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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林甚喜的覺醒

一個月之後,假期即將結束,熒惑放了林甚喜的假,大概是因為留校的中級學員裡已經沒有她未曾挑戰過的物件。

林甚喜離開學校去阿咕家,只見阿咕包著頭巾繫著圍裙,手臂上挎著一個大籃子,看上去似乎要去勞作。

“這是怎麼回事?”林甚喜記得她不是個勤勞的人。

“要開學了,我得攢點錢預備著,以免被別人看出來我的零用錢全部被收繳這件羞恥的事。”

阿咕的自尊心總是建立在奇怪的地方,林甚喜跟在這個小農夫身旁走向一條以往沒走過的路,當周圍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她問阿咕:“我們要去哪裡?”

“去做點無本生意。”阿咕把籃子頂在頭頂上,她指了指前方隱隱出現的山丘,“那邊有一個葡萄園。”

她們走過一條溪流又穿過一條蜿蜒的小道,在山丘與山丘之間的窪地出現了一大片葡萄園地,林甚喜的視野開寬起來,她看見剛成熟的葡萄一串一串沉甸甸的掛著,修普諾斯的氣候總是這麼溫和,這裡的山丘散發著她未曾見過的光彩,就像剛被洗刷過一樣煥然一新,而她卻不記得上一次下雨是什麼時候。

“籃子已經裝滿了,接著把我們的肚子裝滿吧。”阿咕捧著紫紅色的葡萄送到林甚喜面前。

“應該去找誰付錢呢?”

“採摘季還有十幾天才開始,也不是我不給錢啊,這種時候不會有人來收錢的。”阿咕的語氣格外心安理得。

難怪她說是無本生意,林甚喜無言的剝葡萄吃,阿咕爬上爬下的摘葡萄不免有些累,她取下頭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滿臉充實的表情,“聖經上有說:在葡萄園勞作的人,無論早晚,都能進入天堂。”

“包括偷葡萄的嗎?”林甚喜提醒阿咕。

“他也沒指出是不是在自己的葡萄園勞作啊。”阿咕不以為然的重新把頭巾帶好,她提醒林甚喜應該返回城鎮了,再次路過溪流的時候阿咕停下來把籃子浸在水裡,她仔細洗乾淨摘來的葡萄,“這樣買主不必帶回家就能吃。”

還真是個敬業的生意人,林甚喜感慨著,兩個人回到城裡在一個商店的櫥窗面前坐下,籃子就擺在腳邊,不會有人懷疑葡萄的來路嗎?林甚喜心裡有疑問,阿咕說:“沒事,不叫賣就不會引起注意。”

籃子裡的葡萄賣了一半,這時候兩個穿著治安官制服的人向她們靠近。

“城管來了……你不是說沒事嗎?”林甚喜壓低聲音問阿咕。

阿咕心虛的回答她:“我做這生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來沒遇上過治安官,事實證明你是個容易招來厄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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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摘季還沒到,你們的葡萄必定是偷來的。你們違反了治安管理條款,明白嗎?”治安官把手按在佩劍上,威嚴的對她兩人說。

林甚喜和阿咕被抓了起來,因為交不出罰款,處理她們的治安官說:“那我只能選擇通知你們的家人,或者通知學校來處理。”

“通知學校吧。”林甚喜和阿咕異口同聲的回答他。

這年頭學校這麼不具威嚴了麼?不認識阿咕媽媽的治安官詫異的看了她們一眼,然後派人去學校告狀。

林甚喜看著他走出去,便伸手去拍阿咕的頭想安慰她:“別怕,阿咕……”

話還沒說完她就開始嘴角抽搐,因為看見阿咕舔著手指認真在數賺來的錢,剛才錢被她藏在鞋子裡的。

等了好一陣林甚喜聽見外面有動靜,透過虛掩的門與牆壁之間的縫隙,她看到守在外面的兩排治安官單膝跪下,似乎在迎接什麼重要的人物。

林甚喜推了阿咕一把,阿咕趕緊把錢袋收藏好,兩個人抬起頭,只見治安官推開門然後退到一旁,走進來的人是西芙。

門外的治安官們低聲議論著:“西芙太閒了嗎,竟然來處理這種小事。”

剛剛還在數錢的阿咕雙手合十低著頭,肩膀在顫抖,她悽慘的對西芙哭訴:“西芙夫人,他們拿走了我的葡萄,那是我唯一的財產。”

林甚喜曾經在兒童福利院度過她的童年,她見過許多身世悲慘的孤兒,但沒有一個孤兒比此刻的阿咕看起來悲慘,她不愧是個演技派。

但西芙也不愧是個見過世面的,她在這種程度的演技面前都不為所動,她嚴厲的對她倆說:“給我背十誡。”

林甚喜求助的看了看阿咕,這傢伙在葡萄園裡發表了一番聖經支援偷葡萄的理論,十誡應該難不倒她吧。

阿咕自然背得出,所以她明白西芙意圖讓她自己說出不可偷盜這條誡命,方才她以為西芙這種身份的人不會那麼清楚農作物的種摘週期,現在發現這條計劃行不通,阿咕立刻收起悽慘的表情無比真誠的向西芙懺悔。

西芙當著所有治安官的面嚴厲的訓斥了她倆一番然後將她們領出了治安局,林甚喜注意到她沒辦任何手續也並未付錢交罰款,當然,治安官們也不敢和她提。

離開治安局的時候天色已晚,西芙讓她的馬車伕送阿咕回家,她領著林甚喜步行回學校。

她倆走著走著西芙冷不防問了一句:“你來修普諾斯之後我們還未曾私下交談過吧?”

