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沒良心的人?”
丁守禮反問一句,下了決定,英俊的五官上綻放笑容。
“放心吧,我不會見死不救。”
“你願意幫我?對嗎?真的?真的?”
童然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猛的又撲倒丁守禮,感激莫名,一不小心口紅都印在他的臉頰上。
太好了,有救了,不必跟呂亦涵朝夕相處了。
丁守禮暗爽在心內,沒有擦去臉上的口紅印,知道這樣的妝點,會讓他等會兒要扮演的角色更具說服力。
“不過,有件事不好說。”丁守禮故作為難的表忙,心裡其實樂得很。
“我們假扮未婚夫妻,動作必須親密一點吧。”
“沒問題。”
童然連連點頭贊同,迅速貼近。
“不行,這樣不夠親密。”
丁守禮厚著臉皮說道,存心偷吃豆腐。
童然咬咬唇,有些不知所措,她可沒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什麼樣的舉止才叫親密。
“你發揮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童然放棄,全權交給丁守禮處理。
得到允許,丁守禮不客氣的握住童然的手,那絲滑的膚觸,讓他樂得飄飄然。
這種好事情很是難得,會答應幫忙,也是看在這些的分上。
呼嘯的車聲停住,接著是有人開啟大門的聲音,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他來了。”
童然連連深呼吸,連心跳都快停了。
童然可沒有愚蠢的鎖門,知道區區一扇門根本阻止不了呂亦涵,鎖上門的結果,只會讓大門變得支離破碎。
“沒事,不要害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那家夥碰不到你一根寒毛。”
丁守禮毫不在乎的說道,英俊的臉龐上豪氣幹雲,手也環住了童然的肩膀。
門開了,呂亦涵高大的身軀在門前形成陰影。
呂亦涵站住,沒有住前,在門口看著沙發上一對親暱的男女。
“你可以滾了,這女人是我的……”
丁守禮輕鬆的說道,甚至懶得抬頭就想打發對方。
陰影還在,童然仍是噤若寒蟬,那家夥還沒走?
到底是誰,這麼不識相?
丁守禮抬起頭來,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還不走?
是嚇得腿軟了吧?
在看清來者是何人的那一剎那,丁守禮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來,表情瞬間扭曲,眼睛裡充斥驚恐。
呂亦涵!
竟然是呂亦涵?!
我的天啊,地啊!
丁守禮全身瑟瑟發抖,哪裡還想得到吃豆腐,他像是被得燙著似的,速速鬆開雙手,不敢再碰童然,恨不得爹孃沒幫他生了這雙手。
呂亦涵冰寒一般的眸子掃過,看見丁守禮臉上的唇印,先是略略一眯,接著迸出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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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股炙熱的高溫,幾乎可以焚燬一切。
丁守禮很緩慢的、一寸又一寸的移動,冷汗直流,臉上的口紅印,如今又熱又燙,讓他聯想到,豬在被送去宰前,會烙上的優良的印
記……他就是那只優良豬。
“你不是該握著我的手嗎?”
童然主動去握丁守禮的手,可是動手裡的手卻狂亂的躲開,讓她撲個空。
“不!不用了……”
丁守禮困難的吞嚥唾液。
“我們是未婚夫妻,不是應該這樣嗎?”
童然困惑的問。
“不用了。”
丁守禮雙眼含淚,像是要嚎啕大哭。
他錯了,這哪裡是什麼豔*福,根本就是厄運!
丁守禮不著痕跡的慢慢站起來,妄想要臨陣脫逃。
可原本讓他心醉神迷的手此刻卻牢牢握住他衣角,阻斷他的路。
“你要是現在逃了,不怕你公司的顧家在一夜之間貶值到一毛錢?”
童然用最細微的聲音說道,聲音雖小,配上她猙獰的表情,卻威脅性十足,先前柔弱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
說什麼顧念舊情,一看見苗頭不對,這人還不是臉色大變,腦子裡只想著要速速逃命。
可是,童然可不管,都到這種地步了,說什麼也要拖丁守禮下水。
“你在威脅我。”
丁守禮控訴的說道,眼眶含淚。
“我就算是死,也要找個墊背的,你逃不掉,認命吧!”
