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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如果小姐再派沙通天這樣有經驗的土匪,豈不是更有把握?


他沒有懷疑樊英花在騙他。


如果騙他,反正也識破了,他也沒法。


就算是識破了,他還是要去救劉啟。


當日,說是一起要救唐柔,他劉啟可遲疑了?沒有。劉啟被抓起來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救唐柔闖下來來的禍?自己還擂死個少男呢。唐凱可以以各種理由舍不下心,但他卻心思堅定。


趙過不知道怎麼表達。但他知道,戰場上,劉啟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相互救助,自己佩服他,戰場下,劉啟教授自己寫字看地圖,自己也佩服他,相互一起喝酒,一起出行,總有念頭想一起下去。


樊英花反倒比較清楚趙過的為人。


她肯定這小子和劉啟好得穿一條褲子了,而且為人強悍膽大,武藝超群,去找沙通天,就是一幫兇。


不過她也不肯定。


眼看趙過樂顛顛找來地圖,攤開,似模似樣地解說地形,她登時一陣意外。


這是傻子嗎?還是劉啟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這山川地形,之前大字不識的趙過竟然描述得一清二楚,點到的地方地名一字不差,自己麾下那些掛著參軍名的,無論之前是文途還是武途,一個也做不到。她盯著趙過,反覆地確認一些地形,終了還是不敢相信,問:“這是劉啟教你的?”


趙過承認說:“沒錯。他告訴我和唐凱,讓我和唐凱記下來的。”


樊英花脫口就問:“你記得住?”


趙過粗聲粗氣地說:“記不住我就再問他。劉啟有句話說到我心裡了,不是我笨,是我還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的東西還不想弄明白,那才是真傻。劉啟講得也耐心,那真山真水的,腦海裡全出來了。”


樊英花啞然失笑,忽然又一個念頭冒出來,問他:“唐凱呢?”


趙過搖頭晃腦,充滿驕傲:“他肯定不如我。我不知道的我問劉啟,他不知道他也不問。我一說話他就犟嘴。”


樊英花又笑了。


她又問:“你問劉啟,怎麼知道劉啟說的就是對的呢,他要是騙你呢。”


趙過說:“我們倆惺惺相惜,都是少年英雄,他不會騙我,只會騙別人,他騙的人,也是該騙。”


樊英花還有很多的事兒,擺手讓他走掉。


在地圖上下完功夫,她心裡卻是又一動,讓人去找唐凱,準備同樣試試唐凱,看看唐凱有無長進。


見唐凱已經是第二天事了,見盧九派來的人也不是在當日。她還是決定去見李尚長,再一次向他提起北進並郡的事兒,並且帶上這張地圖。


不是這張地圖上能看出來什麼,而是經過劉啟的註解,葦澤關以北還有關隘,可供備州的軍隊穿過。備州的軍隊也是李尚長格外上心的。畢竟欒起名義上節度過三十萬軍隊,後來為了威逼秦綱,起碼保留了十萬人,再後來,秦綱不在魏博了,佔據鄴郡,慶德,又從慶德敗退,為自己一方遮蔽了壺關……這是讓人感到放心的。其結果,大夥都忘記了並郡以及並郡以北的關塞。


並郡與白登山之間已劃為牧場和軍鎮,而備州魏博以北,也是雜胡而居,普通人已經淡忘這些關隘,只有一些商隊和軍伍透過,但這些關隘是可以確認的,在普通地圖上不見標註,史冊上卻有痕跡。


拿這些給李尚長看,更能佐證劉啟的戰略,不以並郡鎖住山河,便是危機重重。


到了李尚長的病榻前。


李尚長正枕著坐席,任由兩個美婢送喂稀粥。對美女,他已經有心無力了,也沒有揮斥下去給女兒作榜樣,只是用有點吞嚥的口氣說:“阿玉剛剛找過我,說你的不是,剛走,你又來,為父這身體,還能經得你們兄妹折騰嗎?阿英,你也別覺得我偏向阿玉,如果我身體好好的,我自然都聽你的,可是我不在了呢?家業還要傳下去,你畢竟是個女的。你讓阿翁怎麼辦呢?”


