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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善有善報

葛家三口人從山上運會風箱、鐵鉗、鐵塊等傢伙回到了家,葛鐵匠就馬上安好爐,樹立好木墩,把鐵砧安在木墩上面。

一切準備工作度做好了,葛鐵匠就叫來了葛根,要葛根跟他做搭檔,爺孫配合打鐵。

葛根說:“爺爺,你老了,該休息了。讓爹帶我打鐵吧!”

葛鐵匠說:“孫子,你爹還沒有出師,沒資格帶徒弟的。還是爺爺來帶你一段時間才行。你爹就在旁邊幫拉風箱看火。”

葛銀心裡知道岳父就是嫌他是女婿,是外來人,生怕他學到了技術就跑人,到別處去另立門戶跟老頭子做競爭,使得老頭子老來沒有吃。而孫子就是他的女兒所生,就是他的嫡傳人,他的技術就是要轉給孫子。不過葛銀心裡說,我的兒子學到的技術,就是等於是我學到的。於是葛銀就說:“葛根,你就聽爺爺的話,全心全意的跟爺爺學技術吧。爹就專門給你們拉風箱。”

葛根很聽話的跟爺爺做搭檔打鐵。葛根心中也認為他已經實現了目標——掙到自由人身份。從今以後,他就要全心全意的跟爺爺學本領。他要學到一技之長了,今後才有飯吃有錢花。當然他學到全套技術之後,就不能讓爺爺在繼續打鐵了。該讓爺爺閒著休養,舒舒服服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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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根還沒有去當保鏢之前,他曾經幫爺爺打過一陣鐵,基本掌握了一些打鐵的技術。因此他跟爺爺打了大半天的工夫,就打出一把長劍、三把大刀和一個槍頭(古代的槍是由槍頭套上木柄而成的)毛坯品。

所謂的毛坯品,就是剛打出來的鐵劍,形象就是長劍或是大刀,但是還不能砍斬東西,還需要對它進一步的加工。首先就是要給毛坯品刨剷平兩面,給它刨出刀口來,然後再進行淬火處理。

葛根在幫爺爺刨刀口的時候,小聲對爺爺說:“爺爺,你現在所做的還不是跟以前的一樣嗎?那怎樣講絕招的呢?那樣打出來的東西還不是一樣的嗎?”

葛根講一樣就是劍、刀又要出現崩口捲刃的現象。

爺爺講打法是一樣,但是下面的淬火就不一樣了。

等到劍和刀都刨好,爺爺就拿來一大包東西,裡頭有分著兩小袋裝。爺爺叫葛根過去看,然後問葛根看出是什麼東西沒有?

根根講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就是灰炭。

爺爺說:“這不是一般的灰炭,一小袋是人頭發燒出來的灰,另一小袋是牛骨燒出來的灰炭。它們都被碾粹了。就是用這兩東西再加一份上鹽,把這三樣東西放下水去,用這樣的水來做淬火,淬出來刀劍,件件都是上等品。”

葛根問道:“爺爺,這是祖傳奧秘嗎?”

爺爺講不是祖傳,而是一個被爺爺救活過來的乞丐教給爺爺的。

原來爺爺年輕的時候,遇見一個躺在路邊已經是奄奄一息的乞丐,爺爺就背乞丐回家來,給乞丐起火取暖,之後又給乞丐吃飯。那個乞丐是討不到吃而餓昏過去的。

乞丐活過來之後,就住了下來。爺爺和奶奶沒有趕走乞丐,而是留下那個年老的乞丐在家中,讓乞丐幫拉風箱,每天都讓乞丐一起吃飯。就是這樣的善待乞丐了一段時間,乞丐就突然跟爺爺講了這個淬火的奧秘方。

葛根聽了這樣的故事,他心裡都在笑,乞丐連討吃都不著,還有什麼好的奧秘獻給別人。那還不是騙人的嗎?不過葛根沒有說出口來,他是孝順的孫子,不敢對爺爺講倒毛的話,一講倒毛話就惹爺爺生氣。不過,葛根還是追問道:“那個乞丐後來呢?”

