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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前世初戀

那一年,是我第一次走上戰場。那一次,東吳所要面對的是以曹仁為主力的曹軍精銳,儘管曹軍的數量不足我軍的一半,但其震天的殺聲卻讓我軍將士膽寒。

那曹仁以超高的防禦力見長,號稱“天下第一守城神將”,與於禁並稱曹營的兩大“鐵烏龜”,周瑜大都督在曹仁把守的南郡城下鏖戰數月,嚐盡了苦頭,而我則被派去進攻襄陽。

我一馬當先殺入曹軍陣中,左衝右突,無人能擋,一路殺個不停。因為沒有冷兵器能殺死我,每當我被砍傷,秘術異蛇立刻從我體內湧出來,堵到傷口處,傷口瞬間便癒合。

就在戰場上,我與春華相遇了。我將她帶回營帳中,對她問寒問暖,百般呵護。她的個性很強,是個外冷內熱的冰美人,而這樣的女人卻是我喜愛的型別,因此我對春華一見鍾情。

她的酒量比我還要好,與我在帳中飲酒時都是我先不勝了酒力,不過萬幸的是,她與我十分投緣,很聊得來,而當我知道她其實是司馬懿的未婚妻時,我反而對她放鬆了警惕,選擇全身心的信任於她。

如果她要欺騙我,那肯定不會把自己是司馬懿未婚妻的事告訴我,她連這樣敏感的秘密都跟我說了,那反而證明了她所言非虛。

據春華所說,司馬懿辜負了她,對她冷酷無情,並成天跟甄宓那狐狸精黏在一起,她對此傷心欲絕,便準備獨自逃往江東,幫助東吳消滅司馬懿這個負心漢。

當時,我笑得前仰後合,止不住捧腹打滾起來。哈哈哈!司馬懿,你也有今天啊!你當年害我父親,如今自己的女人卻落到了我的手裡,天大的報應!

就這樣,我與春華從相識相知到相愛,過程是如此的簡單。春華在戰場上巾幗不讓須眉,攻擊速度快到令我乍舌。她總是在我落單的時候,從我身旁冒出來,收起劍落為我清掃了周圍的敵兵,我與她兩人雙騎,並肩而行,在敵軍大陣中東衝西殺,戰得不亦樂乎。

亂軍中,我牽緊她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涼。她對我幸福的微笑著,令我眉宇飛揚,精神百倍。從小到大,我從未如此快樂過,因為有春華,我變得無所畏懼!

我英勇的表現讓許多將士們放下了成見,由於襄樊之地並非我軍的主戰場,因此未能拿下頭功,但再也沒有人敢當面叫我娘娘腔了。

我與春華在戰場中培養的默契,讓我看到了前途的光明。慶功宴上,我帶著春華一起上桌,春華也表現得異常豪爽,與眾將舉杯暢飲。

漸漸的,我喝醉了,在搖搖晃晃在人群中尋找呂蒙分享我的歡樂,最後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見到了他,他低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跑過去摟著呂蒙與他一起飲酒,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大恩人,我絕不會因為有了春華就忘了兄弟。

“伯言啊……小心你帶回來的女人,她絕非善類啊。”呂蒙醉醺醺的望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她的眉心處散發著冰寒之氣,骨子裡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子明多心了,春華是真心待我好的,那什麼冰寒之氣,也許她天生就是如此吧。”我當時覺得呂蒙一定是喝多了,並沒有在意。

就在我們慶功宴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大都督在南郡的敗報卻傳了過來。我有些震驚,周瑜十倍於曹仁的兵力竟然沒能打下曹仁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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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不論是什麼原因,大都督還是敗了。我軍喜憂參半的撤回了江東,春華也隨我一起面見了主公,並求主公賜我與春華結為夫妻。

奇怪的是,主公身邊的大臣們都說春華太過妖豔,迷亂人心,還把我的父母作為反面例子舉出來規勸我,甚至連大都督也說春華陰寒之氣太重,我太年輕難以駕馭,而魯大師雖然沒有明講,但他事後分析魔法元素時說春華竟能不受元素法力的影響,表露出他懷疑春華是曹操那邊派到江東的臥底。

我對這些言辭怒不可遏,為什麼都要反對我娶春華!居然還詆譭我的父母,什麼貂蟬紅顏禍水之類的,我真搞不懂,一群大男人怎麼老把亡國之罪往女人身上推,長得漂亮也是罪惡嗎?你們分明是赤裸裸的嫉妒春華的美貌,認為我不配娶春華罷了!

