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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回來了

長安街沿線已經被軍警嚴密封鎖,無數的北京市民在路旁翹首期盼。儘管,關於這位皇帝養子曾經有過各種各樣的傳說軼聞甚至豔情故事,但對於這些普通大眾來說,這太子依然只是個傳說。這一次的東北事件,一連串的爆炸新聞,鋪天蓋地的宣傳,這太子就彷彿朝陽般噴薄而出,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關於鄭宇的一切,正在這個國家,尤其是這個帝國心臟的各個階層之中開始流傳。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潮流,似乎在這個初春的季節,於薄冰之下開始了暗暗湧動。

鄭宇感受著外間的熱情與喧鬧,一絲笑意終於掛上了嘴角。他特意坐了一輛敞篷車。這個時代畢竟沒有m82這類威力巨大的狙擊武器,如果在如此嚴密的戒備下還能有人能刺殺他,那他即使這次躲過去以後也早晚沒命。

鄭宇站起身子,微笑著向兩側路邊的群眾揮手致意。

此時,車隊的速度也緩了下來,人群中頓時發生了一陣騷動,人們擁擠著想看清楚這位太子的真面目。前排的人用力扛著身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忍不住讚歎於這位太子的年輕英銳,感慨著帝國後繼有人。也有很多複雜的目光在注視著這個英姿勃發的身影,有恨意,有羨慕,也有輕蔑和鄙夷。

但終究沒有真的發生什麼。

車隊緩緩駛入了警戒區,接近了中華帝國的心臟。

鄭宇感受著那股肅穆莊嚴的氣氛,全身如同被電流穿過,不自禁地一震。他知道,那宿命的會面,真皇帝與偽太子之間的會面,鐵血大帝和銀行小職員之間的會面,甚至也許是兩代穿越者之間的會面,即將激情上演。而這一場相見,自然會對這個帝國的歷史產生出巨大的影響。對他鄭宇,也許就是光榮與恥辱,生存和死亡的區別。

鄭宇沉默地注視著前方,看著那古色古香的建築群一步步地來到自己面前,他抬頭看了看天,幾朵白雲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上午的太陽依然吝嗇地播撒著熱量,北風陣陣,捲起些塵土,擊打得樹枝微微顫抖,塑像般佇立的黑衣士兵,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任北風刮削著臉龐,依然是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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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在“中華宮”三個大了轉,又瞥了下正門上那副對聯:“勵精圖治,雄獅一吼九州蕩;揚清激濁,正氣大張五湖春”,心頭一動。

宮門口,早有幾人迎接,都是黑灰色華服。當先一人已經迎了上來,抓住了鄭宇的雙手,用力握了握。

鄭宇吃驚不小,很誠懇地說道:“鄧書記長,折煞小宇了。勞您出迎我心中不安。”

“殿下哪裡話,”鄧潛溫和一笑,也是格外懇切,“您為了國家奔波勞碌親歷艱險,在下若非事務繁雜不得抽身,恨不得離京北上為殿下驅策。”

鄭宇連稱當不得。

這所謂的書記長,其實就是皇帝的首席幕僚長,在帝國裡一貫被稱為“內相”,雖然品級並不很高,但權勢幾可與所謂“外相”,即內閣總理分庭抗禮。對於帝國群臣來說,要把握陛下的喜好和心意,書記處自然是最好的門路,因此對於書記處裡的實權人物,無不是小意巴結賣力拉攏。可偏偏皇帝在這方面分外看重,書記處幾經清理,血淚的教訓讓大部分人都懂得了不可交結外臣這個道理。這個帶著點明朝司禮監色彩的皇帝幕僚機構,就這樣逐漸成為了一個組織嚴密的帝國常設機關。

鄧潛擔任書記長已經有五年之久。能在這樣一個位置上坐得穩如泰山幹得風生水起,不但得了皇帝的信任,還在外間受到交口稱讚,足見此人底蘊之恐怖手段之高超,也讓鄭宇不得不暗自佩服。

“陛下就在靜心齋等候。”鄧潛溫言說道,“陛下特意吩咐,您喝口參茶提提神,然後速速陛見。”

“不用喝茶了。”鄭宇一笑,“我是部隊打熬出的筋骨,耐得罪受。母后在何處?身體如何?”

