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小丫便打算找藉口離開。
誰知霍三少突然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雙眼微凸，慘叫出聲。
“啊！”
隨即倒地不起。
“啊啊！”
姑娘們沒見過這場面，驚叫的站起身，連連後退，霍公子快步走上前，神情焦急的看著他。
餘光瞥見張小丫正要往外跑，指著她的身影厲聲道：“給我把她抓回來！”
手底下的人立刻快步上前，拽著張小丫便回了屋內。
霍公子帶著戾氣站起身，捏著她的下巴質問道：“你給我弟弟吃了麼事！？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張小丫娥眉微蜷，面露痛楚，下意識咬緊嘴唇。
暗罵倒黴。
霍公子轉頭看向桌面上的那壺酒，直接勒令手下人，全部給張小丫灌下去。
旁人撩開面紗，捏著她的嘴巴，拿著酒壺便往她的口中灌入。
刺激的酒液入口，入腹，只覺得喉嚨跟肚子火辣辣的疼。
激得張小丫動手反抗，抬腿踹向霍公子的下盤，趁著他吃痛躬身時，扭身將抓著她手臂的兩人，來了個過肩摔。
隨即踉蹌地跑出包廂。
“給我追！抓住她，看老子不弄死她！”
包廂內傳來霍公子的怒喝聲。
張小丫手緊握著衣襟，眼前有些模糊，從下面上湧的熱意，以及胸口的悶痛感，一陣比一陣強。
突然從一旁伸出來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入包廂之中。
包廂中並未點燈，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張小丫踉蹌撞入一個結實的懷中，正要掙扎時，鼻尖傳來熟悉的氣息。
真的太過熟悉，以致於都不用抬頭看，她瞬時也知道了是誰。
當然，就算抬頭看也看不清，裡面漆黑一片。
心口緊繃的那根弦一鬆，她頓時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手臂還被對方抓在手中，張小丫舉著手臂，軟著身子，微微靠著眼前這人，臉貼著他的袍角摩挲著，口中喃喃道：“封墨竹，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話音剛落，她突然眉頭一皺，胃中一陣翻湧，一股腥甜直直往喉嚨裡一衝，她低頭張口便朝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血腥味瀰漫。
封墨竹立時蹲身，眉頭緊皺，手掌下移，指尖抵著她的脈門，屏息間，眉心更緊。
眸光轉深。
竟有人給她下了五石散！
“你是不是吃了五石散？！”封墨竹低沉著聲音道。
張小丫此時渾身發熱，意識模糊，只覺得他的聲音由近至遠，略微緩了緩道：“什麼是五石散？”
說著，便從袖中艱難地掏出那個藥粉包。
當時她急匆匆下完藥後，便將藥粉包重新塞入袖中。
她顫抖著手道：“我給霍三少下.藥，這藥是從龜公那裡拿來的，我以為只是簡單的魅.藥，結果霍三少吃了之後，慘叫一聲就昏了過去，霍公子就讓人將那酒灌進我的口中。”
邊說，邊張著嘴喘息。
封墨竹接過藥粉包，放在鼻間微嗅，確定是五石散，頓時神色一斂。
支支吾吾的喘著氣，她雙手攀著封墨竹身前的衣服，胸口裡氣血翻湧，偏生腹部還湧上一股熱意。
她只覺得眼前這人身上好涼快。
口中滿是血腥味。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封墨竹，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垂著頭低聲喃喃道。
她小臉通紅，雙眸迷離，額上有細細密密的汗水滲出，渾身無力，緊貼著封墨竹的身體，身體微顫。
封墨竹感覺懷中的人兒身體滾燙。
“救救我，救救我，封墨竹。”張小丫意識已然迷糊，雙手緊抓著他的衣襟，懇求道。
身上如螞蟻般噬咬，以及體內血液翻騰，胸口的痛楚，皆攪和在一起。
封墨竹眉頭緊皺，抱起她往床邊走去，小心翼翼，宛如一塊珍寶般，放在榻上。
張小丫躺在床上時，下意識蜷縮起身體，身體微顫。
雙手卻緊緊的抓住他袍角。
口中喃喃道：“別走，別走。”
封墨竹抬手輕撫她的臉頰，低聲回應：“我在，我點燈。”
燃了一豆燭火。
隨即伸手抵著她的背部，暗自蓄力。
張小丫只覺得從身後傳來一股暖意，體內似乎也好受不少。
半晌！
噗！
張小丫突然翻身，趴在床上，朝地上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整個人都異常虛弱。
張著嘴喘著氣。
這時，從屋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就算是把這怡紅樓翻了個遍，也要把那個小娘皮給我找出來！”
霍公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砰！
有人踹門而入。
屋外的光線灑入屋內。
封墨竹臉色驟變，揮手間，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連人帶門一起關了出去。
“什麼人？！敢管本公子的閒事！”
霍公子怒道。
“不對！那小娘皮一定在裡面！”
