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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各自的計劃(中)

“參謀長,你知道元帥為什麼讓我林泰曾做這個司令官嗎?”。

李天林微微一怔,片刻之後說道:“因為您威望素孚,有勇有謀。”

林泰曾搖了搖頭:“其實最關鍵的,是我這個人謹慎。”

眾人都是一愣。

“機動艦隊是什麼?機動艦隊,就是帝國國戰的根本支柱”林泰曾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這條支柱倒了,帝國也就只能認輸求和陸軍打沒了還能招,我們這些船沒了,五年也造不出來”

“元帥之前和我說過,如果說帝國有一個人可以在一個下午就輸掉整場戰爭,那就是我。”林泰曾自嘲地笑了笑,“機動艦隊的戰敗,可能就是帝國的戰敗沒了艦隊,帝國海防就是四面楚歌,境外國土如臺灣,蘭芳,關島和琉球更是危險。到時候外有強敵叩門,內有野心之人煽動,敵軍兵鋒所至人心騷動,舉國大亂,恐怕就要動搖國本”

他看著震撼不已的幾個人,一字一板地說道:“你們永遠要記住,帝國機動艦隊,只要還存在,這場戰爭中帝國就立於了不敗之地。畢竟帝國國土廣袤,如果光是陸路進攻,戰事曠日持久,日本人和俄國人總有筋疲力竭的時候,最終佔不到太多便宜。可

一旦帝國艦隊不存在了,什麼中英同盟,英國人的承諾,美國人的支援,藩屬國,東亞秩序,一切的一切,就統統想都不要想”

“現在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以現在的實力戰勝馬卡洛夫和東鄉的絕對把握?”

眾人彼此對視,沉默半晌,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等待黑豹支隊各艦修復改造完畢,美國出發的那幾艘新艦與本隊完成匯合,本隊的把握是否會大大提高?”

眾人點了點頭。

“未來半年,是我們入役的新艦是不是比俄日方面多得多?

“……是。”

“帝國海軍潛艇,飛艇和水上飛機部隊的磨合,新型海戰編隊的磨合,是不是需要時間?”

“……是。”

“那你們還有其他意見沒有?”

張志武囁嚅幾下,可看著林泰曾臉上前所未有的鄭重,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既然沒有,那我命令: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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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大本營。戰爭指揮中心。

陸海兩軍高階軍官目不轉睛地看著地圖前面的海軍總參謀部第一部部長,因平叛有功升大將軍銜的劉步蟾。

“我海軍的策略,就是以陸戰隊堅守琉球,疲勞敵陸海兩軍,損耗其艦隊狀態。待其發覺無法攻取琉球,且我軍無意主動出擊,必將艦隊轉用自他出。而我們的目標,就是吸引他們來到我軍預設的理想戰場— 渤海灣。”劉步蟾的指揮鞭的地圖上輕輕一點,“渤海灣整個海口寬度大約在一百公裡,南面由我威海,煙臺和渤海口諸島的要塞炮臺屏護,北面由旅順要塞屏護,中間通航水道的寬度大約在二十公裡,但如果敵艦夜間透過則要更寬一些。”

“由於我機動艦隊駐泊舟山,渤海灣海軍力量空虛,敵軍可由中央水道長驅直入渤海灣。對日俄兩軍來說,打破目前僵局,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登陸京畿或出關鐵路沿線的幾個港口,截斷我東北戰區和關內的交通線。”

“如果說北京是帝國的心臟,東北是帝國的頭顱,那麼這裡就是帝國的喉管。”劉步蟾的指揮鞭輕輕點向遼東半島的西北角。…,

“營口。這裡有完善的港口設施,有大量的轉運物資,敵軍佔領營口,可以支援大量陸軍作戰,與丹東的日軍形成南北對進,切斷我遼東半島。”劉步蟾朗聲說道,“屆時,我機動艦隊將北上,配合我北方之……與敵在我渤海內海交戰,殲敵於海上。而其登陸部隊就為無源之水。”

