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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一百四十四章

然而無論聞墨弦期望的有多好,終究敵不過命該如此。

時光歷來匆匆,轉眼間距離五月初七不過僅剩五日了,而蕭遠山和柳紫絮幾人也已然趕到了豫州。

聞墨弦一直不緊不慢地準備著一些事宜,大多都是陪著顧流惜。上次兩人墜入凌江,顧流惜幾乎是拼盡所有,運轉內息,給聞墨弦療傷。這種近乎自虐式的行為雖然讓顧流惜備受折磨,卻是在她醒後,使得珞珈十九訣直接跨入第五層。

珞珈十九訣第四層乃是一大瓶頸,歷來修習珞珈十九訣的人都是門派中下一任繼承人,天賦資質自不必說,前四層突破速度亦不輸於顧流惜,卻有許多人在第四層停滯不前,而顧流惜之前也是久不得其法。卻不料竟是藉著這次的絕境,越過這一道檻。

雖然後面依舊困難重重,可是能打破第四層的壁壘,對她而言絕對是個意外之喜。不過這般折騰,經脈受損難以避免,聞墨弦內傷好後,每日都需得替她滋養經脈。

剛運完功,墨影便稟報蕭遠山等人到了豫州的陳府,同時文浩欽也到了陳府,商議五月初七如何應對名劍山莊。

聞墨弦看了眼顧流惜,隨後衝墨影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惜兒,走吧,師傅應該很擔心你,而且文閣主可是唸叨了你許久。”

之前顧流惜回來,她便帶著顧流惜去看了文浩欽,也不知是不是所謂的骨肉血緣,顧流惜同文浩欽格外親近,即使不曾相認,一老一少之間卻是融洽非常,這讓聞墨弦頗感欣慰。

顧流惜笑了笑,兩人便起身朝豫州城而去。到了府內,蕭遠山同文浩欽等人已然寒暄上了。

見了顧流惜兩人,俱都停下話頭,忙上前打量兩人。

蕭遠山松了口氣,蹙眉道:“傷可養好了,可有大礙?”

顧流惜見他這般,帶了絲小女兒的嬌氣,乖乖道:“師傅,早就好了,您別擔心啊。”

隨後又向文浩欽幾人打了招呼,文浩欽見了她格外開心,臉上堆滿了笑意,在一旁不停詢問著,看地蕭遠山直皺眉。

“這老頭幹什麼對我徒弟如此熱乎?”拉了拉聞墨弦,蕭遠山酸溜溜道。

聞墨弦輕輕笑了笑:“文閣主和惜兒投緣,又沒有孫兒,因此對她格外歡喜。”

那邊文浩欽自然聽到了,越發對顧流惜關懷備至,心裡暗自酸著養了他外孫女這麼多年的老頭。

對著這明顯在較勁的兩位老人,聞墨弦和顧流惜皆有些無奈,卻也有些好笑。

“文閣主,此次名劍山莊的請帖您也該收到了,這次蕭景煌的壽誕,您怎麼看。”聞墨弦適時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文浩欽眉頭緊皺,目光朝顧流惜那瞥了下,眼裡痛意愈深,沉聲道:“此前因著青州之事,武林各門派幾乎將矛頭對準了心昔閣和冥幽教,心昔閣首當其衝,成了眾矢之的,而名劍山莊聲望最高,在對付心昔閣時幾乎等同於武林盟主的存在。而自從藺印天在江陵劫殺你們後,各門派對心昔閣的圍殺頓時弱了許多,幾乎是坐山觀虎鬥,看心昔閣和冥幽教相互廝殺了。按照你們所言,蕭景煌父子一直想著真正統一江湖,穩固其江湖第一莊的地位。那麼曾經與他合作過的,且意圖迴歸中原的冥幽教。就非除不可了。”

說著他沉了沉臉色:“如此絕好的時機,若他能借大壽之名,引得武林中人全力攻擊冥幽教,那麼,他能省事許多。”

聞墨弦喝了口茶,點了點頭:“您說的不錯,不過還有一點,蕭景煌在那打算盤,藺印天卻也不是個善茬。這兩方雖沒真正決裂,可卻都心知肚明,他們不可能共存。如此情形下,蕭景煌還腆著臉私下發請柬,無非是仗著手裡有東西是藺印天必要不可的。而藺印天答應來,卻同樣打了個好主意。”想著之前冥幽教內暗探聽得一絲訊息,聞墨弦嘴角挑了挑:“只是不知道,這最終結果會如何了。”

文浩欽和蕭遠山有些不大明白:“什麼好主意?”

