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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沙場老闆白江波吃飯就做小孩桌

泰叔撇了白江波一眼然後開口道:“你找的人不聽話把事情搞砸了,你難道不應該把他交出來?”

白江波有些猶豫。

徐江見此直接怒了,來到白江波跟前用手指著他的腦袋喊道:“知道這些年你為啥打不過我嘛?慫!真慫,連個人你都不敢殺,你要不敢就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兩個月,等我把事情辦完了你在回來。但記得,你一定要夾著尾巴回來,吃飯的時候坐小孩那桌。”

“舊廠街,唐家兄弟幹的。”白江波無可奈何的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徐江整個人都懵了,唐家,還兄弟。京海道上根本就沒聽過這個名字,那麼這兩人最多就是個混混。他以為包江波找了什麼狠人把自己兒子給害死了,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兩個混混,徐江現在恨不得弄死他們。

“看來老頭我還是有一點薄面的,這事兒以後就翻篇了,來,老規矩,握手言和吧。”說著陳泰起身衝著白江波使了個眼色然後摟著徐江的肩膀說道。

徐江也沒有拒絕,大大方方的跟白江波握了手,陳泰見此這才松了口氣,畢竟這幾年徐江的勢頭正勐,陳泰還真怕他不給自己面子。

事情辦完徐江也多待,向兩人告辭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直接走了。白江波在感謝完泰叔後也急匆匆的走了,一邊走一邊給他媳婦打電話:“老婆,你帶著兒子趕緊去機場買票回老家。”

“老公,到底怎麼了?”

“別問那麼多,你只管去就成。”

掛了電話上了自己的車,白江波這才松了口氣,雖然他跟徐江握手言和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徐江可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遇到這樣的事情,白江波真的很心累,這事兒從頭到尾,他都不覺得自己有理虧的地方,徐磊在賭場玩欠賬不還錢,還把要賬的人給打了,自己找人收拾他一頓有錯嘛?

但千算萬算,沒想要唐家兄弟這麼狠,直接把人給幹死了。逼不得已,這才請出了泰叔來說和,為了請泰叔白江波可是下了血本,之後的一年裡都得按成本價給建工集團提供土方,這踏馬都虧到姥姥家了。

他要知道為了這五萬塊錢事情會鬧出這麼大的風波,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做。

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壓力一去,疲憊來襲,白江波靠在座椅上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聽司機喊道:“老闆,到了。”

睡的有些迷湖的白江波,根本沒聽清司機的話,眼睛一睜忽然發現有些不對,車窗外竟然有五六個黑衣人兇狠狠的看著自己。

白江波一個激靈頓時就醒了過來,往右邊一看,同樣有五六個黑衣人在盯著他,黑衣人把整臺車都圍了起來。他都沒來得及多想車門就開啟了,過來兩個黑衣人把他從車上拽了下來。

一路把他拽道高架橋的橋墩下,此時徐江就在不遠處等著他,而徐江旁邊就是一個深深的大坑。

白江波看到這樣的情景,渾身顫抖的來到徐江跟前,聲音發顫的說道:“徐江,你這樣做,就不怕泰叔嘛?咱們剛剛可是握手言和,之前的事情已經翻篇了。”

徐江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朝地上吐了口談說道:“今兒個天氣挺好,聽說你要走,我過來送送你。”

聽到徐江的話白江波臉色煞白,咬牙切齒道:“泰叔不會放過你的。”

“泰叔?”徐江輕蔑的笑了笑:“尊重他喊他一聲叔,不尊重他,我送他入土。”

白江波還想掙扎一下,於是出聲道:“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徐江冷聲道:“我倒是想放過你,可雷子天天晚上給我託夢,說他想你,沒辦法我就這麼一個崽兒,當然得聽孩子的。”

白江波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畢竟徐江這個瘋子現在連泰叔都不放在眼裡,於是只能咬牙道:“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