“當然,日軍不止這一個登陸點。他們還可能在葫蘆島新港,秦皇島港,甚至塘沽登陸……由於我京畿兵力雄厚,越靠近京畿,其早期登陸部隊就越危險。海軍將動用一切手段儘量掌握敵軍船團動向,同時,在幾個登陸點都要佈置兵力,並對物資倉庫進行適當安排。群眾方面……以上,就是海軍的天字第一號作戰甲案。”

鄭宇看了眼許凡,沒說話。

半晌之後,特許被參加會議的御前侍從武官,軍事組作戰參謀,因北京平叛有功越級提拔為上校的杜智起身敬禮:“報告,下官杜智有問題。”

“請講。”

“日俄海軍艦隊,如果不取渤海灣,而選擇在旅順北面的大連灣,或者直接在丹東側後的東港登陸,我軍如何應對?”杜智說道,“畢竟渤海灣是我國內海,若敵軍不先取北方之旅順,或南方之煙臺,威海,而是長驅直入渤海腹地,雖然其可行險一擊,威脅京畿,切斷東北交通線,但終究是在我方腹地作戰,一旦戰敗就是進退兩難,而且在渤海灣內我軍港汊眾多,可四面出擊,敵軍卻是防不勝防。”

“下官雖對海戰只是稍有涉獵,但以下官淺薄之見,當以先取旅順或煙臺,威海至少其中之一,然後以此為基地,進取渤海灣方為穩重。另一個選擇,就是在丹東側後之大孤山登陸,配合丹東當面守軍突破丹東,從路上直取營口,橫切遼東半島。”杜智說道,“日本方面的山本權兵衛,秋山真之,島村速雄,俄國方面的馬卡洛夫都是海軍宿將,在什麼情況下才會用兩國傾國海軍去冒如此風險?”

劉步蟾點了點頭:“杜上校所言很有道理。針對此種情況,海軍制定了天字乙號案,那就是在旅順,煙臺,威海加強防禦。自八年前,我海軍開始擴建要塞防衛,目前已為亞洲最強之海防要塞,呈深固不可動搖之態勢。南北呼應,日軍想要動搖我軍防禦,非極大之兵力火力,以及艦隊之有力增援不可。至於大孤山,我軍已配置強大之岸防火力及兵力。因此地沒有港口,日軍登陸速度較慢,且海上支援困難,故而不適合日軍大兵團登陸作戰。”

“海軍認為日俄兩軍當優先考慮直取渤海灣。”劉步蟾說道,“海軍之判斷來自於其兩國總體態勢。日俄兩國窮兵黷武,又是勞師遠徵,財力消耗甚巨,而我方立足本土,人員物資支援源源不斷,故而我軍適合持久,敵軍貴在速勝;我軍越戰越強,敵軍銳氣卻是越發消磨。故而,我陸海兩軍判斷,以俄國之尼古拉耶維奇大公,日本之伊藤博文,兒玉源太郎,桂太郎和大山岩的眼光,不會傾向與我軍進行持久戰,而是尋找破綻,爭取一擊制敵。”

“這也是朕的意見。”

聲音從長條會議桌的另一端御座之上傳來,眾人趕忙轉過身面對座位上的帝國皇帝,正襟危坐凝神靜聽。

“俄國和日本,在這場戰爭中,由於各自力量和目標不同,會扮演各自不同的角色。從現在敵軍的動向,一切都已經清晰了。”鄭宇語氣平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俄國陸軍實力雄厚,又有鐵路和後方倉庫補給,故而採取正攻法,對我軍施加強大壓力,迫使我軍出動預備兵力,造成我戰區內部空虛。而日軍扮演的角色是刺客,等待我軍在俄軍壓力之下左右支絀露出破綻,其一擊制敵。”…,