樊英花輕聲說:“阿翁。這些我都明白。不是我與他爭,家族的擔子落到他肩上,他挑不起來。”


李尚長想了下說:“先交給他。你再幫他。先嫁人。再出來幫他。”


這是老話,他不知道說多少遍了。樊英花耳朵裡都起了繭子,雖是知道父親身體不好,還是忍不住煩躁,強忍住,輕聲說:“阿翁。能不能不提李玉那奇怪的想法?我就不明白,他想讓我嫁,你為什麼也這麼想,那個蘇定芳,到底哪點好?四十多歲了,四十多歲了呀。”


李尚長說:“好。就是不錯。男人大了好,大點有什麼?大點懂你,以你的才識,歲數小,也不行呀。你只要按我說的辦,我就讓他們放了那個劉啟,不是我不放他,不是我不放呀,他是皇帝的人。姓蘇的再不好,不是皇帝那邊的,皇帝,吾家把持,怎麼能讓他滋生出爪牙呢。”


樊英花說:“皇帝與他已經鬧翻了。”


李尚長這又說:“要是鬧翻。那他就沒有價值了。蘇定芳是校尉,能領兵……咱們家不缺豪士,缺將才。缺將才。再說了,你兄長要娶他族妹呢,親上加親,何樂不為?你說他不能為將,我想想,也對,軍權須掌握在自家手裡,所以呀,我讓你叔掌軍,以他為副,這樣總可以吧?”


樊英花氣笑了,淡淡地說:“為你將才你就不要女兒了。要說將才,女兒算不算。你給人一個,要來一個,賺哪了?”


李尚長咬牙說:“那是兩個。你不會算呀。”


樊英花無奈,連聲說:“好。好。好。他是將才。女兒以為劉啟是帥才……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嗎?並郡。只有抓住並郡,我們才有割據之局。”


李尚長吃力地揚起一隻能動的手,空中晃上一晃:“休要再提。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想出來什麼,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他配不上你。你也不要借什麼大略給他說話。你就喜歡他嗎?不是的。阿翁知道,為父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嫁人,找來的擋箭牌。你要真在意他,聽阿翁的,阿翁放他。”


樊英花終於忍不住怒了,喝道:“父親!”


李尚長卻是油鹽不進,咳笑一聲,喘著氣說:“阿翁試試。殺他給你看。又想給阿翁大吵大鬧呀。阿翁不行了呀。也怪阿翁。把你慣著了。什麼都由你。什麼都由。習武擊劍喝酒騎烈馬,吾家女兒本是貴胄,阿翁就由著呀。現在連男人都不願意嫁呀。”


樊英花無可奈何。


她嘆息說:“可是阿翁。你知道嗎?以北還有關隘通備州,那欒起幾十萬的軍隊……只有鎖住並郡,我們才好安心養兵。”


李尚長搖了搖頭,又一陣喘息說:“眼下威脅不在北。為什麼在北?不在北,北邊有軍隊不假。可是你不熟悉靖康朝廷的制度,要調動邊軍,只有虎符,虎符在誰那兒?大將軍處還有一半。如果秦臺是皇帝則罷,如果不是,他要給大將軍商議,他利令智昏,那大將軍呢。大將軍健布還在滄州。”


樊英花大聲說:“阿翁。這不能作為依憑。”


李尚長又說:“就算不能。北面平靜了數十年,白登山那兒養一二萬軍隊而已,並郡雖非我們所有,亦有我們插足,何來大威脅?”


粥喝得差不多了,美婢用布巾給他擦擦嘴角。他就又說:“軍權你必須得讓。我已經同意了你兄長。讓樊成去坐鎮。讓蘇定芳為副。至於劉啟。你願意嫁,我就放他。不願意,我就殺他。他死他活,和咱樊家人何干?”


樊英花“噌”地站起來,怒目盯著父親,再三喘息,才又柔和下來,她斬釘截鐵地說:“軍隊我不讓。我不能讓。沒有我。你們打不贏。阿翁你試試。看看是我指揮得動,還是樊成指揮得動。”


李尚長大怒,氣都喘不上來,嚎了一聲:“樊成是你叔。”


樊英花說:“女兒沒有掌握軍隊時,不知道軍隊不好掌握,掌握了,方知道行軍打仗,絕非易事。以女兒之才,尤是戰戰兢兢,方能熟悉軍旅戰事,樊成不過闖了一個匪號,若能領兵,我把人頭給你。”


李尚長突然哭了出來。


他嚎啕大哭。


鍾村正都跑跟前了,把他扶起來,給他捶背通氣,免得他過去。他目視樊英花,讓樊英花趕緊走。


樊英花卻一動不動。


李尚長變哭道:“阿英。阿翁自小疼你。你不要你阿翁了嗎。你想氣死你阿翁嗎?你一個女人,你手握軍權幹什麼呀?”


