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感知一下自身，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莫凡頓住腳步，等待徐靜回覆。
很快，通訊靈玉一閃。
【徐靜：好、好像沒有變化……】
莫凡愣住，滿臉不解，快速輸入。
【莫凡：沒有變化？你再認真感知一下，看看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徐靜：好，我再感知一下……】
看到徐靜的回覆，莫凡神色一凝，等待起來。
片刻後，通訊靈玉再次亮起。
【徐靜：還、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變化——】
【莫凡：……】
【莫凡：你現在在哪？】
【徐靜：在劍閣後山練劍。】
【莫凡：站著別動。】
【徐靜：做、做什麼？】
【莫凡：等我過來。】
【徐靜：啊？】
將通訊靈玉收好，莫凡神色一定，將精神力散發開去。
剎那過後，他在一刻碩大的柳樹上發現了正在睡覺的小黑。
身影一閃，莫凡瞬間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
與此同時，莫凡的身影出現在了小黑眼前。
“喵喵喵？你怎麼過來了？”小黑從夢中驚醒，一臉疑惑地望著莫凡。
在妖族奮鬥了兩個月，把它累得不行，回來後只想睡覺，什麼事都不想幹了。
“用白古權杖送我回一趟玉虛學府。”莫凡開門見山。
雖然他現在撕裂空間進行趕路也很快。
但十來萬公裡的距離，依舊需要花費一些時間，遠沒有白骨權杖來得方便。
“好的喵，你稍等一下。”小黑點頭，也沒有多問，直接便是將白骨權杖祭了出來，嘩啦一下將空間劃開一道裂縫，剎那打通空間通道。
“走吧，通道開闢了喵。”小黑跳上莫凡肩膀，揮舞爪子指揮他前進。
“好。”莫凡微微點頭，邁步朝著漆黑的空間通道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也沒忘記給範安傳念：
“範老哥，我這邊有點急事，可能要晚一點才能過去兇陣那邊。
“你自己多注意一些，遇到看不透的陣紋千萬別勉強，等我回來一起商量。”
剛好走到兇陣前的範安接收到莫凡的精神傳念，不由一怔，轉身向著莫凡所在的位置凝神望了過去。
“好幽深的空間通道，這得傳送多遠的距離？”感知著不遠處的空間通道，範安不由一怔，心中有些駭然。
“莫老弟對空間的領悟已經達到如此地步了麼？
“不對，他這是藉助了器具——”
想到這，範安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剛才的空間波動太誇張了。
根本就不是至強能夠做到的。
…………
另一邊。
劍閣上空突然出現一道漆黑的裂縫，一人一貓從裡面走了出來。
“終於回來了——”
看著熟悉的環境，莫凡不由感慨。
“還是這裡待著舒服喵。”小黑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滿足之色。
“本貓去靈泉那邊耍一下，回的時候記得喊本貓。”
說了一句，小黑跳下莫凡的肩膀，化作黑色殘影，朝著赤霞峰方向飛去。
“行。”莫凡點點頭，神色一凝朝著地面飛去。
和往常一樣，他落在了劍閣廣場之上，看到了正在晾劍的楚倩。
“咦，師弟你回來了？好久不見！”
看到莫凡楚倩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莫凡了。
“最近有點忙，確實很久沒回來了。”莫凡搖頭，有些唏噓。
“嘻嘻，男孩子嘛，志向遠大，在外奔波很正常的，常回來看看就好。”
楚倩笑了笑，也不多說，提醒道：
“靜靜這會兒在後山練劍呢，你趕緊過去吧！”
“好，多謝師姐。”莫凡點頭，笑著點頭，隨手從系統空間取出幾包零食遞給楚倩，“來得突然，這次也沒準備美食，師姐吃點零食湊合一下？”
聞言，楚倩白了她一眼，道：“師姐又不是吃貨，不用每次過來都特意帶吃的。”
“這樣啊？不喜歡的話，那我就收回了。”莫凡笑了笑，羊裝要把零食收回系統空間。
“啊這——”楚倩一下怔住了，伸長脖子，咽了咽唾沫。
“呃——”莫凡捂額，連忙把零食塞到楚倩手裡，轉身朝著後山走去。
“師姐別跟我客氣，下次給你帶點你最愛吃的點心。”
…………