“哎呦喂，我的個老天爺誒，霍公子，您這是怎麼了？這不是砸我怡紅樓的招牌嗎？！您這麼橫衝直撞，我其他客人可怎麼辦啊！”花媽媽聞聲趕來。
瞧見這一幕，甩著手帕拍著腿喊著。
“呵！若是本公子想，就是把你這整座怡紅樓買下來，也不是難事！”霍公子冷哼一聲道。
花媽媽連連陪笑著。
“花媽媽！”
突然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屋內傳來。
花媽媽身子一僵，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暗道不好。
該死！
屋裡的怎麼是那位！
“讓他們不想死的都趕緊滾！”封墨竹冷聲道。
張小丫食用了大量的五石散，他此刻正在用內力驅除，加上剛剛的動作，體內的內力正在翻騰。
加上她一連幾次吐血，他心下擔憂。
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便在門外，難免心中湧起一股怒意。
聽到這話，花媽媽立時便招呼著人，守在屋外，不準人出入。
霍公子瞧見這架勢，還偏生不信，死活要闖進去，結果被人給扔了出去，至於霍三少，花媽媽找來了大夫一瞧，發現是五石散吃多了。
已然藥石無救。
大夫也束手無策，花媽媽無法，只得讓人將他送回霍府。
包廂之中。
封墨竹手搭在張小丫的脈門處，發現脈象平穩下來，方才收手。
她也不再吐血。
可隨即，沒了五石散的作祟，她身體裡的魅.藥躥了上來，比之前更兇。
便開始動手扯他身上的衣服，可手腳無力，根本解不開他身上的衣帶。
急得嗚咽直哭。
轉而拉扯自個身上的衣服。
本就被她剪的不成樣子的衣服，很快便被扯得乾淨。
只剩下兜衣跟裡.褲。
封墨竹眸光轉深，喉頭滑動了一下。
眉頭緊皺，只覺得頭痛。
五石散不是魅.藥，她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怡紅樓的酒。
像這種地方，為了助興，便都會在酒中放入些許魅.藥。
這兩樣在她身體內，互相激發，才會鬧得如此兇狠。
屋內傳來嗚咽的哭聲，讓人聽了便覺得心疼。
封墨竹終是見不得她這般難受，俯身上前。
一下又一下的親在她的唇邊。
封墨竹只覺得這件事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滿頭是汗。
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直接要了她。
可他知道，不能趁人之危。
但他又怕她難受。
終是決定用手。
怕她痛，他很小心，畢竟是她的頭一次。
沒多長時間就將她送上了頂端。
好一會兒，張小丫還喘著氣，緊閉著眼睛依偎在封墨竹的懷中薄.顫。
他抽回手，從袖中拿出一個錦帕，幫她擦拭了一番。
殷紅的血漬如一朵盛開的梅，他眸光微斂，心潮激盪，深目看了她一眼，將帕子重新攏入袖中。
緩緩將她擁入懷，輕撫她的後背，給予她時間平靜下來。
同時，也是給時間讓他自個兒平靜。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辛苦，隱忍得辛苦。
良久！
兩人的呼吸都逐漸變得平緩。
“你為何出現在這？”
張小丫悶頭在他懷中，悶聲先開口。
“下晝，常烈瞧見你跟一個陌生男子進了茶館，傍晚瞧見你自個偷偷摸摸的來怡紅樓，便跟來看看，真是沒想到，你身手不錯，飛簷走壁，翻牆的功力不錯，倒是浪費我特意給你留著後門的心意。”封墨竹輕聲道。
張小丫身體一僵。
他竟全都看見了！
那後門還是他特意給留的。
面上一紅，抬眼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你都看到了，為什麼不露面，害得我拼了命的爬牆，就躲在暗處看笑話，你還瞧見什麼了？！”
“瞧見的東西多了去了，你的舞姿，又一次讓我驚歎！”封墨竹低沉的聲音傳來。
眸光轉深。
他站在隔間之中，瞧見張小丫在別的男人面前跳舞，還是那般魅惑，當時他恨不得衝出去，狠狠揍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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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光是想想，便忍不住抬手，在她臀部輕拍。
啪！
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響。
張小丫瞪大了眼睛，面紅耳赤，惱怒道：“你，你做麼事！”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準再在旁人面前跳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的話視若無睹，這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封墨竹眯著眼睛，微微逼近張小丫，淡淡道。
張小丫齒貝咬著下唇，臉頰帶著紅暈，眼眸溼潤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