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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李茅的試驗

“沒有,我想試試自己捉摸的新辦法。”

“盲修瞎練是不行的,哥,你最好拜個師,找個明白的過來人。要不,你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事業上去,也許對你有幫助。不要這樣硬撐了,哥,我看著傷心。”

我搖搖頭,繼續勉強硬坐。

“哥,我前面提的建議,你考慮一下。如果你不想考慮,或者沒有別的辦法,我可以幫你。”

我突然從坐上跳了起來,看著她,勉強笑到:“做你不想的事,我下不了手。”

隨即,迅速離開屋子,順手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跑到陽臺上去了。

等到了陽臺,才發現手中的這本書,是魏寧格的《性與性格》,我苦笑了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幾乎沒有一場完整的戀愛,他居然僅憑想象和觀察,就得出男女之事的相關結論,不是說理論來自於實踐嗎?這傢伙怎麼就吹得這麼有勁呢?

當我坐下時,才發現,自己下身的問題已經沒有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它就已經老實了。這估計是轉移法所起的作用,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看樣子,這僅是個心理現象,身體的東西,受心理的主宰。

此時,電話響起,是李茅。

“莊哥,我的系統搞成功了,你有沒有興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正愁沒正事幹,正事來了,巴心不得。跟妍子說了聲,就出門了,還專門說到:“晚飯不用等我。”

到了約定的地點,小蘇和李茅都在等著的。

李茅介紹了他前段時間的工作。他先找到青島的那家私立學校,按每個年級普通班的標準授課,每年給予授課直播的費用,大約三百萬。

“之所以選擇普通班,而不選擇快班,這是根據接受程度而言的。以我父親的介紹,現在我們那裡鄉中,已經沒有好的生源了,一本率如此之低,上個985都很難。與其讓他們聽高不可攀的快班課,聽普通班的課,就已經夠難為他們了。”

小蘇問到:“那私立學校普通班的一本率是多少?”

“50%以上,怎麼樣?這種水平,我覺得都高了些。”

我吃了一驚。這所學校普通班一本率都是全國平均水平的五倍以上,可見教育資源的不公平,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我做了一個軟件平臺,就是可以互動的。也就是說,每節課後,遠端的學生,可以向授課的老師提一兩個問題,由老師抽時間解答,這也是可以直播的。還有一個,考試測驗卷子共享。但別人要求,要籤保密協議,不準外賣到其他學校。”

當然,考試測驗,試題是有針對性的。主要針對兩項,一是針對所教的學生,一是針對高考的預測。這是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研究的。就像當年,我們學校專門派出老師,到黃岡中學外收購試卷一樣。

“那每年包網的傳輸費用是多少呢?”我問到,如果我要操作這種事情,必須對預算有譜。

“這事我跟老家教育局商量了,他們當成搞試驗,政府出一部分,我出一部分。我出的部分,大概一百萬左右。”

我算了一下,硬支出大約四百萬,加上維護小支出,大概每年在五百萬左右。當然,這不包括前期投入的電腦和顯示螢幕。

“前期硬體投入是多大呢?”我繼續問到。

“一個教室從電腦投影到話筒路由器等,加上安裝除錯和耗材準備,大約兩萬五左右。我們鄉高中只有六個班,也就是一個年級兩個班,也就很少了。即使三萬,也不超過二十萬。”

李茅繼續說到:“我已經試驗過一個多月了,效果,據老師說,還是有一些的,但我心裡沒底,想近期回去看一看。”

“那我也跟你去。”我說到。

小蘇突然說到:“我可沒時間,從非洲回來,還沒跟你們匯報情況呢。況且,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幹。”

我們突然意識到,小蘇已經回來好幾天了,我們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聽他彙報非洲市場的情況。結果,我們的關注點,都在教育上。

“王總真是了得!那家夥,真是會折騰!”這是小蘇的感嘆:“我算是服了。我老婆叫我過去時,把他一頓吹,說實話,我內心還有點反感。不誇自己老公誇別人,有點彆扭。但到了他那裡,才發現,這不僅是個聰明人,能幹人,而且是個猛人、好人、有趣的人。”

這一串形容詞,搞得李茅有點不信了。“哎,小蘇,不要發揮你推銷員的強項,說重點。莊哥跟王總是戰友,還輪得到你吹嗎?”

