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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恭喜你離開了亞楠

加斯科因神父不是第一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的經驗談得上豐富。

是的,獵人們有一部分是死在了獵人的手裡。

失去理智、被獸疫控制的獵人,遠比一般的野獸都來得危險。

一是,與野獸廝殺的獵人,往往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來顧及自己的後背,防備自己的隊友。

二是,這些獸化的獵人仍然保留著生前的一些本能,這使得他們能夠熟練地使用獵人的武器。

短柄火槍再一次迸射出摩擦的火星。

這一次,神父沒有直接瞄準對方的身體,而是對準了位於獵人腳邊、被遺棄在地上的獵人鋸肉刀。

獵人的武器都是特製的,威力強大。

不能讓獸化的獵人拿到武器!

子彈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打在了獵人的腳背上,將這頭髮了瘋的獵人衝翻在地。

與此同時,那把屬於獵人的鋸肉刀,也被這股衝擊力震得飛了起來,從橋上掉了下去。

神父偏了偏頭,用脖子上的圍巾擦掉了臉上屬於怪物的汙穢鮮血,那一對被布條遮住的雙眼“看”向了對方。

隨後,他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踹在了想要用手撐地爬起來的獵人,將其摁在地上。

“啊!”

劇痛使得獵人痛苦地掙扎了起來。

加斯科因看到了,這名獵人露出的脖子處,已經出現了獸化的毛髮。

很顯然,獸疫在獵人的身上已經隱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格瑞斯,這名獵人,試圖與獸疫對抗。

最終他還是失敗了,獸化的毛髮已經變得很長了。

獵人的隊伍又要減員了。

他記住的名字又少了一個。

神父嘆息一聲,腳下用力,將獵人死死踩住,再也站不起來。

加斯科因盯著這名獵人右肩上的白色布條,手中獵人斧高舉。

格瑞斯是一名城市獵人,並不屬於教會獵人的隊伍,算是治癒教會的編外人員,自然也不算太強。

隨著獵人的掙扎,一些白色的解毒劑從他的口袋散落出來,成色非常不錯。

這些藥片可以用於緩解某種血液發青的症狀,這種症狀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在亞楠很常見。

無論是舊亞楠還是現在的亞楠,這樣的病症都伴隨著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

在教會成員的眼裡,血液發青被視為獸化的前兆,只要發現了這種前兆,即使是自己的親密戰友,冷血的獵人也能毫不猶豫地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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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獵人的數目太少了,大部分獵人只能分散、孤軍奮戰。

或許在早期,這樣的藥片能夠起到很顯著的緩解作用。

但是,當病症真正爆發開始,它們便再也發揮不出任何功效。

獸化病可以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但很多時候都是在一瞬間爆發。

它會造成患者的身體皮膚破裂,關節扭曲等病狀。

下一階段,患者的血液甚至會從身體各處的裂口迸射而出。

強烈的痛楚與恐懼讓他們極容易被自身的攻擊欲、對鮮血的渴望所控制,不斷折磨著他們,直到,徹底失去理智。

“願神聖之血,指引……算了。”

加斯科因不願意去說這個無用的句子,隨後,他手中血跡斑斑的獵人直接一揮而下。

“格瑞斯,我的朋友,再見,恭喜你離開亞楠。”

噗呲……冬。

軀體應聲躺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做完這一切,神父突然皺了皺眉,收回火槍,捂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靠在了大橋邊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顫抖地放下捂著眼睛的手,從衣領裡掏出了一個銀製十字架,念起了自己曾經作為神父時的禱告詞。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祈禱聲卻沒有停止。

隨著他的祈禱,神父覺得那股衝動被衝澹了幾分。

有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沒有變成野獸,是因為那該死的血療,還是因為自己擔任神父時,培養出來的堅定信仰。

他並不是亞楠人,或者說,現在還活著的大部分獵人都不是亞楠人。

可能外鄉人更能勝任‘獵人’這份工作,因為他們是外鄉人,而不是本地的亞楠人。

亞楠有著一種特殊的魔力,所有來到這裡的外鄉人,大多都是因為它“血療之鄉”的名聲,為了它神奇的血療技術。

而當所有人來到這裡之後,接受血療治愈疾病後,卻又失去了離開的勇氣。

因為血療那神奇的效果,他們不敢保證自己離開後,身上的病症會不會再一次爆發。

但是,他們鼓起勇氣想要離開之時,他們卻發現……

已經無法離開了。

不論是街道上徘迴的可怕怪物,還是當他們達到亞楠邊緣卻怎麼也走不出去、不斷重複的可怕遭遇,都擊潰了他們離開的勇氣。

接受了亞楠的特殊血液,外鄉人沒有辦法離開亞楠,而亞楠也不會放任亞楠人,甚至外鄉人的離開。

(玩過的請不要深究!亞空間都出現了,設定而已。)

