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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千古名將

本來,依照孟修遠的計劃,是準備乘船沿著京杭大運河一路南下,直抵餘杭郡。

這般沿著運河一路顯露蹤跡,才更好在宇文化及乃至於整個隋朝廷的視線下刷一刷存在感,給石龍和寇仲、徐子陵三人引開空間。

可經過這江水上、江岸邊的兩次交手,孟修遠覺得,這位失盡顏面、心驚膽戰的宇文大將軍,想來是已經對自己印象頗為濃厚,無需再多加強調了。

如此,孟修遠索性改了計劃。

正好失了小舟,他便也沒想著再去找一條船,而是改走陸路。

從長江南岸出發,孟修遠不拘方向、信步而行,一邊警惕著來敵,一邊故意不緊不慢地趕路。

沒想到,如此數日,他竟仍沒有遇到隋軍圍追堵截,一路上風平浪靜。

顯然,應該是那宇文化及已經知道了孟修遠的厲害,在身邊沒有強援的情況下,不敢再獨自找上門來。

想通這些,孟修不由放鬆了不少,只把眼前這當做一場普通遊歷,轉而將更多精力投入到了武學修煉之中。

他時而到山野之中潛修個十天半月,時而便又到附近的村子城鎮之中稍作休整、顯露一番蹤跡。

如此過得數月時間,仍是平安無事。

直至這一日,孟修遠恰好算是做完了一段修行,到一個小縣城中找了間旅店,洗漱更衣、安定休息。

不想,夜半時分,竟突聽得街上聲音漸漸嘈雜了起來,由弱至強,直至最後近乎是人聲鼎沸。

孟修遠心知事情不對,趕忙停功斂氣,從旅店二樓窗戶一躍而出,直踏樓頂,打量起了這鎮子主街上的情況。

定睛一看,只見得人車爭道,搶著往鎮子南面逃去,沿途呼兒喚娘,哭聲震天。

這些鎮民一個個拖家帶口、爭先恐後,互相擁擠之間,隨身攜帶的行禮許多都跌落在了地上,卻沒有誰顧得上去撿。

只片刻間,路上便佈滿擠跌拋棄下來的衣服、傢俱、器皿和鞋子等一應雜物,伴著那人潮洶湧間的聲聲悲鳴,幾乎是一種末日將近的景象。

正此時,人群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由於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撲倒在地,眼看著便要被後面擁擠上來的人群踩踏。

孟修遠見狀眉頭微皺,當即飄落至其身邊,伸手一提,將其拉至街邊安靜處。

“老先生,沒事吧。

可否同我說說,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叫大家如此驚慌?”

那老人家本就走得氣喘,再加上驚魂未定,聽得孟修遠的問題,一時間嘴巴開合,卻是說不出話來。

孟修遠見狀也不催他,只扶住他的手臂,稍輸了一點真氣到他體內,在他經脈之中轉了幾圈,當即便讓這老人家稍稍平靜了下來。

“小兄弟,謝謝你,謝謝救了我……”

老人好不容易倒過一口氣來,恍忽間先是下意識地感謝了孟修遠兩句,隨即便身子一顫,又開口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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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要打仗了,馬上就要打仗了!

聽他們說,杜伏威在東稜大破隋軍,進佔歷陽,軍馬已逼至眼前。

小兄弟,你也快些逃吧,再遲便來不及了……”

說至此處,老人惶然甩開孟修遠的胳膊,揹著身後一個小小包袱,急往那逃難的人群追去。

好在是有孟修遠輸入的幾縷真氣,這老者腿腳比剛才便利了許多,一時情急間,竟是小跑了起來,沒過多久便已隨著人潮遠去。

孟修遠站在路旁,默然望著這些南逃的鎮民,片刻之後,突地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

幽幽夜色之中,孟修遠化作一道青影,從蒼茫大地上無聲飄過,直往北方奔去。

他想親眼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到天明時,孟修遠見得遠處山林之中有一個小村莊,才緩下腳步,想要進村打探一下附近訊息。

