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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久違之綠茵場地

林巖拉回自己的思緒,看著侃侃而談的幾個人。要是換做上一世的自己,一定沒有這麼淡定,他也會還跟著他(她)們一起討論這足球這個話題,融入他們的對話中去。

現在,他想的不只是校園生活,還有老家的父母以及其他親人。他不想如上輩子那樣,父親身體不好之後,自己因為經濟上的壓力,一直苦苦打工。他更不想因為自己懦弱和忍讓,讓未來像上一世一樣,被愛人嚴菲拋棄。不論何種緣由,他需要的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方輝的帥氣、陽光、瀟灑,對這幾個女生來說,很有吸引力,再加上語言輕快,帶點小幽默,幾個女生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大偉運動天賦很好,一身腱子肉,麥色皮膚,挺拔的身材,雖不是很帥氣,卻給人足夠的安全感,也是女生喜歡的型別。胖子表面憨厚,但從不糊塗,沉著冷靜,很穩重的感覺。餘子是個學霸,成績在班上是數一數二型別的,體育運動除了跑步,基本其他不會。那還要看天氣,太陽太大,太熱了不去,陰雨天那就更免談了。餘子上學期體育課選修了籃球,上課的時候,老師讓大家分組練習,他倒好,每次都心甘情願做啦啦隊,或者是球童,最後全班就他一個人補考體育,老師看他實在是“認真”,於是也沒為難他,讓他過了。

林巖沒有表現出很熱情,也沒有冷場,偶爾和她們說上幾句,壓制著自己劫後餘生的興奮,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眉目間既有歡喜,也有為將要發生的事情做些打算的憂慮。林巖的表現,就好像第一次認識莉莉和這幾個女生一樣的淡然。

上飯菜的時間很快,幾個小炒,一條清蒸魚,一個冒菜燉鍋,一份湯。這群少男少女的心就像那熱騰騰的飯菜,熱氣蒸騰,紅燒清蒸,彼此一碰撞,正好下飯。大家都已成年不在是孩子,不在懵懂,也無世故,喜歡的就是喜歡,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寥寥幾語,拉近了彼此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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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巖詢問了下午的課程後,大偉高興的說:“我們下午就一堂上機實驗課,早點結束後,我們去踢球吧,我約一下其他班足球隊隊員好不好,練習練習,也算是為馬上的‘迎新杯’做準備吧。”大家都很贊同,方輝更是唱起了那首“go,go,go”生命之杯的歌曲,瞬間博得滿堂彩,女生們也鼓掌叫好,說下午也沒什麼課,到時候去操場看看。

下午的C語言是在機房,學習程式編寫。其實到現在為止他們才學習了不到一個月的程序語言,所有的都是很淺顯的入門知識。

林巖不得不感嘆C語言,由淺入深易,算的上是程式編寫裡面比較易懂易學的,玩的好的話,在將來十幾二十年都是非常吃香的技能,因為幾乎是後來所有網遊裡面用到的最廣泛的語言之一,很多遊戲掛機輔助都是C語言編寫的。還有很多大型機器設備的程式編寫也是用C言語。

開始學習的內容也很簡單,老師就是要求學生掌握語言的主要命令和函式的意思,上機操作更是僅僅寫一段簡單的編碼,讓你判斷“一個字串是否為數字”。這樣的實驗對於剛接觸程式設計的小白來說,也就一點點難度的而已,熟悉了函式命令,很快就能掌握。為了不讓老師太驚訝,林巖也裝作懵懵懂懂的樣子,一幅很吃力和好奇的樣子學習。讓林巖編寫的是“一個字串是否為數字,還要分清是小數還是整數。可在林巖來看真的是小菜一碟,主要是把書上的函式理解後,重複幾次子函數的判斷就好了。林巖也不知道其他人的題目更簡單,於是就老老實實的編寫著。

大學裡的上機課,並不強制多久時間下課,做完老師吩咐的任務,只要合格,你可以先走。林巖編寫完程式之後,執行命令執行後,沒有發現錯誤。想著結束之後可以去練習足球,其實心裡還是有著點點期待的,好像有五年多沒有機會踢球了吧。

走神的功夫手機嘀嘀嘀的響起來,一看是幾條資訊。“你小子發呆都好久了,做好了沒有?我做完了,走啦,球場見。”“你怎麼還沒來呢?這麼簡單的題目不會難倒你吧。我和大偉到球場了,快點來。”方輝的的資訊。

林巖趕快站起來,“老師,我做好了,可以走了嘛?”吳老師聞聲,笑眯眯的來到林巖身邊,“我看看”。然後執行命令,檢查錯誤,發現程式正確。

重新輸入一個字串試試,也對,吳老師挺詫異的看了看林巖。“嗯,不錯,編寫的挺好的,你很有學語言的天賦,我沒講到的命令函式你都會了啊,要不要加入程式設計興趣小組,老師有幾個課題帶你一起研究研究。”

林巖頓時知道自己被“照顧”了,別人的題目一定不是這個。於是小心翼翼的說:“吳老師,你研究的課題,肯定很深,我不太懂……不過,沒關係,我還是有興趣的,我考慮考慮,可以嗎?”一看吳海燕的臉色不太好看,林巖立馬改口說道。

“嗯,好的,回去以後多看看後面的課程。今天要是沒事的話,你幫我看看其他同學些的程式對不對!”吳老師一邊點頭,一邊笑眯眯的說著。

“吳老師那個,我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現在想要去廁所,今天我就先走了,好不好?”

