在魔法學校時,科本教會了他很多關於屍體的知識,仔細檢驗後確實死於失血過多。

“您的兒子死於一支狩獵用的弩箭,箭失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干擾,飛到他這裡時威力已經很小,所以傷口不是很深。您兒子後腰受傷後,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扎到自己,就拔掉了箭頭,導致他失血過多而死。”羅柏把冰晶箭頭放到泰陀斯·布來伍德伯爵手上。

詹姆·蘭尼斯特的注意力都在女兒薩蘭·法曼身上,看著女兒兩眼痴迷的樣子,他現在很想把羅柏吊起來揍一頓。

泰陀斯·布來伍德伯爵撫摸著冰晶箭頭,手指在箭頭鏟型的缺口處滑動:“感謝羅柏爵士找出了我兒子的死因。那麼這事肯定就是佈雷肯家的人幹的!他們是在報復!”

艾德慕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說什麼,黑魚布林登插上一句:“兩位伯爵,如果是弓箭倒很麻煩,弩箭在各地都是管制物品,一般都儲存在軍械庫裡,只有戰爭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羅柏接著說道:“七國的騎士,無論出身是否高貴與否,從小都是練習弓箭,弩在戰爭時期也只會發給徵招兵使用。”

“是啊,我還沒見過誰拿弩來狩獵的,丟人!”

“平時只有懦夫和女人會用弩。”

貴族們紛紛附和道,沒有誰會帶把弩來參加比武大會,更不會用弩加鏟形箭頭來狩獵,丟不起這人。

聽到這裡艾德慕·徒利明白了什麼:“各位大人,弩在各地都是管製品,買賣和運輸都會嚴查,我敢保證奔流城裡的每一把弩都放在軍械庫裡,那麼我們派人搜一下佈雷肯家的人住的客房,看看有沒有藏著弩就知道他們是不是兇手了。”

“搜!一定是他們幹的!”

“如果沒搜到!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還要把我的靴子舔乾淨!”

兩個老頭兒又吵起來。

艾德慕見佈雷肯家沒意見,便派手下去搜查。

羅柏:“艾德慕公爵請等一下,現在泰溫公爵和丹尼斯公爵都在這裡做見證人,搜查的時候也可以請兩位公爵派人一起去做個見證。”

“哈哈,要不是羅柏爵士提醒,我差點忘了你最擅長栽贓嫁禍!”傑諾斯·佈雷肯伯爵感激地看了羅柏一眼,出言嘲諷死對頭。

“我們布來伍德家族不會放過一個敵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泰溫點頭,丹尼斯應聲確認,各派出一名騎士跟著一起去搜查。

泰溫坐到位置上後一直沒有說話,在場所有人的行為表情他都看在眼裡,之前關注兩個世仇家族的情況,現在關注點轉到了羅柏·史塔克身上,心裡開始分析史塔克家族的各個人員。

接下來就沒有羅柏什麼事情了,艾德慕給侄子一個感激的眼神。羅柏酷酷地點點頭,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休息,繼續和薩蘭·法曼眉來眼去。

沒多久,搜查的一行回到大廳,手上拿著一把弩:“這是在哈利·河文的客房裡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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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貴族們都驚了,還真是佈雷肯家族做的!

哈利·河文是石籬城伯爵傑諾斯·佈雷肯的私生子,和伯爵的侄子亨德利·佈雷肯年齡相彷,關係很好。

“兇手就是你的私生子!他聽到兄弟被我兒子打了,就拿弩箭殺了我兒子!”泰陀斯·布來伍德咆孝道,他的四個兒子也怒視著佈雷肯家族的人。

哈利·河文看著這把弩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一把弩,從來沒有帶出過臥室,我如果要殺人,只會用我的劍,要麼他死要麼我死,絕對不會放敵人逃走。”

“敢做不擔當的孬種!說那麼多有什麼用!艾德慕大人,現在證據在這裡,你說話吧。”泰陀斯·布來伍德朝艾德慕喊道。

“如果是我殺的人,我會當著眾人的面打敗他!何況死了一個布來伍德家的兒子,這有什麼不敢認的!這在石籬城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但你聽好了,我說沒殺他,就沒殺過他!”哈利·河文也放聲大喊道。