小蘇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說到:“原來我開手機店,做生意的模式,就是跟他學的。可以說,他算是我的師傅。但這次,見了他的面,才知道,他還是我的兄長,朋友。莊哥,你們部隊真是藏龍臥虎啊。”

“什麼藏龍臥虎,不就一個王班長嘛?”我反問到。

“啥!你,這個三本畢業的國學大師,我算是親身驗證過吧?你班長,能幹的人,值得依賴的人,幹事業的人,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吧?李哥,你覺得我有誇張嗎?”

李茅笑道:“這算是實話。要說吹牛,我也能吹兩句。但要讓所有同事朋友信任你,那陳經理肯定是第一把交椅。取得別人的信任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極為稀缺的資源。小蘇,你就缺這點。要不是我跟莊哥,知根知底,你會連我倆都忽悠的。”

“李哥,我是吹牛,但說王總,沒誇張。你知道,我到非洲時,以為生活會不習慣,結果一見到他,到了他的別墅,發現,簡直是太合適我了。”

在小蘇的描述下,王班長別墅的分佈及人員,我們大概都有所瞭解了。甚至,他為了招待好小蘇,專門從另一個城市請來了一個中國的廚師,專門包餃子和做包子,可以說預先想得非常周到了。

小蘇神秘地說到:“他邀請來游泳池的姑娘,雖然有的黑姑娘皮膚顏色黑,但皮膚細膩光滑,你只有摸過才知道。當然,還有白姑娘,但我覺得,還沒黑珍珠好呢。你們不試,不知道的。”

這傢伙,最愛聲色犬馬的東西,這次到非洲,倒是滿足了他的願望。

“那邊開吉普車也過癮,簡直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想多快有多快,想往哪裡開就往哪裡開。你知道,車子太快,後面揚起的黃土太大,車子聲音太大,會造成一種奇特的後果,你們肯定想象不到。”

誰花時間去想象,誰知道他們會遇到什麼?我們又沒去過非洲。本來,小蘇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我們沉默以對,他會憋不住,自己蹦出答案的。

但,我不想打斷他的興奮勁,配合地說到:“估計會撞樹上,十次事故九次快,還有一次特別快。”

小蘇驕傲地伸出右手食指,連連擺了幾下:“no,no,no。”

李茅抓起一把餐巾紙,作出砸他的樣子:“不要跟我說英文,發音又不準!”

小蘇趕快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好,我說。我們嚇跑了幾隻駱駝,它們那高的個子,不要命地四散奔逃。”

想不到這傢伙,只關注他的奇遇,忘記了他本來要彙報的事。李茅有點不耐煩了:“小蘇,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啊?我這次去了,有個體會,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生活,至於賺錢,還在第二位。天不的錢,哪有一個人賺夠的?”

他算是說了一句高階的話。賺錢只是生活的手段,不是生活本身。把工具當目的,你就成了工具的奴隸。

“他自由自在,過著我們不敢想象的生活,他的人生有多豐富?”小蘇要承上啟下了:“當然,我這次去,主要是考察手機市場的。”

小蘇介紹了王班長的看法和目前的形勢。目前,如果我們沒有大的投資,升級改造這個品牌,那就會走向第二條路。按王班長的說法,這個品牌不出兩年,就會迎來大量的同質化的競爭對手,或許更快。因為我們的手機既沒有硬體上的絕對優勢,軟體上被人仿冒,也很容易。只不過,我們還有核心的價值。

小蘇分析到:“這個價值,就是在非洲已經形成的市場。它帶來兩個方面的影響。一是品牌的認可度,一部分非洲使用者品牌忠誠度還是可以的,這是我們的底牌。另一方面,就是我們健全的銷售渠道。銷售模式可以被短時間模仿,但渠道的建立,恐怕得有很長的時間。

“明顯,我們進行大投入,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們沒有這麼多錢。但我們可以衝量做資料,給它一個好的包裝,打包給潛在競爭者,在資本市場,可以賣個好價錢。”這是李茅的判斷。

他的判斷是準確的。如我們品牌這種二流貨色,當年只是吃了非洲市場特徵的初期紅利,競爭者的實力,比我們強的多的是,我們根本沒辦法打贏他們。

“這就是李哥的高明了,原來我們讓技術團隊入股,就規避了別人挖人才的漏洞。現在,估計,技術團隊的人,如果有人出個好價錢,他們憑股份得到一筆收入,是人人都高興的。”小蘇這次不是故意稱讚,事實就是這個局面。

