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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張小魚的回憶錄四

“罪惡?”我懵懵懂懂,不知道他究竟那兒來的知識,平常我很避免看悲觀恐怖類的書籍,他的這些情緒,總不能是天生由來的吧?

“我們被關了三天,期間只有一個跛腳矮個子大媽來過,望了一眼就離開,除此以外,再無他人。”

他的語氣就像一個大哥哥,我感覺他的成長速度比我快多了。

我問:“你不會感覺到疼嗎?”

“飢餓?還有口渴!”

他沒有回應,而是皺著眉頭繼續說:“現在我能確定,我們被人販子給處理了,這個黑房間,就是囚禁我們的牢籠。”

我擺擺頭又問:“你能做些什麼麼——逃離這裡?我想媽媽了。”

透過黢黑的光影,我竟在地面上看到不屬於自己的那抹笑容,是他控制的!

“逃不了,和惡人打交道,就要用惡人的方式。”他簡直變了個人,變得陌生,他再說,“但你做不到,從現在開始,你就負責給我好好的藏起來,我來成為這個身體的主導人,要想活命,你就得聽我的。”

“怎麼可以,這是我的身體!”我開始慌張,如果路遇人販子是第一災難,那現在可以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我拼命的想逃離這灘水,不成想,四肢已經不聽我使喚,不能抬起,不能後蹬,我張著嘴,獨有的細嫩的呼喊開始漸漸從喉嚨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滑稽尖銳的嬉笑。

這種經歷我遭遇過,像四年前那番,我如螞蟻搬龜縮成一個小人,面前兩座大屏幕——是“他”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固定著,我全身能感受的的神經,僅剩視覺和聽覺,我甚至不能和他對話。

這才算是滅頂之災!

牢籠外傳來拖沓的腳步聲,我聽得見,卻看不見。

控制了我身子的他沒有我想象中的緊張,面前的畫面無比穩實,他面朝一堵牆,直勾勾的看著,以至於我也連同受罪。

“嚯,小娃子——”我聽出來了,是他之前提過的那位跛腳大媽,她驚歎的問:“哭過?”

我再想他什麼時候會有反應,對方可不懷好意!

正當此時,畫面發生改變,大媽驚奇的面目神態出現在螢幕上,他正視著大媽,卻一言不發。

“聽道上的人說,你收了不少保護費,有這等膽識可不能在校園中埋沒了。”大媽轉而笑了起來,同時向右邊挪著身位,最後坐在了殘破了一半桌面的座椅上,我才發現她跛的是左腳。

“人販子?”只聽他非常平靜的問著,我內心只能祈禱,可別弄出大問題。

大媽扶起跛的左腳,右手拍著左腳小腿,整個身軀稍些往後靠,她眉開眼笑,顯然很興奮,“小娃子別緊張,我們可不幹拐賣兒童的行當。”

“那是售賣人體器官?”

大媽更是發出嚎嚎大笑聲,“你可懂得真多,不過這種噁心人的東西,我們也不幹。”

“那是什麼,毒品?”

大媽仰著頭,顯然他的表現比大媽想象的要更加出乎意料,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的和他對話。

“都不是。”大媽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又平淡的出奇的問:“那是什麼?”

我從畫面中見到大媽起身,她那副弒神般的視線,威嚇著我無法直視,不知他是如何忍受住的。我非常擔心自己的身體**控了之後墮入深淵,我到處宣洩,卻沒有任何回應。

大媽晃著腳,隔著鐵柱,一言一詞的從嘴裡蹦出這幾個字來。

“我們都——幹!”

轟隆!

噩耗來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消化吸收大媽的話,明明往日的美好還近在咫尺,卻不料一眨眼之後,我和它們差了十萬八千裡。

“救命……救……命……”我嘶聲裂肺地喊著,周圍沒有任何回應。

“你不害怕?”大媽把頭頂在鐵柱上,眼神直愣愣的盯著我。

他晃動著頭,應道:“害怕啊,只不過,比害怕更重要的,是活下去。”

大媽愕然,可能沒想過這麼小的娃能從嘴裡蹦出這些話。

“神神叨叨,果然和我以往見過的孩子不一樣,說不定,你可以受到組織的重用。”大媽說。

他眨著眼,指了指鐵柱,“我要出去。”

我似乎感受到了希望,出去!只要能出去,我就能活下去!

他是在幫我!

