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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艱辛的旅程

美杜莎姐姐與我推心置腹,暢談了好久。原來,美杜莎本是女媧族人,因觸碰黑暗禁果而感染了魔性,被族人視為異類而趕了出去,流落到天國大陸,最終憑藉自己的努力修行,成為了魔族的傳說英雄之一。但既入魔族,便註定了一世的淒涼與孤苦。

天國大陸有無數德高望重的大神,同樣也是偽神、邪神和叛神的樂園,是凡人靈魂的第二歸宿,但卻不是每個凡人的靈魂都能進入天國大陸。在凡間,只要是修道有所成,不論是仙道、魔道還是習得自然元素之靈,都能進入天國大陸,而天國大陸本身也有不少原住民。

至於天國大陸形成的原因和存在的原由,美杜莎也說不清。但她聽了我的自敘,眸子裡也透露出了一絲同情。

我無家可歸,懇求美杜莎姐姐的幫助,美杜莎卻破天荒的決定收我為徒,教我法術。我喜出望外,連忙叩頭拜師,美杜莎也欣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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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就在師父美杜莎的幫助下,在湖邊蓋起了一間簡陋的小木屋,靠著打魚為食,每日潛心與師父在湖邊修行,而師父就住在湖中,盤踞在湖底仰望天空,湖面在夜裡總在師父眸光的閃動下波光粼粼的。

起初,師父教我念的那些咒語,我什麼也聽不懂,憑空畫出的那些魔法符文,我也一概不認識。但我仍然依樣畫葫蘆,照著師父教我的刻苦練習。

就這樣日復一日,三年與世隔絕的光陰一晃而過,我感覺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脫胎換骨。魔法的異能量湧動在我的身體裡,我明白我已不再是凡人。我能憑著心念,任意變幻出秘術異蛇來為我戰鬥,還能用魔法能量製造出防禦的光盾,我有能力為父母報仇了!

那天清晨,我一如既往的來湖邊找師父學習魔法,但師父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憂鬱的看著天空,輕嘆道:“該回去了,要不然,裡薩貝奧大帝一定會派魔族來追殺我的。”

“師父,您要回天國大陸了麼?”

師父點點頭:“我美杜莎來到人間界,只是為了圖個清靜。如今擅離職守那些麼年,魔王早該發覺此事。現在兩界之間的隔膜已被打破,一旦魔界再像黃巾起義時那樣發兵,恐怕就不再是生靈塗炭的問題了,整個凡間都將被魔族佔據。”

“可是師父……現在我的身體裡已經流有了蛇女的血液,我已是半人半妖。所以,我想陪著師父一起回天國大陸,終身不離師父寸步!”我眼含熱淚的跪了下來。

師父微笑著:“這三年是我美杜莎生命中最快樂的三年,我也不想離開你,遜兒。只是,人生總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師父,我的法術還沒有練到最高境界,我打不過司馬懿,打不過郭嘉,我拿什麼為父母報仇啊?還望師父將最強的法術教給我!”此刻的我,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為師畢生精華,已全部傳授於你,只是你歷練尚淺。只需日復一日的磨礪體質,勤於練習,你身體的魔法貯存上限就會擴大,技能的威力也會提升。”師父道,“據說那曹操手下奇人甚多,你年歲尚小,要報仇言之過早,不如先投奔一路諸侯,再坐觀其變。”

我含淚點著頭。人生最傷離別時,師父對我的大恩,伯言永生難忘!

“切記,你現在的身體,凡人殺不死你。但你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永遠也不要對人提起,我美杜莎做過你的師父。”師父最後鄭重地提醒我,“還有,如果你哪天解放了你的全部法力,你就能爆發出驚天的實力。記住為師的話,你的身體越虛弱,所受的傷越重,流掉的血液越多,越是接近瀕死,你就越不會死,你的能力反而會走向巔峰,戰鬥力只會越來越強。而那招,叫做‘無限連蛇’,是‘秘術異蛇’的最高境界,傷得越重,肉體重生的速度就會越快,只要你還有一寸肉身在,你就能無限再生,不死不滅!”

師父的每一句話,我都銘記肺腑。然而自從這一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師父。

三年來,我第一次走出這片密林。本想往北去投奔袁紹,但想到那袁紹與曹操是至交,曾對我父親落井下石,只怕他與曹操貌合神離,我便否決了向北的念頭。

我一路向南行進,一整天都未曾進食,餓得我飢腸轆轆,四肢乏力,寸步難進。幸好魔法能量加強了我的體質,我才不至於累得昏厥過去。

我找到了一家山腳下的農莊,請求主人收留。主人是個六十上下的老人,頭髮微白,面容滄桑,家中也只有他一人,然而他卻盛情的殺雞款待了我。我急忙做了自我介紹,那位老人居然破天荒的提出要收我做義子!

