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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一百四十三章

顧流惜看她雖應著喝藥,卻是頗為慵懶地躺在那藤椅上,有些無可奈何。想著之前蘇若君恨鐵不成鋼地說她太縱容聞墨弦,笑著搖了搖頭。

聞墨弦眯了眯眼:“你搖頭作何?”

清亮的眸子看著她,顧流惜認真道:“想著若君說我太由著你,我在反思。”

聞墨弦眉眼彎彎,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拉近,墨色的眸子裡漾起一微光,讓那清雅的笑意隱隱帶著股魅惑,湊在她唇角低聲道:“反思?你決定日後不由著我了?”

她湊得太近,清甜的氣息縈繞在顧流惜鼻端,又擺出這種故意引誘的姿態,顧流惜臉騰地紅得透徹。看著她微微闔動的薄唇,顧流惜喉嚨動了動,忍不住想親上去。

察覺到她那點心思,聞墨弦笑得越發燦爛,就在顧流惜憋不住動了動時,一道稚嫩的童音傳了過來:“姐姐,聞姐姐。”

這聲音在這春日裡猶如一到驚雷,炸的顧流惜魂飛魄散,心裡那一些旖旎心思全部炸了個乾淨。只見她猛地彈了起來,退了好幾步,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對著一臉好奇看著她的唐沫,紅著臉道:“沫沫來了。”

唐沫看著坐起來的聞墨弦,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聞姐姐,你喝完藥沒?”

聞墨弦笑了笑:“還未喝,這便準備喝了。”

顧流惜見唐沫沒多大反應,松了口氣,還好她還小,估計沒多大意識,應該沒禍害小孩。 她呼了口氣,將已然溫熱了的藥碗遞給聞墨弦。

聞墨弦眉頭微微皺,看了眼顧流惜這才喝了一口。這麼多年她養成了一個怪習慣,喝藥跟喝茶一樣,無論多苦都不會一口氣喝乾。之前沒有顧流惜她從來不會表現出來有多難喝,如今有人慣著,喝藥總愛討乖。

唐沫歪頭看著聞墨弦,又看了看顧流惜:“聞姐姐,你方才是不是不想吃藥啊?”蘇若君總愛嘟囔聞墨弦不乖,這段日子唐沫跟著她的時間不短,聽了不少。

“嗯?”聞墨弦有些愣。

唐沫指了指顧流惜,小聲道:“方才看見姐姐壓著你,好凶,都要吃人了,是不是要打你啊?”

聞墨弦乾咳了一聲,白玉般的耳朵有些泛紅,她再怎麼厚臉皮,此時對上天真爛漫的唐沫,也有些尷尬。顧流惜在一旁聽得更是面紅耳赤,天地良心,她絕沒有如此想吃……人。

“吃人?誰這般兇殘,竟是要吃人。”就在兩個大人尷尬不已時,一道滿是戲謔的笑聲傳了過來。

看到來人,顧流惜更是窘迫得很。

蘇若君言笑晏晏走了進來,目光曖昧地在兩人身上打轉。

聞墨弦見她來了,目光略微在她身上掠過,頓了頓,隨後卻是冷靜了下來,溫聲道:“翠玉峰山林密集,怕是蚊蟻頗多,你一個大夫都不曉得備些防蚊的藥物麼?這不過五月,怎得就被咬了。”

聽了聞墨弦的話,顧流惜和蘇若君都是愣了愣。顧流惜下意識朝蘇若君領口看去,頓了頓,卻是低頭笑了起來,蘇若君見此忙伸手攏了攏領口,臉色也是紅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被聞墨弦秒了。

唐沫見她們這般,也作勢看了過去,隨後一臉茫然道:“蘇姐姐被蚊子咬了麼,我沒看到疙瘩啊,我以前被咬了都紅紅的。”

蘇若君轉念一想,頓時明白是聞墨弦在詐她,翻了個白眼:“阿墨,你這病好了,眼神卻不怎樣。”說罷瞥了眼一臉正經的顧流惜,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被阿墨帶壞了。

聞墨弦慢吞吞喝完藥:“可你方才那動作,分明是見過蚊子了,怕是也被咬了,不然……”

她慢悠悠說著,還故意拉長音調,蘇若君剛褪了的熱意重新湧了上來,知道說不過她,坐過去給她把脈。

聞墨弦也不再調笑,斂眉道:“我無事,你再給惜兒瞧瞧,看看能不能查出些端倪。”

說起這個,聞墨弦臉色有些暗,眼裡的憂慮也遮掩不住。

蘇若君也嚴肅起來,復又給顧流惜診了脈,半晌後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段日子你可有不適之處?”