我停止了胡思亂想,開始冷靜下來,時刻注意著螢幕上大媽的反應。

大媽撓了撓後腦勺,面色十分為難,“每個人都想從牢籠中逃出來,現在我把命運交給你,給我個開鎖的理由,說服我,或許你就能自由。”

“我想活下去!我想見媽媽!”我空喊著跛腳大媽聽不見的話,任憑著我如何大喊大叫。

喊累了我就休息,直到把所有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只見他左邊嘴角上揚,滑出一個月牙,“我不想逃,我想自由自在的走,牢籠,到哪都一樣,想逃就永遠逃離不開。”

大媽嗯哼了一聲,顯然答案不如她心願,黑暗中,我依稀能察覺她的失望。

“我想……加入你們。”

嗡!

我十萬個不願意,十萬個想控制回身子,十萬個想告訴不遠處的邪惡大媽,告訴她,我十萬個不樂意!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大媽鬼魅的面龐終露笑顏,她從腰帶中掏出一枚銅質鑰匙,忸怩著將其插入鎖頭,咔嚓一聲,鐵柱中間上下分開,他終獲自由。

而我卻一隻腳踏入了深淵。

“不——”

兩年後。

我十二歲,身高一米六零,在同齡人之中,算得上翹楚。

這裡的翹楚,指的比並不是學習成績,而是業績,是一種能夠換取自由的虛擬金幣。也許和別人理解的業績差了老遠,但在這裡,我只能這麼理解。

當初把我囚禁起來的跛腳大媽給我取了個行業名字,單名一個“壞”,一些人則叫我壞哥,當然喊的並不是真的我,而是取代我掌控了這具皮囊的他。

壞這個名字是留給他,我便喊他阿壞。

這兩年時間,我窩在一個身體內,除了能看能聽,我什麼也做不了,徹徹底底體驗了一把木魚的滋味。滋味不好受,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我見證了阿壞做過的每一件壞事,每一件邪惡的事都讓他獲得了組織的褒獎和榮耀,除了跛腳大媽,我還見過組織其他的人,比如右腳是假肢的糙老大叔,他的職業是在天橋上擺象棋生死局,每天大概業績好的話,能騙取上萬的錢。

糙老大叔和跛腳大媽似乎是老鄉,我聽過他們對話的時候用過同一種方言。

還有一位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只有上半身的白髮老頭,他只能躺在一架自制的四輪平板車上,平板車地盤特別低,距離地面只有五釐米左右的高度。

白髮老頭的職位比跛腳大媽還高,許多人都得聽他的。而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白髮老頭的名字。

阿壞每天五點鐘準時起床,每晚十一點鍾準時入睡,不打不鬧,沒有提要求,組織丟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組織有時候會遞來莫名顏色的液體,阿壞正眼沒瞧,接過手將瓶口含在嘴裡,咕嘟咕嘟倒灌,直到瓶內一滴也不剩。

若是除掉阿壞做的壞事,我會很崇拜阿壞,他雖然不和我對話,但是他是唯一在組織中活下來的小孩。

兩年時間,我總共見過七十八名大小各異的孩童,有的滿月,有的十五六歲。

他們都會從同一個方向被帶入這裡,接盤的是跛腳大媽,平時也只有跛腳大媽一個人看管。孩童們進來的時候一般都是昏睡著,不打不鬧,特別容易操作。大媽只需要提起一個人的腳,一路拉著進入牢籠,然後把鎖頭拷上,動作一氣呵成,非常嫻熟。

對於體格比較壯碩的,跛腳大媽就會喊阿壞幫忙,兩人一起拖拽,合力將其拖入牢籠。

在這裡,一共有三種房間,第一種我曾經待過,地上只有一灘水,被帶入的人一般當天就被轉移,而我則是個意外,跛腳大媽看上我,決定把我留下來。每個房間都有名字,這裡叫“生死有命”。

第二種是售賣人體器官的地下手術室,比生死有命的環境好不了多少,昏睡的孩童被送入這裡,一般直接進行手術,而操刀的醫生就是這位深不見底的跛腳大媽。

這座房間被稱為“富貴在人”,阿壞在加入組織的半年後曾參與了一次手術,幫糙老大叔換假肢,大叔睜著眼,沒感覺到一點疼痛。

而第三種房間,就是毒品中轉站。那個地方阿壞至今都沒有去過,只知道那兒叫“黃金屋”,跛腳大媽也不能隨意進出,至於裡面有多少人,幹什麼,一概不知。

阿壞的精明,獲得了跛腳大媽的青睞,我卻很反感,明顯跛腳大媽是有所求的利用,阿壞用著我的身體,做著我這輩子都不會也不可能做的事,我反倒成為了旁觀者。

這裡業績的計算規則是白髮老頭定下的,所有人都被遵守,包括跛腳大媽和糙老大叔。

每帶一人進入生死有命,績點加一,每解剖一次器官,績點加三,每進入黃金屋,績點加五,由於糙老大叔平時工作屬於戶外,他相比別人每個績點能多加零點五。

績點的數量是用來分錢的基礎,一個績點能分一千元,阿壞則不一樣,他的績點分不到錢,只能用來換自由活動的時間。

白髮老頭說,如果阿壞能把績點積攢到三百,他就能離開。

我想離開,更不想接觸這些事。

而阿壞的出現彷彿成了一種註定,他變成成了中介,驅動著我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積攢績點。

