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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一章 缺失的戰鬥印象

既然郭星對蘇特倫知情不報,那夏言風就能確定郭星心懷鬼胎,而陸宇森也一樣懷著異心,也真虧他們能如此假扮“忠義”。而瞞不住郭星也沒辦法,只要蘇特倫不知道就沒問題。夏言風對當時有沒有對呂嘯天祭出青鋼劍,完全沒有印象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張揚了,當時為了殺死呂嘯天,他可是不擇手段,也不計後果了,不把呂嘯天搞死,他的衝動就停不下來。當著眾人的面祭出青鋼劍,這種愚蠢的行為自己暴露了自己。蘇特倫真的昏迷倒也是萬幸,只是當初真該搞清楚到底有幾人是真的失去了意識而又有誰還能看清戰局,他顯然以為郭星真的油盡燈枯,虛弱到無法感應氣息了。

只是,最令他夏言風糾結的並不是青鋼劍被發現之事,郭星心照不宣也是別有所圖,夏言風大可不必擔心郭星會在蘇特倫面前出賣自己,因為蘇特倫會相信他還是相信郭星,一目瞭然,郭星還不至於天真到以為蘇特倫真對自己有什麼“羈絆”可言。而真正使他在意的,而是郭星那句“神器選擇的人,並不是你”。這麼說來,他夏言風是無法單獨駕馭青鋼劍了?

夏言風恍然一愕,看來真是神器選擇了他,而不是他選擇了神器,何時使用神器,根本由不得他,看來他使用神器失敗了。時至此時,他斷不能冷靜,他外表不露聲色,內心卻高傲無比。而今連他最可自恃的神器,他都不能用了,那他還有什麼底牌可拿?

“噓……”心涼到底便釋然,夏言風細想一番,這樣也好,徹底擺脫對神器的依賴,斷絕那種無謂的念想,也好讓他儘快成長。只是,神器既不再回應他,那神器究竟是何種想法?神不選召他,沒有給他力量,這就是力量本身對他的背叛。郭星沒必要欺瞞他,當時的情景,郭星是看得真真切切,神器背叛了他,這讓他無比憂悶,也無比心寒。沒辦法成功使用青鋼劍,他又如何打敗呂嘯天?難道是先前一直不用,該到用時,神器變了心?

“你的精神被神力反噬,只受到這種程度的創傷而沒有危及生命,實在是奇蹟中的奇蹟了。”郭星笑著說,“不用在意神器的事。雖然談不上登峰造極,但你的表現也足可讓郭某刮目相看了。你真的,是個很出色的魔法師,甚至有要超越郭某的勢頭了。”

“別開玩笑了……”夏言風切齒,“神器不能用,等同於廢鐵!神器不能聽命於我,就會反累於我!什麼魔法……魔法修煉的再好,在神器面前也是浮雲罷了!”

“不……你想得太簡單了。神器再神,也是道具,是身外之物,靠神器殺死敵人,也是神的力量在殺敵,而不是你自己的能力。”郭星鄭重道,“五弟,你的突飛猛進,郭某看在眼裡。”

“這倒是……但我不能用的神器,若駕馭不得,只能任由他人順走。”夏言風道,“若神器落入敵手,豈非自掘墳墓?一把神器,可以做到百萬大軍都做不到的事,我可以選擇不用神器而腳踏實地的修煉魔法,但要是青鋼劍離開了我,我真擔心夜長夢多。”

郭星笑了笑,轉過正臉,食指輕輕的戳了戳夏言風的額頭,臉上的表情彷彿都在說著“沒問題”。而夏言風神色再起愕然,郭星卻是悠然:“你想多了……當時不能發動的神器,不代表今後都不能用。神器沒有肯定你,也沒有否定你,只是不到時機罷了。當時的情形,看來你是記不得了,你好好回想一下,你當時召喚神器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態吧。”

“呃……”夏言風木然,“我……我完全沒有印象啊……想得我頭都快裂了……再說,我體內的雷電都放幹了,昏迷期間處在真空狀態,體力完全沒有恢復,現在半點力氣都使用不上。”

“沒關係。神器什麼的,別拿偶爾一次不靈光就搞得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一樣,越是自信滿滿卻越容易吃苦頭,能活著就是萬幸了。”郭星道,“說來也怪,這次我們能得救也是出了點連郭某都解釋不靈的意外事件。嘛……總之亡靈公會已經被我們徹底擊潰了,下面該考慮整頓三軍,積攢糧草軍械,掃蕩一下獸人的殘部已經噬血獸人了。噬血獸人似乎已被另一股未知勢力給殺退。總而言之,你能回來,就是我們最大的福音……”

“這都什麼跟什麼……”凝視著手掌,用勁的握拳,夏言風搖搖頭,腦海中相關的記憶仍舊是一片空白。這場大戰的結果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力量真的突破了瓶頸嗎?郭星說自己幾乎要超越他了,這究竟是否如此?夏言風十分懷疑。

郭星笑道:“我很欣慰吶……五弟,郭某何曾想過,你會有如今的突破呢?哪怕以你的潛能,做到這一步還太早了,但你卻提前做到了。你對雷元素的掌控,已是爐火純青,宛若雷神下凡。你修習魔法還不到一年,居然就能有如此神蹟般的飛躍,不僅可喜可賀,更應大贊一番呢。眾兄弟中,唯有你的進步是最快的,元素魔法達到這般呼風喚雨境界的人,在天國大陸本身就不多見,而你是這些高手之中,修煉時間最短的,也就意味著,你的天賦是最佳的。”

“這是應該的……”夏言風轉而又平靜得出奇,“理所當然是這樣,否則我豈敢觸碰呂嘯天的虎威?要是從前的我,還沒衝進氣場的範圍就該肝膽俱裂了吧?”