顧流惜知道事情的嚴重,也沒隱瞞:“並未有太多感覺,只是那次突然覺得心慌的很,情緒有些不穩,最近卻是很平穩,並沒有其他症狀。”

看著有些緊張的聞墨弦,蘇若君沉聲道:“按照那日你們的描述,流惜定是中了蠱。而且慕錦用了骨哨,顯然是能控制蠱蟲,可見這蠱蟲是飼養的,能聽從養蠱人命令。只是流惜的脈相並無異常,甚至連症狀都很不典型,本來若慕錦動用了骨哨,流惜會有很明顯的反應,可是按她說,除了煩悶頭痛,沒有其他反應,我沒法在蠱蟲不活動時判斷她到底染了各種蠱蟲。”

“所以,沒法解蠱,也不曉得有何危害?”聞墨弦眉頭緊皺,低聲道。

蘇若君有些無奈,點了點頭。

這些天聞墨弦一直在憂心顧流惜的身體,她再怎麼樣,好歹明白出了什麼問題,可顧流惜卻是毫無徵兆,更讓她提心吊膽。那日慕錦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所謂的大禮,絕對不那麼簡單。

顧流惜看她擔心,低頭思索了片刻,開口道:“那目前這蠱蟲在我體內,可有性命之虞?”

蘇若君看著她,正色道:“按你目前的脈相看,這蠱蟲很是安靜,若不被引動,並無大礙。只是……那怪異的骨哨怕是催動它的關鍵,若是它活動起來,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絕不會輕鬆。”能讓慕錦特點尋上門,這蠱蟲絕對不一般。

聞墨弦臉色白了白,顧流惜卻笑得輕鬆:“也就是說,只要慕錦不出現,我目前便會好好的。而且既然她意圖用骨哨控制我,雖然當時不知出了什麼意外,但是可以確定,她很有把握,可見當時她即使催動了蠱蟲,也不會要了我性命。”

蘇若君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聞墨弦手指微蜷,低垂著眼眸,片刻後低聲道:“讓冥幽教那邊看著慕錦,有機會把人給我拿下。”

“嗯。”

“若君,苗疆之行暫且擱置吧。”

聞墨弦緩聲開口,顧流惜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說,只是頹然低下了頭。

蘇若君看著都有些沉默的兩人,輕聲道:“好。”

唐沫一直乖乖坐在聞墨弦身邊,聽著她們的話,也察覺到她們之間氣氛不對勁,偏頭看了看三人,她小聲道:“聞姐姐,什麼是蠱蟲?會害人的蟲子麼?”

聞墨弦頓了頓,將她抱起來,柔和道:“雖喚做蠱蟲卻也並非都是蟲,乃是一種由人刻意養成的靈物,除了蟲子,有些蛇,蜈蚣,乃至蛙,亦可以煉成蠱。蠱雖大多陰邪,卻也並非都會害人。不過沫沫日後要記得,遇到蠱蟲,能避則避。”

夜裡聞墨弦照例給唐沫講了一個睡前故事,因著白天提到蠱,唐沫格外好奇,聞墨弦便給她講了一個苗疆養蠱靈女之事。故事帶著濃郁苗疆色彩,詭譎而傳奇。聞墨弦嗓音柔和,講這些故事時看似平緩,卻格外會把握氛圍,唐沫聽得一驚一乍,刺激非常。

顧流惜看著越來越精神的唐沫,有些嗔怪道:“夜深了,作何給她講這些?待會兒怕是又不睡了。”

“她喜歡。”雖然這般說著,聞墨弦卻拍了拍唐沫的腦袋:“姐姐發話了,我可不敢講了。沫沫也該睡了,不然長不高的,明日再聽,可好?”

唐沫雖有些好奇,卻還是乖乖躺了下去:“好,姐姐晚安,聞姐姐晚安。”

兩人在旁邊陪了她一會兒,待她睡著,便闔上門回了房。

顧流惜看著她,突然開口道:“方才這般聽姐姐話,平日裡怎麼沒那麼乖?”

聞墨弦眨了眨眼:“平日我不乖麼?”

