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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美女有約小師弟

大一的足球賽事,周莉莉第一次注意到林巖。

那是一場“迎新杯”,自動化專業大一新生隊對陣電子專業的大三隊。上半場的比賽可謂一邊倒,新生隊伍穿著白色球衣,被穿著紅色球服的大三隊伍壓著打,他們只能疲於防守,還被灌進2球;可是到了下半場的時候,新生隊卻突然像換了一支隊伍似的,每當足球到了白色球服7號球員腳下時,大一的隊員總是很默契的集體壓上。7號隊員的節奏控制的非常好,紅色隊伍後方防守人員少時,他往往加速衝刺,突破形成單刀或者傳球助攻給前鋒人員,如果對方防守人員多的時候,他會控制速度,等待己方人員上來後,再發動進攻。看著白色的7號球員左右擺動皮球,在兩到三個人的防守的夾縫中,突破加速又回撤,周莉莉第一次感覺原來踢足球也是一門藝術的運動。終場前,正是7號的一腳漂亮的直塞,9號扳平了比賽,把比賽拖進了加時。

在加時賽裡,紅色隊伍急於求勝、大舉攻上,守門員都到了中場附近,周莉莉,心情非常忐忑,很害怕紅色隊伍又進一球。隨著又一腳射門被擋出後,足球反彈到白色隊員的腳下,後衛不及細看,把足球迅速往前場大腳踢去,正好落在7號球員的腳下,他抬頭張望了前方,撥動了一下足球,驚世駭俗的來了一個50十米開外的一劑精準的超遠吊射,皮球在兩次彈跳後,慢慢地滾進了球門。全場一片歡呼,周莉莉忍不住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她定定的望著那個舉起雙臂,仰頭望向天空的大男孩,白皙的脖頸連到下頜,那麼好看的弧線上,一張舒眉微笑的臉。她不覺的有點慌張,左右看看周圍的同學都在歡呼,沒人關注這她的神態,這才又心神安定下來。

這粒進球在整個“迎新杯”被評為最佳進球之一。之後的賽程裡,只要是有林巖參賽的比賽,周莉莉一場不落的觀看。

7號球員在賽場上,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開局踢得不算好,卻總能在逆風局裡翻盤。他進球不多,多數的進攻策劃和助攻卻都是來自7號球員,最後由9號終結比賽。進球後,大家都在歡呼慶祝,互相擁抱,7號依然是微笑著舉起雙臂,仰望著天空,並不是特別的激動。

最後的一場比賽裡,隨著7號隊員的受傷離場,周莉莉再看比賽的時候,再也提不勁來,總在想他傷的重不重,在校醫務室呢還是在外面醫院?她很想去看看,但她又很快安靜下來,就這樣吧,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她還是不安,於是第二天他特意去校醫務室,找醫生開了點感冒藥,然後轉了轉,看看有沒有人在那邊掛水或者住院的,本來就不大的醫務室僅有的5間床位,只有一間裡有人,而且是女生。

她悶悶的回去,那天是5月21號,正直小滿節氣,經過曲荷池苑的時候,看著,花褪殘紅,柳絮紛飛,陽光暖暖。她反而笑了,知道自己這是喜歡上某人,但這不該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記住了那個身穿白色7號球衣,陽光下雙手舉臂,45度角仰望天空的男孩。寂寞歡喜雖然不是我莉莉的作風,可心裡真的很甜蜜。

整整一年來,莉莉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工作,她知道了他在哪個班級,喜歡坐在哪個位置,週五會去圖書館,週二晚上和週末下午常在校外的哪個KFC兼職打工,週四晚上要出去輔導一家小孩功課,還有他每逢週一、週三的下午,只要天氣好,總會去球場踢球,他經常穿著米白色T恤,深藍色的外套,灰色的褲子和灰色運動鞋,踢球的鞋子反而是紅藍相間的。

直到今年大二下學期開學,文化課《毛ZE東思想》,她們兩個不同系的四個班級,居然有機會一起上大課,這也是周莉莉終於有機會接近林巖的身邊,二週一次的大課到現在為止,也就上了三次課,這個“宅男”似乎都沒有注意她,完全沒有看到側身位兩米以內的自己。莉莉害怕那種愛而不得,久久沒有迴響的遺憾,她終於決定製造一下認識的他的“巧合”。

周莉莉正在思緒萬千、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一個帥氣的男生跑了過來,“咦,莉莉,你幹嘛呢?跑來看我踢球啊?”接著又說,“不對啊,我在那邊場地,你卻看向這邊場地,嘿嘿,看誰呢!”

“周啟凡,沒大沒小,敢來調戲你姐,討打是吧?”莉莉迅速伸手抓住男生的手腕,反手一扭,小擒拿術瞬間制服他。

“姐、姐,你是我親姐,輕點……輕點,我不敢了。”周啟凡非常識趣的求饒。

在莉莉鬆開了手之後,他又輕聲的嘀咕著,“咋在外面還是這麼暴力啊,以後誰還敢娶你啊?”在周莉莉剛想發作時,他立馬跳開跑了。

莉莉沒有追上去,倒是旁邊的蔣文婷大聲的喊道:“小帥哥,別走啊,來來來,我們和你說件事。”

文婷特意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周啟凡也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又嘻笑著臉回來他姐姐身邊。

“姐,你們有什麼事啊?”