原來,那老人名叫陸仁,他原本有一個兒子,名叫“陸遜”。早年,他那名叫陸遜的兒子被朝廷強行徵去當兵,沒多久就傳來了兒子戰死的噩耗。

陸仁家中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卻就這樣葬送在了烽火硝煙中,陸仁悲痛欲絕,而他的老伴也因此一病不起,沒多久就撒手人寰,只留下陸仁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茅廬中。

我同情這位老人,如今他年事已高,要是哪天他幹不動農活,寒舍周圍也沒有別的住戶,他只能躺在床上活活的餓死。我於心不忍,便答應將名字改成了他兒子的名字,留在他家中幫他幹農活,順便每日都能到野外去練習魔法。

自從我改名“陸遜”的那天起,我和義父平靜無憂的生活了好幾年。這些年雖然過得平淡艱辛,但我和義父都覺得幸福無比。每天我砍柴回家,義父都會在站在家門口,用笑容迎接我回家。

義父笑起來的時候,縱是眼角的皺紋也如同盛開的菊花一般,每當那一刻,我就覺得他彷彿年輕了二十歲。因為在他心中,已經把我當成了他過去戰死沙場的親生兒子。

然而好景不長,打破平靜的災禍來得永遠是那麼突然。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揹著一身的柴木返回家中,卻驀然嗅出了空氣中凝聚的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本不以為然,但山林間,我卻遙遙望見了家中豎起的一面大旗。我曾對那旗幟恨得咬牙切齒。沒錯,那面旗幟上寫著一個鮮明的“曹”字!

曹兵?這窮山僻壤的化外之地,怎麼會來曹兵?莫非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家裡飛衝而去。我決不允許曹兵傷害我義父!

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我趕回家中時,幾十個曹兵擠在小院中,家中的雞鴨牛狗已被他們全部殺盡,屍身橫陳院中。而房門內,走來了一個體態微胖,滿面殺氣的將軍,左手提著一柄沾血的大刀,右手赫然提著義父的人頭!

那名將軍看見了我,不禁呵呵直笑:“叛賊呂布的孽種,你居然自投羅網!這老村夫到死都不肯說出你在哪裡,被我一刀砍了!哈哈哈,給我拿下這叛賊之子!”

“你是哪路雜種,為何知道我在這裡?”怨怒交加的我,一個勁的暴喝出來。

“在下是曹營大將蔡陽。司馬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算準你就在此處,果然不假!”

“司馬懿……又是司馬懿!司馬賊人,我陸遜不誅你九族,誓不為人!”狂烈的對天咆哮著,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頭窮兇極惡的野獸。

我紅了眼,眼前這些曹兵,我絕不會放過!對,你們都給我去死!我陸遜只想過平靜的生活,為什麼你們要來打破!殺我父母,擄走姐姐,對我窮逼猛追,趕盡殺絕,如今又殺我義父,你們還配為人為將嗎?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放心,老老實實跟我走。張遼將軍含著眼淚向主公為你求情,主公不會殺你的。”蔡陽正猖狂的大笑著,他身旁的曹兵就接二連三的皺著眉頭,倒了下去,痛苦得輪番捂著身上的各個部位,疼得滿地打滾。

就在剛才,我的秘術異蛇已經侵入了他們的體內,他們會被小蛇們鑽空身體,蠶盡血肉,以最慘痛的方式被折磨死去。

蔡陽大驚失色,連忙揮起大刀朝我砍了過來。但他的大刀分明已經砍在了我的左肩上,我的肩膀也被砍得皮開肉綻,血流不止,但我卻面帶冷笑的看著他,讓他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傷口內冒出了無數的銀色小蛇,密密麻麻的纏裹在蔡陽的大刀上,蔡陽的刀再也不得寸進,而我的傷口卻在小蛇們的幫助下迅速得以癒合。

“妖……妖怪啊!”這是蔡陽生命中最後一句話了。緊接著,他連人帶刀摔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秘術異蛇鑽入自己的體內,蠶食自己的血肉,他只能做出恐懼的表情,目視著眼前這個噬血的少年。

當我埋葬了義父,收拾行囊離開這傷心之地時,庭院中還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被秘術異蛇吸乾精血的乾癟屍體。我慶幸來的人只是蔡陽,來者若是許褚之流,恐怕有是十個我勝不了。

我開始了浪跡天涯的生活。我隱姓埋名羈旅四海,偶爾得到幾本兵書便會愛不釋手的去研習。縱然我飽經風霜洗禮,但所幸我已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荊州,那裡是劉表的地盤,曹操目前還沒有踏足。

但我知道,劉表是個十足的酒囊飯袋,掌控荊襄九郡十幾萬兵馬卻無所作為,此等庸主早晚會被曹操消滅。我不能投奔這個廢物,可除了這兒,天下還有我陸遜的容身之處嗎?

堪稱梟雄的曹操和劉備是我的仇人,袁紹和劉表又是無道的昏君。天吶!我究竟該何去何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