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噴水完全是在路澤意料之中，但路澤貼錢出演算是張凡的意料之外。
什麼鬼啊？
早上來的時候，還在說團隊開銷蠻大的，還是要節省。
難不成節省就是為了這個？
路澤啊路澤，你是誰？
你是當紅小生，你是公告牌昨天才前天才三連冠的歌手，你從米國鍍金回來，氣勢正盛啊現在。
這時候，你不好好啃一個大餅也就算了，先是要接《小時代》，現在又是要不要片酬反倒貼錢出演《白日焰火》？
這個查無此片，尺度還不小的文藝片？
這一連串問號砸了過來，張凡實在是不能接受。
本來主要是打算用《白日焰火》轉移一下路澤的注意力，郭導不可能永遠等他。
然後如果《白日焰火》實在優秀，低一點價格出演也不是不行，可是現在...
賠了路澤又折錢？
他甚至想，還不如去演《小時代》呢。
...
自降片酬對於演員來說，其實已經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張凡之所以考慮過這個，也是路澤還是新人的緣故。
按照規矩，他拿20萬也正常；
按照市場，他拿1000萬也可以。
但為了一個小導演，免費出演還要投資五百萬，市場和規矩都說不通好嗎？
只是，以他對路澤性格的瞭解，看著路澤這個架勢，
如果導演不同意，路澤可能還會說我白投資五百萬，不要收益。
不行不行，我不要想了，頭暈，這一定不是真的，路澤不可能這麼做也不可能這麼說。
哈哈哈哈，路澤可是忽悠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怎麼會吃這種虧呢？
嗯，一定是這樣，我要喝一口82年的冰闊落壓壓驚。
...
這邊刁導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看到張凡的反應，他也知道路澤這應該是自作主張。
路澤和《小時代》的事情，確實是一個新聞：
路澤拿的是一個比肩四旦雙冰的價格。
哪怕是路澤的歌手身份再怎麼輝煌，那也是歌手身份。
演員圈子，還是要一步一步來的。
哪可能一個二十多歲的，片酬就那這麼高？
哎，刁導可能以後要更吃驚了，流量時代開啟，小鮮肉拿上億都不少見。
但路澤說的也是實話，一個影壇新人，放棄一個月就能拿1000萬的片子，很需要魄力。
哪怕是業內盛傳爛片呢？
而且《小時代》“盛名在外”，他也瞭解了一下：
這種時裝劇，俊男靚女的，才是真的符合路澤的。
現在路澤不但要免費出演，還要倒貼投資，這樣的話...
...
路澤這邊看著刁導陷入了思考。
從震驚到思索，最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難道真的成功了？
成功了就好，成功了就好。
也就是刁導這種新人導演好糊弄，演技合格的情況下，被我的名號和片酬嚇到了。
我也不用再想招了，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有廖帆不好。
那就真的是遺憾了...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其實很為你難過。
真的，你看我的表情！
嗯，這時候要喝一口82年的冰闊落，來壓制一下我的激動之情。
然在路澤暗自期待和竊喜中，刁導開口了：
“路澤，要不你還是去演《小時代》更好...”
“噗！”
這次是刁導話沒說完，就被路澤噴了一臉。
...
路澤噴可樂之後，趕緊又給刁導拿紙巾。
刁導也反應過來，這樣似乎對路澤不太好。
人家是一個有追求的演員，我推薦他去演他自己不太願意演的《小時代》，不好啊。
而且他是因為喜歡我的劇本，準備了這麼久...
可是我是真的為他好。
想到這裡，刁導又繼續堅定了一下自己：
“路澤，別擦了，沒關係。”
“我說的是實話，我的片子你倒賠錢不值得。不是文藝片就高人一等，商業片能拍好也了不起。”
“你的外形條件，不拍商業片可惜了。當然我知道你的追求，不過我相信肯定你一步步來，肯定能有文藝商業兼顧的角色。”
“說起來，商業片把市場弄好了，才有投資大一點的文藝片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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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導關注點似乎跑偏了，路澤這邊也是哭笑不得。
看來，任務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這一次，他在等徐導高談闊論結束的之前，頭腦風暴，然後又冒出來一個想法。
這個肯定有戲！
雖然有點吹牛，但是完全可以一試，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於是他等刁導說完，冷靜地開口了：
“南哥，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很明白。但我仍然選擇了《白日焰火》，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麼。”
哦豁，導演愣了，這一句話就把他前面的否決了。
也是，可能是年紀大了，他也要考慮怎麼做利益比較好一點。
但實際上，個人感覺才最重要啊。
“而且南哥我還有個優勢，你知道我是華儀的吧？我有部電影《心迷宮》參選了柏林電影節，衝擊的是主競賽單元，你可以看看質量。”
...
能不能進主競賽不說，但是質量還是有保障的。
口說無憑，列個資料：《心迷宮》豆瓣26萬人評分，仍然有8.7分。
而且確實《心迷宮》機會不小：
關於愛情，關於父子之情，這兩個都能跳出地域限制，到達一個普遍意義上的人性挖掘的。
本來是現實的劇情改編，但又很荒誕，因為現實中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這又跳出了題材限制。
最後導演敘事有力，幾條線結構緊密，最終結局也保留了很好的一個度。
正符合了柏林電影節的風格，也對上了德國人的胃口：
再離奇的經過，也要迴歸到嚴格的規則中。
無論哪個國家的法律，都是那個國家最高的規則。
《心迷宮》劇情出彩，結尾同樣符合法治主題。
...
路澤還有作品？
刁導，動心了。
哪個電影導演不想得獎？他之前的作品《夜車》，入圍第60屆戛納國際電影節“一種矚目”競賽單元。
後來他自己還去參加了個不知名電影節，就是為了拿獎。
不僅僅是為了拿獎，更是對自己的證明和肯定。
《心迷宮》，聽起來還是個蠻文藝的片子。
能進入主競賽單元...
路澤這麼為了演戲投入這麼久的人，應該是滿真誠不會說謊吧？
就算是吹牛，那也是不是可以看看這部電影再決定？
“南哥我可以直說，《心迷宮》是沒有《白日焰火》劇本好的。”
為了拿下角色，路澤繼續吹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跟公司申請，你就可以提前看看我的電影。”
心動了的刁導順勢點了點頭，路澤暗自激動，看來是有戲了。
...
張凡再怎麼反對，此刻也是要站在路澤一邊的。
何況路澤還沒說出白投資這句話，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於是各種操作之後，幾人接收傳真，簽字蓋章之類，合同手續完結。
路澤開啟電腦，輸入密碼，開啟了保密檔案。
《心迷宮》出現在眼前。
路澤點開了播放。
張凡乘著刁導看電影，悄悄在他耳邊說：“值得嗎？一個新人導演，就算你非常想演，公司有太多手段讓你出演了。”
好像是這樣，路澤突然反應過來，他之前沒想那麼多，也沒想過這麼做。
或許大公司有什麼方法經驗，是能超過他所經歷瞭解的。
但還是靠自己才是真的，也儘量按記憶裡的走吧，把變數控制住：男主變了，拍攝時間變了。
這兩隻蝴蝶，但願別掀起風暴。
至於現在？
只要刁導有一點動心，他都會百分百爭取。
哪個電影演員不想拿獎？路澤也是一樣的。
不敢保證歷史變更後，一定能按重生前的軌跡一樣，《白日焰火》拿獎，但他一定不會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