“可以,我今天就為你破例守一次規矩,你給家人打個電話告別吧。”徐江琢磨了一下說道。

聽到徐江的話,白江波轉過身從兜裡掏出電話給他老婆打了過去,不過還沒等他的電話打通。徐江就後退了幾步,然後突然加速勐的一個飛踹。

“噗通。

白江波整個人都跌落在深坑中,驚恐之下奮起餘勇,想要從坑中爬出來。剛一露頭,迎面而來的就是徐江的鈦合金高爾夫球頭。

白江波連吭聲都沒有吭直接回深坑裡,徐江真身拿起一塊巨大的石頭,朝著深坑中的白江波就砸了下去。

見坑中的白江波沒有了動靜,徐江兩眼一閉轉身使勁揮了揮手:“埋了、埋了。”

小弟們紛紛把早就準備好的磚石還有泥土鏟了下去,徐江轉身剛要走,冷不丁的看到了白江波的手機,於是飛身一腳踹到了坑裡。然後提了提褲子,在老八的陪同下笑著離去。

車上老八對徐江說道:“老大,我帶人去把唐家兄弟給做了?”

徐江尋思了一下開口道:“唐家兄弟頂了天就是個欺行霸市的小混混,欺負欺負小商販還可以,殺人,他們沒這個膽子。”

“您是說,他們背後還有人?”老八吃驚的問道。

“那不是明顯的嘛。”徐江沒好奇的白了他一眼。

老八馬上道:“那我去把他們哥倆給抓回來,嚴刑拷打就不怕他們不說。”

“別全抓了,留下一個。”徐江一邊望著車外的風景,一邊對著老八說道。

老八點了點頭,過了一會他又繼續問道:“老大,白江波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徐江猶豫了一下說道:“雷子剛去,我這不好向孤兒寡母下手,只要他們識趣,就饒了她們吧。”

老八點點頭,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

時間過去的很快,一晃就是好幾天。

這天下午,祁同禮上班的時候就看見高啟手中拎著一條魚,在公安局門口走來走去,一見到自己就快速的走了過來。

“高啟強,你怎麼在這裡?”祁同禮好奇的問道。

高啟強有些拘謹的想要把魚塞進祁同禮的手裡。

祁同禮沒好氣的說道:“做警察的不能收禮,你別逼我犯錯誤,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說。”

高啟強燦燦的把魚收了回去,然後摸著腦袋有些拘謹的說道:“祁隊,能不能幫我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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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祁同禮眯著眼看著高啟強問道。

“唐小虎,他失蹤好幾天了,他哥到處找他,但一直都沒找到。”高啟強有些結巴的說道。

“唐小虎?那不是大年三十晚上欺負你的傢伙嘛?怎麼,你們和好了?”祁同禮嗤之以鼻的說道。

“大家都是街坊嘛,雖然之前鬧了點誤會,但現已經解開了。”高啟強有些尷尬的說道。

“行吧,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方便問,你今天過來是來報桉的嘛?”祁同禮認真的問道。

“不、不,我今天就是過來問問,看您能不能幫忙找一找。唐小虎那家夥貪玩,有時候好幾天都不著家,我們有點擔心。”高啟強趕緊擺擺手說道。

“這樣啊,我看還是報警吧,不報警我們沒法幫你找人。”祁同禮看著高啟強說道。

高啟強乾笑一聲:“那我回去跟唐小龍商量商量,畢竟他倆是親兄弟。”說完話慌忙的就走了。

祁同禮看著高啟強的背影慢慢消失,這才朝著警局走了進去。

他之前曾經對高啟強說過,人無時無刻都面臨著無數個選擇,有些選擇是唯一且排他性的,選擇了這個就不能選那個,所有選擇匯聚在一起就變成了自己走過的路。

走過的路是無法回頭的,除非是穿越,他確定,高啟強已經回不到過去,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謹小慎微的魚販子了。

祁同禮來到會議室,此時所有人都已經道了——孟德海、安長林、還有曹闖,祁同禮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曹闖站起身說道:“經過這些天的排查,基本上已經確定不孕不育醫院就是摘取器官的窩點,貨物來源我們也查清楚了。”

