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三四個月就能成劍仙？”莫凡詫異，覺得不可思議。
先天劍體這麼強的麼？
“我、我已經四次破關……”徐靜小聲道。
“那也很快了。”莫凡搖頭。
四次破關相當於歸元。
再破關一次便是至強。
對應的劍道修為便是劍仙。
三四個月從歸元到至強。
這速度能把人嚇死。
“等、等我。”徐靜望著莫凡，一臉認真道。
“什麼？”莫凡疑惑，不明所以。
“等我去妖神山，並、並肩作戰！”徐靜握了握粉拳，眸中光芒綻放。
見此，莫凡笑了：“好，等你。”
頓了頓，他又道：
“修煉也要有節制，該休息的時間就休息，不要太拼了。”
“好，我知道了……”徐靜點頭答應。
“自己多注意，養劍不能把身體養傷了，劍修體質方面比較脆弱，還是要多注意一些，要是和你師父一樣，一直處於殘血狀態，那就不太好了——”莫凡提醒道。
“呃？”徐靜一臉懵。
師父，一直殘血麼？
徐靜傻眼。
不過轉念一想。
好像……還真是？
和徐靜閒聊了一小會，莫凡轉身離去。
離開藏劍峰時，莫凡沒忘記檢查了一下楚倩的狀況，確定對方沒有練歪後才放心離開。
回到赤霞峰，跟幾位師姐打了個招呼。
莫凡找到師父徐朝慕，打算和她交流一下法陣和場域方面的心得。
難得回來一次，師父還是要見一見的。
令莫凡意外的是，經過上次的交流後，許朝慕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法陣和場域造詣突飛勐進。
雖然距離皇級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但卻也比之前強了不少。
按照這個進度下去。
莫凡覺得許朝慕的法陣場域水準，再有個十來年的時間便能突破到皇級了。
十來年聽著很長。
但即便是範安，也花費了好幾百年的時間，才達到這樣的層次。
而許朝慕，如今不過活了一百二三十年。
由此可見，在法陣和場域方面，許朝慕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
“師父有什麼問題其實可以透過通訊靈玉聯絡我，我看到了會為你解答的，自己瞎琢磨效率肯定一般。”臨別前，莫凡笑著提醒道。
“主要怕耽誤你時間。”許朝慕看著他，搖了搖頭。
她知道妖神山是什麼情況。
比起解答她那點疑惑。
妖神山的事一分一秒也不能耽誤。
“不礙事，總有勞逸結合的時候，偶爾休息一下效率更高，看看通訊靈玉，和你們交流交流也是一種放鬆。”莫凡笑著道。
“這樣麼……”許朝慕若有所思，最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疑問會及時提出來，不自己瞎琢磨。
“嗯，真不用客氣，我那邊還有事，便先告辭了。”打了個招呼，莫凡轉身準備離去。
“好，你忙你的，再過一段時間，處理完手上的事情，為師應該也會到妖神山去鎮守，希望到時候能幫上你們的忙。”許朝慕道。
“好，那我便在那邊等師父過來了。”莫凡沒有回頭，揮了揮手走出許朝慕的洞府。
片刻後，他在靈泉找到了正四仰八叉躺水面曬太陽的小黑。
“小黑，差不多該回去了。”莫凡給它傳音。
然而小黑沒有絲毫回應，甚至翻了個身，將面龐朝下。
莫凡：“？”
莫凡傻眼。
原來這傢伙是在睡覺？
莫凡皺眉，想了想再次傳念道：
“快醒醒，還真魚烤熟了，再不吃就涼了。”
嘩啦一下，小黑立即翻身，從水面躍出，化作黑色殘影瞬間衝到莫凡跟前。
“喵喵喵？還真魚在哪？快給本喵吃——”
它睡眼朦朧，迷迷湖湖地扒拉著莫凡的褲腿。
莫凡：“……”
“魚你個頭！”莫凡給它頭上來了一下。
“喵喵喵！你為啥打本喵？”小黑呲牙咧嘴盯著莫凡，想揍人。
“該回去了，有時間再過來玩。”莫凡道。
“還真魚呢喵？”小黑依舊惦記著還真魚。
“前幾天捕捉還真魚的時候不是說了麼？那片海域的還真魚越來越少了，估計我們守一天也捕捉不到幾條。
“其他海域也暫時沒有發現有還真魚的蹤跡，最近這幾個月還是悠著點吧，不然真有可能被你吃滅絕掉。”
說到最後，莫凡捂了捂額。
還真魚雖然少。
但正常來說，也不至於真被小黑吃滅絕。
但是自從當了妖主後，小黑便驅使一些擅長追蹤，並且會水性的妖族去幫他捕捉還真魚。