顧流惜心裡不知為何,陡然有些澀,眼瞼低垂:“哪裡都不乖。”

聞墨弦聽出她語調有些不對,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麼,她轉過身,看著安靜站在夜色中的顧流惜。

“惜兒。”

聽著她有些低沉的喚聲,顧流惜忙抬起了頭,拉了她的手:“好了,去歇息吧。”

聞墨弦沒有動,伸手將顧流惜抱在懷裡:“惜兒,你安好,我亦會安好。血線蠱雖是隱患,我卻很清楚我如今怎樣,可是你,我放心不下,更不敢掉以輕心。我知道你介懷我讓若君留下之事,可是我怕,我不敢在什麼都不曉得的情況下,讓你犯險。”她聲音有些輕顫,呼吸也有些急促。

“自從我同你在一起後,我便一直和老天爺在鬥,我想活著,可前提是有你。蘇流觴很幸福,可聞墨弦的一生太絕望了,沒了你,除了那一絲溫情,她的人生真的只有痛苦了。”

顧流惜心頭一擰,眼淚頓時便落了下來,她狠狠抱著聞墨弦,啞聲道:“我曉得了,我又何嘗不是,何嘗不是。”

“我答應你,待弄清楚你身上的蠱到底有什麼,我便全心尋找解蠱之法,那些人我們暫且不管了,好不好?”

顧流惜有些驚訝,慌忙道:“墨弦,你……”

“我不是要放棄我的經營,畢竟他們不可能放過我。我之前想著儘快解決那些事情,儘早給你一個安穩的生活。”聞墨弦有些苦澀地笑了笑:“結果我弄的一團糟,總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為了我,不知傷了多少心,如今……我還,還沒護好你,讓你……”

顧流惜連連搖頭:“不是,這不怪你。你把我護得太好了,好的,讓我都覺得自己是個負累了。”顧流惜抿了抿嘴,隨後笑了起來:“可是我卻忍不住開心,即使我努力想保護你,可被你護著我還是開心。雖一路不順,替你擔驚受怕,可我還是很歡喜,因著你給我的歡喜遠遠多於那些心痛。真的,你不曉得,每日醒來,能看到你在我身邊,我就覺我……我肯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

她臉上笑意融融,彷彿染了一層光華,清亮的眸子裡透著光芒,目光有些迷離,卻蘊著滿滿的幸福。落在聞墨弦眼裡,眼前的人,彷彿每一根髮絲都滿載著愉悅和幸福,這種滿足讓她眸子都開始發燙,心口一下一下跳地急促。

一貫羞澀內斂的人,這般直白地剖明心際,當真是一擊斃命,聞墨弦只覺得渾身發熱,臉都蒙上了紅暈。

入了屋,也不知是誰先開始,兩人很是自然開始親暱,氣息交纏,溫柔似水,卻遏制不住心中的滾燙。衣衫一路散落,直至兩人糾纏到榻上,壓抑的呢喃,凌亂的呼吸,透過落下的帷帳,依稀溢位,身與心的交融,無法言喻的歡,愉,讓這個夜色變得迷離而繾綣。

安靜的屋內,光線明媚柔和,躺在床上的顧流惜微微動了動,隨後緩緩睜開眸子,初醒的人,眼神還沒有焦距。隨後耳邊聽到書頁翻過的聲音,偏過頭,目光才凝在,不遠處穿著白色繡線錦衣的人身上。她正在低頭看書,外面的陽光透過未關嚴的窗戶,柔和落在她身上,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光暈,美得猶如謫仙一般。

這樣的人,實在沒辦法和昨夜許給自己一場美夢的人聯絡起來,臉色有些紅,揉了揉痠軟得厲害的腰,顧流惜便想起來。

聞墨弦已然察覺到她醒了,見她的動作,頓了頓,湊過來溫涼的手指便探上顧流惜的腰間,隨後輕柔按壓起來:“睡好了麼,肚子可餓了。”

顧流惜窘迫得很,耳垂紅得滴血:“還好,什麼時辰了?”

聞墨弦看了她一眼,隨後帶了絲笑意:“已然巳時了。”

顧流惜一愣,聞墨弦卻輕聲道:“是我不好,日後定得早些睡,不用早膳對腸胃不好。”

顧流惜:“……”

“好……好了,我,我該起了。”趕緊拿起一旁聞墨弦備好的衣服,迅速穿戴完畢,穿好靴子,差點忍不住扶了下腰。

聞墨弦想扶她卻又怕她更羞,暗自後悔昨夜自己太過了。

想起晨間得到的訊息,思忖著轉移話題,聞墨弦柔聲道:“我讓廚房備了粥,你權且喝點。方才師傅來信了,他們已然快到豫州了。”

見顧流惜有些驚訝,她復又開口:“先用膳,我仔細同你說。”

等到顧流惜放下碗,聞墨弦給她擦了擦嘴角:“之前江陵一事已然傳遍江湖,師傅也曉得了,雖然報了平安,他怕是仍放心不下。而且最近冥幽教時不時在蜀地出沒,怕是發現了他的身份,以防萬一,來豫州卻是更好。”

顧流惜點了點頭:“師姐施棣他們都來了麼?”

