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認為秘書的工作重點是什麼？”
“……聽老闆的話，老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奈斯，簡直是標準答桉中的標準。
只可惜，他不是在招生活助理，而是在招業務助理。
經過一番對話，張起銘的心裡充滿失望。
說實話，他沒想到大長腿會這麼差勁。
除了一張能打7分的臉，和一雙1米長的鉛筆腿。
竟然一無是處！
“好了，你可以先回去，明天之前會有人通知你結果。”
請她離開，張起銘看向何紅：“這人不行。”
“那我再找找。”
“算了，明天就要回去了，總不能讓我為了這點事再來一趟。”
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想要的‘入場券’和聯繫方式也拿到了。
只要完成新總裁的面試，找不找得到合適的秘書也沒那麼重要。
……
和總裁候選張超約好的地方，依然是帝都大飯店。
只是，這次從中餐廳轉移到咖啡走廊。
這裡是飯店專門為‘商談’新做的改變，整體歐美化的風格，顯然很符合當下的潮流。
“雖然已經聽何小姐說過，但真的見面還是讓我很驚訝。”
“張先生，你還在上學？”
剛一見面，張超就對他的年紀表示驚訝。
“是的，但這並不影響今天的談話，畢竟黴國誕生了微軟。”
老蓋創辦微軟的時候，年紀也沒比他大多少。
“可他有個好母親。”
張超出言反駁：“何況，你也說了，那是在黴國。”
張起銘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對方會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所以，這次會面算是黃了？
“張先生，我知道現在的啟明公司對你來說還很幼小，做的生意……
對開過眼界的你來說，也算不的上檯面的事兒。”
“我能像你保證的是，啟明公司不會一直如此，未來的商界必然有它的一席之地。”
看著那張稚嫩，帥氣到令人嫉妒的嚴肅面容。
張超的經驗告訴他，這樣的大餅根本不值得自己去考慮。
但源自於本能的聲音，卻告訴他：對方並不是信口開河。
實際上，在跟何紅見面以後。
張超就對他的背景做了調查，一些能夠查到的資訊可以看得出。
這是個品格優秀，膽大細膩，做事天馬行空的開創者。
每一步，看似無跡可尋，實則都有著自己的規劃。
從那間開在小城裡的舞廳開始，他就一直在為代理IBM積極奔走。
並且，能夠及時抓住科學院的採購訂單。
以不賺錢和兩年質保為誘惑，迫使科學院不得不放棄之前的選擇。
這份魄力，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該有的。
但他，就是做到了。
這份魄力，倒是很有領導者的潛力。
可，潛力終歸只是潛力。
就像天才，這世上從不缺乏所謂天才。
遺憾的是，他們大多數都泯滅於茫茫人海之中。
如流星一般，轉瞬即逝。
此時的張超也在權衡，是否要答應接下這份工作。
他是一個對自己、對工作，都有著極高標準的人。
任何事要麼別承諾，答應就要做到。
如果換個人來，就算對這份工作不滿意。
只要對方給的薪資夠高，暫時需要在國內逗留照顧老母，就當是找份兼職也無不可。
反正，等老母撒手人寰，再跳槽也是很輕鬆的事。
但他，要麼不做，要做……
也會把話提前說在前面，就像現在他正在做的一樣。
“如果真到那一天，啟明公司的規模無法達到預期，限制我的發展，我希望能夠自由離開。”
不籤競爭協議，薪資可以適當降低，辦公地址要在北平。
公司有需要，可短期出差，但拒絕長期在外駐紮。
這些要求，張起銘都可以理解。
畢竟，啟明的總部本就要放在北平，長安只是作為大後方、培訓、售後中心。
無論是從教育，城市知名度，還是整體的商業環境來說。
北平都要比長安強不止一個檔次。
至於他所說的，未來……
如果真到那一天，啟明公司的發展連一個留學碩士都留不住。
那他還幹個der啊，拿著錢滿世界買房收租得了。
“我們未來的計劃，是打造屬於自己的民族品牌，我需要一個有能力，有民族心，團結高效的超級團隊。
IBM只是現在，未來我們還會代理更多的品牌，這個超級團隊要吃透所有大廠的技術。
不管花多少錢，結合所有技術，造出屬於我們自己的個人PC……”
天下技術一大抄，仙童、IBM、微軟、蘋果、英特爾、ADM……
等等，哪個不是個中高手。
今天你抄我，明天我抄你。
當然，前提是你的技術夠強，手段夠高明。
在矽谷的菜鳥間有一句廣為流傳的諺語：不被發現的發（chao）明（xi），是走向成功的最佳捷徑。
所以，不需要為抄襲感到負擔。
張超更沒有擺出義正言辭的態度，指責他這是不道德的。
反而在張起銘說出這番話後，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認同和欣賞。
看來，想要獲得他的尊重還需要一些時間。
在何紅準備合同期間，張起銘和對方談了很多。
啟明公司未來的發展，戰略格局，包括他腦海裡的一些零星想法。
等何紅再次回來，發現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明顯的進步。
張超對他的稱呼，也改為‘老闆。’
“作為公司CEO，你的工作是資本運作，所有的業務和涉及利益的專案都由你負責。”
“但是，技術和生產將會由其他人單獨負責，直接向我彙報。”
張起銘希望從一開始，就立下規矩。
各司其職，避免在告訴發展期間，公司內部發生權利衝突。
這樣，也能更好的挖掘他人的潛在才能。
張超帶著合同離開，同時還有提前預支的三個月薪水，共計9000元的現金。
“紅姐，接下來還要辛苦你一段時間，配合張超的工作，同時監督團隊的招募。
有什麼問題，我們及時溝通……”
張起銘要走，何紅還得在北平留一陣子。
配合張超把公司的框架搭建好，還有他需要的‘研究團隊。’
等到一切步入正軌，再回長安做個閒散富婆也不遲。
“那另外一個人？”
“我就不見了，問問他願不願意去長安，待遇……降一個檔次，主要負責維修售後部的行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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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不如變化快，說好要給他們找個管事的。
可最合適的人選被放在北平，回頭還得讓王召到這邊來。
資本和門面，就先放在這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