……

“阿壞,這一年你績點增漲的很快,距離三百,還剩下最後一節手術就能實現了。”

說話的是跛腳大媽,她一如既往倚靠在牆背上,拍著左腳小肚腿。我猜她是在祈禱自己的腳能恢復。

阿壞變得寡言,他低著頭,我也只能跟著他一樣看著地上的碎屑沙石,“過了今晚,我是不是就能走。”

對啊,過了今晚,我是不是就能離開,這是我關心的,如果你們遵守規則,遵守白髮老頭的規則,我就能離開了!

跛腳大媽停下手中的動作,緩慢起身,“哈哈,是的,挺捨不得,你可是我從未見過的好手,年紀輕輕,若非出現在這裡,你一定是棟梁之才。”

我冷呵著,雖然知道她不可能聽見,但我依舊要呵呵她一輩子!我出現在這種爛地方,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嗎!如果不是阿壞侵佔了我的身體,我一定反抗到底!

“我最討厭阿壞了,都是他……你們和他是一類人……”我低聲咆哮著,這種嘶聲裂肺的話我不止喊了一次,每一次驚悚畫面的出現,每一次手術臺上的血腥,我都幾近抓狂。

嗡!

阿壞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他對大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大媽遲疑著詢問,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我聽過你說的夢話,就是這句話。”阿壞解釋。

“現在原封不動還給你。”阿壞猛的抬頭,雙眼黝黑深邃,和環境融合在一起,問,“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手術。”

跛腳大媽剛要回應,外頭一陣窸窣聲令她一陣暗喜,“哈哈,說到就到,又來大生意了。”

這種動靜對阿壞來說也不陌生,人被抬入“富貴在人”,手術馬上開始。

跛腳大媽消失了五分鐘,這點時間足夠她準備手套,鉗子以及解剖所需要的道具。

阿壞如往常一樣,手裡提著組織實現準備好的立方盒子,裡面裝著比牆面冷的冰塊,他事先來到了富貴在人的房間,望著躺在粗製濫造而成的手術檯,他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能看到,這麼些天,算是第一次對話吧。”阿壞是朝我說的,我能百分之一百肯定!

“你!你好卑鄙!以前瞞著我收保護費就算了,現在竟然和他們一起幹傷天害理的事,你知不知道,就算我們出去了,爸媽還會要我們嗎,我能還是好人嗎!”

阿壞冰霜若骨,並沒和我爭吵,“能活著就好,你想像他們一樣躺著被開刀嗎。”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可氣還是撒不開,“這是兩碼事,如果沒有——”

“夠了,和你聯絡只是想告訴你,這身體有我一半,你想死我不管,我有權力不想!”

嗶——

畫面如同電線短路一半割斷而去,無論我怎麼除錯,怎麼呼喚,都沒有半分訊號響應。

我很懊惱,我不該和他鬧彆扭,我應該像他討好大媽一樣討好他,這樣說不定我就能重新控制回我的身體,只要我能控制回身體,我一定能逃離出去!真該死!我真蠢!

我內心焦灼,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此時跛腳大媽一顛一簸的顫進房間,手中的銀質工具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摩擦聲。

阿壞選擇性讓出一條道,好讓大媽順利以直線的路徑到達手術檯,他將立方盒放在架子上,並推來一張四輪車架,大媽順勢一抬,手術工具便躺入了車架上,阿壞攤開工具,遞出兩枚手套。

大媽套上之後,這才掀開了手術臺上蓋著的白色布巾。

在這之前,阿壞都未曾想過去正面直視手術臺上的人,但這次不同,被白布蓋著的人體積超出了以往的寬度,它更像一個成年人。

當白布拉開的那一瞬間,阿壞眼眸凝成一團,他死死得盯著白布下面的面龐。

而我同樣也能看到,上面躺著的,是媽媽!

