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竹眸光轉深，湊上前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本只是想就一下而已，誰知沾染上她的氣息就不想放開，乾脆吻了上去。
張小丫腰間發軟，宛如一汪春水，癱在床上，任封墨竹取奪。
半晌！
封墨竹起身將身上散亂的衣裳穿正，用被子將張小丫蓋得嚴實，隨即轉身朝外走去。
咯吱！
包廂門由內而開。
他喚來花媽媽，要了件乾淨的衣裳跟桶熱水。
花媽媽明了的點頭，招呼著樓裡的丫鬟，拿來乾淨的衣裳，然後再讓小廝拿熱水來房間裡。
封墨竹這才轉身回了屋子，指尖輕點，屋內亮起了蠟燭，照亮了屋內，他端坐在床旁邊，望著讓在床上的張小丫，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小丫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告知。
說起自個的計劃，是準備給霍三少下.藥，然後再趁機揍他一頓，不穿衣服扔出怡紅樓，誰知道自個中招了！
“我也不知道那龜公給的，竟是五石散！”張小丫全身埋在被子中，只露出一顆小腦袋，撇嘴道。
“哼！這五石散乃是禁.藥，凡是被人發現進食或販賣五石散，皆是要受審訊，行鞭撻之刑！”封墨竹冷哼一聲，想到剛剛若不是他，她就要若如旁人的手中，非死即傷的下場，眸光轉深，冷聲道。
“這五石散能麻痺神經，讓人產生幻覺，由丹砂，雄黃，白礬，曾青，慈石製成，讓人欲罷不能，毀人根基，一旦食用過多，非死即傷！”
嘶！
張小丫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單你這一整包的量下去，若是及時醫治，倒還有恢復的可能，可若是耽擱了，日後只怕也只能是個痴傻之人，你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封墨竹繼續道。
“我不過是想小懲大誡一下，沒想過要弄得他如此。”張小丫咋舌道。
“許是報應吧，霍家這些年在州郡城沒少作威作福，他們的手上，沒少沾染旁人的血。”
張小丫微頷首，雖聽他這麼說，心中的負罪感稍輕了些，可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封墨竹知這件事多說無益，便沒再開口。
叩叩叩！
屋外傳來敲門聲。
他動身走到門口。
咯吱！
伸手開啟房門，便瞧見小廝搬著一桶熱水，面帶笑意道：“客官！我來給您送熱水來了！”
身後還跟著個丫鬟，手上捧著一件衣衫。
封墨竹面無表情，側身讓了空隙。
小廝跟丫鬟便往屋裡走去，低垂著頭，將東西放在屏風後面，便轉身離開。
花媽媽特意叮囑過，不該聽不該看的，一概不要亂聽亂看，否則小命不保。
咯吱！
丫鬟最後一個出去，反身關上房門。
悄摸抬眼間，瞧見屋中男子的俊美樣貌，心中不免有些羨慕，不知是樓裡的哪位姑娘，有福氣伺候這般俊美的男子。
關上房門後，封墨竹背過身道：“我讓人送來了熱水跟衣服，你去梳洗一下，換身衣服，我帶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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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丫面紅耳赤，剛剛的場景竟一股腦的湧上眼前，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屏風後面，簡單梳洗了一下，換上準備的衣服。
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便瞧見封墨竹負手而立的身影。
“我好了。”張小丫低聲道。
“日後遇到這種事，你不可再妄動，需得來找我，我自會幫你想辦法。”封墨竹聞聲轉頭，瞥見張小丫一身紅衣，面容俏麗的模樣，眸光微動。
似是想到什麼，走到屏風後面，將麼事東西塞入袖中，張小丫不經意間瞧見了，頓時臉頰一紅。
視線下意思轉移到別處，等封墨竹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時，忍不住道：“你拿那東西做麼事？！”
“你的東西，自是該收好，不喜別人碰觸。”封墨竹神色未變，收斂袖口，如常道。
張小丫輕咬下唇，臉頰微紅。
可那是她的兜衣跟裡褲啊！
視線忍不住看向他的袖口，卻又覺得刺眼，下意識轉向別處。
兩人走出屋子，張小丫微低著頭，跟在封墨竹的身後，從怡紅樓的後門離去。
封墨竹送張小丫回了巷子口。
“回去吧。”他低沉著聲音道。
張小丫見他遲遲不動彈，咬著下唇，有些羞澀道：“你，你還不把你袖子裡的東西給我？！”
封墨竹聞言揚眉，瞧著她垂眸彎了彎唇，修長的手指伸入袖中，夾著兩件紅色的物件兒，緩緩抽出，兩指夾著伸向張小丫。
她趕忙抬手搶過，藏在身後，轉身便朝宅院跑去。
摩挲著指尖，封墨竹嘴角輕勾，轉身離開。
張小丫推門而入，因在怡紅樓梳洗過，便徑直回了自個的屋子。
點起屋中的油燈，看著手中的物件兒，面紅耳赤。
之前在屋中的場景，竟在腦中揮之不去。
她將兜衣和裡褲放到一旁，抬手拍了拍自個的臉，躺在床上休息。
“小丫？你回來了嗎？”
屋外傳來霍氏的聲音，她瞧見張小丫的屋子裡亮起了燈光，便過來問了問。
“嗯，我洗漱過了，已經躺下休息了娘。”張小丫應聲道。
“好。”
霍氏應了聲，便轉身離開。
張小丫望著忽閃的燈芯處出神。
許是累著了，不知不覺間，竟睡了過去。
一覺天明，油燈燃了一夜，接近天明方才熄滅。
……
轉眼間，又過了幾日。
到了五月初五，端午時節。
當日，張小丫便開壇，取出青梅酒，在鋪子裡賣十五文一壺。
生意火爆。
她前幾日便經由李獵戶帶上山，找到青梅果林，收購了一家即將倒閉的酒廠，專門製作青梅酒，跟城中其他客棧酒樓簽下文書，由酒廠供應。
熱火朝天的忙碌著。
張志勇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端午時節書塾休沐，他便待在鋪子裡幫忙。
晚上時，再一起吃飯。
張小丫已讓人買來雄黃酒，只等著晚上眾人暢飲。
“小丫姑娘，生意不錯啊！”
一行三人走入鋪子中，打頭的一人，笑著恭賀道。
張小丫聞聲轉頭，瞧見那人竟是巡撫武大人，趕忙招來春曉接手手上的事，走上前：“大人說笑了，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