走到後山，莫凡看到徐靜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武俠劇裡被人點了穴道一般。
“你這是在做什麼？”莫凡疑惑。
“莫、莫凡？”
見到莫凡，徐靜神色一喜，低著頭道：“你、你讓我站在原地別動。”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莫凡捂額，“別站著了，快過來，我幫你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好。”徐靜點頭，不再“站在原地不動”輕快地朝著莫凡這邊走了過來。
莫凡笑了笑，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同時對著她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徐靜，玉虛學府劍閣弟子，歸元一重修為，萬年難遇的劍道天才，意外吸收來自宇外的神秘能量，覺醒先天劍體，修為一日千里。】
看著眼前浮現的鑑定術莫凡不由怔了怔。
很顯然，徐靜和林依依一樣，也將吊墜給吸收掉了，並且同樣覺醒了神體。
不同的是，林依依覺醒神體後體質得到大幅度強化，戰力直線飆升，有明顯的感官。
而徐靜，因為覺醒的是劍體，一時間沒表現出來，所以以為自己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先天劍體是什麼級別的？
應該不弱吧？
莫凡皺眉，若有所思。
“怎、怎麼了？”見莫凡盯著自己看，徐靜俏臉微紅，有些疑惑。
“我在幫你感知異常。”莫凡道。
“有、有發現麼？”徐靜仰頭。
莫凡吸了口氣，想了想道：
“你眼前有沒有出現幻覺，看到虛擬光板什麼的？”他還是不甘心。
“虛、虛擬光板？”徐靜一愣，滿臉不解。
“就是那種透明的，能夠呈現文字的，跟科幻小說裡描寫的那樣。”莫凡解釋道。
“沒有……”徐靜搖頭。
“好吧。”莫凡攤手。
不管是林依依的菜刀吊墜，還是徐靜的劍形吊墜，就目前來說，都和莫凡吸收的不一樣。
當然，也有可能那玉的性質就是這樣，在不同的人身上，能夠表現出不同的形式。
在林依依那表現的是體質增強，覺醒神體，好比天生神力。
在徐靜這，則是增幅劍道體質，幫助她覺醒先天劍體。
在莫凡這，則是影響到了他的鑑定術，化身成了加點面板。
“我、我怎麼了？嚴重麼？吊墜……”見莫凡不說話，徐靜有些緊張起來。
莫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
“沒事，你很好，吊墜的來歷我之前也跟你說了，是來自深空某超級勢力的祖地，有著無上的威能，時機成熟便能啟用，獲得造化。”
頓了頓，莫凡繼續道：
“現在時機顯然已經成熟了，你成功啟用了吊墜，獲得了一些造化。”
“這、這樣麼……”徐靜愣了愣，若有所思。
不過很快，她便搖頭：“可、可我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
“要不你試著盤坐下來，嘗試養養劍，修煉一下歸元劍典什麼的？”莫凡笑了笑，建議道。
“好、好……”徐靜點頭，當即盤坐下來，認真修煉起來。
很快，一縷縷劍氣快速匯聚而來，爭先恐後地朝著徐靜眉心湧入。
轟隆！
劍氣越聚越多，剎那間形成了劍氣風暴，空間都顫抖了起來，似乎要被割裂一般。
頃刻間徐靜周身便出現了一塊真空地帶，空間和時間似乎都被凝固了，在精神感知中出現了明顯的扭曲感。
“啊這——”
看著這一幕，莫凡人都傻了。
先天劍體這麼強的麼？
這養劍效率，怕是一兩年就能把藏劍峰吸空。
好在劉惜言去一趟秘境，獲得了大機緣，出來後就不用再怎麼養劍了，早早地成了劍仙。
否則莫凡覺得，以徐靜現在的養劍速度，藏劍峰怕是很快就要乾涸。
若劉惜言沒有其他的際遇，這時候怕是要哭了。
就在莫凡胡思亂想的時候，徐靜醒了過來，一臉難以置信感知著自己的變化。
“好、好快！”她忍不住道。
“什麼好快？”莫凡看著她。
“養劍好快！”徐靜明眸中滿是亮光，似有劍光縱橫。
“是的，吊墜增強了你的劍道體質，讓你養劍事半功倍，並且戰力也會大幅度提升。”莫凡笑著道。
“太、太好了……”徐靜滿臉欣喜。
她要變強了！
她自己也能感覺到，修煉劍道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那一刻，她彷彿成了劍。
她是劍。
劍也是她。
或者說，她是劍道，劍道是她。
在這樣的狀態下，她就是無敵的，可劍斬一切敵。
