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張起銘開著賓士來到白秋工作的營業廳。
負責接待的,正是白秋本人。
“行長就在辦公室,請吧!”
相比上次見面,她臉上的笑容多了些。
“他怎麼說?”
“沒問題,沒人會拒絕你這樣的優質客戶。”
再次見到行長,對方的態度依然熱情,令人如沐春風。
請人泡好茶,話題也進入正軌。
張起銘要把三十萬現金,存入自己在營業廳的戶頭裡。
另外,他要用賓士,抵押貸款五十萬。
兩筆交易,全都算在白秋名下。
“車手續都帶了嗎?”
張起銘把手裡的文件袋,放在他的面前。
白秋起身拿過檔案,微笑說道:“我去辦手續,很快就好。”
“小張,南方做生意的是不是都像你一樣,這麼大手筆。”
張起銘謙虛笑道:“我哪兒算的上大手筆,小打小鬧罷了。”
像深發展那樣的第一股,才算得上是大手筆。
一千塊投入,年底就翻十幾倍。
只可惜,裡面的利益牽扯太大,有涉及到地方豪紳複雜的關系網。
一般人就算入股,也未必拿的到錢。
況且,這個錢後期會出大麻煩。
張起銘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更不想牽扯進地方宗族的利益當中。
所以,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誒,你是不知道,我有個兒子也像你這般大,一天到晚不學好。
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到處悠達閒逛,都快成街熘子了。”
“要是他能有你十分之一的能力,我做夢都能笑醒。”
行長說了半天,原來在這等著他。
這是想給自己兒子,找份賺錢的行當。
張起銘沒急於回答,眉頭緊蹙的陷入思考。
讓他跟著自己做生意,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給否決了。
對方什麼脾氣,秉性,他是一點不清楚。
萬一給請回來個祖宗,到時候想趕可就沒那麼容易。
最好的辦法,是給他找個賺錢的門路,讓他自己去幹去闖。
而且,這事兒一定要好做,沒什麼門檻限制。
要不,到最後他做賠了,反倒該怪自己給他出的點子太難了。
思前想後,張起銘有了主意。
擺地攤!
這生意聽起來不起眼,甚至有點丟人。
可幹好了,一點也不少賺!
而且,張起銘給他出的主意,可不是去找個位置單純擺攤。
“包一塊地,找些賣小飾品、或是像襪子、手套一類東西的小販。”
“要不就做餐飲,找一群手藝不錯的師傅……”
小商品集貨點,或是美食廣場。
搞好管理、衛生和服務,再幫這些小商販處理好需要打點的地方。
然後,坐著收租就好了。
“管理費、經營費。如果後期收益不錯,還可以收取一定額度的打點費用。”
這裡面的彈性,全靠經營者自己把握。
不過,張起銘也特別提醒他,殺雞取卵不是上策。
要先讓商販賺到錢,讓他們嚐到甜頭。
能養家湖口,又有一定的存款收益。
這樣,才能保證熱情。
如果賺的錢,在兜裡還沒捂熱就讓別人給收走了。
那麼,賺得越多,跑得越快。
等白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領導正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
對張起銘這個重要客戶,不聞不問。
“怎麼了?”挨著他坐下,白秋有些好奇。
張起銘微笑道:“給他提了點小小的建議,手續辦完了?”
“對,抵押辦好了,車你可以繼續開,只是不能交易。”
“懂,說好的。”
張起銘重新接過文件袋,裡面的汽車手續變成抵押貸款手續。
營業廳留存的檔案,行長會在明早帶去總行。
等總行簽字蓋章,他就能拿到屬於自己的五十萬。
張起銘打算用這筆錢,償還地方銀行的貸款。
有段時間沒見何佑梁,或許下次可以請他去嚐嚐老頭的手藝。
任何關係,都需要精心維護才能延續下去。
張起銘不會天真到以為,他跟何靜微不足道的友情能夠影響到何佑梁。
“你的錢,什麼時候到?”送他到門口,白秋忍不住多問了句。
這關係到她接下來的晉升評分,對她來說很重要。
如果是之前,根本看不到希望。
白秋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奢求,去想象自己成為新部門的領導人。
但是,現在……
它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白日夢,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
白秋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視而不見。
降下車窗,張起銘把手搭在車門上,“下周一,你就會看見。”
“謝謝你,起銘。”白秋由衷感謝他所做的。
張起銘壞笑說道:“我更喜歡你那晚,身體力行的感謝,而不只是用嘴巴說說。”
白秋的眼底透著純粹的慾望,把頭伸進車窗:“下一次,我會更賣力些。”
用手指從她略顯溼潤的嘴唇上擦拭而過,張起銘笑的格外開心。
嗡~
賓士向前駛去,對於白秋的表現。
張起銘總體來說,非常滿意。
她並不是個雛,可這對張起銘來說卻是個好消息。
要知道,在現今年代雛鳥代表的只有麻煩。
他是要找樂子,玩得開心。
又不是找人結婚!
至於白秋是什麼情況,她不說,張起銘也不會多問一個字。
而且,他希望這種彼此間的默契,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有時候,知道越少快樂越多。
把車開回公司,王召正在辦公室裡無聊的聽著收音機。
看見他進來,搭在桌面的腳放了下來。
“老闆。”
張起銘把鑰匙拋給他,看見空著的辦公桌問:“電話呢,還沒裝好?”
“附近沒有線路,單獨拉一條線價格太高了。”
“所以?”
“我問過了,下個月這附近就會有兩條主線,到時候再拉分線能便宜將近兩萬塊。”
聽到王召的說辭,張起銘也認可他的決定。
要知道兩萬塊,夠有些人奮鬥一輩子了。
“照你的意思辦,先給自己買臺傳呼機。”
“好,我等會就去。”
“我讓剛子調過來的錢,週末能到嗎?”
“能,剛哥親自送過來。”
張起銘瞭然點頭,沉默片刻後問道:“桐城的生意,你有聽說什麼?”
王召神色自然,道:“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沒事…有訊息隨時呼我。”
張起銘徒步離開公司,出了大門。
他在路邊攔下一輛三輪車,載著自己返回長電校區。
寢室裡,閻學席正拿著一張宣傳單認真
聽見有人開門,他的眼睛從宣傳單上挪開。
“老三,你昨晚又跑哪兒鬼混去了。”
兩週時間,足夠他們對彼此有更深的瞭解。
而在閻學席的心裡,已經為他打上‘花心蘿蔔’的標籤。
“有人正在嫉妒。”
“嫉妒?我會嫉妒,開什麼玩笑?”
放下手中的宣傳單,閻學席踩著鞋跳下床。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女朋友,知道嗎?”
“哦。”張起銘拉開抽屜,漫不經心的說:“管我什麼事。”
“我…”閻學席語噎。
他這張嘴,總是能讓人說不出話來。
“學席,你知道我剛才看到……”
高震興高采烈的從門外進來,看到他也在,不有驚訝道:“稀客,我們的大明星回來了。”
“什麼大明星?”
“你啊,老三,每天身邊圍著各式各樣不同的女人。
你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的眼都紅了,說要找個機會套你麻袋,狠狠揍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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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銘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如果他們覺得自己可以,儘管來好了。”
學生間的爭風吃醋,他才不會在意。
大家已經不再是腦子一熱,什麼都能幹得出的小孩子。
所以,對於這種威脅,他確實不怎麼放在心上。
“看看,你看看他囂張的樣子。”
高震對著閻學席吐槽道:“別說他們,就連我也想這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