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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杜伏威

經得剛才那一場劫難,此時村民們哪裡還不知道兵災兇險。

無需誰出言組織勸道,這百餘號村民在僅僅一炷香的時間裡,便已經收拾好了行禮,烏泱泱地往南方逃難而去。

期間,那位剛才被救下的村女找到孟修遠三人,神色恭敬地說了些什麼“多謝三位好漢仗義相救,小女子不勝感激”這樣的話。

孟修遠聽慣了這樣的感謝、李靖心思沉著,所以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唯有張勇,被人家漂亮姑娘的幾句話給誇得有些飄飄然,嘿嘿傻笑了半天,如在雲端。

以至那村女被同伴們拉著遠去之時,他仍是不捨地望著人家的背影,開口喃喃說道:

“孟大哥,你說,咱們是不是該護送這些村民一程。

這兵荒馬亂的,讓他們自己難逃,我怕會有危險啊……”

孟修遠見狀,先是覺得有些好笑,隨即也是胸中一暖,只覺得十年之後再相見,這勇子在他面前,仍是沒有絲毫生分見外的意思。

言語之間的那口氣,和當年那個總追在他身後的小跟屁蟲一模一樣。

因此,孟修遠便也沒有和他多客氣,據實直言說道:

“勇子,你若真是為了那村民安全考慮,那最好是別和他們沾邊。

畢竟他們不過是些普通村民而已,江淮軍的人即便再不堪,也不至於專為拉幾個壯丁,便往南面追一趟。

可你便不同了,你和李兄,現在算是江淮軍的叛徒。

若我猜的不錯,那杜伏威為了穩定軍心,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倆……”

張勇聞言,忍不住“啊?”了一聲,黝黑粗獷的面龐上滿是驚懼之色。

李靖於一旁聞言,不由點了點頭,出聲附和道:

“孟公子所言不錯,無論對什麼軍隊來說,手下叛亂,都是最為不可饒恕之事。

杜伏威手下專有一支‘執法團’,全由武林高手組成。

今日這支騎兵最終無論是死是活,只要他們見不得咱們兩人的屍體,便終會追尋到咱們頭上。”

張勇雖有點憨,但卻不是沒有腦子。聽得兩人之言,他當即垂下了頭去,再不敢多往那美麗村女多望一眼。

孟修遠見狀,不由笑著搖了搖頭,朝張勇開口道:

“不過,你若真是對人家姑娘抱有真心,其實可以找她單獨聊聊。

我看著姑娘身周也沒什麼家人,亂世之中孤身飄零,想來不太容易。

有你這麼個鐵塔般的漢子幫襯著,怎麼也會好過一點……”

張勇聞言一愣,反朝孟修遠問道:

“孟大哥,你不說我現在作為江淮軍的叛徒,自己現在都十分危險麼?

那姑娘若真願意跟著我,那我豈不是害了她?”

孟修遠聞聲,上前輕拍了一下張勇的肩膀,略帶笑意地說道:

“我何時說過,你現在十分危險了?

有我在這,你怕什麼……”

言語間,孟修遠同時也望向了李靖,開口接著道:

“李兄,若你信得過我,也可和我同行一段。

免得你這般義士,傷在小人之手。”

李靖不是矯情之人,心知孟修遠武功高強,在他身邊,自是比獨行要安全許多,當即拱手點頭道:

“李靖謝過孟公子援手,今日之恩,必不敢忘……”

張勇聽得孟修遠此言,臉上那鬱悶的神色霎時間消散殆盡,猶豫片刻,便朝那些已經出發逃難的鄉民們追了上去。

孟修遠和李靖二人遠遠望著,看他那手足無措地和人家姑娘搭話的樣子,皆不由輕笑出聲。

半晌過後,李靖突地出言感慨道:

“我自被調入這騎兵隊後,現在也只與張勇兄弟說得上兩句話。

他雖神力過人,卻性子憨直。

我其實有些不太明白,似他這般有些家資的人,怎麼好好地不繼承家業,出來投奔義軍……”

經得剛才一連串的事情,李靖見識孟修遠的人品武功,有意與他這般人物深交,所以故意說起張勇的事情,也算架起兩人之間的一座橋樑。

孟修遠聞言有些意外,朝李靖問道:

“勇子他竟是自己來加入江淮軍的?”