抱著這種想法,我力排眾議,在次年春天花開之初,執意將春華娶進了家門。日後,我在軍營中,春華必然跟隨,我處理的軍機大事,也必會讓她過目。或許是她跟隨司馬懿日久的關係,她本人也是足智多謀,屢屢為江東戰事出謀劃策,使我屢建戰功。我們夫妻的感情就這樣愈來愈好,自相識以來,連架都沒吵過一次。

數月後,春華擒住了一個從江北來的神偷,此人名叫蔣幹。他是江湖第一扒手,曹營最敏捷的盜賊,世上只有他不想偷的,沒有他偷不到的。據春華所言,蔣幹是拿了曹操的賞錢,來幫曹操盜取江東機密的,卻被春華抓了個正著。

周瑜和蔣幹是故交,不忍殺他,便剁了他一隻手,放他歸山,蔣幹便答應從此金盆洗手。手下人拿來蔣幹盜取的書信,我便獨自坐在帳中,將書信一封封先行過目。

將那些書信全部翻閱過後,我驚得瞠目結舌,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奉孝百拜,仲謀賢弟,如今你已除孫策,郭某特請丞相拜君為吳侯,君當儘早取下荊州。”

“仲謀賢弟,奉孝對司馬仲達之妻甚為愛慕,而仲達今日卻與甄宓相處甚歡,不想仲達為攀附大公子,竟將甄宓獻予曹丕,奉孝甚是憂悶,特向賢弟訴苦。”

蔣幹竊取的清一色都是主公孫權與郭嘉互通的信件,有商議軍國大事的,有聊家常的,有噓寒問暖的,也有密謀行刺的。

郭嘉也是我的仇人之一,長年在曹營運籌帷幄,與司馬懿同為曹操的左右兩臂。從書信的文字上來看,主公與郭嘉相交甚濃,至少也到了互為知己的地步。不過赤壁之戰的前一年,郭嘉毫無來由的神秘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儼然是人間蒸發了。失去郭嘉的曹操等於斷了一臂,加之他對另一臂的不完全信任,最終導致了赤壁的慘敗。

我靜下心來,踟躕不決。就在我驚魂未定之際,春華來到了我的身邊,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一般,指著那些書信對我說:“全都燒了吧。”

“啊?”我很訝異。

春華微微一笑:“周瑜與孫策是至交,主公通敵謀害孫策的事要是被周瑜知道了,周瑜會放過主公嗎?何況周瑜兵權在握,要反了主公自立為王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對哦。”我恍然大悟,“一旦東吳起了兵亂,曹操和劉備就會有機可乘,趁亂襲我江東。為了大局著想,我必須燒掉這些通敵信,然後裝在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郭嘉早已不在,再去追究主公的往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於是,我斷然將這些書信丟進了火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我們夫妻和睦,每日切磋武藝,研習兵法,魔法也日趨精熟。只是呂蒙每次與我會面,都會提醒我小心春華,而每次他說這樣的話,我都會把它當成笑話。

魯大師作為外交使臣,長期奔走於兩岸。聽說劉備這個無賴,藉著我們的荊州不還,還讓孫權把妹妹孫尚香嫁給了他。周瑜幾次請求強攻荊州,但都被魯大師勸止。魯大師懼怕諸葛亮高深莫測的法力,若是強行動兵,就算能打下來,只怕江東也會生靈塗炭。

大都督整天鬱鬱不樂,魯大師則整天開口閉口的“孫劉聯盟”。對於跟劉備那個坑害我父親的混蛋聯盟,我發自心底的反對,而呂蒙也表示不贊成,只有魯大師一意孤行。就這樣,荊州的事一拖再拖,直到主公下定決心,傾舉國之師北上伐曹,此事才不了了之。

對於我們對合肥的進攻,我軍志在必得。我東吳的精英全體上陣,主公總領三軍,我雖然還只是個校尉,但對於能參加如此盛大的巨戰,我也深感榮幸。而聽說,曹操的主力大軍此刻正在漢中鏖戰,且陷入重圍,根本不可能抽身來救援合肥,而合肥附近的城邦只有幾千守軍,我軍數十倍於敵,沒有不勝的道理。

春華對我說,合肥的守將是我曾經所敬仰的張遼叔叔。我當時便皺起了眉頭。

張遼叔叔當年是我父親帳下的第一勇將,刀法精熟,善於突襲,極能用兵,戰鬥力絕不在“八神將”之下。當初父親兵敗,張遼拼死抵抗,與關羽等人戰至最後一刻,體力不支,力盡遭擒。因他與關羽交情頗深,加之曹操愛惜人才,張遼叔叔最終還是投入了曹營的懷抱。

要與張遼叔叔刀兵相見嗎?不……好記得童年時代,張遼叔叔經常逗我玩,哄我開心,教我武功。若不是張遼叔叔所教的武藝強化了我的體質,我說不定見不到美杜莎就被騎兵追上了。

春華勸我定下心來,放開胸懷的去戰鬥,不必顧慮太多。我點點頭,直到天明啟程,我才稍稍順過氣來。然而,一股不祥的預感卻隱隱間湧上了我的心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