“娘娘沒什麼問題,只是剛剛病癒身子有些虛弱。娘娘懿旨,您見了陛下之後再去看她就可。”

“那就好。”鄭宇松了口氣,一招手,邱海陽捧著一個盒子走了上來,“這是我給母后帶的老山參,足有一斤一兩重,給母后泡點參茶補補身子。”

“一斤一兩”鄧潛倒吸了一口冷氣。所謂七兩為參八兩為寶,這一斤一兩的人參,堪稱人參中的霸主了饒是鄧潛見多識廣,也是頭一次見到,再看向鄭宇的目光隱隱就帶了探詢。

“放心,這參來路正大光明,是從馬江處查沒的,已經按價給國庫付了款。”鄭宇知道這人謹慎,母親在這上頭也是素來小心,趕緊解釋,“切片泡茶,保管母親一飲見效,百病不侵”

鄧潛笑了笑,珍而重之地吩咐手下趕緊給皇后送去。

“殿下的孝心實在令在下感佩。”他有些感慨地說道,“殿下已經長成如此英姿勃發的青年了。呆會陛下和皇后殿下看到您還不知道有多高興。”

“為人子女自當孝敬父母。”鄭宇微微一笑,“書記長一年沒見,卻又多了幾絲鬢霜,這國事雖重,書記長卻也該溫養身子。我這裡正有上好山貨送與書記長。”

鄧潛苦笑一聲:“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

“上好的鹿茸,虎鞭。”鄭宇輕聲說道,“您日夜操勞,這身子骨還是要緊的。這事情我無愧天地,陛下那裡自會分說。”

鄧潛目光一凝,看著吉雅賽因遞上來的盒子,想想方才那驚世駭俗的參王,似乎也有點動心。鄭宇回頭說道:“老吉,幫書記長送到辦公室。”

鄧潛無奈點了點頭:“好吧,書記處的幾個老夥計身子骨還真有些乏累,多點補血氣的藥材倒也使得。”

“殿下,咱們進去吧。”他安排了一個手下引著吉雅賽因走開,一躬身,引著鄭宇走進了內苑。

穿林過亭,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別緻的磚石仿古建築前,鄭宇肅立,沉默,眼中滿含感情。鄧潛走進中廳,片刻之後出來輕聲說道:“殿下請跟我來。”

兩個面無表情的警衛走過來,在鄭宇的身上拍了拍,點了點頭,鄧潛微帶歉意地一笑,鄭宇示意沒關係,跟著鄧潛走入了這座皇帝辦公的靜心齋。

拐彎,上樓,皇帝辦公室那厚重的花梨木大門出現在鄭宇眼前。鄧潛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出一個威嚴而沉穩的聲音:“進來吧。”

門被裡面緩緩拉開,鄭宇深深吸了口氣,對肅立門旁的鄧潛微笑一下,邁步走了進去。一個面無表情的侍從關上門,倚門而立。鄭宇的目光,直接而落在了那張辦公桌後,落在了那個身影之上。

雪白的銀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著,一身筆挺的黑色禁衛軍禮服,肩綴元帥纓穗,斜披綬帶,胸綴勳章。老人臉頰上最顯眼的無疑是額頭那三道皺紋,可鄭宇的目光卻牢牢地被那雙眼睛所吸引。那是一雙如同鷹王一般銳利而深邃的眼睛,目光冷厲而幽深,彷彿能夠穿透一切偽裝,一直看到對方的心底。

鄭宇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深深一躬。

“父親,小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