聞墨弦笑了笑:“他們在那謀劃著端了藺印天,藺印天卻不見得沒心思把他們一鍋端了。”

文浩欽眉頭一跳,捋了捋鬍子:“那不知你有何打算?”

聞墨弦深吸了口氣,眉眼間帶著絲淡漠的笑意:“若事情真如我所料,那到時,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吧。”

文浩欽聽了後一怔,隨後低下頭,眼裡一片暗沉,他的女兒……

“有需要老夫幫忙的麼?”按耐住心底的情緒,文浩欽低聲道。

“到時我需得帶幾個人進入名劍山莊,文閣主有請帖,到時候得仰仗您了。再有,玄陰門那幾個門派,到時候如何抉擇,也要看您的周旋了。”

“放心,他們都是有血性的,不會出差錯。只是……”似乎想起什麼,文浩欽瞥了眼顧流惜,眼裡隱隱有些擔憂。

聞墨弦搖了搖頭,文浩欽會意,起身道:“那老夫先回去準備,當時有任何吩咐,文淵閣必定全力以赴。”

因著有許多事情她們還未和蕭遠山說,他坐在一旁聽著聞墨弦兩人的對話,有些不明所以。

而顧流惜總覺得聞墨弦和文浩欽有一些事情在瞞著她,思來想去,又毫無頭緒,一時間也有些沉悶。

聞墨弦心裡有些無奈,她明白顧流惜的感受,卻只能看著,她沒辦法同她解釋。無論何種選擇,對她都是傷害,她只能選擇最輕的。

聞墨弦穩了穩心神,轉身對蕭遠山道:“師傅,有關旬邑的事,我這邊已然有了訊息。”

蕭遠山神色一凝,沉聲道:“他在哪?”他雖竭力冷靜,可聲音依舊有些恨意。

聞墨弦看了眼顧流惜,有些猶疑,珞珈門之事也許瞞著會更好一些。

顧流惜會意:“師傅,如今他早已改頭換面,過得風聲水起,五月初七便是他七十大壽了。”

蕭遠山猛地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議道:“蕭景煌!竟然是他!”

“我得到訊息,蕭景煌曾經悄悄去過越州,在當地以人伺蠱,導致一個村子裡十幾口人全部染上血線蠱,而且旬邑左手是否為六指?”

“不錯,可是我見過蕭景煌並未發現……”

聞墨弦搖了搖頭:“蕭景煌左手處有一道疤痕,平日裡很難察覺,我的屬下也是在一位曾經與他打過交道之人口中,無意得知的。”

“斬了自己的手指,改變音容樣貌,甚至體型都已然改變,他對自己夠狠啊。”

隨後他苦笑幾聲:“原以為我已然手刃了那個畜生,不料卻讓他逍遙法外,還妄圖得到那四件東西,開啟冥幽教密室。”

顧流惜瞭解蕭遠山,這些年他看似超然隨意,卻一直壓著許多心事,當年那些慘案,對他而言太過沉重。無意間扯出旬邑之事,怕是讓他再一次想起當年之事了。眼裡有些愧疚,想起珞珈門之事,她有些苦澀地看了眼聞墨弦,聞墨弦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師傅,這事不能怪你,他既然能成為一莊之主,帶著名劍山莊走到今天,足以證明他心思頗深。當年那種狀況下,任誰也料想不到他還能死裡逃生,興風作浪。”

