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警惕地看著她：“幫麼事忙？”
“想請二位姐姐去邀月樓，點一道菜，看看對方麼樣講。”
“麼意思啊？”兩人聽得一頭霧水。
“是這樣的，就是我希望二位姐姐能去邀月樓，點一道叫‘天天橡上’的菜.....”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中一個女子打斷：“她是不是這裡有毛病？”
女子不是跟她說的，是跟另一名女子說的，邊說，邊指指自己的腦袋。
“嗯，我看也是不正常。”另一名女子回道。
張小丫汗。
“兩位姐姐，我既不瘋也不傻，之所以請你們幫這個忙，自然是有原因的。”
“可我們沒空。”其中一女子當即就拒絕了。
另一人也連忙道：“是啊，我們是從家裡偷偷溜出來的，得趕快回去，讓爹孃發現了是要受罰的。”
說完，兩人互視了一眼，轉身就準備走。
“二位姐姐偷偷溜出來是買這個嗎？”
兩人回頭。
張小丫攤開手掌，亮了亮那兩盒胭脂。
兩人眸光一斂，難以置信看向她：“你麼樣曉得？”
“這不重要，”張小丫五指一收，將胭脂攥回掌心，繼續道：“如果二位姐姐願意幫我這個忙，我這兩盒胭脂就送給二位姐姐。”
兩人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卻又不大相信，再次互相看了看，沒做聲。
兩人的反應自是盡數落入張小丫的眼底，她彎唇一笑：“兩位姐姐是不是看到我穿成這樣，覺得我買不起這兩盒胭脂，覺得我是個騙子？”
被言中所思所想，兩人都有些些尷尬。
張小丫聲音未停，繼續道：“的確，我是很窮，但這胭脂是真，我花十文錢買的也是真，我想送給你們，請你們幫忙同樣是真。其實，這個忙很簡單，只要按我說的去做一下，你們沒有任何損失，就可以輕輕鬆鬆得到這兩盒胭脂，我不曉得你們為麼事會猶豫？”
兩人依舊未響。
其實只有她們自己知道，有多心動，只是覺得天上不可能掉餡餅兒，所以......
“我可以先給一盒胭脂給你們，事成之後，再將另一盒給你們，麼樣？這樣總該相信了吧？”
兩人又互相看了看，朝各自點了點頭。
“具體需要我們麼樣做，再說得詳盡點，方才你說的，我們沒有聽懂。”
“嗯，就是你們進去假裝是去吃飯的，然後點一道名叫‘天天橡上’的菜，就說是聽吃過的人說的，說是很好吃，所以你們慕名前來，看對方如何回應你們？我想知道的，也是對方的回應。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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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是簡單......
“不對，”其中一女子當即反應過來，“那這菜錢誰付？我們二人可不想花錢吃這麼事天天向上。”
張小丫笑：“放心，邀月樓沒有這菜。”
“沒有？”兩人汗，“沒有你讓我們去點麼事?”
“我說了我只想知道他們如何回應。”
“哦，”女子點點頭，旋即又還是覺得不對，“那萬一有呢？”
“沒有萬一。”張小丫篤定道。
都那麼多天了，那麼點橡子粉怎麼可能還有？就算銷量不好，沒人點，賣不出去，也早已壞了，邀月樓這樣的招牌，定然不會將壞掉的東西賣給客人。
見她這般斬釘截鐵，兩女子便也相信了：“行吧。”
張小丫將一盒胭脂遞過去：“我就在這裡等你們，請一定牢記三點，一，一定要說明自己是聽別人說好吃所以專程過來的，二，一定要記住對方的回答以及反應，第三，便是你們不要太緊張，要裝得像一點。”
兩人點點頭，其中一人問張小丫：“為麼事你自己不去？要讓我們去？”
“自是有原因的，不然我也捨不得花十文錢買胭脂送給你們，我還不如去做身新衣服，也不至於穿成這樣被你們懷疑是騙子或瘋子。”
兩人：“......”
好吧。
一女子伸手接了胭脂，兩人便轉身往邀月樓的方向而去。
張小丫等在原地。
她之所以不自己去，是因為一會兒她還要上門賣橡子涼粉呢。
而讓這兩人前去的目的，一來，是為了打探那一批橡子涼粉在邀月樓的銷售情況，她可以根據具體情況採取相對應的對策。
二來，便是為她一會兒去賣橡子涼粉做個鋪墊。
有人前來點此菜，且是專程來的，還是聽好口碑而來的，邀月樓對此不會不在意，那她一會兒去賣的時候，多少就有了些優勢。
希望這十文錢花得值。
她之所以會挑中這兩人，是因為她們其實就代表了最大的一批受眾，不是太窮，去得起那種地方，消費得起那樣的菜，不是太富，畢竟金字塔頂端的人是少數，如果受眾必須是富人，那市場肯定就會小很多，邀月樓自然也會有所顧慮。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們是女子，在這個社會，女子幾乎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們前去更能顯示是慕名而去。
站在原地等了有一會兒，兩人才回來。
“怎樣？”她立馬迎了上去。
“果然如你所料，他們沒有這道菜，說是前段時間有，不單獨賣的，是作為野豬肉鍋的配菜的。”
張小丫抿了抿唇，想來對方會將其跟野豬肉配套賣也是因為她跟那採買之人說了一堆兩個配在一起吃的好處。
“然後呢？”
“然後說，原料也是在外採買的，本就沒有多少，然後有的客人見好吃又是添頭不要錢，便會多要，所以很快就光了。”
張小丫眸露欣喜：“還有呢？還有沒有說別的。”
另一個女子補充道：“他們說，就因為這個，不少後來來吃野豬肉鍋的回頭客，還搞得不愉快呢，說是以前怎麼送，到他們怎就不送了？他們也很無奈，讓我們擔待點。因為我們跟他說，我們是偷偷從家裡溜出來，專門來吃這個菜的，結果竟然沒有，我們表現出了不開心，所以，他才解釋了這些。”
張小丫朝兩人豎了豎大拇指：“做得好。”
爽快地將另一盒胭脂拿出來遞給對方：“多謝二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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