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已經恢復了正常,木婉起身原地踏步了幾下:“行了,趕緊回去吧,我快凍死了。”
秦芝不放心的看了秦妮一眼:“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秦妮爬起來,寒冷讓她下意識的抱緊自己,緩緩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轉眼看向木婉,別有深意,“謝謝,還有……你跟他們說的不一樣。”
之前她也看不起木婉,她們一般大,可是木婉卻好吃懶做,什麼都不會。
但是從方才,她奮不顧身的跳水救她,便知道,木婉其實不像她們說的那麼壞。
木婉淡然一笑:“我從來不會在意別人說什麼,否則早死千百回了。”
秦妮卸下了心頭的包袱,釋懷的笑了,是啊,她怎麼會幹這麼蠢的事情?差一點就萬劫不復了。
秦芝摟著木婉疾步而走,剛到院門口,便見秦風匆匆走了出來。
木婉有些喜出望外,也忘了冷了,幾步跑到他面前,仰著臉衝他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風見她弄得跟落湯雞似的,眉頭一鎖,趕緊解開身上的披風將她裹住:“你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
他回來發現門開著,但是屋裡屋外都沒人,正打算出來找她,沒想到她哆哆嗦嗦的狼狽成這樣。
秦芝見二哥回來也很高興,搶著答道:“你不在這些天,秦家可真是多事之秋,妮妮姐不知怎的,竟找到我們屋後面的湖裡自殺,正巧碰見,二嫂就下水救人了。”
秦風無暇管發生了什麼事,攬著木婉進屋:“我看爐子上水開了,你趕緊泡個熱水澡。”
秦芝提著剛拔的蘿蔔道:“嗯,二嫂你好好泡一泡,千萬別著涼了,晚飯我來做。”
秦風一會兒提冷水一會兒提熱水,按比例倒進沐浴的木桶裡面,伸手試了試水溫,轉臉看向木婉:“可以……了。”
木婉身上的衣服又溼又冷,她也不管秦風在不在場,直接脫的只剩肚兜和短褲。
看著她背部優美的線條,和細長筆直的腿,秦風臉刷的一下紅了,慌亂的別開眼,“你趕緊進來泡著,我就在外面,需要熱水叫我。”
若是換做平時,木婉一定會忍不住戲謔他一下,但此刻她是真的冷的不行,牙齒都打顫。
手撐在木桶邊緣,腳一抬,便將冰冷的身子沉浸在溫熱的水裡,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想到秦風方才無措的樣子,她不禁笑了笑,這會兒有閒情逗他了,便伸長脖子對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阿風?”
秦風的聲音隔著門窗傳了進來,帶著一絲還未冷卻的緊張:“怎麼了?”
“你進來啊,我有話跟你說。”
秦風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忘掉方才的畫面,伸手緩緩將門推開。
也不敢直視裡面,側著身,眼神有些無處安放,聲音也微微繃緊:“你要……說什麼?”
木婉見他這樣,笑得更歡了,“你趕緊進來,風吹的我有點冷。”
怕她凍著,秦風只好跨進去,反身將門合上。
見他還彆扭的不敢轉過來看她,木婉有些無奈,這對她來說就跟露背裝和短褲一樣,也不覺得有什麼。
似乎感覺到背後的目光,秦風做了一會兒思想鬥爭,他是她夫君,沒什麼不能看的,於是故作鎮定的瀟灑轉身。
見她一臉俏皮的看著他,纖細的雙臂潔白如玉,隨意的搭在木桶兩邊,漂亮的鎖骨在蒸騰的水霧中若隱若現。
秦風呼吸一滯,輕咳一聲,“你……你要我進來,幹嘛?”
木婉伸手撈出雪白的澡巾舉向他:“我後背癢,自己夠不著,你幫我一下。”
“我……我叫芝芝來幫你。”
木婉嬌嗔道:“不行,我餓了,不許耽誤芝芝做飯,我就要你幫我。”
秦風無法,只得硬著頭皮,接過她手裡的澡巾,繞到她身後。
他修長好看的手緩緩伸進水裡,在她後背一觸及離。
木婉轉臉往身後的方向瞥了一眼,不滿的撇了撇紅潤的小嘴,“我身上有刺還是有電?讓你擦個背都磨磨唧唧的。”
秦風喉結滑動了一下,緊張的指尖不著痕跡的顫抖了幾下,最後沉下氣,指腹在她背部輕點,“這裡?”
他指尖的溫度比溫水還高幾分,木婉感覺到他僵硬的動作,不由抿嘴一笑:“往左上一點。”
這對秦風來說無疑是萬分煎熬的,拼命剋制著內心深處那一股陌生的躁動,努力保持心如止水。
他從不貪圖女色,當將軍的時候,也有不少達官顯貴想要跟他搞好關系,但他獨來獨往慣了,也不想結黨營私。
那些權貴們見他不愛財,便明裡暗裡的花式給他送美人,最後還是被他無情的拒絕了。
因此還有謠言說他喜歡男寵,不過他從不在意,也從不辯解。
他覺得克欲也是一種能力,以前他做的很輕鬆,因為除了習武健身,行軍打仗,他對別的都不感興趣。
他也從來不覺得女人有什麼意思,可是……
她不過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他怎麼能有如此禽獸的念頭?
這個背擦的他是愁腸百結,局促不安。
木婉趴在浴桶邊緣,臉頰枕在胳膊上,跟沒事人一樣,一臉享受的笑。
她沒有騙秦風,後背是真的癢,而秦風的力度掌握的很好,不輕不重的很舒服。
秦風以為她要睡覺,於是道:“不能泡太久,水溫也有些涼了,我去給你拿衣服,一會兒吃飯了。”
不等木婉回應,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怕再待下去辛苦的忍耐會功虧一簣。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木婉眼底流光溢彩,沐浴後的臉蛋粉嫩通透,好看極了。
秦風將衣服放下,“我去看看芝芝飯做好沒。”
木婉不再為難他,她也不可能真的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啊,開玩笑歸開玩笑,還是有個度的。
等她穿戴好,便直接去了灶屋。
秦芝見她泡完澡的樣子,羨慕的嘆了口氣:“二嫂,你這皮膚嫩的都快掐出水來了,我比你還小幾歲,卻乾巴巴的像缺水的鹹魚。”
木婉不由笑道:“別看我娘那樣子,她的好皮膚倒是傳給了我。”
秦芝不服氣的那鍋鏟戳了戳鍋底,“同樣是爹孃生的,憑什麼二哥都長得比我白嫩,真是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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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