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萬人啊！全軍覆沒！倘若追究起責任來，別說是他們，就連不在現場的頂頭上司——康斯坦丁都吃不了兜著走。被嚇得臉色煞白的五人頓時“噗通”一聲，齊刷刷地跪伏於地。“屬下該死！”五位紅衣主教異口同聲地說道。
“沒出息。都給我起來！”
在教皇的怒喝聲中，五個紅衣主教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最後強調一遍，我不是來追究你們責任的！”
“是，是……，屬下知道！”五人誠惶誠恐地應道。但心中卻是大為不放心。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想摸清楚敵情，那麼估計他們幾個恐怕連見教皇面的機會都沒有了。五人額頭上都隱隱現出了汗珠。他們這次真的被嚇得不輕。
“我想知道的是原因，為什麼？”彼得教皇又一次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五人中，論睿智，當數埃爾瑪。因此，其他四人都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這樣一來，埃爾瑪就成為了實實在在的“出頭鳥”。當然，埃爾瑪也沒想指望上其他四位。現在他們五人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埃爾瑪本就不放心讓其他人來回答。因為一個不好，惹惱了教皇，那他們五人就得全部玩完。
剛才雖然驚慌，但埃爾瑪還是在強逼著自己認真思考。當教皇再次問道的時候，他基本都已構思好了。“啟稟陛下，剛才我所說的僅僅是敵軍戰鬥力表現的幾個方面。這次我教大軍之所以會全軍覆沒。還有這樣幾個方面。從我們自身來看，輕敵是造成慘敗的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透過慘痛的教訓，讓我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大戰，人數並不能決定一切。我們之所以在一連串的打擊之後，還敢對敵軍窮追猛打。就是因為輕敵。如果不是因為輕敵冒進，那麼也不至於掉入敵人的圈套，最終導致全軍覆沒！……”埃爾瑪說得悲悲慼戚。
“教訓是慘痛的，認識是深刻的！”彼得教皇的突然打斷了埃爾瑪的話，“說得非常好。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失敗！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但，只有認真分析，找出自身存在的問題和失誤，才能爬得起來！其實，這次失敗也未必就是壞事。自大，我們教會的人，無論是高層，還是普通士兵，都自大慣了。大有一種天下第一勢力，捨我其誰的架勢。好了，吃癟了吧！被一群自己壓根兒就看不上的海盜給滅了！再自大，再傲啊！這次慘敗是我光明教會歷史上最大的恥辱！同時，它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們好從溫床中醒來了，我們好奮發圖強了。否則，我光明教會的覆滅就為時不遠了！”
彼得教皇的話意味深長，說得在座的眾人無不羞愧地低下了一向高傲的頭顱。
“從敵方來看。戰鬥力高還在其次。因為他們畢竟只有那麼一點人馬，就是再厲害，其實也不至於能夠全殲我大軍。敵軍最可怕的就是那出神入化的指揮。近攻如行雲流水，且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撤退絕不拖泥帶水，在我大軍合攏、包圍之前巧妙地跳出去。整個過程攻防兼備，動靜結合，將所有軍種的優勢最大限度地發揮了出來。而且敵方的指揮官思想跳脫，其行為讓人難以捉摸。現在想來，我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如果有得選擇，那麼我絕不願意再次跟這樣的人交鋒。……”
“沒志氣！”身為頂頭上司的康斯坦丁，聽得大為惱火，情不自禁地怒叱一聲。
“他的意思我懂。（其實，埃爾瑪如此說，只是為了更好地突出對方指揮官的過人之處。）別打岔，讓他繼續說下去。”彼得教皇有點不滿地說。
康斯坦丁心頭一驚，立刻躬身回道：“是！”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在他們撤退的時候，他們一邊用火系魔法拍打海面，製造霧氣，還一邊放出了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組合魔法。”
“知道透過視線障礙為自己創造有利的撤退機會，還算是人才。但想來，你的重點應該是那個組合魔法吧？說來聽聽，這個魔法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彼得教皇聽得眼放精光，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組合魔法必然對光明教會以後的水上戰役帶來莫大的好處。
“陛下聖明，法眼如炬！”埃爾瑪的話語中充滿了欽佩之意，“這個魔法說來簡單，但能夠想到這個魔法的人，絕對是個難得的軍事天才。他先命令冰系魔法師，凝水成冰，當然冰的形狀都是特定的，就是呈現‘圓錐形’。在尾部吃水以下的部分留一巨大空間。然後再讓氣系魔法師，用壓縮到不能再壓縮的空氣擠出海水，填滿空洞。冰系魔法師在氣體逃逸之前將缺口封住。然後在我大軍追擊之時，命令火系魔法師將封口開個小洞。於是，一個個威力巨大的冰山就如同脫韁野馬一般殺向了我們。悴不及防下，我軍損失慘重。”
“哦，我明白了。高明，果然高明！他們製造霧氣，一方面可以讓你們誤以為他們想藉此逃逸，這樣不僅可以放鬆你們的警惕之意，還可以誘騙你們全速追擊。另一方面，濃重的水霧還能遮擋你們的視線，當你們發現水中冰山的時候，就是想採取應對措施都來不及了。僅此一點，就足以當得起你‘難得的軍事天才’的美譽！”
彼得教皇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震撼不已，因為他們之中絕沒人（包括埃爾瑪）能夠想得如此深刻和透徹。眾人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崇拜的神色。這絕不是拍馬屁，而是深深折服之後的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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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了眾人的神情，彼得教皇心滿意足地繼續分析道：“圓錐的體型，能夠最大限度地降低水的阻力；壓縮的空氣，能夠給它提供足夠的動力；強大的衝擊力和尖尖的錐頭，能夠很好地爆發出足夠的殺傷力。巧妙的構思。這個組合魔法，絕對是木質戰艦的剋星！”
（一個多月的憂心忡忡，一個多月的沒日沒夜，昨天家父終於出院了。天隨人願，一直沒出太大的意外。因此，從今日開始，將恢復更新，敬請各位書友關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