這樣一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還真魚便差點滅絕了。
那段時間連莫凡都被嚇到了。
這傢伙時不時打通空間通道回來，讓他烤完魚馬上又回十萬大山繼續收編妖族，一天能跑回來好幾趟！
而結果就是。
那些幫它捕魚的妖獸，再怎麼追蹤也追蹤不到還真魚了。
那到那會兒，小黑才意識到出問題了，一下就慌了，連忙跑到海域去探查與感知。
好在結果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
還真魚雖然瀕臨滅絕。
但總歸還剩了一點，跑到深海去了。
等過一段時間，說不定能夠再繁衍起來。
透過這次的教訓後，小黑才意識到了莫凡之前的良苦用心，發出真切的感慨：果然要講究可持續發展喵！
從那以後，它才忍住口腹之慾，已經連續大半個月沒吃還真魚了，一直靠吃月沙魚度日。
“喵喵喵，回去吧……”
小黑也立即明白了過來，頓時有些興意闌珊，拿著白骨權杖便是將空間劃開，快速打通了一條空間通道。
“走了喵。”小黑跳上莫凡肩膀，指揮道。
“行。”莫凡點頭，邁步鑽入空間通道。
片刻後，一人一貓回到妖神山。
小黑繼續找安靜的地方曬太陽睡覺。
莫凡則是回到兇陣前，繼續和範安一起破陣。
…………
沉迷破陣無法自拔。
轉眼便過去半個月。
天矇矇亮，莫凡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
如今他精神狀態良好，感覺空氣都是甜的。
“經過半個月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可以和紅衣女鬼打得有來有回了。
“從今天開始，到下次加點前，都可以睡個好覺了！”莫凡臉上滿是笑意。
快速洗漱完畢，莫凡驅散遮蔽法陣，讓清晨的陽光灑落下來，照例修煉金身訣。
實際上，自從法陣和場域有成後。
他便擁有小範圍內控制天氣的玄妙能力。
只要提前佈置後陣點，勾連天地大勢，便能影響到天氣。
這樣一來，至少莫凡所待的區域內，可以一直保持早上有陽光的狀態。
得益於此，他便可以不間斷的每天都修煉金身訣。
一邊想著，莫凡盤坐下來，運轉呼吸法。
與此同時，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霧氣照耀下來，溫和地灑落在莫凡身上。
莫凡閉目凝神，呼吸之間，灑落在附件的陽光都明亮了幾分，顆粒分明，絢爛奪目。
除此之外，一些耀眼且粗大的光粒，散發著炫目的紫色霞光，隨著莫凡的呼吸被吸入到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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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莫凡腹中傳來陣陣雷音，自丹田而起，擴散到四肢百骸五臟六腑，而後便又慢慢返回丹田，沉靜下來。
他全身骨骼噼裡啪啦作響，口鼻中有雷霆綻放，血流速度加快，全身血肉蠕動，毛孔噴薄出金光。
若是認真觀察，便能發現，莫凡的肌膚、毛髮、血肉、骨骼、組織、器官甚至是細胞都在快速凝聚一層層玄妙的金色烙印。
那烙印有些像道則紋理，但又不完全是。
這些金色烙印的出現，讓莫凡的軀體開始向著神異進化。
一開始，莫凡並沒有注意到這種變化，只是按部就班的每天修煉金身訣，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畢竟每天都修煉，持續了兩多年的時間，莫凡早已成了習慣。
一旦成了習慣，便容易忽略一些東西。
直到前幾天，他才察覺到金色烙印的存在，發現自己的身軀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他猜測，這應該是金身訣修煉到第五層後，開始顯現出神異威能。
莫凡思索的同時，時間飛快流逝。
一刻鍾後，光粒漸漸暗澹下去，莫凡也停止修煉，緩緩睜開了雙眸。
稍微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態，莫凡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微微凝神，金身訣剎那運轉。