“縱然如此,若沒有精神力的頑強,又何來勇者無畏的衝突?你的勇氣,仰仗的不該是憤怒才對。”郭星深呼著氣,“當時郭某著實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你那麼快就到達了高階魔法師尊者的境界。那番威勢,已非常人可及,這絕非單純的修煉可以達到的。只是一味的重複練習是為不智,突破修行的瓶頸,更多的,是需要精神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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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感嘆了……我倒是想瞭解,我記憶缺失的那一部分……”夏言風苦笑著,“那該是多麼刺激的場面啊……就像電影放到最精彩的地方突然就沒了,記憶斷層什麼的,最討厭了。”

戰鬥印象的缺失,並不致命,卻很無趣。在保證存活的基礎下,戰鬥的過程,很有必要享受一下,這樣才好積累經驗,可如今連記憶都沒了,不得不說是一大憾事。

宮牆微微透著些許的溼氣,因為沒有安排人打掃,王座上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天色的明朗對蘇特倫而言,是一瞬即來的,在他失去意識後,直到恢復意識,這段時間的記憶一樣是完全空缺著。重回寶座,方知安然,蘇特倫身為會長,自然不能一頭霧水,稀裡糊塗就躺贏那不是他的風格。不過,他的心情是怎麼也好不起來的,即使天空的顏色並不配合他心情的轉變。他所糾結的,是他不能代表工會斬殺呂嘯天,更是“夏特布蘭”沒能受他的召喚,反而否定了他,背叛了他……不是能夠駕馭的嗎?為什麼會這樣?

“可惡……”憤怒的咬著牙,望向天花板,手掌伸到眼簾前,一瞬攥緊,蘇特倫握拳的動作,如同要將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領土、權力、野望乃至天下,都牢牢握在手心裡,永不放開,眼中放射著渴望的慾火,“絕對的領域……我的天下……我蘇特倫的天下!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都得聽從我的命令!我蘇特倫,早晚都是這片江山的主人……”

比起夏言風沒能在呂嘯天面前用好青鋼劍,蘇特倫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心。夏言風比蘇特倫更能表現得淡定些,蘇特倫顯然比夏言風更自負,同樣,對“力量”這種東西更為痴迷。“夏特布蘭”的力量毋庸置疑,一旦祭出,就算戰勝不了呂嘯天,也得讓對手掉層皮。而太過執著於力量,反而令蘇特倫的精神被黑暗反噬。而蘇特倫顯然沒有夏言風那般覺悟,依然固執得死不悔改。也許力量本身沒有錯,但操縱力量之人的心態卻決定著操縱者的命運。

“會長!”在蘇特倫陷入憤慨情緒結下的泥沼之時,典勒神氣威武的走了進來,他的狀態早已恢復如初,“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抓到了……”

“哦?”一聽說“抓到了”,蘇特倫這張臉瞬間就變了色,彷彿天空多雲轉晴,“從我甦醒到現在不過半日,你們這麼快就抓到了?辦事效率挺高嘛。”

“是的,交給‘飛鷹隊’的話,不出半日便可追查到目標的行蹤。”典勒剛正經著說完前半句,咽了口唾沫後,臉色就透出了古怪。他走上前幾步,靠近蘇特倫,陰沉而帶著調侃意味的低聲道:“會長……恕我冒昧,原來您還好這一口啊……”

“哈哈哈……”蘇特倫笑了起來,笑得出奇的陰險,“是啊……強者為所欲為,有何不可?”

“沒想到會長竟好臨幸‘已婚少婦’,原以為會長從不近美色的……”

“典勒啊典勒!本會長也是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愛好嗎?”蘇特倫擺著一副“老不正經”的態度,眼神都色眯眯了起來。

“哈哈,要是會長玩膩了,可別忘了賞幾個人妻給典某人呀。”典勒開玩笑般也跟著笑起來。

“完全沒問題!”蘇特倫拍拍典勒的肩頭,面部盪漾的淫笑越發明顯,“如今公會裡清一色都是單身漢和嫩雛,本會長可不想吃窩邊草。放心吧,我沒興趣玩自己部下的女人,但是身為強者,征服別人的快感,總是伴隨著凌辱他人妻子時的爽快呢。一想到那些弱者沒本事保護他們的妻子,活該有此下場,那就表示,我踩著被徵服者的尊嚴乃至全部,走向光輝的聖殿啊!最喜歡這種征服他人所有的感覺了,哈哈哈哈……”

典勒笑道:“會長好興致,無需承擔後果的話,玩弄已婚少婦卻是挺有意義的。像典某這般生得凶神惡煞之人,不可能會有女孩投懷送抱的,所以,只要靠武力去征服了。”

對於蘇特倫的嗜好,典勒並不覺得這有何不可理喻,像典勒長得這副模樣,女孩們都被嚇跑了,根本不可能主動接近他,像許奧這這樣的“萌胖子”還有憨厚可愛之處,而他典勒那比修羅鬼煞更可怕的存在,都能把惡鬼嚇跑,因而渴望女色的他,也希望能沾到些會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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