他一哭,樊英花也心裡酸楚,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外迸。


李尚長哭道:“什麼都給你。什麼都給你。家業你留給玉兒好嗎?他是嫡子呀。”他又哭道:“先祖呀。”


樊英花心裡一軟,走過去坐到他榻前,揹著他坐著,便也哭出聲來。


李尚長還是哭暈過去了。


樊英花一夜未去,守在他的榻前。


天亮之後,李尚長轉醒,頭腦卻是依然清晰,抓住樊英花的手掌說:“阿英。你讓讓你阿兄。”


樊英花心軟極了。


但是她不能讓。


她輕聲說:“放了劉啟,打下並郡再讓可以嗎?”


李尚長又給了她一則震撼的訊息,說:“打啥並郡呀。你都不知道。備州盧九的人被你哥接來了。接來了。備州那邊不是我們的威脅,不是的,湟東那邊外敵寇邊啦。把好幾個縣的人都掠走了。欒起隱瞞著不報。你不是也有訊息證實,備州兵北移嗎?怕是欒起自顧不暇……盧九那邊說,兩個部族聯合起來啦,還脅迫了很多的小族,聚兵數萬,你都不知道呀你。”


樊英花確實被訊息震到了,反問:“真的假的,他們為什麼打備州?備州兵力雄厚,他們打備州?”


李尚長道:“為什麼打?湟東強盛了,搶地盤,搶人口,搶糧食呀。”


樊英花動搖了。


劉啟不可能知道這訊息。


若是沒有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奪取並郡那是理所當然,但是,遊牧人入寇,朝廷怎麼可能還能從北方進攻?


只是,這備州,真的像盧九說的那樣嗎?


第二天中午,樊英花也沮喪了,睡了一覺。


到了晚上,她心情煩躁,壓力巨大,怎麼都睡不著,乾脆爬起來。


此時,能和她說說心裡話的也只有劉啟,她讓人裝了幾盤熟菜,一些好酒,又去看劉啟了。


她把湟東入寇的訊息告訴劉啟。


劉啟也大大吃了一驚、


他老老實實地說:“湟東就是我家鄉呀。他們怎麼會入寇了呢。”


樊英花喝了不少酒,已有醉意,臉紅紅的,與劉啟並排而坐,苦笑說:“劉啟。我倒希望他們不入侵呢。雖說解了我們的威脅。可是,我該怎麼把你救出來呀?他們馬上就要接手軍權,我和他們同室操戈嗎?”


劉啟卻猛地翻過身來,逼視樊英花說:“不對。不可能。那是我的家鄉。只要我阿爸在中原,章維舅舅就不會攻打備州……”


樊英花笑道:“為什麼呀。”


她舉起大大的銅爵,仰起頭來喝下去,大叫道:“劉啟。你少吹牛。遊牧人打哪不打哪兒,又怎麼因一個人改主意?”


劉啟的眼睛仍然是狐疑、狐疑的。


樊英花定定地說:“北方又沒有糧食,遭災了,不打也得打,你就別瞎猜了。這已經是事實。喝酒吧。像這樣一起喝酒的日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呢。阿姐今天喝醉了,還是把話放這兒,阿姐在,樊阿英在,不允許任何人動你。喝,把你的酒也滿上,喝掉。”


劉啟想想也是,如果湟東遭了大災,倒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不南下掠奪,他給自己倒滿酒,狠狠地灌下去,大聲喊道:“你還是要奪下並郡……就是不奪,你也應該多留心。”


樊英花在乾草上翻了個身,問:“為什麼?”


劉啟醉眼朦朧,躺在乾草上,舉著杯子說:“那又怎麼樣?湟東遠呀。怎麼說朝廷就不敢動用邊軍呢?再說呀,秦臺是奸臣呀。奸臣他心虛,他怕皇帝勢大……真正威脅他的是皇帝,丟幾個縣,他不在意。他怕皇帝回到長月,自己的人頭被人割下來安定四方。”


樊英花想想也是。


她又說:“劉啟。如果能把你保住。我就把軍隊交出去。留支衛隊能護住你我性命就好。咱們一起到並郡發展,然後打下西河。”


劉啟卻狠狠地打擊她一下:“你也是光說不見捨得。我才不信你會放權呢。”


樊英花一下坐起來,兩眼利劍一樣射出兇狠的光芒,她反問:“我不會?”


劉啟說:“是呀。有時候要以退為進的。你是不捨得。你就是不捨得放權。怕這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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