林巖捂著肚子,裝作很急的樣子,匆匆的跑出微機實驗室。拐個彎進了廁所,然後長呼了一口氣。匆匆給方輝回個資訊,“馬上就到,你們換足球鞋了嗎?有沒有從寢室把我的鞋子帶上?”收到肯定的資訊後,林巖瞄了眼微機室,偷偷的跑出大樓,衝向操場。

下午的操場,熱鬧非凡,有些班級也是有體育課的,青春的男女們舒展著身子,舉手投足間,意氣風發,張揚最有活力的姿態,每一個個體都是一道道美麗的風景線。

幾十個籃球場,全都人滿,除了一兩個是女生專場。其他的全都是被男生們分割成半場半場的籃球小賽場,籃球落地的咚咚聲,猶如戰場的鼓聲一樣,輕緩時節湊不快,雙方在進攻的準備階段,當咚咚咚聲如急雨落地時,說明進攻的號角已經吹起。抬腳、起跳,三分球入網,短傳配合,籃下暴扣;伴隨著掌聲、吆喝聲,林巖竟有一絲熱淚盈眶。

還沒有到足球場地,林巖就已經熱血沸騰了。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熟悉的場景,多麼久違的感動。林巖收回視線,朝著足球場走去。遠遠就能看到圍著足球奔跑的一群人,場邊還真有幾個女生在加油。其實林巖很清楚,女生中喜歡足球運動的幾乎萬里挑一,她們絕大多數是為了心儀的男生才愛屋及烏。

如風一樣跑動,俊逸的外表,一記漂亮的傳球就足夠引起一群女生的尖叫,想當初98年世界盃上的貝格漢姆——萬人迷,球技遠沒有他的帥氣更吸引女性了,而喜歡足球的男生們,更仰慕的是羅納爾多,那一時風靡,羅納爾多就是足球的代名詞,高中那一會,場上最多見的便是9號的巴西球衣,有的男生甚至也剃起了光頭來。

莉莉果然也在一群女生裡,林巖的到來自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文婷更是大聲的說,“帥哥你怎麼才來呢,讓我們等了好久啊。”林巖一一打著招呼。輕笑道:“真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早呢,看球也能比踢球的積極啊!”

“你看方輝的速度怎麼樣,很快吧,一腳人球分過,後面的人望塵莫及。”文婷立馬大聲尖叫起來,看情況應該迷上方輝的樣子了。莉莉眼睛直視著球場,沒有多少興奮勁,注意力或說興趣一定不在那場上,餘光打量著林巖,卻又不和林巖說一句話。

場上的大偉、方輝、胖子(陳志安)看到林巖過來,趕忙招呼一聲,“快來上場,我們這邊加一個人就好,不許泡妞啊”。

場上人立刻大聲的鬨笑起來。“哈、哈、哈……”林巖也不廢話,和幾個女生說了一句,換了球鞋,脫了外衣,立刻加入場上的對決中。

林巖喜歡踢球,不是因為崇拜上某個球星,才亦步亦趨的模仿他們踢球動作,而是喜歡踢球時面對對方多人防守的對抗,在那狹小的人縫間輾轉騰挪,假動作配合加減速,瞬間擺脫防守時的那種突破牢籠的的喜悅感,這種時候需要高度的專注力和預判力。

賽場上瞬息萬變,自己掌握節奏後,會發現這其實也就是一盤60米乘以120米的大棋盤,進攻防守棋子位置得當,熟悉對方的套路和部分棋子的顯著特點,你就能抓住他們的薄弱點,然後一擊致命。林巖明白善於等待才是智者,忍耐是必不可少的。現在開始的一切,不能操之過急,默默的等待和準備才是更好的。

林巖喜歡在影鋒和前腰位置,上半場的時候,他著重點是觀察對方的進攻套路和防守套路,進攻和防守的轉換間,注意觀察對方狀態較好和狀態不好的隊員。於是下半場的時候,他策動進攻時的針對性會很強,就容易突破,造成進球或助攻。很多對手總以為林巖是慢熱型隊員,總想在上半場趁林巖狀態不熱時,瞬速進攻進球,下半場專注防守以期保住比賽的勝利。於是這樣反而更有利於林巖在上半場觀察整體比賽的走勢,也更方便的他對節奏的掌控。到下半場,保留了體力的大偉和林巖他們往往更能反敗為勝。

大一第一次參加迎新杯的時候,林巖他們一個新人隊伍能夠一黑到底,很多人總以為是大偉和林巖的個人能力突出的結果。但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很多人不知道,在中場休息時,林巖總是和大家一起分析著比賽的程序,然後提出針對性的佈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新人,沒有人領頭。在林巖的建議下取得了勝利,餘下的比賽,大家自然更願意聽林巖的意見了。慢慢的幾場下來,隊員們稱呼林巖為“教練”,林巖不接受,只接受了隊長的袖標。

而下午的野球娛樂,林巖自然不會當做比賽來踢,於是秀起球技來。

“牛尾巴”是小羅的成名絕技,林巖也是做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左右腳均衡的情況,兩隻腳都可以做“牛尾巴”這招,絕對是一招鮮,讓對手根本拿你沒辦法,一旦對方被騙,重心歪了,肯定會摔跤倒地或者放棄防守,延時幾秒鐘。“馬賽迴旋”的難度倒不是很大,但非常實用,時機得當,往往防不勝防。突破後的衝刺往往都是伴隨著掌聲一片,之後的傳球和射門反而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了。

林巖今天玩的很嗨,太久沒有在綠茵場上揮灑自如了,身體素質猶在,思想和意識又前衛,想不出風頭都不行。場地邊上的莉莉和另外幾個女生,更是興奮非常,眼睛冒著小星星。奔放一點的就大呼小叫,矜持一點就嘴角上揚,用力的鼓掌。

林巖其實並不想怎樣的吸引女生的注意和好奇,純粹只想享受一下足球的樂趣。對於美女的認識,因為嚴菲的原因,也因為經過那些事,現在同學們眼裡的美女,林巖已經有了很大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