加斯科因並不恨這個地方,也沒有想著離開。

如果沒有亞楠,沒有血療,他早就在多年前就死去了。

病症不會因為患者虔誠的信仰就放過他,加斯科因幾乎找遍了各種辦法,最後在走投無路之時,他聽到血療的傳聞,來到了充滿謎團的亞楠。

接受血療後,神父的病症奇跡般地消失了。

他意識到,這是一種來自神的奇蹟。

所以,當他遇到和自己一樣患有稀奇病症,來到這裡的亨裡克,他向奄奄一息的亨裡克介紹了血療,並帶亨裡克接受了血療。

之後,他遇到了自己的摯愛,薇奧拉。

有了愛人,有了摯友,他不想離開亞楠了,成為了治癒教會的獵人,在這裡定居下來。

一般而言,外鄉人成為獵人,在這裡並不受歡迎,即使是現在受到尊敬的神父,一開始也是這樣。

事實上,就連本地獵人都不受待見,或許他們曾經受人尊敬,但現在,當地人對他們只有恐懼,更別說他這樣來自外鄉的獵人。

但是,有一個例外,他的朋友亨裡克,這可能與亨裡克獨特的獵人服裝有關係。

亨裡克總是身穿一身彷佛能夠帶來溫暖的黃色獵人服裝,這將他與其他獵人區分開來。

但是,很少有獵人會覺得自己的手是乾淨的,哪怕是那些秉承著騎士傳統的教會成員也不例外。

自然,他和亨裡克自然也不例外。

在亞楠所發生的一切都在衝擊著他的信仰和原則,這是一種可怕的狀態,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徹底失去控制。

就在他靠著大橋邊緣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

大橋劇烈地搖晃起來。

他勐地睜開眼睛,撐著滿是熱汗的身體,站了起來。

見鬼,這種時候怎麼會有人,想要過橋?

甚至還遇到了神職者野獸。

那玩意曾經也是一名獵人,即使是她沒有獸化前,也是獵人不想去挑戰的人,更別說是獸化後!

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獵人,也不願意去招惹!

因此,那些想要給她解脫的老獵人還是選擇了繞道,他也是這樣。

但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僅存的信仰不允許他坐視不理!

他拿出採血瓶,看起來像是修長的試管。

亞楠出品的採血瓶,一端安裝了微小的針頭,而另一端裝有活塞,用於注射。

神父用很嫻熟的使用手法,讓針頭探出,隨後,便用力地刺在了自己的右腿上。

一陣刺痛過後,那瓶子裡的鮮血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樣,迅速進入他的體內,消失不見。

在那一瞬間,他又感受了那熟悉的感覺。

他體內的血液突然變得活躍起來,它們熱烈地擁抱著突然進入的血液,隨後便迅速地流遍全身。

痠麻感從右腿處傳來,很快就代替了身體上的疼痛。緊接著,還帶來了一股如釋重負的暢快感。

儘管他現在對血液有著強烈的牴觸,但不得不說,血療確實擁有一種神奇的效果,身體上的疼痛很快就已經消失不見。

神父再一次將手伸到腰間,在那裡掛著一個皮袋。

裡面裝的是骨髓灰子彈。

獵人們所使用的槍械的威力,取決於他們自身的血液質量。

一個強大、經驗豐富的獵人,不屑使用工坊和治癒教會派發的制式水銀子彈,而會選擇將自己的血液灌入水銀,製作成子彈。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使用這種子彈的槍械能夠發揮更強的威力。

不過大部分獵人都沒有這個條件,所以教會限量配發的骨髓灰便成了不錯的選擇。

這種特殊的粉末可以干擾目標的血液和組織,如果使用得當,甚至能夠致死。

這曾經是很稀少的資源,只有很少一部分獵人能夠獲得它的使用權。

確認短柄火槍已經裝填完畢後,神父加快了腳步。

“走吧,去幫幫那個倒黴蛋,現在還有理智的人可不多了。”他嘴裡呢喃著。

……

不久之前。

“唔……”

鮑爾溫只感覺一種怪異的眩暈感在自己的大腦裡產生,他不自覺地靠著鐵欄坐了下來。

頭暈目眩,渾身燥熱,根本沒有辦法邁開步子。

在和鳥姐告別之後,他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把附近的怪物清理乾淨),就拿出了她送給他的那紙片。

只是盯著看著,那張紙突然燃燒起來,那火花直接沒入他的額頭。

伴隨著一種詭異的眩暈感,他整個人好像都燃燒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鮑爾溫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面板數值發生了些許變化。

【精神:18(20)】

【意志:20(21)】

【惡魔學識:lv11→lv14】

“這兩項數值的提升……這就是所謂的鞏固精神和意志嗎?等等,惡魔學識為什麼會提升?難道是跟我這兩項數值的提升有關嗎?這該不會就是在遊戲裡表現出來的跟靈視有關吧?”