童然哼了一聲,枉顧丁守禮哀求的眼光,鐵石心腸的抓著他面對呂亦涵。
“快點,把戲給演完,幫我打發他離開。”
童然低聲說道。
“豬啊,呂亦涵哪裡是這麼容易打發的?”
丁守禮哭喪著臉,鼓起勇氣轉身看向門口那尊門神。
沙發上兩人嘀咕了好一會兒,呂亦涵繼續的維持莫測高深的神情,嚴酷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半晌後,當四周的空氣即將凍結成零度的冰點時,呂亦涵總算開口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呂亦涵黑眸眯起,薄唇吐出的冰冷詢問讓人不由得戰悚。
“我是來告訴你的,我是童然的未婚夫。”
丁守禮硬著頭皮說道,面臨進退兩難的處境。
要是現在逃走,童然饒不了他,但呂亦涵的目光卻讓他頭皮發麻,比童然的威脅更具實質的殺傷力。
誰來救他?
他可不想死!
“未婚夫?”
呂亦涵緩慢的重複,把那三個字說得像是世界末日。
童然用力點頭,剋制著不轉開視線。
“是的,守禮是我未婚夫,我們即將要結婚了,他會負責照顧我,也照顧孩子。”
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再遲鈍的人也知道知難而退了吧。
呂亦涵不說話,眯起黑眸。
“我的生活過得很好,不需要你來插手。”
童然挺起肩膀,故做堅強。
呂亦涵一臉冰冷樣,睨著她,沒開口。
這傢伙到底相不相信?
童然緊張得掌心冒汗,雙腳發抖。
在她身旁,丁守禮則是臉色死灰,冷汗如雨下。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開啟。
突然出現的丁守武急呼呼的闖進來,一臉準備豁出去的樣子。
“不要碰童然!我才是她的未婚夫!”
丁守武大聲嚷著,撲過來抱著童然猛親,裝出一副親暱的樣子,臉色卻十分蒼白,雙手雙腳都在抖。
丁守武盡力不去看呂亦涵的表情,怕看上一眼,勇氣就會煙消雲散。
到頭來丁家兩兄弟還是很講義氣,拋開性命前來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他們反倒越幫越忙,打亂了她的計劃。
不過,丁守武是怎麼知道的?明明她只是去找了丁守禮幫忙,不會是丁守禮告訴他的吧。
現場一陣死寂,呂亦涵緩慢的挑起濃眉。
丁家兩兄弟一左一右扯著童然,沒人開口說話.只有她發出低低的呻*吟。
這還得了,詭計被揭穿了,呂亦涵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哪一個是你未婚夫?”呂亦涵問。
“額……”
“我!”
丁家兩兄弟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同時呆住。
先是互看一眼,接著以求救的眼光看著童然,等待她後面的指示。
童然縮著脖子,腦中一片空白,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始終站在一旁的丁守禮看情況不對,決定打破僵局,站出來打圓場。
丁守禮慢條斯理的開口,盡力想解釋現場情況。
“事實上,我們都是然然的情人,一走七天,我二四六,我弟一三五,週末她放假一天。”
丁守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著。
“不對,這樣似乎人數過多,不能均分!”
算數問題,他一向不拿手。
“習慣群體遊戲麼?”
呂亦涵淡淡的問,聲調沒有提高半分。
像是找到最好的解答,丁守武咧著嘴,連忙點頭。
“對對,就是這樣,週末,然然休息。”
這是最好的解釋了。
“兩隻豬,你還真的照他的話給回答啊?”
童然為之氣結,沒想到作為麻省大學學霸的丁守武會蠢到這種地步。
呂亦涵站起身來,無視其他男人的存在,提起童然就往臥室走。
“啊!”
童然驚叫一聲,已經被扛住臥室。
又要進去?
又要單獨談?
“放開我,我的男人都在,你還敢對我動手動腳?”
童然是胡亂掙扎,虛張聲勢的嚷著——
心裡卻清楚,即使找來一支男人軍隊,也制止不了呂亦涵,這個男人霸道得很,根本就聽不進別人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