蕭遠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惜丫頭,你別擔心我。這麼多年了,再如何衝動,也不會亂來了。原本為師只想安安靜靜待在蜀山,看著你們一個個長大,日後尋到自己想要的日子,便一生足以。只是旬邑,我曾在師傅靈前發誓,定要替他清理門戶,而且這事同我也頗有淵源,起於我手,便由我來結束吧。”

聞墨弦和顧流惜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若能手刃蕭景煌,對師傅而言,也算是一個安慰了,珞珈門之仇,也算得報。

五月初七如約而至,豫州城內人流劇增,來自各地武林人士俱都匯聚豫州,前來向名劍山莊老莊主賀壽。長街弄堂,酒館茶肆,各色武林人士俱都可見。

豫州老百姓可謂大開眼見,一些商家客棧也是喜笑言言。名劍山莊姿態做的相當足,這一日,豫州長街,四個街口俱都在派布米糧,甚至特意準備了壽包,救濟那些乞丐貧民,一時間歌功頌德之聲絡繹不絕。

而翠玉峰卻遠離了這一喧囂,寂然空靈。顧流惜坐在書房內,桌前堆了許多信件和名冊,可她卻是握著一隻硃砂筆,兀自發呆。唐沫在一旁乖乖坐著,偏著小腦袋看著她。

見她許久不曾動筆,唐沫小聲道:“姐姐,你是不是累了?”

顧流惜回過神手下一抖,紙上赫然劃上一道紅印,她有些懊惱地擦了擦,隨後溫聲道:“沒有,我不累,沫沫待了這麼久,可是累了?”

“我什麼都沒幹,不累的。”唐沫說完,站起身湊到她身邊,給她捏著肩,軟綿綿的小手沒甚力道,卻是分外努力,讓顧流惜窩心的很。

將小人抱在懷裡,笑了笑:“姐姐光發呆去了,也沒幹什麼,不累的。”

唐沫坐在她懷裡,扭著腦袋,黑亮的大眼睛看著顧流惜:“那姐姐是在想聞姐姐麼?”

顧流惜一愣,隨後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家夥,誰跟你說的,古靈精怪。”

唐沫晃了晃腦袋:“嗯,年前姐姐回家時,聞姐姐就經常如你這般,握著筆呆呆地坐半天,我問紫曦姐姐,她總說,‘唉,主子又在想你姐姐了’。”她嗓音糯糯的,卻耷拉著臉,在那學著紫曦那無奈的表情,模樣又滑稽又可愛,看的顧流惜噗嗤笑出聲。

笑著笑著,腦海中便忍不住想著那副場景,眼裡也有些酸。

唐沫拉著她的手晃了晃,指著桌上一摞的書信道:“聞姐姐說了,等姐姐把這些替她處理好了,她便回來了。”說著她湊過去數了數,不過五歲的人,一會兒便數混了,嘟囔道:“好多,好多。聞姐姐太壞了,這麼多的,姐姐都看不完。”

揉了揉唐沫的腦袋,顧流惜松了眉頭,輕笑道:“嗯,她的確很壞,等她回來,讓她給你說好多,好多的故事,好不好?”

“好!聞姐姐之前就答應了。”唐沫開心得很,忍不住拍起手來。顧流惜眉眼彎彎,心裡陡然便平靜下來了,有師傅在,還有文爺爺,她功夫好,又是有備而去,不會有事的。更重要的是,那人替她操心那麼多,哄著唐沫逗她,也不能辜負她要說許多,許多故事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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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名劍山莊,蕭衍一身暗紅色錦袍,面帶笑意,一派君子之貌,在堂前迎接來賓,蕭景煌身為壽星,則是一身新衣,精神矍鑠得很。名劍山莊管家,中氣十足地在那邊高聲唱禮。

“君絕門,君門主,白玉壽枕一對,五彩珊瑚樹一株,南海夜明珠一顆……”

