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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2.終章(五)

靈王!

這個世界的根基。

三界統治者。

浦原喜助曾說靈王是世界存在的楔子和基礎,若靈王死亡,人間屍魂界虛圈等等一切都會崩潰,而且靈王的傷不可以被井上織姬的拒絕完現術恢復。

靈王是屍魂界特有的象徵,受到屍魂界的極度保護,由零番隊進行守護。不過此時的靈王,已經失去雙手和心臟了。其右手是“靜止”是米米哈基,附體在浮竹十四郎身上,擁有預言和替代的能力。左手掌管“前進”,在無形帝國的星十字騎士團中的C“強制控制”,擁有外接神經,可以強制控制事物,不管有沒有生命都可以,而且可以進化。心臟同樣在星十字騎士團,是傑拉德·瓦爾基裡,能力為“奇蹟”。

雖然是王,但事情全都由中央四十六室管理。

靈王是一切的主人,創造了現世,屍魂界,虛圈等世界,同時創造了死神,滅卻師,虛的存在。

然而……真是這樣嗎?

曹巖其實曾經看過一個分析貼,那或許是他看過的,最詳細,也最符合原著設定的分析貼了。

帖子裡面,對靈王進行了非常詳細的分析。

首先,就是靈王的身份問題。原著中,友哈站在靈王面前,口稱對方為“吾父”,也就是我的父親的意思,當然可以進一步引申,將其視為滅卻師的創造者,造物之父,也是可以的。

無形帝國一直流傳一段諺語,其中最後的部分,說的是滅卻師之王最後用9天“奪回”世界。說明世界原本就是他們的,至少他們自己如此宣稱。所以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被你統治的每一天都是恥辱,而這份恥辱我終於能讓它結束了。”

友哈刻意強調過靈王是“連逃走都辦不到的不完全之神”,再聯絡這副樣子,四肢被削掉,身軀被嵌在一塊晶體裡,說他是被囚禁在此也完全說得通,被囚禁於此長久作為穩定三界平衡的楔子存在,這難道不正是“永無止境的屈辱”嗎?而如果靈王作為被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樣子的滅卻師的話,友哈巴赫終結他的生命不也正是為他終結了這份屈辱嗎。同時,始祖的“父親”被死神削去手足囚禁起來這件事也是滅卻師全體的恥辱,所以殺掉他也能為整個種族雪恥。

就算友哈巴赫稱呼靈王為父親,就算他們有著類似的眼睛,如上面說的,也並不能證明些什麼,靈王很可能是數種種族共同的起源或是更加玄乎的東西,所以有著類似的眼睛也可以解釋為友哈巴赫其人或者滅卻師這個種族比起其他種族來說是更優越更接近靈王的存在而已。但有哈巴赫在原著中,直接說了這種眼睛是“真正滅卻師的證明”。所以在上述觀點基礎上就出現了一種相反的可能性:並非滅卻師接近靈王,反之靈王才是接近滅卻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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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有很多分析內容,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最終分析貼的作者,給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答案。

首先是總結,結合那麼多的線索,一個清晰的故事線也就浮現於眼前了。

數千年前甚至更早,屍魂界面臨毀滅的危機,唯一的方法就是將靈魂紊亂的大量進出穩定下來。而能做到這點的,是擅長提升自身體內靈力來作戰的死神,還是擅長操縱除自己以外世間的靈子為己所用的滅卻師呢?結果不言而喻。

強行將之擒來,削去手足嵌入晶體加以固定,只留下行使其特殊力量的能力並將其透過改造或是術式予以強化,作為穩定世界的楔子長存下來。

而後,進行了欺騙屍魂界一般子民與貴族的愚民政策,將這個實為犧牲品的階下囚奉為靈王奉為神,零番隊以保護名義進行看管,伊勢家族以祭祀名義保管能壓制其力量的神器。大部分子民與貴族皆不知自己一族所做過的可怕行徑,而後平定混亂的屍魂界,確立了“以護廷為名殺戮為實”的十三隊形式與瀞靈廷形式,穩固實力擊敗滅卻師。最後在長久的和平中,以守護三界的平衡者這一榮耀的身份自居並維持至此。