他本以為,該是那翠山鎮也受到侵擾,張勇被抓了壯丁,才不得已在杜伏威手下從軍。

李靖點了點頭,朝孟修遠解釋道:

“是,他只比我晚入夥一點。

其實那時候江淮軍中,大多數弟兄都是主動加入的。

百姓經受不住朝廷暴政,想要在這亂世之中討一口飯吃,能做的選擇著實不多。

參加義軍,已經算是其中不錯的一個出路了。

那時候本來軍中風氣本還算不錯,可惜這杜伏威短視,近來和隋軍戰事一緊,便亂了陣腳,竟轉而開始強徵壯丁入伍……”

孟修遠聞言眉頭稍皺,只嘆是自己這些年避居深山,不知這天下間已至如此境地。

一時間,兩人之間有些沉默。

半晌,才聽李靖又主動開口問道:

“孟公子,你說你想見見杜伏威,是為了什麼?”

孟修遠聞言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也只是剛才見了那般場面,一時間有些心中不平。

其實具體該怎麼做,還尚未想得周全。

李兄……你瞭解內情,你說,若杜伏威死了,這江淮軍的擾民亂象會好些麼?”

李靖聞言心中一顫,沒想到眼前這位孟公子,竟是能以如此平澹的語氣,說出這麼驚人的話。

杜伏威不僅勢力極強,手下十萬之眾,在江淮各地打得隋軍連連敗退,他本人,更是江湖上名聲遠傳的武學大家,一招“袖裡乾坤”不知讓多少英雄飲恨。

李靖雖見識了孟修遠的武功,卻也從沒想過,他竟是有心取杜伏威的性命。

“孟公子,我覺得的此事該從長計議。

莫說這杜伏威自身武功高強,身邊又有眾多高手助陣,咱們實難力敵。

即便真殺了他,恐怕這江淮軍,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變……”

李靖畢竟不是一般人,雖心中波瀾起伏,面色卻依舊是一副平常模樣,十分冷靜地替孟修遠分析道:

“這杜伏威有一位關係極好的兄弟,名為輔公祏,算是江淮軍中的二把手。

若杜伏威死了,他便會自然掌權。

而輔公祏為人行事,尚且還不如杜伏威。

由他掌控江淮軍,許是要更添亂象。”

孟修遠聞聲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只澹澹又問了一句:

“若這輔公祏也死了呢?”

李靖聞言輕咳一聲,終是有點失態,片刻之後,才開口據實答道:

“如果真到如此地步的話,那江淮軍,許是會陷入內亂。

杜伏威手下將軍、首領無數,見得權利空缺,一定會刀兵相向,爭這統領之位。

到那時候,本來已經安定下來的江淮之地,許是會再次陷入動亂之中……”

說話間,李靖望了一眼孟修遠,更提前補了一句:

“這些將軍、首領之中,也沒有什麼出色人物,多不及杜伏威、輔公祏二人。

即便真從中選一個勉強像樣的扶持上位,恐怕也是管控不好這偌大的江淮軍。”

孟修遠聞言點了點頭,也知道事情繁雜,確不是只靠殺人便能輕易解決的。

可是隨後他再思慮片刻,卻仍是想不到眼前該怎麼一勞永逸地解決此事,只能出言向李靖問道:

“李兄,若要你來說,可有辦法處理這江淮軍擾民之事?”

李靖聞聲沉默許久,最終搖了搖頭,朝孟修遠道:

“孟公子體恤這些鄉民的仁心,李靖佩服。

可若要我說,這江淮軍所做之事,確算不得什麼……

畢竟這十多年以來,真正擾民最多的,還是大隋朝廷。

建行宮、修運河、徵高麗,哪一樣不是強徵了無數百姓。

這中間死的人,可是數以百萬計的,又何止幾個村莊。”

話至此處,李靖已頗為激動,稍緩了一口氣,才接著道:

“現今天下大亂,義軍四起。

數量之多,數不勝數。

其中渾水摸魚,只為魚肉百姓、稱霸一方的渣滓,同樣不少。

江淮軍在這其中,算不得什麼……”