“瘋驢子會派手下在全市各個醫院挑選兩種人,這兩種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患絕症。一種事非常有錢,為治病花多少錢都願意。另一種是完全沒有錢,就想給家裡留點東西。”曹闖沉聲道:

“對於有錢的人,他們就說能夠提供可以匹配的器官。對於沒有錢的人,他們就說可以賣器官給家裡留點東西。也就是說,這些出賣自己器官的人都是自願的。”

安長林冷聲道:“就算是自願有如何?他們照樣是犯法的。”

孟德海問道:“對了,上次不你是說派人去看守所接近這個瘋驢子嘛?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安欣已經融進去了,還傳回來不少資訊,但有一條值得我們注意,昨天安欣傳回訊息說——瘋驢子最近要上山。”曹闖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上山?”安長林和孟德海齊齊皺著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曹闖搖搖頭:“不知道。”

於是祁同禮站出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京海市有山的地方不多,大多都在荒郊野嶺,我覺得上山不是什麼正確的方向。”

安長林問道:“那您覺得呢?”

“我覺得他們說的上山的意思應該是下海,說上山只是打掩護而已。”祁同偉想了想說道:“與上山相比,下海相對安全,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只要有一條遊輪就可以出港,而且在遊輪上做什麼事情都很方便,還不容易被人察覺。”

孟德海皺著眉頭說道:“這個邏輯更合理一些,但要講究證據,還是等安欣訊息發過來之後再說吧。”

一旁的曹闖開口道:“他們上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現在已經查明一件事情,瘋驢子是非法器官買賣的主要經手者,但器官移植講究一個時效性,怎麼也不能跟上山聯絡起來啊。”

聽到曹闖的話眾人都陷入到了沉思。

祁同禮這是開口道:“曹隊,瘋驢子最近一次進監獄是你把他送進去的,當時是什麼原因?”

曹闖想也不想的說道:“他組織婦女賣……!”說到這裡,曹闖突然明白了什麼,一下氣站了起來。

安長林和孟德海的眼睛也亮了。

祁同禮又問道:“京海市最大的馬伕是誰?”

“是瘋驢子!”

祁同偉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兩步說道:“我有點想不通,如果這一切都是瘋驢子主使,那這個傢伙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讓人抓住把柄?他不會找個人出來坐這個位置,自己躲在幕後嘛?”

“你是說瘋驢子上面還有人?”孟德海皺著眉頭道。

這時曹闖開口道:“應該是這樣的,安欣傳來訊息說瘋驢子上面還有一個老闆,而且瘋驢子很怕這個老闆。”

安長林瞧了瞧桌子:“那他這個老闆是誰呢?”

祁同偉看著曹闖:“曹隊,瘋驢子是京海市最大的馬伕,所有失足婦女的上線都是他對吧?”

曹闖點了點頭。

祁同禮繼續道:“黃翠翠不是一般的失足婦女,她應該有固定的會所,而且其他像黃翠翠這樣的女孩,她們所在的會所呢?”

“白金漢!”曹闖不假思索的說道。

祁同禮笑了:“咱們都知道白金漢的老闆是徐江,那徐江和瘋驢子在道上的名聲誰高誰低?”

“當然是徐江了,徐江是本市著名的企業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聲名赫赫了,瘋驢子拿什麼跟徐江比。”曹闖想了想開口道。

“你是說,瘋驢子的老闆是徐江?”安長林伴著臉問道。

“即便不是也脫不了關係,兩者之間必然有一定的聯絡。”祁同禮出聲道。

孟德海點點頭:“邏輯上說得通,情感上也傾向這一點,可沒有證據來支撐啊!這一切不過是我們的猜想罷了。”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警察辦桉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不可能隨便去抓人。徐江為什麼能夠在京海猖狂這麼多年,就是因為證據鏈不足,沒有證據證明他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