林甚喜點了點頭,西芙說:“我想告訴你一點關於林甚歡的事,其實一開始找到她的是海拉人而不是我們,我們是半路攔截住她。”

“第一次聽說,然後呢?”

西芙告訴林甚喜,在十五年前,林甚歡被海拉人抓住,在海拉人將她帶往北方海拉城的途中,被修普諾斯人攔截並將她救回了修普諾斯城。

“林甚歡這個倔強的傢伙,她始終不願意相信我們。說起來她連你們家族的歷史都忘了,看來她的記憶被人做了手腳。”

“我們家族有什麼歷史?”

“等你覺醒了自然會知道,說起來你的天賦如此差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你覺醒,熒惑對你進行的催眠術訓練如何了?”

“我還在第二等級。”林甚喜回答她。

西芙感慨了一句:“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你竟然還沒有領悟附身術,你比我想像中更差,而熒惑比我想像中更有耐心。”

“從小到大被戴著手銬,耐心這種東西早就磨練出來了。”

“你以為禁錮之環是我找鐵匠打的手銬?你知道海拉人為了奪走它犧牲了多少高階催眠師嗎?”西芙嚴肅的瞪了她一眼,“關於禁錮之環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還希望你們家族的人來告訴我呢,當初得知林甚歡有個不為人知的妹妹我很慶幸,雖然你的催眠等級那麼低,但我們也只能寄希望你的覺醒,別讓我失望。”

聽西芙的語氣,禁錮之環不但不是手銬還是個相當重要的東西,她對西芙說:“我覺醒之後會看到什麼?”

西芙回答她:“覺醒之後你會擁有隨著你們血統儲存下來的記憶,你姐姐雖然覺醒過但她的記憶被破壞了,現在只有你有機會看到真相,你想你姐姐回來和你一起安穩的過生活吧?你想釋放熒惑吧?那個真相能夠解決一切問題。”

西芙的一番話對林甚喜來說很有振奮的效果,她沒想到她的覺醒竟然如此重要,他們都在等她覺醒後來告訴大家真相,她意識到不能再偷懶,第二天一早她主動去找熒惑幫她訓練。

男學員宿舍的管理員告訴她熒惑徹夜未歸,他沒好氣的拜託林甚喜:“如果你找到他,請通知他儘快回來接受處罰。”

只怕他回來後這個管理員立刻就會被抹去記憶了,林甚喜幸災樂禍的看了管理員一眼。

熒惑這個不能離開學校的傢伙不回宿舍能去哪裡?她茫然的四處找尋,教堂和各個鐘樓,還有水池附近,甚至醫院都沒找著人,熒惑不見了?她頓時慌張起來。

林甚喜在學校跑了好幾個來回,一無所獲的坐在教堂臺階上直喘氣,她腦門上全是冷汗:“不會是逃走了吧,他是怎麼跑出去的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有不明物體從高空降落在她面前,林甚喜向前走了幾步抬頭一看,是熒惑用手枕著頭半躺在教堂的屋頂上,剛才的東西是他扔下來的,他問她:“你慌慌張張的跑什麼?”

“你怎麼上去的?”林甚喜詫異的左右張望。

熒惑伸出一隻手指著他腦後的方向,“背後有梯子。”

林甚喜費了半天勁才爬上屋頂,“原來你在這裡。”

“你在找我嗎?”熒惑瞄了一眼她滿臉見了鬼的表情,“你以為我逃走了?”

林甚喜點了點頭,“把你想像得太神奇了。”

“我不會偷跑,要是有天我要離開我一定會從大門走出去。”熒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她隱隱聽出他以目前的處境為恥,一定要從大門走出去是想對囚禁他的修普諾斯報以羞辱吧。

她敲了敲硬邦邦的屋頂,“在這裡睡覺不會很舒適吧,你為什麼整晚不回宿舍呢?”

熒惑看著學校圍牆之外的一個方向,“因為知道睡不著。”

“你跟弗雷一樣被失眠所困擾嗎?”

“其實昨天是我母親的忌日,她就是在那邊被人殺掉的。”

熒惑指著圍牆之外的那個地方,他的眼神特別的冷,林甚喜看了只覺不寒而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