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胖子管事還活著，肯定會叫冤。
這個時代，資訊傳播本身就是需要錢財來維持的。
在這片區域人盡皆知的訊息，換個地方就成了稀缺資訊，這並不是什麼很罕見的事。就好像華夏的某個朝代，西方已經進行工業革命了，內部還在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本身也是一種資訊傳遞不暢造成的差距。
“那王老您知道仙長嗎？”
“仙長啊。”
老王抽了口旱菸，像是回憶一樣說道。
“自然是知道的。”
這老頭敢在中途放一個陌生人進入隊伍，肯定是有些底氣的，接觸下來吳衝才發現這老頭的底氣比他想象的還要足。
“畢竟我以前也是仙門中人。”
“仙門？”
“我們這個世界，其實是被切割的，分為上下兩層。仙門中人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說到這裡老王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
“分割？”
吳衝抬頭看了一眼。
天空蔚藍一片，並沒有看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難道上面還有個仙界？
吳衝心中想到。
“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分割，而是一種劃分。仙門中人並不覺得自己是人類，他們以仙自居，興趣來的時候下來救助一下螻蟻，興趣過了便坐觀世界變遷，只要人類不死絕就好。”
“......您老是怎麼知道的？”
吳衝懷疑的問道。
“因為我以前也是‘仙長’啊。”
提到‘仙長’這個詞，老王的嘴角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像是不屑。
這老家夥也是仙長？！
看著面前抽著旱菸的老頭，吳衝的內心彷佛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響。
這仙長形象算是沒救了。
吳衝的腦海中回想起之前客棧死掉的徐舟之言。
‘這世界哪有什麼仙長，有的只不過是像我們那一類修煉妖功的人。’
“仙門，就是那些人呆的地方。獨立於世界，卻又不完全離開，像是洞天福地一樣。”
“這仙門有多少仙長？”
“誰知道呢？仙長這種玩意只是一個稱呼，實際上他們內部也經常發生戰爭，在我的印象中，仙門一共被劃分為三大勢力，分別是蓬來、方丈和瀛洲。”
“蓬來、方丈、瀛洲？”
這不是神話傳說中的三大仙島嗎？
“像你現在接觸的世界，看起來是幫派混戰，群雄割據，實際上源頭就是這三大仙島。他們各自又扶持了一些幫派勢力，這才形成了這種天下紛亂的局面。”
“朝廷的局面......”
吳衝瞬間反應了過來。
“就是這三大仙島造成的，因為他們不希望有一個統一的政權，這不利於他們的統治。”
“那些仙長，能打死夜妖和汙染物嗎？”
什麼爭權奪利利益劃分吳衝並不是太關心，他在乎的是夜妖和汙染物這些能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東西。
“夜妖和汙染物......你覺得這些東西，是怎麼誕生的？”
“被汙染啊。”
“誰汙染的？”
“這......不會是那些仙長吧！”
吳衝看著老王，突然明白了這裡面的厲害關係。
只是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怎麼知道這麼多？想到這裡，吳衝露出了些許狐疑的表情。
“我找你，不過是因為你身上有我那可憐徒兒的氣息。”
老王一臉悵然。
“這傻小子當初下山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徒弟？
徐舟！
吳衝瞬間明白了。
他就說，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謝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老王都告訴了他需要想要知道的訊息，這個人情得認。
“我看你已經練過妖功了，雖然不知道源頭是哪裡，但想要活下去的話，還是儘快加入這三大仙島之一吧，否則......”老王的煙鍋抽完了，話也就說道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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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吳衝明白了意思。
徐舟也曾經說過，妖功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了。練到最後，一樣是個死字，不過是飲鴆止渴。
但現在從老王的描述來看，妖功好像並不一定會致死。
既然能不死，徐舟又怎麼會混成那樣！
難不成老王這師父對他藏私？
應該不至於，那就是有其他別的限制了......因為這些限制，徐舟放棄了某些東西，所以才把妖功練成了這樣。
“練妖功真的會折壽？”
“三大仙島的人不會，不僅不會折壽，還會長生。”
“為何？”
“此去不遠就是白鹿城，這白鹿城便是三大仙島之一的蓬來仙島入口，加入他你就知道了。”
“蓬來就在白鹿城中？”
“傳聞這麼多，終究還是有些依據的。”
“徐舟說修煉妖功會短命，您老卻告訴我，三大仙島的人會長生，這裡面有什麼不同嗎？”
“本質是一樣的，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老王含湖了一句。
“選擇？”
老王沒有再回應。
這裡面好像有什麼忌諱，所以他主動終結了這個話題。
收了煙鍋回到了車隊原本的位置，一個乾癟的老頭，騎著一頭枯瘦的驢子，誰能想到這老頭曾經也是一位仙長？至於為什麼現在不是了，吳衝沒問，老王也沒說。
指點幾句，皆因徐舟。
緣至解惑，緣盡離開。
不得不說，這老頭還真有幾分仙家氣勢，如果形象再換一下就更完美了。
“白鹿城，蓬來。”
吳衝坐在馬車上，內心有了些許好奇。
這算是他第一次接觸到了這個世界的真正掌權階層，也就是這個世界實際的核心群體。說不好奇肯定是假的，特別是仙長這種體系，讓他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御劍乘風，白衣飄飄’的畫面。
這才應該是他這種少俠的正確打開方式。
現在這稍微魁梧一點的身材和突出的肌肉都只是短暫的。
等以後修仙有成，畫風就變回來了。
“也不知道仙長們的功法，能不能用經驗值提升，如果可以的話......還有經驗槽，在我實力提升以後應該也會慢慢的變長。”
力量都是相輔相成的。
玩遊戲的人都知道，現階段加不動是因為等級太低了，低等級的經驗槽就那麼長，存的經驗值自然就點不動了。等到等級上去以後，這些就全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