底下眾人聽得一片讚歎,江湖中人大多肆意瀟灑,不拘泥財物,或者不善於經營,大多清貧,這君絕門手筆大的很。

而接下來,文淵閣,玄陰門,幾個大門派俱都分外捧場,一個比一個禮重,就連神訣宮都送上了一塊血紅色玉珏,晶瑩剔透,華美非常。

蕭景煌父子看到玉時俱都一震,卻沒有太過失態,仍是一派熱情的寒暄客套,目光卻是在底下賓客中逡巡起來,看來冥幽教到了。

“烈焰門門主,西域碧紋白蓮一盆。”

羅盛臉上具是笑意,將花小心翼翼端了出來,只見一朵手掌大小的蓮花正瑩瑩欲開,層層疊疊的花瓣微微展開,如玉般的花瓣邊緣依稀有些碧綠色紋路,煞是漂亮,陣陣幽香讓人舒服的很。

“這碧紋白蓮,在下尋了許多年,就在一個多月前,有幸從西域一位商人手中花重金買下了它。碧紋白蓮五十多年才得開花,僅西域高山能尋,有長壽之徵,且入藥極為大補,延年益壽之效顯著,忘蕭老莊主笑納。”

蕭景煌臉上笑意融融,格外開懷:“如此稀罕之物,羅門主太客氣了,哈哈,不過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奇花,多謝羅門主了,快入座。”

說罷淡淡看了眼蕭衍,蕭衍則藉故離開了片刻。

因著來客眾多,所擺宴席俱都在名劍山莊演武場,甚為氣派廣闊。

而此刻混在文淵閣弟子中的聞墨弦,則是頗為微妙的看著那盆碧紋白蓮,想到之前顧流惜的叮囑,忍不住勾了勾唇,都重來一世,一切都不同了,這招數卻依舊沒變啊。低聲同文浩欽和蕭遠山說了幾句,遞給他們一個瓷瓶。

當人都到齊,俱都落座後,蕭景煌站起身抱拳道:“今日乃是老夫七十大壽,承蒙各位看重我這個老頭子,不辭辛苦,攜厚禮遠道而來,老夫感懷於心,先敬各位一杯酒。”

底下眾人紛紛舉杯,連聲道客氣。

喝完酒,蕭景煌卻是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愁悶。

華陽派掌門青松道人與他素來交好,見狀開口道:“今日乃是大壽之日,不知蕭兄何故嘆氣?”

蕭景煌擺了擺手:“只是感嘆歲月不由人,轉眼間,老夫都快行將就木了,這麼多年名劍山莊承蒙各位武林同道看重,卻慚愧於未能替武林同道做過大事,平白蹉跎歲月。”

底下幾個門派掌門介面道:“蕭老莊主此言差矣,名劍山莊這麼多年,主持武林正道,不知造福多少百姓,西邊馬賊,北方羌狄,哪一次禍亂名劍山莊不是衝在前面。天災之年廣為救濟,怎麼說沒做過大事。”

底下紛紛附和,聞墨弦眼神微涼,坐在下面安靜喝茶。紫曦有些不耐:“廢話太多,弄這麼多彎彎道道,虛偽至極。”

聞墨弦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靜。

那邊你來我往,還在那不斷看似謙讓實則不斷歌功頌德的行為仍在繼續,到最後蕭景煌這才將重點扔了出來。

“大家所言俱都不錯,因著我們齊心協力,這些年一派平和,往些年那些各路邪魔外道,也不敢擾亂武林平和。可是,唯獨冥幽教一直不肯死心,妄圖回到中原武林。更是和最新偷偷摸摸建立的心昔閣蛇鼠一窩,在青州囚禁了許多門派豪傑,煉製毒人,實在令人髮指!唐家一家仁心厚德,救了不少武林同道,卻因著無禮私怨,被心昔閣屠盡滿門,就連孩童都沒放過。”他臉色凝重,眼裡俱是憤慨,看起來當真是一臉剛正不阿。

紫曦幾人聽得臉色發青,倒打一耙說的真是不錯,無恥到這個地步,當真是令人惡心。而縮在一邊角落裡的幾個人,卻是一臉嘲諷地看著上面慷慨陳詞的人,眼裡寒光畢現。

其中一個綠衫女子低聲朝身邊男子道:“抓緊時間,找到東西便動手,若有變故,立刻撤。”

