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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無休止的戰鬥

關於海拉人潛進修普諾斯這事件真實的訊息被西芙壓住了,林甚歡是修普諾斯的叛徒是海拉王國派來的惡魔之類的流言又開始傳播。

幾天後,林甚喜趴在她自己的床上,再也沒亮過燈的對講機擺在她眼前,她在思考著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傳聞說禁衛軍們拿林甚歡毫無辦法只有西芙能夠對付她,可是林甚歡來修普諾斯兩次西芙根本沒露面,可以說是連試圖抓捕林甚歡的舉動都沒有。

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林甚喜正在猜測著,一陣敲門聲響起,一聽這三聲一停頓的節奏林甚喜就知道是管理員來了。她拉開門,凱瑞在門口說:“熒惑拜託我來提醒你,他在你們約好的地點等你。”

林甚喜正準備出門卻被凱瑞攔住,“不打扮一下?”

“你管太多啦。”

“不會打扮嗎?我來幫助你,跟我不用見外。”凱瑞不由分說將她按坐在梳妝檯面前,嘴裡唸唸有詞:“從我這幢樓走出去的女學員可不能丟臉。”

細長詭異的眼線,塗得雪白的臉,過重的腮紅,林甚喜臉上的妝是這樣的,大概這就是某些西方人對東方人的印象,林甚喜瞠目結舌的往洗浴室移動,凱瑞則滿意的看著她的臉:“不要逼我用催眠術送你下樓。”

可憐的林甚喜被迫這樣子走出房門,更不幸的是剛要下樓的時候就遇見了阿茲和她的跟班們,她們看著她的臉集體沉默,即使最近對她不滿阿茲也忍不住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林甚喜逃出宿舍無路可去,也只好去水池旁邊見熒惑。

熒惑處驚不變的看了看她恐怖的臉,他鎮定的說:“要開始嘗試附身術了,你準備好了嗎?”

他這故意忽略的態度更讓林甚喜無地自容,她坐在熒惑旁邊,熒惑抱著手臂看著附近偶爾經過的人,有人過來和他打招呼,他照例用看似禮貌實則拒人千裡的態度把人打發走。

“你在等什麼?”林甚喜好奇的問他。

熒惑回答她:“在等一個合適的人。”

這時有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走了過來,林甚喜認識他,這是同班同學裡面年齡最小的人,他叫阿亞,熒惑對阿亞招了招手,又對林甚喜說:“他也剛領悟奴役術不久。”

“和我一樣啊。”林甚喜恍然。

“他領悟奴役術的時間比你久,理論上來說比你要強一點。”

阿亞走了過來,他的頭髮梳得很整齊,眼睛像貓頭鷹掛鐘那樣子在他倆身上掃來掃去,片刻之後他仰起頭嚴肅的問熒惑:“終於肯和我決鬥了嗎?我唯一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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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甚喜咳了起來,小孩子都這樣容易盲目自大麼?

熒惑把他當空氣一樣,他和林甚喜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聊天,似乎完全忘了是他自己招手把阿亞引來的。

阿亞忍不住問:“你們在這幹嘛呢?”

熒惑滿臉的高深莫測,“我在和一個很有潛力的催眠師研究催眠術。”

阿亞還當真了,他捏著一隻拳頭對熒惑晃了晃,“你是說這個長得像吸血鬼的傢伙?我不如她嗎?”

“你說誰長得像吸血鬼?”林甚喜毫無立場的質問阿亞。

“在我心目中你確實不如她,不過,如果你能在和她的決鬥裡取勝也許可以改變我的看法。”熒惑騙小孩真是一把好手。

林甚喜嚇了一跳,她從來沒和催眠師決鬥過。

一場莫名其妙的決鬥擺在林甚喜面前,她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阿亞的眼睛就開始瞳孔放大,這小孩說來就來她不敢再分心,於是集中精神力迎戰。

半小時之後,林甚喜發現自己的肢體已經有不受控的動作,同時她使用的奴役術也在慢慢入侵阿亞的大腦,兩個人就像在賽跑一樣拼著殘存的意識企圖控制對方,一時間難分高下。

這場無聲決鬥持續了一個小時,這種毫無娛樂性的精神力全盤集中雖然不會讓林甚喜疲倦卻會讓她不耐煩,畢竟午餐時間早已過了,少吃一頓飯對她來說比輸一場決鬥重要太多了。

“停止吧,我直接認輸。”她向阿亞建議,阿亞沒回答她,她看見衣服上寫著懦夫兩個字,這是阿亞給她製造的幻象。

這個不依不饒的小混蛋連她說認輸都不肯罷休,林甚喜在心裡罵了一句,她的耐心崩潰了,她控制阿亞的手扇了他自己一耳光,響亮的耳光聲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因為阿亞立刻擺脫了她的控制,這太愚蠢了,她竟然幫對手喚醒了他自己。