……

“不!”我撕心裂肺的喊,必須馬上阻止這場鬧劇,我知道阿壞一定能聽到,她可是我們共同的媽媽!不能見死不救!

阿壞被我吵得無法集中注意力,畫面一陣亂晃,最後才重新穩定下來。

我望著兩年不見的媽媽,她蒼老了許多,額頭上還有幾根銀絲白髮,眼皮下面腫腫的,又黑黑的,臉色枯黃,唇白得可怕……

阿壞把臉轉移到跛腳大媽上,大媽冷笑:“最近業務提升,不論大人小孩,只要是活人,都是賺錢的工具。”

“當然,這場手術之後,你還是能獲得三績點,這點你大可放心。”她顫笑,彷彿這筆交易馬上就能完成。

我慶幸,跛腳大媽不知道手術臺上的人和阿壞有什麼關係,我希望,阿壞能做些什麼,那可是媽媽!

如果他眼睜睜的讓媽媽被冰冷的刀鋒劃過身體,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我發誓!

眼看著跛腳大媽從旁邊的車架上取來剪刀,我的視線時刻盯在上面,隨著剪刀刀面的每一次接觸,我的心就跟著顫動。

“把白布全部取開。”大媽冷哼一句吩咐,阿壞被驚動,從畫面上我就能感受到,他一定和我一樣緊張。

簌簌,白布被掀開,媽媽暴露在燈光下,而燈光就是地獄深淵,那兒有個無數頭魔鬼正招呼著魔爪。

跛腳大媽開始行動了,她的剪刀如同死神鐮刀,慢慢的逼近媽媽!

我顫抖著,嚎叫著,祈禱阿壞能做些什麼,哪怕是和敵人同歸於盡,也不能眼睜睜的盯著那把剪刀捅入媽媽的身體!

咔嚓咔嚓……

跛腳大媽測試著剪刀的鋒利程度,彷彿做著刺入的最後預備動作,這一刻,我感受到畫面一黑,什麼也看不見!

“不!”我大喊,在這危機關頭,為什麼阿壞要阻斷我的視線,他明明已經侵佔完我的身體,僅剩的眼睛和耳朵都要奪去嗎!

忽地,我聽見外面動靜很大,乒乒乓乓的各種刀具墜落地面的,一沉悶如沙袋的重物倒地,發出嗡的一聲,與此同時,我又能重新看到畫面。

天!

我發出一聲驚歎,阿壞把鏡頭對向了躺在地上的跛腳大媽,大媽不停的抽搐,地上淌滿鮮豔的鮮血,她雙手捂著胸口,在左邊的心臟處,那兒鮮血淋漓。

阿壞殺了大媽?

我震驚之餘,更擔心的是媽媽,如果被組織其他人發現,我們和媽媽一定死無葬身之地。可如果當初讓大媽奪取媽媽的身體器官,說不定還能被流放,說不定媽媽還能活下去,說不定這種解決方案才是最正確的——我非常慌亂,稀裡糊塗,胡說八道一通。

我陷入恐慌,一度把責任全部推卸給阿壞。

“你!你都幹了些什麼!”我質問他,無論他能不能聽到。

阿壞蹲在地上,把手中的刀子重新捅入了傷口,然後將大媽的身體掀開,讓她背部朝上,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余光中的手術刀再度瘮了我一回。

噗呲,刀鋒刺入大媽後背,阿壞竟能準確無誤的找出大媽腎的位置,一番搗鼓,一團赤紫色的橢球形器官被掏出。

阿壞託著將其放入立方盒中,然後二話不說離開了手術間。

他——他想幹什麼?

慌亂中,我更摸不清面前的世界,彷彿,阿壞的每一步動作,都是和死神的一次擦肩。

“東西給你。”阿壞來到黃金屋門前,門外面站著一位中年男子,他左眼被刀鋒劃下一列長疤。

刀疤男挑了挑眉,詢問:“大媽人?”

我心想死定了,事情馬上就要敗露,他馬上就能發現大媽被捅了。

阿壞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橫出一股勁:“你是要大媽還是要東西。”

刀疤男吃驚的愣了愣神,最後才乾澀的笑出聲,“也對,那婆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管她死活……”

說完便取過阿壞手中的立方盒,他開啟一望,便發現有些不對勁。

“怎麼只有腎。”

完了完了,聽他語氣,我想一定是發現問題了!

