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利用機會衝破了穴道,乘著王夫人與快活王糾纏之際,與朱七七、王憐花、熊貓兒、白飛飛四人一起逃出樓蘭古城。”
“在沙漠之中,朱七七不計前嫌把自己的水讓給了白飛飛,白飛飛感念其恩,留下三十二字飄然而去。”
“龍捲風的軍師金無望聞訊趕來,終於救下四人。”
“幾年後,沈浪、朱七七、王憐花與熊貓兒一同前往海外隱居去了。”
李江結束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講述,龍小雲立即奉上茶碗。
待李江喝下兩口茶水潤了喉嚨後,龍小雲抓住機會提出疑問。
他問道:“師傅,雖然這個故事很精採,但和阿飛大哥有什麼關係呢?”說這話時他還用眼瞟著仍然一副呆傻模樣的阿飛。
阿飛一個激靈,眼神頓時恢復清明,抬頭望向李江,同樣希望得到答覆。
李江沒有作答,而是問道:“阿飛兄弟,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
阿飛聽後一愣,旋即臉色在憤恨和溫情中來回轉換,好一陣後他終於低下了一直高昂的頭顱,冷漠道:“家母教了我幾年粗淺的內功。”
李江點點頭表示瞭解,感嘆道:“阿飛兄弟,別怨你的母親,她是在保護你。她不教你高深的武功是不希望你捲入武林的爭鬥當中,這同樣也是她離開你的原因。”
阿飛激動起來,低喝道:“為了保護我就可以將我拋棄?”
“呃,其實我也不怎麼贊成她的做法。但她總歸是愛你的!”
“但是我還是踏入了江湖。”
“入了江湖也好,不過這是個名利場也是個大染缸,人心詭譎多變,你須得處處小心。”
“我要出名!”
“哦,出名要趁早。年青人銳意進取是好事,可以理解。”
“師傅,我也想出名!”有個不和諧的聲音插/入。
怒斥聲音響起:“有你什麼事兒?你還是個吃乃的娃娃,閉嘴!”
“哇……師傅欺負人……”
“去角落裡背《大學》篇十遍!”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
李江轉過頭把臉一抹,又換上了和藹的表情,說道:“這不爭氣的徒弟,盡會添亂,阿飛兄弟不要見怪。對了,剛才我們說到?”
“我要出名!”阿飛再次重複。
“哦,對對。我能問問你想出名的緣由嗎?比如說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權,亦或是為了女人?”
“我出名了,他們才會來找我。”
“他們?”
“就是他們。”
“哦,你母親和你父親?”
“嗯……”
“恐怕你要失望了,你父親那裡聽不到中原的訊息,估計你母親也找去了。”
“沈浪、熊貓兒、王憐花?”
“你認為是誰?”
“沈……”
“你雖然單純但很聰明,猜得不錯!”
“白飛飛是……”
“沒錯,她就是你的母親。”
“大人生小孩這麼容易的嗎?才一次……”又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入。
“那是你見識少。這叫神槍……呃,你十遍背完了?”
“大學多簡單,師傅太小看徒兒了。”
“簡單了是吧?再去背《中庸》十遍。”
“可……可《中庸》三十三章呢!”
“誰叫你多嘴的?背不完今晚別吃飯了。”
“嗚……嗚嗚,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嗚嗚……”
李江再次坐正,尷尬道:“阿飛兄弟,讓你見笑了。”
阿飛一臉落寞,強笑道:“不會的,你們師徒的感情真好。”
“呵呵,沒辦法,誰叫我為人師表呢?對了,剛才我們說到……”
“母親”
“對對,據我分析你娘應該是去海外找你父親去了。”
“沈……沈……”
“沈浪!這麼說起來我也不能叫你阿飛兄弟了,得叫你沈兄弟才好。”
“沈飛?”
“嗯,沈飛!是不是有一種狂拽炫酷的感覺油然而生?”
“狂拽炫酷?”
“嗯,在我的家鄉也有一個叫沈飛的,他是家中長子非常受寵愛,前期是家裡的頂樑柱。後來懈怠了,終被老二叫成飛的所取代。”
“哦……”
“你不奇怪為什麼老二會造老大的反?”
“厲害的就應該領頭!就像森林裡的狼群,頭狼老了也會被逐出自生自滅。”
“好,物競天擇、優勝劣汰。我算是明白你的劍為什麼能又快又準,沒有多餘的動作了,你這是師法於自然啊……”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又插嘴。給我加三……”
“師傅,您剛才總結的那句話太精妙了,徒兒深有感觸不得不發。請容徒兒取出紙筆記下來,以便以後日日揣摩。”
“是嗎?其實我就隨口一說,行行,你要記就記吧。”
“呵呵,沈兄見笑見笑。”
沈飛好像也深有感觸的樣子,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他眼含期望問道:“道長,你既然知道他們去了海外,那你知道他們在海外哪裡嗎?”
李江攤手道:“這我可不知道了,他們是秘密出海,沒有人知道的。”
沈飛眼光黯淡下來,自語道:“那我母親……”
“她應該是透過珠絲馬跡查到的,不過應該是很不容易,你想想,她花了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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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歲時她離開的,七年?”
“是啊!”
沈飛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說道:“七年就七年,再加上七年我也要將他們找到。”
“應該更難。又過去了十幾年,當年留下的線索可能已經湮沒在時間裡了。”李江搖著頭說道。
沈飛剛振奮起的精神又低落下來。
李江眼珠子一轉,說道:“不過呢,因為我對當年的事情很瞭解,說不定對你沒用的線索,對我卻有用。”
沈飛一聽此言,急切出聲道:“道長,我從不求人,可……”
“我會幫你的。只是最近我手頭還有點事,可能要耽誤一段時間。”李江為難道。
“我與道長一起,有事你儘管吩咐,就算你幫我的代價了。”沈飛堅定道。
李江躊躇良久方才點頭同意。其實他心裡樂開了花,又有一個高手來做研究物件了。
三人當即收拾東西,會賬出了酒樓。
他們要趕往下一處地點,會一會神刀堂主白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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