“嗯。”聞墨弦應了聲,隨後又道:“還有兩件事,千機堂傳來訊息,蕭景煌當年的事已然查的差不多了,只是事情過去太久,許多細節已然無處可尋,不過……白凌說,蕭景煌救當年名劍山莊莊主是在淳化八年的朔州,而在之前,這個人卻是憑空初出現在荊州。”

“憑空出現?”顧流惜心裡一頓,荊州?

“不錯,淳化七年冬,他才出現在荊州,此後蹤跡雖並不能完全查到,可卻有線索,之前的一絲蹤跡也找不到。”

顧流惜緊緊握著拳:“淳化七年冬,荊州,華陽門以少門主被殺之名,偷襲珞珈山,屠盡珞珈門,隨後縱火燒山。”

“不錯,當年華陽門一直否認縱火焚山,稱亦不曾對珞珈門趕盡殺絕。當年參與珞珈門屠殺的那些人,如今活著的卻也不少。其中有人透露,當年突襲珞珈山時,有人給了他們路線圖。而那人,與華陽門少門主乃知交好友,名叫仲景,說是為朋友報仇,特地助他們,而這人卻是死在了珞珈山。”聞墨弦頓了頓,復又道:“奇怪的是,這仲景與珞珈門的大小姐,也便是你的師孃,洛素,頗有交情。”

“師孃?”顧流惜一愣,陡然想起師傅頗為寶貝的那個妝奩匣,心口堵的慌。

聞墨弦嘆了口氣,珞珈十九訣,怕是那位交給蕭遠山的。

說到這裡,顧流惜幾乎明白當年之事了,恨聲道:“那仲景可是那蕭景煌!”

“兩人生的完全不同,只是具他們回憶,那仲景左手有些奇怪,有一整齊的斷指,不細看並不覺得,因著他仍有五指。”

“那他原本是六指的!蕭景煌呢?”

“一模一樣。”聞墨弦沉聲道。

顧流惜呆呆坐著,她雖早有預料,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人,竟是換了三張臉,不斷逍遙江湖,把師傅害得如此之苦!

“果真是如此。”咬了咬牙,顧流惜有些憤恨。

聞墨弦握住她的手,輕輕彈了下她的手指,顧!流惜一怔,忙將手指鬆開。

“這件事,要告訴師傅麼?”聞墨弦揉了揉她手心,低聲道。

顧流惜有些沉默,隨後嘆氣道:“師傅曉得旬邑活著,他不可能不管的,遲早他會知道的。”說完她頓了頓。

“還有件事,是什麼?”

聞墨弦手指微凝,隨後松了手:“另一件事,便是名劍山莊廣大請帖,下月初七,乃是蕭景煌七十大壽,邀請武林各門派,前往名劍山莊,一同慶賀壽誕。”

顧流惜一怔:“所以?”

“他請了藺印天。”

顧流惜眉頭一皺,陡然想起那場原本該發生在兩年後的武林大會,彼時也是藉著蕭景煌的壽辰,一同舉辦的。

“他是想藉著壽宴,開場武林大會?”

聞墨弦站起身:“如今,純鈞,湛盧,流雲白玉俱都在他手中,心昔閣閣主被藺印天打入凌江,兩大勢力不共戴天。如此時機,若能聚集群雄之力,拿下冥幽教,血玉自然也會到手了,一切都完美的很。”

說完,她底下頭看著顧流惜,眼神隱隱有些複雜:“惜兒,越州之事我已然有了結果,養蠱之人的確是蕭景煌,而許多事我也已然辦妥了,所以……五月初七,我會去名劍山莊。”

顧流惜一直知道,這些年聞墨弦一直在找名劍山莊的把柄,上一輩子,她也是那般讓蕭家父子名譽掃地,身敗名裂。誅人先誅心,聞墨弦深諳此道。

顧流惜嗓子有些澀:“你說你會去名劍山莊,意思是,留下我在家麼?”

聞墨弦抿了抿唇,低了低眸子:“我不確定慕錦會不會在,那種場合,我沒把握。所以,可以信我一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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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輕輕撫上顧流惜的臉側,目光直直看著她。

顧流惜也看著她,半晌後點了點頭。

聞墨弦眼裡有些輕鬆,可隨即心裡卻更是沉重,若有一日她曉得她瞞著她,如此對待她的爺爺和父親,她可會怪她?

心裡搖了搖頭,她糊塗了,她的惜兒從來都不會怪她。可是他們再如何喪心病狂,終究給了她的惜兒生命,她不能讓她參與,而且這樣的親人,她只希望,可以永遠不讓她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