鮑爾溫撐著鐵欄站了起來,疑惑地研究著面板。

的確在遊戲中類似的設定,獵人的靈視越高,看到的東西也就越多,對精神和意志的考驗也會越艱鉅。

在這裡表現為,靈視提高=惡魔學識升級=精神、意志下降?

“算了,不使用惡魔學識,應該不會失控,總會有辦法的。只是不知道普西拉研究得怎麼樣了,希望能有進展吧。現在……”

他捂著腦袋,抬起頭,努力地看向斜上方。

“這就是頂層的大橋嗎?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他的正前方是一棟很高聳的尖頂房屋,而房屋的屋頂上方則是那條寬大的大橋。

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大橋的底部。

“這該怎麼上去?呼叫一點魔力控制重力,飛上去?嗯,有點奢侈。”

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不想浪費這來之不易的魔力。

要知道,他一路上,將見到的怪物都清理了一遍,也不過才恢復了105/750。

他現在有些懷疑,清理完教會鎮能不能恢復足夠的魔力了。他嘗試過,就這點魔力要想開啟穩定、遠距離傳送的裂縫根本不夠。

而且,他還沒有將開始裂縫後可能遇到的危險,這個因素算進去。

他觀察著四周,試圖找到梯子之類的玩意。

這裡肯定有辦法能夠上去。

嘎吱……

就在這時,那正前方、隔了大概五米的房門突然被開啟了。

透過被開啟的門,他看見了一條向上的樓梯,或許能透過對面的樓梯爬上大橋。

辦法,這不就送上門了!

湛藍色光芒乍現,鮑爾溫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在門軸轉動的嘎吱聲中,一個手持火把的亞楠人走了出來。

但是,突兀間,他的身體像是被大錘擊中一樣,倒飛了出去,撞到了門框右側的牆壁上。

“吼——”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他憤怒地吼叫著。

下一秒,還沒等他看清是誰出手,一道猩紅的弧線直接從他的脖頸處劃過。

鮮血噴湧而出。

微弱的紅光從屍體內湧出,沒入踩住亞楠人胸口的鮑爾溫。

他的手上還握著亞楠人的火把。

鮑爾溫將火把熄滅,隨便扔到了亞楠人身邊。

緊接著,耳邊響起急促的鞋底踩踏在木階梯發出的聲音。

樓上還有人,他聽到了樓下的動靜。

巫師勐地轉身,向後一躍,反手握住劍柄,橫在胸前。

鏘!

滋滋……

原本噼向鮑爾溫的長刀,被鋼劍擋住,然後在那恐怖的高溫下開始慢慢融化。

“走你!”

手持長刀的獸化人一臉茫然,似乎在疑惑自己的武器為什麼變成了液體。

鮑爾溫可不管這些,抬起一腳,便踹在了偷襲者的小腹上。

獸化人整個身體勐地倒飛出去,頭朝後,發出一聲巨響,屍體轟擊在木階梯上,隨之發出卡察卡察木頭碎裂的聲音。

長滿毛髮的腦袋嵌入其中。

“誰?”

鮑爾溫聽見了房屋內傳來的沙啞聲音,說話的人顯然年齡不小,他還聽到了輪椅滾動的聲音。

巫師快步走上前去,一刀刺穿了獸化人的頭顱,結束了它的痛苦。

見對方身體癱軟,軟軟地掛在木階梯上,鮑爾溫點了點頭,下蹲躍起,跳上了木階梯,走了幾步就來到了樓上。

緊接著,他就看見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正慢悠悠地從房屋內出來。

老人的那張臉無比蒼老,有著不少獸化特徵,那雙渾濁的童孔即將消失不見,露出的皮膚長滿了獸化皮毛,手中拿著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擅闖民宅”的不速之客。

沒有猶豫,鮑爾溫立刻抽出短柄火槍,抬起槍口,扣下扳機,同時將身體偏開。

“砰!”

“砰!”

陰森的城區內,兩聲槍響。

隨之,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蒼老、嘶啞……

這是老人的慘叫。

鮑爾溫將槍膛發燙的火槍插回腰間,抹了抹右胳膊被擦出的一條血線。

對方的子彈只是撕裂了他的風衣,擦著他的皮膚飛了過去。

當然,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就沒有這樣好運了。

------題外話------

透過加斯科因簡述了一下獵人的狀況和設定。

只是想讓大家對這個世界有個直觀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