底下眾人被他情緒影響,隱隱也激奮起來。蕭景煌繼續道:“此前我們為了為武林除害,一直圍剿心昔閣,其中不知損了多少兄弟的命。而報應不爽,就此前,藺印天伏擊心昔閣閣主,兩人兩敗俱傷,心昔閣閣主落入凌江,怕是沉入江底了,因此兩方已然打的不可開交。”

“可不是,真是大快人心!果然像那種邪魔外道,毫無道義可言,一但有利益衝突,便毫不手軟,倒戈相向,狗咬狗,最是暢快,哈哈哈”一個滿是虯髯的大漢,啐了口唾沫,笑得很是肆意。

“雷兄弟說的不錯,此前令弟在我莊內勤勤懇懇,卻不想在朔州被人所害,而兇手已然明朗,便是那心昔閣的堂主!”

雷震早便收到了訊息,頓時笑容散去,眼裡具是狠色,手裡的刀猛地插入底下,驚得周邊人慌忙避讓。

隨即雷震便覺得有些古怪,運了運內力卻又似乎無礙,被這麼一驚,他火氣到是消了些,而蕭景煌卻繼續道:“雷兄弟先息怒,這等事情已然不少了,各位多多少少有親人朋友喪命於心昔閣,或者冥幽教之手,此仇不得不報,此恨忍無可忍!”

文浩欽沉了沉眼,朗聲道:“所以,依照蕭老所言,我們該當如何?”

蕭景煌和蕭衍一早便在觀察他,來之時文浩欽一臉笑意,很是親和,可兩人仍不放心,畢竟真正的文浩欽還活著,對於這個人,他們需得警惕,只是如今看來,他倒是一點沒變。

“文閣主該明白,有些人生來便有野心,野心不滅,則紛爭不斷。冥幽教入主中原的念頭,已然百年了,百年前的幽冥變,血流成河,百年間,冥幽教的野心從未停,侵擾不斷,唯有斬草除根,方能絕。”

文浩欽點了點頭,幽幽道:“不錯,野心不滅則紛爭不斷,是該了斷了。”

蕭景煌有些驚訝於文浩欽的冷靜,畢竟他真實身份是冥幽教的副堂主。

“說來,冥幽教疲於應付心昔閣,蕭老莊主提議當真不錯,冥幽教始終是個毒瘤,若能除了,武林之福。”

“所以老夫藉著這次壽辰,想號召各位壯士,一同對付冥幽教,匡扶正義,名劍山莊將不遺餘力,身先士卒!”

底下沉默片刻,依附於名劍山莊的大小門派俱都站起身,朗聲道:“誅殺冥幽教,匡扶正義!”

一呼百應,陸陸續續各大門派俱都表態,一時間呼聲震天。

他們不傻,名劍山莊勢大力大,落了他面子難免自討苦吃,況且,冥幽教在西域百年,隨地勢貧瘠險惡,可積攢的珍奇寶物,以及當年歐家留下的寶刀名劍,也足以讓人垂涎。

就在蕭景煌和蕭衍目光銳利盯著遠處他們請來的特殊客人,準備直接拿人時,一聲冷笑驟然傳來,隨後數壇桃花釀直襲臺上兩人。

“蕭衍,你們父子逍遙十餘年,如今這模樣越發令人惡心!”冷怒的嗓音,在空中迴盪,透著嫌惡與殺意。

聞墨弦眸子微縮,看著一道白色人影迅速朝蕭衍而去。而那幾壇酒被蕭衍猛然揮開,爆裂濺出的酒水落在周邊,瞬間一片慘叫,名劍山莊弟子倒下數人,赫然是摻了劇毒。

同時漫天酒水香味濃郁,在場中散開,是有人已然趁亂將一旁的酒罈打碎。

聞墨弦臉色一沉,蕭衍沒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