孟修遠聞言點了點頭,只覺得李靖所言頗有道理。

他雖本性不喜軍國之事,卻也不是全然無知之人。

當今這亂世,軍閥林立,你打我、我打你,都是想要爭奪天下,說不上誰對誰錯,唯苦了百姓而已。

若要結束這苦難,非得是有人橫掃天下、重定太平才能做到。

想到這些,孟修遠的的思緒漸漸飄遠,一時再次陷入沉默。

……

沒過太久,遠處勇子好似已與那村女將事情說清,兩人一前一後,朝村子方向走了回來。

“小女子素素,感謝孟公子好心收留。

我若能回到瓦崗,一定想盡辦法,報答公子恩德……”

那姑娘一到孟修遠面前,便恭敬行了一禮,十分激動地說道。

孟修遠聞言不解,轉頭望向張勇,不知其到底和這姑娘說了些什麼。

張勇見狀面色一苦,湊到孟修遠身側,正待要小聲和孟修遠解釋其中狀況,不想,此時異變突生。

只聽得山後陣陣馬蹄聲傳來,由遠及近,速度極快。聞聲望去,見得塵土飛揚,明顯人數不少。

果然,片刻之後,便有百餘騎繞過山丘,沿著道路直向小村方向而來。其中為首一人頭戴高冠,打扮頗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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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伏威來了!”

張勇只遠遠望了一眼,便驚叫出聲,趕忙拉著那素素姑娘躲到孟修遠身後,而一旁的李靖則也是面色肅然,手中長刀緊握。

這百餘騎本看意思沒想著入村,只是借路而過,可待行至村前之時,見得那些被點中穴道、躺倒一地的江淮軍士兵,自是不可能視而不見。

“停!”

那杜伏威一聲令下,身後騎兵隊伍當即止步,而他本人則是從馬上一躍而起,似大鳥般飄落至孟修遠等人面前。

“杜總管……”

張勇明顯是平日裡對杜伏威敬畏太甚,此刻一時間也難以改變心態,見得這位大首領突到面前,忍不住開口道。

杜伏威聞聲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先掃視了一圈,看了看地上那些被點住穴位的江淮軍,又看了看稍顯緊張的李靖和張勇,。

最終,他將目光定在孟修遠的臉上,緩緩開口道:

“孤身一人,有膽量招惹我江淮軍,倒算是個人物……

小子,我看你還頗為眼熟,咱們是不是何處見過?”

孟修遠聞言稍一思索,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坦然道:

“杜總管恐怕是見過我的通緝畫像吧……”

杜伏威被孟修遠這麼一提醒,當即眼睛之中一股精光閃出,再次打量起孟修遠,目光比剛才認真了許多:

“那個贏了宇文化及,搶了《長生訣》的原來便是你?!

孟修遠……嘖,我看你畫像之時,本以為是朝廷那些狗官無能,畫圖不實。沒想到,你竟真的這麼年輕。”

宇文化及被孟修遠擊敗之時,在場有許多雙眼睛親眼見證。即便他為了名譽想要隱瞞下來,卻也是做不到的。

索性,宇文化及便將孟修遠的通緝令廣而發出,以至數月之前,“孟修遠”這個名字便已傳入了許多位高權重之人的耳中。

“孟修遠,我聽說,你和那高麗羅剎女頗有聯絡。

她將‘楊公寶藏’的秘密告訴了你,是也不是?”

杜伏威已知孟修遠身份的情況下,仍是一副霸道姿態,似大人詢問小孩一般,粗聲向孟修遠問道。

孟修遠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恍然,只道那宇文化及果然不會這麼輕易吃下暗虧。

想必,這“楊公寶藏”的訊息便是他主動散播出去的,叫似杜伏威這般有意奪取天下的野心家們,紛紛打起了孟修遠的主意。

眼看著對面那杜伏威一臉貪婪,幾乎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孟修遠微微一笑,索性開口道:

“那‘楊公寶藏’,我確實知道其位置。

不過,我憑什麼告訴你?”

杜伏威聞聲哈哈大笑,朝孟修遠道:

“就憑你說出來之後,我能饒你一命如何?”

孟修遠聞聲搖了搖頭,開口道:

“杜總管,其實就在剛才,我也在考慮,是不是該饒你一命。

既然咱們想法相近,不如打個賭如何?”

杜伏威聽得孟修遠的“狂言”,當即神色一肅,開口問道:

“賭什麼?”

“就賭楊公寶藏的下落,和你的江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