200年前的滅卻師殲滅戰,其實說白了只是掃尾而已,因為滅卻師的主力部隊早已在1000年前的戰敗後就消失了。巴茲比他們生活的那個年代,甚至有一整個城鎮都是滅卻師的情況。而熱愛戰爭的友哈在平定“光之帝國”後,並沒有進一步統治現世而是進軍屍魂界,恐怕也是因為他對碾壓人類沒興趣吧,所以是否可以推測光之帝國即是友哈平定了現世的所有滅卻師勢力後形成的帝國,由此可見當年滅卻師的繁榮。想必是在千年前帝王戰敗藏身屍魂界後就開始衰落,200年前的話,恐怕滅卻師們都不知道千年前的戰爭,實力也貧弱無比只是一心殺虛最終導致被滅族吧。

而這也只是死神們的一家之言罷了,所以你看,愚民政策是有依據的。

倒不是說200年前的殲滅戰的真相被顛倒黑白了,但死神們在靈術院裡應該也學不到任何有關死神方的黑歷史吧。事實上龍之介與可城丸的談話中就可以看出,教科書裡提及過而普通死神知道的與滅卻師的戰爭,只有200年前那一場,1000年前的大戰恐怕只有極少數人知曉。而在這樣的前提下,最近還甚至把200年前的那場也從授課中刪除了。迂腐虛榮而自視過高的四十六室的話,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更別提千年前還混亂的屍魂界的當權者了。

提到靈王和滅卻師的關係,那麼零番隊自然是最無法忽視的了。從和尚哄騙一護去阻止友哈後那番腹黑的自言自語來看,就知道他們也很黑了。而其實早在先前,作為山老頭死後最年長角色的春水,就常常在話語間透露出對零番隊的不喜歡與不信任了。

朽木隊長他們無法保證能平安歸來,第一個解釋,是他們身受重傷無法保證去靈王宮就一定能治好並平安歸來。但這種解釋的話,首先春水的資歷不會不知道零番隊的厲害,其次單憑傳授花姐回道就能看出飛機頭的醫療有多厲害了,第三露琪亞和戀次明顯傷勢和大白沒法比,而且之前明明說過手術後情況穩定下來了。所以這是他在無意識中表現出的對零番隊的不信任:誰知道那群人打的什麼主意,所以朽木隊長他們才無法保證會平安歸來。

只不過追加了“因為是那個一護,所以回來是肯定能回來的”這種信任在其中。

而這個信任也並不是基於對一護的力量或人格上的肯定而來的。帶去靈王宮的是露琪亞戀次和大白,全是與一護有關係的人。零番隊也說過“靈王宮不是普通死神可以踏足的”,所以並不會就因為傷勢只有靈王宮能治就破這個例。而後飛機頭又說過“怪不得靈王大人會執著於他”,而且明明說過找一護有其他事,但上天後除了修行升級外並沒有做其他事,甚至都沒有受到靈王召見。

所以找一護去靈王宮有事就是要幫他升級,帶大白他們上天也並不是為了療傷,而是因為他們與一護最為親密。

這是一份見面禮,賦予一護及他關心的人能夠繼續戰鬥下去的力量,而這一切都因為“因為靈王大人執著於一護’。

之前說被靈王重新構建骨頭就是王鍵時,還以為是整個身體都被重新塑造了,而看來確實是有只有一部分的骨頭作為王鍵即可的可能性存在的。若是這樣的話,砍掉靈王手足的意義似乎又找到了一條呢。而作為將靈王封在靈王宮的鑰匙也是非常巧妙了,一個囚籠的鑰匙是囚犯的骨頭,那外人如何能闖入?而囚犯是絕無絲毫逃脫可能的,實在機智啊。

王鍵,王族的鑰匙、王本身就是鑰匙,絕對是細思極恐的情況了。

可能有人還會疑惑,說靈王既然那麼強大,為什麼就能被死神強行抓來呢?