“這倒也符合兩國的傳統。俄國人自恃強大一貫以蠻勇為念,日本人慣耍陰謀詭計,向來喜歡在背後玩些機巧,又慣於弄險。”鄭宇坦然說道,“日本人在帝國經營已久,雖然最近有些破獲,但恐怕還有很多漏網之魚。屆時利用敵軍進逼京畿切斷東北,煽動一些野心之人起來謀亂,這國戰形勢就是一變,日本人正好渾水摸魚。”

“敵軍攻擊旅順,煙臺或威海,必定是曠日持久懸而不決。”鄭宇想著那部日本拍的《二o三》,想著那五萬多名肉彈,心裡無比篤定,“屆時我軍從陸路增援上來,敵軍就是腹背受敵。無論如何,這樣曠日持久的策略,智者不為。大孤山沒有港口,難以支援大部隊作戰,我軍已經有備,敵再攻則無益。”

“俄國沙皇急躁軟弱,在聖彼得堡被群小所包圍;日本利在速戰,急欲借俄軍艦隊之勢殲我機動艦隊於海上,既然我軍可捨棄琉球,敵自然知曉我保艦之決心,則必攻我之必救。渤海灣內決戰,態勢於我有利,而攻內灣,尤其是營口葫蘆島秦皇島等地,則我軍不得不救。”鄭宇微微一笑,“除此以外,我情報局已有安排。敵軍的一些安排,我們已經次第掌握,對他們的動向也差不多心裡有數了。屆時我方也會配合他們演一出好戲,讓他們自以為得計。等到最後謎底揭開,朕怕他們哭都來不及。”

眾人看著這位高深莫測的皇帝,彼此對視一眼,很多人又偷眼看向了許凡,卻見這人表情平靜,心中莫名地安定了下來,各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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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基地,戰爭指揮中心。

“目前,俄軍對我雙鴨山和穆稜防線的壓力大增。”陸軍總參謀部第一部部長陳宦說道,“在虎頭方向,俄軍正在構築炮兵陣地,尋找我軍防禦的薄弱環節,增調重炮和攻城炮兵。我虎頭被圍部隊由邊防獨立步兵第103師,邊防騎兵第7團和要塞炮兵一個旅組成。糧彈儲備都很豐富,俄軍不動用大批的攻城重炮部隊,調動五倍以上的兵力,是根本無法動搖我軍防線的。目前部隊的指揮官和政工人員都是專門挑選的幹才,部隊士氣很高。”

“陸總對這些被圍部隊,戰守之策如何?”鄭宇看著江勝,“現在孤軍被圍,敵眾我寡,他們又能堅持多久?”

“虎頭要塞被圍是早先已經既定的方略。”江勝平靜地說道,“那裡的彈藥物資足夠支撐半年,非軍事人員早已撤離完畢,本來就是送給他們圍的。讓俄國人把戰線拉長,背後又埋了這些釘子,這樣的態勢對我們最有利。”

“現在沒有兵力調給他。”江勝搖了搖頭,“我們在東北的政策策略,就是適當拉長敵軍戰線,並誘引其反覆發動進攻,以疲憊其銳氣,惡劣其態勢,為後期反攻創造條件。現在東北戰區情況雖然有些惡化,但總體還是穩固的。海軍陸戰隊部隊加入大荒溝一線,已經對日俄軍展開了反攻。其他戰線上敵軍攻勢雖猛,但還無法動搖我軍的防禦體系。以陸總的看法,這些都不是大的問題。”

鄭宇又看了看許凡:“許帥的意見呢?”