阿壞不耐煩的應:“你問我我問誰,大媽說東西就這些,愛要不要。”

刀疤男面露不喜,從腰中掏出一枚手機,一陣忙亂點選之後,撥通了對面。

“老大,只有腎,好像不能交差。”他說。

不料手機中傳來一陣謾罵,言語汙穢,大致內容就是“你他媽怎麼敢在基地打電話”一類的怒火。刀疤男被吼的一愣一愣,手指頭都有些發抖,待對面喝令關機之後,他才噗的一通將手機蓋子合閉。

幹這些事的人,都不用智能手機。翻蓋反而成為了首選。

然而事情並未完,刀疤男合上手機反手就懟了阿壞一巴掌,聲音奇響,整個走廊迴盪著啪的聲息。

我感覺自己的左耳止不住的有人用鑼鼓敲響一樣,嗡嗡嗡的亂顫。阿壞被這一巴掌掀倒在地,左手和右手捂著臉,可刺痛禁不住的傳遞,火辣辣如麻。

“狗崽子,敢和我抬槓,害我白白被罵。”

忽地,黃金屋大門從裡面被推開,裡面冒出一聲俏麗鬼魅像槓鈴般的笑聲,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香水味滑過門縫,瞬間飄入阿壞滲著血的鼻孔裡。

“哎喲,和小孩子犯得著生這麼大脾氣麼,他可是老頭重點栽培的物件,若是打殘了你可受不起。”

刀疤男本想再踢上一腳,以解心頭之恨,聽到妖精女的話,這才忿忿不平的收手,用手臂夾著那枚立方盒,跟著她隱遁入黃金屋中。

待好長時間,阿壞才從地上爬起。

他伸出小拇指掏進左耳,裡面被打出了血,粘稠感膩膩的。

他晃了晃頭,並張嘴啊嗚了兩句,所幸還能聽見聲音。

邁步,朝前踏,阿壞重新來到了富貴在人的牢籠前,他蹲守在外面,內心十分平靜。

簾幕下,裡面躺著兩個人,一位是至親如仙女的媽媽,一位是邪惡如魔女的大媽,再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們都將成為同一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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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事情能按照我的方向走,可惜我們最後還是逃離不了這裡。”阿壞朝我說,他向我開啟了心扉的大門。

我沉悶著,不知所言。

“我知道你恨我,因為我是惡人對吧。”阿壞停頓了一小會兒,“你當然有資格恨。”

砰砰砰!

牢籠內倏地響起一陣動靜,接著是一聲刺耳的嚎叫。

阿壞猛得驚起身,是媽媽甦醒了!

“怎麼可能,按照以往藥量,是不可能這麼早清醒的。”阿壞疑惑,卻不由的把身子向後退,他這幅模樣,一定不能讓媽媽看見。

簾幕後面,有一團胡亂擺動的黑影,媽媽不知何種原因甦醒,但藥性並未完全消退。

嘭!

又一陣騷動,這聲音是從“生死有命”的牢籠中傳來,阿壞猛的望去,緊隨而來的是一陣陣慌亂的腳步聲,拐角處,糙老大喊一瘸一拐的朝我奔來。

我大呼,卻絲毫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快走!警察來了!”

這一刻我呆住了,我甚至不敢想象,在遭受的這段經歷的最後,還能從這夥人的口中,聽到一句神聖的稱謂。

然而糙老大漢的假肢是行業需要,他根本不瘸,只不過被鐵板固定,平時走路就跟瘸子一樣。

相對我來說,他更是一頭兇悍的成年猛獸。而我只是一頭嗷嗷待哺的羔羊,在他的威嚇下,寸步難行。

他朝我撲來,同時左手鉗住我的領子,連同我的脖子一併掐住,腳步半刻都沒有停下,我倆就這麼消失在富貴在人的牢籠邊,裡邊的媽媽,對我一無所知。

……

那一刻起,我又重新感受到一股令人難以忘懷的力道。

兩年前的某天,這位糙老大叔,曾參與綁架我的行動中。

現如今,我被他帶到了一個隧道中,這裡到處飄散這糞便的臭味,是下水道。

這是我從未察知的地方,糙老大叔扯著我透過這裡,最終逃出了牢籠。

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嗅到陣陣的惡臭,若非旁邊有只不斷喘著粗氣的他,我以為我墮入了深淵。

天空沒有明月,星空佈滿整個蒼穹,我依舊被扯著,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進。

我提醒阿壞趁機會逃脫,而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我被糙老大漢胡亂塞入一輛麵包車,車上擠滿了很多人,看不清誰是誰,只聽車門噗的一關,油門一踩,車輛揚長而去。

待第二天清晨,天稍稍亮的時候,我才被放逐到一個空蕩蕩的荒郊野嶺中。

跟著下車還有一位,也不是別人,正是糙老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