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媳婦這麼說,老何哭笑不得搖頭道:“看看,你伯母現在對你,比對我都親。”
何媽白了他一眼,提起剛放下的五花肉:“起銘,別走了,晚上就在這吃,我給你們燒紅燒肉。”
“好,那我就不走了。”張起銘也不客氣,直接脫了外套表明心意。
何媽看他的眼神,更是滿意。
就喜歡他這份乾脆,有男人該有的樣子。
沒過多久,何靜從門外進來。
看見他在,有些意外驚喜道:“起銘,你咋來了。”
“我來找伯伯喝茶。”張起銘向前隨手一指。
何靜這才看到,自家桌上多了個新物件。
這色澤,看上去就有種高雅的貴氣。
就是上面放著的茶杯,跟它的氣質有些不符。
如同八碟子、八碗的大席面,中間擺著盆燉狗肉……
“這不沒來得及去買新的,家裡只有這個,先湊活著用了。”
老何話音剛落,張起銘就表示這事兒他別操心了。
交給自己來辦,正好他也有需要,買好給他送過來。
茶海都收了,也不差一套匹配的茶具。
“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哈哈……”
“應該的。”
張起銘笑著應了句,看向何靜說:“靜姐,坐下一起喝茶。”
“好啊!”
何靜跑去找了個小馬紮,回來挨著張起銘坐下。
“這茶怎麼喝,跟平常一樣嗎?”
“一樣,就是多了幾道工序,你等等…”
看見倆人一個教,一個鬧。
張起銘的臉上,全是微笑,閨女臉上的笑容更是像吃了蜜一樣。
‘嗯,好像是有那麼點夫妻相。’
何佑梁老懷欣慰的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沫輕抿一口。
“唉~”今天這茶,格外的甜。
晚飯吃的是油潑扯面,配上肥而不膩的紅燒肉。
扒兩口麵條,再來塊肉。
最後,咬一小口生蒜,這些滋味在口腔內爆開。
就叫幸福!
比臉還大的老碗,張起銘一口氣吃了兩碗。
三斤上好的五花,燒出來的五花肉也沒剩下幾塊。
別看何靜人不胖,吃起肉來也是不停快子。
一塊接一塊,吃的滿嘴是油。
等吃完了麵條,到鍋裡盛上一碗帶點綠色,面向四溢的濃稠麵湯。
小口吸熘著喝上半碗,舒坦啊!
“起銘,吃好了嗎?不夠的話還有,勺把面的事兒。”
看何媽說著要去端自己的碗,張起銘連忙壓下道:“吃好了,吃太好了…”
用手在嗓子眼比了下,笑著說:“都到這兒了,這會兒就是龍肝鳳膽也吃不下了。”
何媽開心笑道:“那就好,小夥子就得多吃點,多吃才能多幹,有個好身體比啥都強。”
張起銘點頭贊同,起身要幫忙收拾碗快。
何靜立馬從他手裡奪了過去,“你別管了,坐著陪我爸喝茶……媽,我來洗。”
“不用,你去陪起銘說說話,你們年輕人多處處,這點碗算個啥?”
“媽~”
“去去去,別跟我撒嬌,想撒嬌,換個人……裡面……”
“媽!”何靜惱羞成怒的跑進屋,迎上張起銘好奇的目光,故作兇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那張紅彤彤,寫滿嬌羞的漂亮臉蛋,配合含水如媚的桃花眼,看上去實在是沒什麼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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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讓張起銘心底,莫名開始興奮起來。
現在推倒的話,會很容易吧!
“起銘,想什麼呢?”
“在想推……”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何佑梁充滿享受的笑容映入眼簾。
差點脫口而出的‘推倒她,’被張起銘咬牙吞了回去。
“我是說,上次推掉的應酬,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何佑梁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這些事你就別管了,小魚小蝦,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此時的何佑梁,表現出他身為總監理霸道的一面。
不過是下面的一些小鬼,在外人面前狐假虎威也就算了。
當著他的面,還敢亂來。
真拿他這個秦川財神爺,是當假的?
張起銘的這筆貸款,是他親自批覆,又一路辦下來的重要單子。
雖然何佑梁從沒解釋過他的身份,但他已經用行動說明一切。
這個人,要麼對他很重要。
要麼就是有,連他也需要巴結的後臺。
相比後者的駭人程度,前者顯然更容易令人接受。
系統一把手關照、在意到,要親自為他站臺撐腰的人。
下面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讓馬糞湖了眼睛。
非得去試試看,自己的腦袋夠不夠鐵?
“這邊流程我會盯著,最多兩週,錢就會到賬上,存摺帶著呢吧?”
張起銘從身上取出存摺,“一直貼身放著。”
“嗯,雖說別人拿了也取不出錢,可也是個麻煩,貼身放好了。”
又聊了幾句,張起銘就以時間不早為由,起身離開。
老何放下茶杯,起身微笑的說:“靜靜,你去送送起銘。”
門外聽見這話,正要出來的何媽收回賣出的腳步。
‘老何總算是看明白了,不枉我跟他說那麼多。’
在何媽心裡,張起銘就是典型的乘龍快婿。
要什麼有什麼,這樣的女婿錯過了。
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悄悄將門簾掀開一條縫,看著倆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何媽不僅好奇,‘也不知道他倆,到底有沒有情況,進展到哪一步了?’
沿著走廊往樓梯口走,今天的何靜格外的安靜。
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腳尖一點一點的沉默向前。
“靜姐。”張起銘叫了聲,問:“有心事?”
何靜仰起頭,面無表情的說:“你說呢!”
“我?”張起銘裝傻充愣,“我怎麼了,靜姐你要有什麼事只管吩咐,能辦的我肯定幫你辦了。”
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何靜咬住下唇,‘真想衝上去咬他兩口。’
她才不信,張起銘是真的聽不懂自己的意思。
“哼。”
既然他想要裝蒜,何靜索性不去理他。
傲嬌的一甩頭髮,瀟灑轉身的要往家走。
忽然,一雙手臂從後方將她抱住,背嵴靠進結實的嵴梁。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