“既然這本身就是計劃之中的安排,一切又都在預料之中,想必只要按照計劃行事即可。”許凡頓了頓,“不過,所謂無必救之軍者,無必守之城。必須讓守軍時刻保持對於援軍的信心,解圍的姿態是必須有的。這也是迷惑俄軍之必須。”…,

鄭宇點了點頭:“既然陸海兩軍都有此看法,朕也不好說什麼。但有一條,既然已經被圍,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確保他們堅持下去。此外,只要形勢允許,儘早展開後續的作戰行動。以朕的本心,希望這些英雄能堅持到最後,迎接帝國的全勝之局。”

其實,按照鄭宇本人的看法,這些部隊既然是計劃中楔入敵後的釘子,也是為了取得戰爭勝利而必須付出的代價,那就不能在關鍵時刻又瞻前顧後。可他是皇帝,有些話,他不能公開說,需要別人替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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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些陸海軍巨頭也都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

“二庵,西北方面軍情勢如何?”鄭宇轉向陳宦。

“西北戰線仍然在國境附近僵持。”陳宦坦然說道,“鎮邊軍已經都動員起來了,只要我們內部不出大亂子,西北方面軍的防禦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現在看來,問題最大的還是北方方面軍。”鄭宇沉默半晌,開口說道,“雖說後撤是既定方針,但北方方面軍的措置顯然有所失誤,下面的一些戰術指揮也犯了猶豫不決的毛病,關鍵還是主官的決心雅鹿河一戰,開頭還好,最後卻又犯了老毛病,既想撤,又想反擊,還要佔便宜就算是下面人自作主張,可方面軍就沒有責任嗎?”。

他豁然站起,目光凜然:“什麼都想要,最後的結果就是什麼都得不到身為軍事主官,不懂得捨棄的道理,對下面約束不靈,問題出在自己身上是他們自己在思想上還抱著僥倖如此主次不明,三心二意,又怎麼能讓朕放心地把事關帝國存亡的重任託付於他”

江勝沉默地看著這位青年皇帝,心知對方恐怕更多的是要借題發揮。畢竟北方方面軍的司令官嶽英前本身和鐵衛軍就有點曖昧,在平叛的時候雖然也發了通電,及時阻止了第七師後續部隊進京,但恐怕更多是由於馬朝陽帶著禁衛軍迅雷不及掩耳地控制了方面軍司令部。看來,嶽英前,從此以後也就是投閒置散的格局了。

這位新皇,之前在這個事情上也沒有和自己這個總參謀長通氣,這又意味著什麼?江勝瞥了眼身邊的許凡,卻見這位海軍元帥還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心頭越發猶疑。

“現在北方方面軍已經在西布倫穩住戰線,朕看那個新任的參謀長陸振明就不錯,措置得當,應對有方,也是個有擔當的。”鄭宇冷冷地說道,“嶽英前對前方的情況比較熟悉,大本營現在也缺人,朕聽說他身子也受了風寒,乾脆讓他回大本營,加強一下軍事組的工作北方方面軍的司令官,由陸振明暫代。”

江勝心頭一凜。

那個陸振明是最早一批慈寧出身,出身禁衛軍體系,也是先皇信賴的後起之秀,一路做到了陸軍總參謀部第一部(作戰部)常務副部長的高位。

之前穆鐵主掌陸總,對這些慈寧派總有些不輕不重的疏遠,這個陸振明從總參作戰廳調動到北方方面軍掛了個副參謀長的閒置,也是明升實降。沒想到兵變的事情之後,國防軍幾個大清洗下來,這位被扶了正,現在赫然就是要來個連續三極跳,一躍成為北方方面軍的主官了

慈寧系,終於要全面上位了?

鄭宇有意沒有看江勝,而是看向了陸軍部長聶士成:“聶部長,你看呢?”

聶士成起身肅立:“在下沒有意見。以陸振明的才幹,以及對北方方面軍的瞭解,當可勝任。”

鄭宇這才轉向江勝,語氣柔和了些許:“江總長?”

江勝看著這位表情淡然的皇帝,躊躇片刻,終於還是心一橫,起身鞠躬:“陛下以臣愚見,陸振明下到北方方面軍時間還短,且之前長期任職總參,一下子擔任這麼高層面的部隊長,似乎還可以商榷。”

鄭宇眉頭一皺,盯著江勝:“那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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