我想起溫州的事情,當年,如果不把利潤按比例分享給鍾廠長和王工,他們也不可能如此盡心。我現在除了北京的關係維護以外,基本沒有操心過溫州工廠的事情。

結論,要讓一個能幹人忠誠努力,那就讓他也是老闆。

我說到:“與資本市場聯絡的事,李茅恐怕要多費些精力。還要藉助然然的力量,她畢竟是行家。但是,這事也不能急,有準備但不慌張。因為你越急,別人越殺價。最好先把我們品牌興旺的勢頭吹出去,讓別人眼紅的,主動和我們商談。”

這個事情況,就議論到這個程度,因為,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們也無法準確預測。

此時,小蘇拿出手機,遞給我說到:“莊哥,李哥,這是王總叫我帶回來的禮物,就是一段影片,你們看完了就刪,虧我這幾天藏得,生怕我老婆發現了。”

他說到:“開啟這個檔案,密碼來來來的全拼。”

虧他想得出這個密碼,真是有趣。這裡面有兩段影片,第一段,出現王班長躲在游泳池邊的形象,他說到:“李總,高才生,看完影片,第一時間回答:我這游泳池究竟有多長多寬多深,裡面的美女有多少個種族。如果你回答不出來,就來非洲找我。”

這傢伙,影片晃動得厲害,根本無法估計,早把李茅看花了眼。其實,我的身體已經有反應了,王班長也真會挑時候,此時,正是李茅的禁慾期,然然懷著孕呢。此時,正是我的空窗期,妍子和我沒那生活。

第二段影片是給我的,是他在吉普車上,打槍的場面。他說到:“莊娃子,看槍打槍,想過中癮,到這兒來!”然後,他又把槍口對準鏡頭,口裡“啪”地一聲,彷彿在對我射擊似的,又做了個鬼臉,對我說到:“在這兒,槍口可以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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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在勾引我,用部隊當兵時最喜歡的射擊。但部隊的禁令是:槍口不能對人。

其實,我想,他發這些,邀請我們去非洲,肯定不是他孤獨。他是一個獨自闖蕩慣了的人,根本不存在孤獨的煩惱。他只是想把他所感受的快樂,分享給自己的朋友。

我想起海子的詩,這是第二次想起了。第一次,是在上海的那個島上,那個山間的小屋裡。

“從明天起,給每一個親人通訊,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話題又回到李茅的教育事業,他說到:“其實,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那個私立學校的事。我最擔心的是,我們老家鄉中的師生。”

按理說,引入優秀的教育資源共享,這應該是好事,不應該有阻礙的。但李茅的解釋,讓我們理解了他的擔憂。

“在老家,我們的老師,水平高的都走了。留下的,水平不太高。會出現這種情況,當學生看了別的學校的老師上課後,會瞧不起本校的老師。這讓老師有失落感。甚至還會出現這種情況,本校的老師,也許都不會做某些題,沒見過某些題型。如果學生的問題答不出來,老師的尊嚴往哪兒擱?”

我想起一件事,問到:“如果上主課都由遠端的老師講了,那麼,你們學校原來的老師,豈不是由課程的主導者,變成了輔導員了?”

“是,這種角色轉變,恐怕不容易。”

小蘇說到:“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學生一比較,對原來老師的看法,恐怕有一個較強的心理衝擊吧。”

“這還是我擔心的一種情況。我也跟我父親商量過這事,他倒有個建議,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李茅說到:“要重新建立師生關系,按我父親的話說,就得找到共同的目標契合點。目標是什麼呢?提高升學率,給貧困的孩子一個奮鬥的平臺。在這個意義上,老師還扮演著心理引導和思想工作的角色,這種角色,是遠端老師無法代替的。按我父親的話說,沒有可替代性,就有價值。要知道,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外出打工,能夠安慰他們的,也只有這些老師了。”

他說得有道理,有共同的目標,有獨特的作用,老師心理的失落感應該是會很快調適的。

“我更擔心的是另一方面”李茅語氣緩慢了起來:“那些學生。要知道,知識的差距不是今天才產生的,至少從初中,甚至從小學,他們接觸的和學到的都屬於不同層次,要想從高中這三年補回來,或者能夠跟得上,是很困難的。”

