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和楚倩走了過來，很是擔心劉惜言。
“乖，為師沒事，你們都別擔心。”劉惜言伸手揉了揉徐靜和楚倩的腦袋，一臉溫和地笑著。
看著這樣的舉動，楚倩和徐靜不由一怔，童孔瞪大，滿臉不可思議。
自家師父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是受傷影響到了腦子麼……
劉惜言似乎猜到了她們在想什麼，搖了搖頭道：
“以前修煉把人修煉傻了。
“現在回首相望才發現，變強並不需要斬斷情感，更不需要無欲無求。
“我們都是人，當一個正常人就挺好的。”
“呃——”楚倩一臉懵比，一時間沒明白自家師父想說什麼。
“我、我知道了……”徐靜則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明白什麼了？”劉惜言好奇地看著她。
“沒、沒什麼……”徐靜連忙搖頭，眼睛盯著地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凡——”劉惜言突然看向莫凡，並用餘光瞥向楚倩。
莫凡自然懂她的意思，笑著道：“完整版的劍訣本來就是劍閣之物，任憑長老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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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在楚倩疑惑的目光中，他拉著徐靜往外走。
“我們去外面聊聊，長老和師姐有話說。”
“好、好……”徐靜紅著臉跟在莫凡身上。
穿過長廊，莫凡帶著徐靜走出劍閣，來到晾劍廣場上的草坪處。
“我這有一盒菠蘿芝士餅，你要不要吃？”
“對、對不起……”徐靜低著頭。
莫凡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
“是我考慮不周，你不用說對不起。”
莫凡笑了笑，道：“你師父是很好的人，把養劍訣交給她是正確的。”
與此同時，莫凡神色一凝，察覺到了徐靜體內溫養出了劍意。
直到這會兒，他才恍然大悟。
以徐靜的性格，就算是世界毀滅。
莫凡說過不要把養劍訣告訴任何人，她也就不會告訴任何人。
所以莫凡推測，是劉惜言意外發現徐靜凝聚了劍意，猜到了真相。
無巧不成書。
但幸好有這個巧合。
幸好劉惜言及時發現了徐靜凝聚出了劍意。
若是再晚一點。
整個玉虛峰都要完蛋。
想到這，莫凡頭冒冷汗。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開始他對劉惜言不熟悉，自然不可能把絕世秘篇級別的養劍訣輕易透露出去。
那樣無異於把自己的命運親手交到陌生人手中。
再後來，對劉惜言有了瞭解，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後。
莫凡也只想著，等驗證完整版的養劍訣不會損傷壽命後再告訴她。
畢竟他也不知道劍閣修煉的是不是也是完整版的養劍訣。
等徐靜凝聚出劍意之後，才能作出判斷。
算算時間，也就這一兩天了。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魔族會發了瘋似的打到玉虛學府來了。
“謝、謝謝……”見莫凡沒怪自己，徐靜松了口氣，臉上不自覺浮現出一抹笑意。
但是很快，她有有些擔憂起來：
“師姐她，能、能學會麼？”
莫凡想了想，道：“楚倩師姐雖然悟性一般，但畢竟修煉了這麼多年的養劍訣。
“完整版的養劍訣，其實和劍閣掌握的養劍訣區別不大，只要思路轉換過來，很快就能學會的。”
“完、完整版的養劍訣，不、不傷身體……”徐靜道。
“對，不傷身體。”莫凡點頭。
“那太、太好了，師姐不用——”
莫凡搖頭道：“不傷身體不代表一定能跨生死關。
“劍閣劍修雖然舉世無敵，但付出的代價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徐靜點點頭，不說話了。
見此，莫凡不由道：“當然，修煉完整版養劍訣後，只要不去闖生死關，就不會死，畢竟劍意不會再傷到自身了。”
“師姐會、會闖的……”徐靜搖頭。
“沒事，還是有機會的，看你的狀態，完整版養劍訣似乎能夠增強自身身體素質，屆時透過生死關的機率應該也要大一些。