不想,於此時驀然蹄聲大作,一隊人馬由東邊山坡後奔出,搶在孟修遠前面,先一步進了村子。

這一隊騎隊約有六七十人,身上衣服各型各色、雜亂無章,唯獨人人右臂之上掛著一條綠巾,算作共同身份標誌。

一眼望去,便知道不是正規隋軍,而是起義軍或者山賊土匪之流。

而這些人的行為,也頗為蠻橫,剛一進村,便抬手射殺了幾隻吠叫護院的家犬,隨即闖入各家各戶,把村內男女老幼一共百餘位鄉民全趕了出來。

一時間雞飛狗走,呼兒喚娘,哭喊震天,可謂觸目驚心。

隨即,這些綠巾軍把村內男女分開兩組,各自排列,而他們六十多個騎兵則是四散包圍,以防止有人逃走。

如此行徑,看得遠處的孟修遠眉頭微皺,算是明白了夜裡那些鎮民,為何會這麼急著往南面逃去。

而眼前這村子,顯然便是因為資訊不通,才吃了大虧,受得今日之劫難。

孟修遠收斂氣息腳步,潛行至村子近前,卻是沒有立即出手。

他想看看,這些所謂的“義軍”,平日裡到底是怎麼行事的。

“各位鄉親,我江淮軍今日至此,是要徵兆一些兵卒役夫。

村裡身強體壯的漢子們,還是自己站出來吧,莫要勞得我們兄弟們動手挑揀了。

今日能入得我江淮軍麾下,可是你們難得的福分。

待來日杜總管打得天下,你們便也能跟著出人頭地……”

騎兵之中躥出一個領頭之人,在四名親隨左右護翼下,策馬來至眾鄉民面前,朗聲說道。

村中男丁聞言,面上皆十分抗拒,只有幾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男人主動站了出來,顯然是平日在村裡便沒什麼田地資產、食不果腹,所以想著加入軍隊混口飯吃。

那江淮軍領頭之人見此一幕,面色驟變,當即怒哼一聲,朝鄉民大罵道:

“哼,不識好歹,那便不怪我了……”

言語間,那人手中長鞭一揮,當即身周十餘名騎兵翻身下馬,衝入村民之中,將略顯精壯的男子都給挑了出來,用繩子把他們綁成一串。

村民中那些做母親妻子的女人,見到自己的兒子、丈夫被人拉去作伕役,當即紛紛悲哭出聲,模樣十分悽慘。

可是那些所謂義軍見此一幕,除了少數幾人面色微變,餘下的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好似沒有絲毫惻隱之心。

正此時,那領頭者又騎馬走過女卷兒童那一堆人面前,忽地勒馬停定,以馬鞭指著其中一名貌美的村女出聲喝道:

“來人,把這個也給我帶上……”

他此言既出,本該是立即便有手下幫他做事的,可距離那村女最近的一個騎兵,聞言卻是一愣,身子僵硬在馬上,半晌也不行動。

“張勇,你做夢呢,我說話你沒聽見麼?!”

領頭之人見狀大怒,當即朝手下喝罵道。

那騎兵聞聲趕忙翻身下馬,跑到首領面前,摘下皮盔、露出一張黝黑憨厚的面龐,小心地開口說道:

“祁老大,你這麼做,恐怕不合規矩吧。

要不您忍忍,等咱們進了城,小弟我請你去窯子裡……”

這騎兵話未說完,便突聽得“啪”的一聲鞭響,隨即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不自主地跌坐向一旁。

“老子說一不二,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

祁老大怒喝一聲,嚇得那騎兵脖子一縮,再不敢言語。

周圍餘下其他幾個士兵見此一幕,不敢再叫祁老大說話,趕忙下馬衝入婦孺群中,將那村女給拉了出來。

細細看去,那女人果然長得頗有秀色,身材豐滿,與一般村婦大為不同。

祁老大翻身下馬,望著女人淫笑出聲、正欲伸手之時,突地又一個年輕的義軍攔在他的身前,冷聲說道:

“祁老大,杜總管有命,不得姦淫婦女,你若現在臨崖勒馬,仍來得及。”

祁老大見狀大怒,當即將馬鞭掛在腰上,反手抽出背上彎刀,直架在那李靖脖子上,開口怒喝道:

“李靖,你也活得不耐煩了?

這裡都是我自己兄弟,你們兩個新來的小子不亂說話,杜總管怎麼會知道?!

哼,莫以為你有兩手功夫,便能不將我放在眼裡。

今日這個女人老子玩定了,誰要攔我,我便宰了誰。

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一樣!”

說話間,祁老大刀身一轉,便欲用刀背將那李靖拍向一旁,由於忌憚李靖的武功,他這一招是用了全力的。

而那李靖也是眼中精光一閃、現出殺意,伸手摸向腰間兵器。

不想正在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之時,那祁老大突地手上一空、長刀已不見了蹤影,隨即一道澹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哦,是麼?”