同時她也感受到了，所謂劍仙，並不是劍道的終點，而只是劍道的起點。
不過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還沒高興完便是一怔，耷拉了下來，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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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莫凡蹙眉，疑惑不已。
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呢？
“吊墜，本來，應該在你那的。”徐靜低著頭道。
“吊墜本來就是你的。”莫凡搖頭。
他算是明白了。
原來這姑娘是覺得吊墜應該被莫凡吸收。
“我、我送你了。”徐靜咬著唇道，“你比我更需要吸收吊墜，到時候你劍武雙至強，肯定能無敵於世……”
莫凡搖頭，伸手揉了揉徐靜的腦袋：
“我都跟你說了，我有我自己的奇遇，劍武雙至強什麼的，我現在就是，不需要吊墜也一樣。”
“劍、劍武雙至強？”徐靜一愣，怔怔望著莫凡，滿臉詫異。
莫凡剛才是說他已經劍武雙至強了？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雙至強。”莫凡點頭。
“上、上次渡劫的人就是你麼？”徐靜有點懵，覺得有些不真實。
目前莫凡證道至強的訊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莫凡沒有主動說。
知道這個訊息的劉惜言，也沒來得及告知徐靜便去了妖神山。
所以，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幾個月前證道至強的人就是莫凡。
但讓她最詫異的還不是這個。
而是莫凡連劍道也至強！
身為劍修，徐靜知道養劍有多難。
然而莫凡，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成了劍仙。
這簡直匪夷所思！
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你騙人的吧？”徐靜怔怔望著莫凡，覺得莫凡只在找藉口安慰她。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莫凡笑了笑，也不廢話，直接凝聚屬於自己的道則紋理，剎那間便是扭曲了空間，迸發出了至強特有的恐怖氣息。
“這、這……”徐靜傻眼。
然而還沒等她驚駭完，莫凡便又是神色一凝，整個人變得鏗鏘了起來，毛孔噴薄出萬千劍光，匯聚出劍意，凝聚成劍勢，直指蒼穹。
這一刻，莫凡沐浴劍光，舉手投足便有雷霆綻放，隱隱迸發著恐怖的氣息，彷彿要撕裂天地。
鏹！
劍鳴聲響起，天地都顫抖了起來，彷彿要崩塌一般。
“還、還真是……”徐靜怔在原地，一下子腦袋空白了起來。
很顯然，莫凡已經是劍仙。
並且透過對比，徐靜看得出來，莫凡的劍道修為，似乎要比師父還強不少。
“我、我是在做夢麼？”
徐靜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了。
她一直都知道莫凡很強。
但是強成這樣依舊出乎她意料。
“沒有做夢，確實是這樣的，我劍武雙至強。
“所以，吊墜什麼的，給我也沒用，讓你吸收了更好。”
莫凡笑了笑，繼續道：
“現在你吸收了吊墜，養劍效率提高了不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劍仙，現在是多事之秋，擁有劍仙修為也算是一份保障。”
“多、多事之秋？”徐靜不解。
妖魔都被蕩平了，不應該是太平盛世麼？
“是這樣的——”莫凡簡單跟徐靜講了一下滅世之門。
聞言，徐靜臉上雖然詫異，卻沒有似乎恐懼之意，而是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道：
“等我成了劍仙，也去妖神山！”
“你還有多久成劍仙？”莫凡有些好奇。
“三、三到四個月，應該。”徐靜低著頭道。
“這麼快？”莫凡傻眼。
這麼看來，先天劍體還挺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