此時小蘇也應和到:“是啊,我在小學時,根本沒英語課,全校也沒有英語老師。初中後到鎮上,才知道鎮上的小學,從三年級就開英語課了。要補好那三年的空白,我整整苦戰了一年,從聽錄音開始,到背課文,花好大的勁,用這死辦法,才在初中二年級下學期,追上他們的進度。”

這種巨大差距,在我與二娃的比較中,我的感受都非常深刻了,要彌補起來,是非常大的艱辛過程。

“關鍵還不在彌補上,你小蘇有彌補的勇氣,但他們中的人,估計連勇氣都沒有。這不,才一個月,有些老師跟我反映,他們原來的尖子生,別人普通班數學平均分都達不到,哭了不知好多回。他們老師做工作,才緩解壓力。一些平時學習中等的,整天處於焦慮之中,老師安慰的效果就更一般了。成績差一點的,差不多進入要放棄的狀態了。”

李茅此時,突然看著小蘇,問到:“小蘇,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李哥,赴湯蹈火,你說。”

“其實很簡單,請你去跟他們上一課,就是基礎差,如何補上的過程,行不行?”

“怎麼是我?要講,也是你這個學霸去講,怎麼也輪不到我吧?”

“你正合適”李茅解釋到:“你想,你小學基礎那差,進入初中又追,後來進高中又追,你是在追趕過程中考上一本的,這不是活生生的榜樣?如果我去講,人家會聽嗎?你一個清華的,又聰明,又會學,基礎又好,我們學不來。我講,沒人敢效仿,你講有說服力。”

小蘇笑到:“你的意思是,我也屬不怎麼樣的那類,跟他們是同類人。老牛拉破車,如果換快馬拉,估計車要散架,是這個意思嗎?”

我假裝誇獎到:“嗯,靠譜,小蘇對自己評價還是準確的嘛。”這算是小小的玩笑,大家比較輕鬆。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李茅說到:“這方面,你小蘇就比我強多了。”

一聽李茅謙虛,小蘇突然如打了雞血,在我面前得意起來,然後盯著李茅問:“快說,李哥表揚我,才稀罕!”

“你比我會說,你能夠繪聲繪色地帶動學生的感情,這方面,我趕你不行。”

“李哥,你的意思說,我只會吹牛喲?”

“只會吹牛是貶義,但會吹牛本身,是褒義。”我調侃到:“有一個故事,你聽說過沒有?”

大家沒有開腔接話,等著我講故事。

“古代的一個笑話。一個人傳說特別會忽悠,吹牛時,不管多麼荒誕不經,當時都能夠把大家騙到。城裡有個人不服氣,說我就不相信他,他憑什麼能夠騙我呢?有一天,在街上,兩人碰上了。這個驗證者攔住那個吹牛專家說:我不信你,你吹個牛,看能不能騙倒我?這個吹牛專家顯得很急躁的樣子到:我哪有功夫跟你吹牛,那邊魚塘幹了,大家都在搶魚,我要去晚了,沒魚撈了。吹牛的事,下次再說。說完,他匆匆跑掉了。這個驗證者看他奔跑的急迫,也趕快回家拿網,向魚塘跑去,結果不魚塘一看,魚塘好好的,水根本沒幹,一個人也沒有,才知道,又上當了。”

我說完,小蘇馬上有感悟。說到:“這個人上當的根本原因,是在於他內心中有貪念,才相信魚塘幹了的鬼話。如果你知道一個人最大的需求,用這個作誘餌,別人上當的機率就非常高了。”

李茅問到:“你要到學校勵志,以什麼為誘餌呢?”

“知識改變命運,如同我這樣差的學生,也可以。大不了,我把過去自己的基礎說得更差,把今天賺的錢說得更富,誘餌還不夠嗎?”

李茅刁難的習慣又來了:“如果這個誘餌還足以鼓勵學生的信心,你該怎麼辦呢?”

小蘇給我使個眼色,再看了看李茅,我知道,他要拿李茅打主意了。

“李哥,你就是最大的誘餌啊。我告訴學生,李茅是這學校出去的,窮小子一個,也不帥。硬是透過努力,娶到了名校校花、都市千金。如果他們還沒動力,那只好用絕招了。”

李茅本來想笑,但聽到絕招這個詞,興趣馬上轉移了,問到:“什麼絕招?”

“你把然然美女帶回去,讓同學們看看,我不相信,他們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