下一刻,祁老大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胯下傳來。

……

相較之前兩世,這大唐世界明顯習武之風更盛。

軍隊之中的兵卒們,無論是平均實力還是高手數量,自然也都高出不少。

單說這六七十個騎兵之中,便有十餘人身懷內力、入了內家武功的門檻。這般比例,在之前那倚天、天龍兩個世界之中,是全然不敢想象的。

也難怪這一世無論何等級別的高手,都很難在戰場力敵千軍,大多時候只能作為一個刺客發揮作用。

當然,孟修遠和他們還是稍有不同的。

他雖因武學境界尚不夠高,在和此世頂尖武者交手之時有些吃虧,可憑藉著功力和肉身強度的優勢,孟修遠在虐菜這一方面,有著天然的優勢。

別說僅僅六七十個騎兵,便是再翻上十倍、二十倍,對孟修遠來說,要解決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沒用得太久,在場這些騎兵便被他一併收拾,都點住了穴道、容後拷問發落。

除了那祁老大已死於自己刀下,只留有李靖、張勇這兩個出言阻攔暴行之人,此時尚能自由活動。

“在下李靖,見過這位公子。

閣下武功之高,本已是我生平僅見,再加仁心仗義,便更加難得。

今日能遇得閣下這般人物,實乃李靖之幸……”

那李靖見得孟修遠處理完雜事,當即主動上前一步,朝他拱手恭聲說道。

孟修遠聞聲,不由細細打量了這人一番,只見其面貌粗豪、行事瀟灑,不同於一般人物。若猜想不錯,該正是那位千古名將無疑。

“李兄客氣了,在下不過是偶然路過,順手而為罷了。

你不畏上司強權,依舊挺身而出,同樣也難能可貴。

只是不知似李兄這般人物,怎麼混跡於這般隊伍之中?”

孟修遠同樣朝李靖拱了拱手,開口問道。

李靖聞言神色略顯闇然,搖了搖頭,朝孟修遠說道:

“亂世之中,想要尋一明主,著實不易。

這杜伏威名氣很大,我本還當他是個人物。

可經得這些日子我近距離觀察,卻才漸漸發現,他不是能爭得天下的英豪。

既對手下管束不夠嚴格,又貪眼前小利,這麼強行拉壯丁入伍,弄得天怒人怨,實在是下下之策。

要我說,這天下人受朝廷暴政日久,許多早都活不下去了,如若改換方式、登高一呼,說不定反比這強制徵兵好上許多……”

說起杜伏威之事,李靖明顯有滿心的看不上,一時間不自主地便講了許多題外之話。

孟修遠聞言也不打斷他,便就這麼默默聽著,直至半晌之後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才迅疾轉頭望向一旁那從剛剛開始便默不作聲的張勇,開口問道:

“這位朋友,你為何一直盯著我看?

是覺得我有什麼問題?”

張勇聞言一驚,趕忙竭力擺手否認,之後猶豫半晌,才心虛地朝孟修遠開口問道:

“這位大人,我斗膽問一句。

不知,你可是姓孟……”

孟修遠聞言一愣,當即點了點頭,開口遲疑道:

“在下孟修遠……這位朋友,咱們可是在哪處見過?”

那張勇聞言大喜,當即從地上彈站了起來,一把抱住孟修遠的肩膀,激動地說道:

“孟大哥,你怎麼不記得我了?!

我是勇子,翠山鎮的勇子啊……”

孟修遠聞聲頗為驚訝,趕忙將其推開,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可置信地說道:

“勇子……你,你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了?

掌櫃的和老闆娘,是給你吃了些什麼東西……”

不怪孟修遠沒有認出曾經相處了數月之久的勇子,實在是時隔十年,對方變化太大。

原本白白瘦瘦、只到孟修遠胸口高的孩子,此刻卻是長成了一座黝黑鐵塔般的大漢,粗獷健碩,整體身形比孟修遠大了兩三圈不止。

回憶翠山鎮小飯館裡的那對夫妻,都是普通偏矮的個頭,也不知怎麼養大了這麼一個孩子。

張勇聞言也不答話,只是嘿嘿傻笑,靜悄悄地站到了孟修遠的身旁,就好似童年之時一樣,心中滿是安全感。

李靖被這插曲一打斷,也知道自己剛才說得有點多,當即調轉話頭、向孟修遠提醒道:

“孟公子,恭喜你重遇舊友。

不過眼下,或許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若我所料不錯,杜伏威帶著親衛隊,許是很快也要從這裡經過。

咱們該是儘快疏散這裡的村民,然後想辦法逃遁才是。

這位杜總管雖無遠志,可卻也不是個尋常人物,無論武功、勢力皆是當世少有。

咱們此刻深深得罪了他,恐已陷入了大危機之中。”

孟修遠聞言望了一眼那些被他點住穴道的騎兵,隨即搖了搖頭,開口答道:

“這村民確實應該早些疏散,讓他們到南面去避難,免遭兵災。

不過這杜伏威,我卻是想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