這事只怪她實戰經驗太少了,她無奈的望了望天,現在再掙扎也是徒勞。

“你輸了。”阿亞的聲音飄過來,然後她不受控的飛身撲向水池。

她用手肘撐著水池的圍欄爬起來,把擋住眼睛那溼掉的頭髮撥開,臉上的妝被水化開,一片狼狽的景象,她表情不善的瞪著阿亞。

“她要揍我嗎?”阿亞躲到熒惑身後,要論打架他肯定不是林甚喜對手,畢竟他才到她肩膀那麼高。

熒惑阻止了林甚喜,“技不如人就要服輸。”

“回去好好練練,還敢自稱什麼有潛力的催眠師。”阿亞躲在熒惑身後對她說。

有潛力的催眠師,明明是熒惑這樣稱呼她的,林甚喜這時才想起這莫名其妙的決鬥是熒惑給她找的事,此時這個罪魁禍首正毫不內疚的看著她,早知道就讓海拉人把他抓走好了,林甚喜白了他一眼,捏著拳頭渾身滴水向自己宿舍走去。

阿亞這才開始笑起來,笑她那滿臉被弄花的妝,雖然被弄花前也一樣好笑,熒惑俯視著他,“你在笑什麼?”

阿亞嫌棄的看著林甚喜離開的方向,“這樣愚蠢的人,你怎麼會認可她。”

熒惑用手指點了點阿亞的額頭,阿亞只覺得眼前一黑,等他再能看見東西的時候他已經浸泡在水池裡。

“為什麼催眠我?”

“技不如人就要服輸。”

“下雨吧,下冰雹吧,下刀子吧。”週五的晚上林甚喜蒙著頭躲在被窩裡不停的詛咒著,又是週末舞會時間但她根本不想出去見人。

圓舞曲的聲音隱隱飄了過來,她掀開被子,只見淡藍的月光準確無誤的照在半月形陽臺上,修普諾斯很少下雨,這能怪誰去,這個連續幾天心情不好的傢伙很快就被管理員驅趕出宿舍。

熒惑換給她的面具頗有人氣,邀請她的人明顯比以往多,林甚喜開始還保持著禮貌拒絕,耐心用光之後直接用走開兩個字來打發請她跳舞的人,這時候她的面前出現一張笑臉,她以前沒發覺那個白色的笑臉面具原來笑得這麼可惡,熒惑對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去,只不過握的並非是他的手而是從旁邊伸來的另外一隻手。

她反客為主拖著這不知道是誰的手在舞池裡轉圈,很快便轉來這不知道是誰被屢次踩到腳的慘叫聲,熒惑不忍再看這幕慘劇轉身離開了。

腳都差點被踩斷的某人在一首曲子結束後迅速消失了,這時候一個帶著綠色面具的傢伙向她走了過來,她對他說:“洛基導師,你也想被我踩嗎?”

“被你認出來了。”洛基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來。

林甚喜看了看他皮球一樣的體型,“很好認吧……”

洛基清了清嗓子,“我是想找你聊聊。”

“聊什麼?”她和他一起慢慢的踱著步。

“前幾天你和阿亞的決鬥,我都看見了,如果再來一場,他就輸定了,因為他累了,你沒有。”

“我為什麼非要贏他,都是熒惑那個笨蛋給我找的事。”她沒好氣的回答他。

“這樣幫你訓練他也投入了很多時間啊。”

洛基的規勸只換來林甚喜一句,“我討厭愛當和事佬的人。”

看樣子她這氣消不了,洛基嘆了口氣,顛著皮球一樣的身體遠離了林甚喜。

舞會進行了一大半,這意味著離開現場不會被管理員擋駕了,她向宿舍走去,熒惑帶著那討厭的面具又在她面前出現,她瞄了他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走了才兩步她就停了下來,因為聽到銀幣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一有錢就亂花的林甚喜早已經口袋空空了,這聲音對她來說是最美妙的樂聲。

她回過頭一看,熒惑拿著幾個可愛的錢袋在搖晃,林甚喜於是和他打了今天晚上第一個招呼:“你好。”

“學校給一個不被允許出校門的人發零用錢,卻不關心他怎麼用掉這些錢,還是把它們給你吧。”他這話一出,林甚喜立刻捧著雙手伸到他面前。

“那麼再安排一次我和阿亞的決鬥吧,不,十次也行。”她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不用了,我已經看過,如果你不失誤的話他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對手得換更強的,不要再失誤了。”熒惑的態度很溫柔,但他很不溫柔的給林甚喜找來一堆對手,收了這錢林甚喜便投身於無休止的決鬥,這就是所謂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某一天,林甚喜回宿舍正要開自己的房門,佈雷莎靠近她想打個招呼,她猛一掉頭眼睛裡瞳孔放大,佈雷莎吃了一驚,“你要催眠我嗎?”

林甚喜看見是她便恢復了常態,“對不起。”

“能在這種無防備的狀態下快速集中精神力,什麼時候你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佈雷莎心有餘悸的強笑著說。

林甚喜嘆了口氣,“從無數次被扔進水池開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