“艾德慕大人,事實很清楚,你還不做決斷嗎?”泰陀斯·布來伍德再次朝艾德慕喊道。

哈利·河文看到眼前的局勢,轉身看向自己的兄弟和父親:“請相信我,我一直都以騎士的榮耀來約束自己,殺了他我會認,但我確實沒殺他。”

艾德慕想到證據確鑿,又是一個私生子,為了平息雙方的怒火立刻下了判決:“哈利·河文,謀殺布來伍德家族三子霍斯特罪名。

。”

到這時候除了兒子還沒人認罪,想到兒子過去的行為,傑諾斯·佈雷肯伯爵選擇相信兒子:“慢著艾德慕大人,只憑一把弩就給我兒子定罪,太兒戲了吧!”

亨德利·佈雷肯也跟著喊道:“不能有把弩就定罪,公爵大人,最好再調查一下。”

剛剛自己都要宣判了難道又改口?艾德慕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

哈利·河文拉住父親和兄弟:“我選擇比武審判!”

大廳再次嘈雜起來。

選擇了比武審判,就代表著七神的意志,可以制止但貴族們基本不會這麼做,艾德慕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同意,你們雙方是自己出戰還是找代理騎士出戰?”

“我來,我要親自砍了這個兇手為我弟弟報仇!”五個兒子中的老二盧卡斯·布來伍德主動站了出來,他和死去的三弟的關係最好。

哈利·河文是年輕的金髮男孩,武藝稀鬆平常,旁邊的亨德利·佈雷肯一直給他暗示,他心領神會:“我選擇代理騎士!”

這時羅柏·史塔克起身走到大廳中:“我願意為哈利·河文充當代理。”

佈雷肯家族一直覺得羅柏·史塔克在偏袒布來伍德家,看他又原地充當本方的代理出戰,明白了羅柏只是陳述事情的經過,他自己並沒有下過任何結論,也覺得哈利·河文是冤枉的。

“羅柏·史塔克不行!國王已經剝奪了魔法師和騎士在比武大會上對決的權力,那麼魔法師也沒有資格充當比武審判的代理!”泰溫終於說出了今天第一句話。

“對!”

“羅柏爵士,你回來坐著吧。”

亨德利·佈雷肯看著羅柏:“非常感謝羅柏爵士,我們家族男丁畢竟少,兄弟的事就由我來解決。”

羅柏點點頭,回到了座位上。

比武審判,亨德利·佈雷肯對戰盧卡斯·布來伍德,大廳中央的桌椅被移開,徒利家的侍衛給兩人穿上了盔甲,並讓他們選擇武器,亨得利用的是雙手長劍,盧卡斯拿了一把鏈枷和一面盾牌。

比武審判可以點到即止,但大多數情況下,原告和被告方都有莫大的仇恨,基本以一方死亡為結束。

長劍對鏈枷,都想要對方的命,兩人先是試探性地進攻。盧卡斯仗著自己有盾牌,舉盾護著身體,往亨得利撞過去。

亨得利的視線透過雙手握住的長劍一直注視著對方,見多方衝過來一個側閃躲開,長劍順勢往上撩對方的手臂。

砰!長劍碰上了鏈枷。兩人的武藝各有所長,總體水平幾乎相當。

一方專注找對方的弱點刺,一方甩動著鐵鏈和球形尖刺,每一擊都勢大力沉。

幾招過後,兩方都受了傷,依舊全力地對戰,哪一邊稍有懈怠就會死,亨得利左手被球形尖刺擊中,手臂吊著一邊只能單手握劍,盧卡斯的盾牌也掉在地上。

“死吧!”鏈枷揮來,亨得利找準一個空檔,一劍從盔甲縫隙處豎著插進去,刺穿了盧卡斯的喉嚨。

豎著刺穿喉嚨,流血不太嚴重,盧卡斯這時意識還非常清醒,在對方還沒有轉動劍身擴大傷口時,一手提前緊緊握住劍身,另一只手揮動鏈枷朝對方頭盔上砸。可隨著劍身的轉動,盧卡斯漸漸無力揮動鏈枷,倒在地上。

“我贏了!”亨德利·佈雷肯舉起長劍。

艾德慕:“我宣佈,哈利·河文無罪!”

亨德利·佈雷肯聽到後取下頭盔,看著父親和自己的兄弟笑了笑,直挺挺地向後倒下,他的頭骨已經被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