文婷笑眯眯的看著周啟凡,“莉莉啊,你弟弟真俊呢。小帥哥,你們今年也要參加迎新杯,你也在系隊,對吧,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幫你找個隊伍熱熱身怎麼樣,讓你看看你們對手的實力如何?”

周啟凡一聽,眼睛一亮,“可以啊,但我們是機電學院的比賽,只有我們4個系內部比賽,你們會計系和我們不在一塊踢球的吧?”文婷說,“我們文科班沒幾個踢球的,長得歪瓜裂棗的,不認識他們系隊。你看這邊場上的師兄們沒有?大二電氣自動化系的,敢不敢和他們踢一場?”

“這有什麼不敢的,儘管踢好了,高中聯賽都參加過幾屆了,怕過誰啊?”周啟凡無所謂的說道。

“約球是有規矩的哦,因為自己組織的,要申請場地專用,這個費用是哪個隊伍輸了,就自費出錢,願意的話,每人預繳50元的場地使用費,贏了退給你們,輸了就當是交場地費。你去和你們隊伍說說看,願意的話,就比一場。帥哥,提醒你啊,他們很強的哦,怕輸就算了,當我沒說。”文婷笑眯眯地說道。

“好的,我去和我們那邊的人說說,等會給你們訊息!姐,我先走了啊!”周啟凡揚揚手小跑著走了。

周莉莉看著小弟一臉的興奮樣,沒有說話。等他走開以後,問道:“文婷,你怎麼清楚這麼多?場地費要多少錢?要500多嗎?”

“呵呵,學校場地申請專用,需要學生會申請,得到同意後,費用就100元啦,再花100塊錢請2個人當裁判,但這也不完全是場地費用的事情啦,因為場地費是勝方不用出錢,雙方積極性就高,比賽就會有激情嘛,再說了你不也想看看某個帥哥踢球嘛。”

“那多餘的錢呢,怎麼處理?還有若是我弟他們贏了,場地費你好意思讓電氣自動化系出錢嗎?這個他們可是沒有答應你啊。”周莉莉問道。

“如果是大二的自動化系輸了,我就自己掏錢吧,若是贏了,多餘的錢就是我們下注的彩頭嘛,呵呵,幫忙組織賽事也是要付出勞動的,對吧。我們就等著吃大餐吧,你認為大二自動化系會輸嗎?莉莉,你說呢。”

莉莉有些佩服文婷,一場友誼賽,文婷居然能說出這麼多道道來。幫著舉辦了一場球賽,讓大一新生們感激,不動聲色的間還能撈到實惠,還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感情。就算以後大一新生知道場地費只需要100元,再加找2個人做裁判,總計200元。可在美女大學姐的忙前忙後的張羅下約球,根本就不會有人好意思再提50元的錢的事吧。莉莉撫了撫頭,感覺腦殼疼,於是就不理文婷的想法了。總之,看兩隊踢一場球,其實自己心情也莫名的開心。

很快,周莉莉的弟弟,帶來了一個同學,跑過來說,他們那邊沒有問題,特地過來認識一下,表示感謝。文婷很霸氣的說,包在她身上了。然後很大聲的在場邊喊道:“林巖,方輝,你們幾個過來下,本小姐有事找你們說”。

方輝很是高興樣子,然後和林巖、大偉還有中午剛吃飯的幾個人都一起,來到了場邊。文婷簡要的說明下情況,就問林巖們願不願意和大一的隊伍踢一場友誼賽,特意提了一下說是周莉莉的弟弟也在裡面。

一切自然是在文婷的意料之中,事情很快就談好了,約在週六的上午9點鐘開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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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啟凡他們走後,文婷又問,裁判和場地的事情你們能解決不,總不會讓她女生出面吧?結果是,方輝是學生會的幹事,大偉是校足球隊的成員,這些事都不需要文婷出面,很容易就能辦好了。本來請人做裁判要的100元費用,也被大偉找人來做裁判解決了。

四月輕盈的腳步,在暖風輕撫裡走進初夏,在盈盈的笑意中,柳梢綠了,草地漸茵。這春的旋律,宛如窈窕淑女,遇上心儀的男子,從叮咚心湖跳動開始,就再難寧靜。日暮的晚霞給雲彩鑲嵌了絢麗的金邊,青草地上跳動的皮球,猶如跳動的音符撫慰著少女的芳心。

接下來幾天,文婷、周莉莉越發經常和方輝、胖子等幾個人密切的聯絡了,經常一起中午吃個飯,晚上去去圖書館,儼然有了交往下去的念頭,但男女雙方卻不曾單獨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