能平穩三界,那是何等恐怖的靈子控制能力啊,靈王很有可能是友哈之前的滅卻師之王,甚至是最早的真正的滅卻師之祖,不如此,很難具備平復三界的恐怖控制力。然而如果真的有這麼強大的控制力,其戰鬥力之強,怕也絕對不是死神們說強擄就能強擄走的。這裡,完現術篇以莉露卡之口說出了這樣一種獨特的見解。弱肉強食沒錯,但強者的定義卻並非如我們所想,“真正的強者,是指那些數量龐大,無能,嗓門夠大的群體”。

雖然這只是莉露卡和完現術者們的想法,但這也許也是作者在作品裡表達出的自己的觀點之一。

如果靈王真是被造出來的,那麼就有個問題存在了,是被什麼人造出來的。在零番隊之上還有更強大更厲害的存在他拿滅卻師造了靈王嗎。不是這樣的,因為強者的定義不是那樣的。

卑鄙,懦弱,人數眾多的群體,才是強者,就算再強,只有一人也只是零零落落的弱肉。

擁有足以穩定幾個世界的力量、被切下來的胳膊腿都是寶貝、有看穿未來全知全能的眼睛,被滅卻師之王稱為父親的滅卻師,他到底有多強不用想都知道,但結果就是,他被抓住了,他被做成維繫世界的道具。個體的強大,永遠敵不過群體的“惡意”。

所以分析貼最終給出的答案就是。

在曾經,死神和滅卻師同時存在。

滅卻師有這麼一位先祖,可能是某一代的滅卻師之王,也有可能是滅卻師真正的祖先,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什麼人都無法企及的,對靈力的控制能力。

而當屍魂界遭遇到重大危機,需要這麼一個人來維持穩定的時候,死神襲擊了滅卻師的先祖,就是這位靈力控制能力最強大的滅卻師。將他抓到了屍魂界,用他的身體作為媒介,平穩了屍魂界的危機。然後用他的骨頭和力量製造了王鍵,成了鎖住靈王的鑰匙。友哈巴赫等滅卻師,歸根結底,就是要替他們這個族群復仇,他們不能接受自己的先祖,成了死神的階下囚,卻還乖乖幫著人家管理三界的事實,他們要推翻這種事實,要洗刷掉滅卻師身上的冤屈。

如果說,這些真的是原作者要表達的內容,那這個分析貼簡直碉堡了有沒有?死神的內容,也就不像是有些人說的那樣徹底爛尾了。當然爛尾還是有爛尾的嫌疑的,只是如果作者真的已經將坑填滿,而且還埋下了這麼多伏筆,那麼這部漫畫的內涵,可就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了。

另外還有一點,靈王的左手掌管前進,右手代表靜止。屍魂界是因“魂魄大量出入不穩定”才瀕臨崩潰,那麼,以左右手控制魂魄的出入,或許就是使三界穩定的方式。右手靜止,左手放行。在此之上帖子還有個猜測。

滅卻師的靈子集束,是將大氣中的靈子集中於自己身上。哈斯也說了,所有滅卻師都是持有“集束”的能力,唯有陛下相反,是“分出”的能力。所以如果在友哈之上還有一名滅卻師之父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這兩者都是最初的滅卻師能力的一部分。

既能夠將靈子集束,也能夠將其分出,是真正的“自由驅使世間一切靈子”,當之無愧的“世界的主人”。

也唯有同時具備這兩種力量,才能辦到自由操縱魂魄的進出。所以唯有他一人,能夠成為靈王。

可惜,這麼強大的強者,此時此刻,就漂浮再曹巖的面前,雙眼空洞,身體也像是一尊雕塑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可惜了。”

曹巖輕嘆一聲。

“如果你是完整體,我倒是真的想和你打一場,看看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所以可惜了啊,你已經死了,對了,你是想要解脫是嗎?那我幫幫你如何?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應該不會介意的,誰幫忙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能幫到忙。”

曹巖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緩緩的抽出斬魄刀,然後對準靈王的胸口正中央,也就是胸椎的位置,輕輕的刺了進去。

下一刻,周圍開始猛烈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