“楚倩師姐修煉了也一樣。”
“對、對。”徐靜眼眸一亮，不再那麼擔心了。
見此，莫凡捂額。
“你、你還要去闖試煉塔麼？”徐靜看著莫凡。
“今天算了，明天再過去吧。”
莫凡凝神，望了眼試煉塔方向。
等闖過試煉塔，成為玉虛學府核心弟子，他便有資格進入秘境，也就是玉虛學府掌控的古遺蹟。
有鑑定術和超強悟性的他，去一趟古遺蹟，說不定能夠有大收穫。
有了今天的經歷後，莫凡覺得自己必須儘快成長起來了。
不然隨便一個天災人禍都能要了他的命。
“不行，等儘快成長至無敵！
“人倒黴了，苟在宗門不出去都會被魔族入侵，還是自己擁有無敵實力靠譜！”
莫凡想清楚了。
為了以後的安全。
自己必須要再卷一點點了。
…………
同一時間。
極北，冰封萬里之地，距離江城近百萬公里外。
無盡蒼茫之下，有一處直徑千里，深不見底，被無盡幽芒籠罩的深淵。
深淵之上，一道足有十丈高，渾身纏繞著幽芒的人形生物，面色陰沉的看著手上暗澹無光的長槍。
他便是魔族之主，第一誕生於魔淵底下的生靈。
當時斬聖槍便誕生在他身旁。
他得天獨厚，出生沒幾年便利用魔淵的魔氣修成了至強生靈。
憑藉著過硬的修為和斬聖槍，他統御魔族將近千年，從來沒有吃過虧。
只是現在——
“斬聖槍被破壞成了如此模樣？本尊動用元神之光也不能將其啟用？”
魔主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居然出現了如此逆轉。
“人族劍仙？呵，提前爆發劍仙之力，不過曇花一現罷了。
“等本尊再準備一段時日，定要攻破人族防線，親自破滅玉虛學府！”
想到這，他似乎感知到了什麼，臉盤大的眼眸一凝，抬頭凝望虛空，冷聲道：
“既然來了，便現身吧。”
話音落下，虛空一陣扭曲。
一道蛇首人身的巨大身影緩緩浮現。
“妖族之主，你一如既往喜歡藏頭露尾。”
蛇首人身的妖主澹澹一笑，緩緩道：“畢竟是魔族地盤，小心一些也是好的。”
“本尊誠心合作，妖族你多慮了。”
對此，妖主卻是搖頭：“此次合作計劃失敗，為幫你魔族牽制人族，我妖族損失近三成精銳。”
“區區三成精銳？哼，本尊麾下第一大將，三千超凡精銳，三百天命將領，八位歸元大將皆一去不回。”
聽到這話，妖主面色微變，緩緩吐出三個字：“你瘋了？”
深吸了口氣，妖主望向魔主認真道：“那玉虛學府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
和平相處一兩百年，妖族發展飛快，妖主也不相天下大亂。
聞言，魔族冷冷一笑：“你應該能夠猜到，到了你我這個境界，還能被什麼影響心境？”
聽到這話，妖主面色一變，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道：
“你、你是說突破至強的契機？”
“不，不是契機，是絕對。”魔主搖頭。
“嗯？”妖主蹙眉。
“只要打下玉虛學府，你我皆可突破至強桎梏，看到全新的天地。”魔主笑道。
“這、這不可能！”妖主不敢相信。
對此，魔主卻是不徐不疾道：“動用你那超絕的元神之光感知一下，具體鎖定玉虛學府藏劍峰，很快你便會明白了。
“雖然氣息很微弱，但畢竟與你我同源，以你的實力應該能夠感知到一些。”
聽到這話，妖主一怔，猶豫片刻連忙凝神感知起來。
作為敵對了上千年的種族，妖主對於玉虛學府自然不陌生，對於劍仙所在的藏劍峰同樣不陌生。
雖然相隔百萬公里。
但是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
只要目標足夠明確。
當然能夠感知到一些東西。
然而感知片刻後，妖主不由童孔一縮，面色大變。
“這、這這怎麼可能？”
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對此，魔主燦爛一笑道：
“如何？可要再賭一次，集結你我兩族大軍，強行攻破人族防線，殺上玉虛學府？”
妖主闔上眼眸，內心掙扎，猶豫良久最終道：“合作可以，但必須從長計議，不能再失敗。”
聞言，魔主笑了：“自然，這次必須準備充分，畢竟人族那幾位至強皆不好惹。
“一年時間，給本尊一年時間，只要妖族積極配合，定能萬無一失。”
妖主深吸一口氣，凝神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最終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