爺爺講那個乞丐後來被官兵抓去了。原來那個乞丐就在兵營裡的打鐵師傅,他有一個哥哥在軍隊裡當一名隊長。又一次,軍隊打敗了仗,他哥哥被俘虜,又帶敵軍來摸營,又將大營燒掉,死了很多兵馬。後來上峰查出來是他的哥哥投敵,又帶敵軍來偷襲。於是上峰就要抓他抵罪。一夥伴得知訊息,先偷偷告訴了他,他就連夜才偷跑出來流浪的。

爺爺又叫葛銀去提來一桶水倒下淬火用的大盤裡。然後爺爺就將人發灰和牛骨灰,還抓了鹽一把,一起放下水裡去,再用手攪勻。

爺爺又叫葛根到爐前來,他要教葛根看爐裡的鐵件的加熱顏色。看顏色是非常重要的,工件加熱的顏色過度的白,就很容易在淬火時開裂,不夠火候又不能夠硬。

爺爺顯示給槍頭淬火。他將槍頭放入爐裡,叫葛銀開始拉風箱。等到爐裡的槍頭的顏色即將要變白的時候,就馬上將它鉗出來,立即將工件沉入水裡。攻堅年剛沉入水裡一下,又馬上提起來,讓它在空氣裡冷卻一霎那,又馬上放它下水裡去浸泡直至手能拿他出來。

葛根見到爺爺這樣做,他心說,這樣做還不像平時所做的一樣嗎?

爺爺又接著給大刀淬火。最後就給拜見淬火。給長劍淬火要非常小心才行,因為長劍是又長又薄,顏色悄微掌握不好,那麼長劍在淬火時就開裂,就全功盡廢。

爺爺還是成功地給長劍淬了火。葛根也跟爺爺學會了看火候。但是他還是懷疑爺爺這樣做能否使得工件質量過關?

在一旁看操作的葛根說:“爺爺,你這樣做,還不是跟以前一樣的嗎?”

爺爺說:“不一樣。以前只是用清水來淬火,現在在水裡還加了頭髮灰、牛骨灰,還有鹽巴。”

葛根問道:“這樣做了,槍頭、大刀、長劍的質量又怎麼樣的?”

爺爺說:“凡是用這樣的水來淬火過的兵器都是鋒利無比,槍頭戳石頭不純,大刀和長劍利得削鐵如削泥。”

葛根說:“真的這樣神奇嗎?”

爺爺說:“你不信,等這些東西度做好了,你就拿去試一試。”

工件淬火之後,爺爺又給工件輕輕的敲小錘,將它變形的小地方矯正過來。矯正之後又給槍頭套上木柄,給寶劍安上劍柄,給大刀安上刀柄。之後,他就叫葛根拿刀,那槍頭去磨。現在砂石上磨出刃鋒來,然後又在油石(細小顆粒的磨刀石頭叫油石)上磨出光亮來。刀面的光亮程度就是能照出人影來。這樣才算是一件兵器打造完工,可以拿去賣了。

葛根幫爺爺磨完這些兵器,天色已經差不多要黑了,加上她的肚子很餓,所以他就連忙去做飯。等到全家人吃了晚飯,天已是全黑了。吃了晚飯,個跟還是惦記著要是刀劍的質量,他去拿來了一把刀,就要出門的時候,爺爺問他去哪?

葛根將他就要去試刀口夠不夠鋒利夠不夠堅硬。

爺爺說:“天那麼黑了,試刀很容易傷人的,不要去試了!等明天起來再試吧。”

葛根由於白天很勞累,所以他在夜裡睡得很死,天亮了還不會醒起來。是爺爺到床前來叫他興起來的。他起來出門看天色,太陽已經升起來很高了,再問別人,這是是麼時辰?別人告訴他說,現在已是巳時(即是今天的時間早上的九點到十點鐘的時間段)。

葛根匆匆忙忙的吃了飯。爺爺有來叫他馬上準備出門去幫爺爺看攤賣刀槍長劍。這樣,葛根就沒有時間試刀槍長劍了。

葛根不敢拖遲,馬山跟著爺爺、爹爹到十字路口去擺攤賣刀槍長劍。因為他懂得,要是他家人去少了,可能被歹徒搶兵器的。只有他們爺孫三人都去了,再加上他人長得牛高馬大,別人才不敢搶兵器的。然而,葛根心裡還是擔心剛打出來的兵器不夠硬不夠鋒利。

後人有詩云;

鐵匠慈心救乞丐,

獲授秘訣傳孫代。

做人處世修陰功,

積善惠及千萬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