譁啦一聲響。
莫凡渾身奔湧金光，如同大日般耀眼起來。
接著，莫凡心念一動，金色紋理瞬間浮現。
轟！
金芒大盛，空間立即扭曲起來，莫凡渾身毛髮根根豎立，迸發出恐怖的金色電光，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這一刻，彷彿連時間都停滯了。
莫凡清晰感受到了自己身軀的力量有多恐怖。
現在的他，僅憑肉身便能撕裂空間。
“這樣的狀態下，手撕燭天估計都沒有多少壓力——”
莫凡唏噓。
金身訣發生變化，讓他強了不少。
“全面爆發之下，現在的我應該能硬剛破虛生靈——”
透過對比，莫凡對自身的戰力有了一定的認知。
能夠輕易手撕三次涅槃至強生靈的話，硬剛破虛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畢竟涅槃是至強走到極限之後的蛻變，本就比普通至強要強太多。
“呼——”
莫凡站起身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現在，多少有了一些自保能力。”
實力的提升，讓他的壓力小了不少。
按照女兒的描述。
光門剛開始出現的時候，那些爬出來的生物，並不會強得特別離譜，最多也就勉強破虛這個層次。
她穿越過來的那個時空，便是靠著至強巔峰的莫凡，解決了一頭又一頭的破虛層次的光門生物。
靠著莫凡爭取到的時間，人族快速將基地壓縮整合，收攏武道長城，匯聚最強威能，籠罩一方，才得以艱難的生存下來。
所以，不管怎麼說。
只要現在莫凡有了硬剛破虛生靈的戰力，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就不會有問題。
當然，就算真有意外，莫凡也能藉助小黑的眾生平等極限拉扯一下。
更何況，如今人族強者鎮守妖神山，已經佔據了先機。
若是操作得好，甚至能把光門生物全部堵在入口。
“繼續破陣——
“即便沒有辦法封印虛空通道，也可以藉助這兇陣的殼子，建立要塞，將這些光門生物圍困起來。”
一邊想著，莫凡邁步出了門，朝著兇陣的方位走了過去。
然而沒走兩步，他便感知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不由腳步一頓。
確認過後，莫凡身影一閃。
片刻後，莫凡的身影出現在基地前方。
此刻，一道鬚髮皆白，卻筆挺著身軀，眸光神采奕奕的老者，正朝著這邊走來。
看到這道身影，莫凡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凝神朝著老者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孫衛國，至強二重修為，華夏五大鎮守之一，擅長刀法，被譽為刀神。鎮守南方數十年，威懾億萬妖魔，保一方安定。】
很顯然，眼前這老者是孫二爺孫衛國。
“已經至強二重了——”
莫凡詫異，有些唏噓。
孫二爺是年前突破到至強的。
他突破前聯絡了老牌至強遮蔽氣機兼護道，沒有引發大動靜。
如今只過去十個多月的時間，便由至強一重突破到了至強二重，破境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當然，轉念一想，莫凡便又瞭然。
孫二爺能夠這麼快突破到至強二重，和他深厚的積累有莫大的關係。
除此之外，他剛成至強便和燭天打了一場，雖然被虐很殘，卻也感悟良多，消化一番後，得到了不少提升。
“小凡？”這會兒，孫二爺也注意到了莫凡，身子一顫，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他深吸一口氣，快步朝著莫凡走了過來。
片刻後，他來到莫凡跟前，一把握住莫凡的手，聲音發顫道：“小凡你真成至強了？”
實際上，他已經感知到了莫凡身上那澹澹的道則之力。
雖然他早便聽聞莫凡已經成了至強，在妖神山破解法陣。
甚至期間他也和莫凡通訊過幾次，瞭解到了他的一些近況。
但眼下親眼所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成至強了，那日妖神山附近證道的就是我。”莫凡點頭。
“太好了！果然虎父無犬子！哈哈哈！”
孫二爺放聲大笑。
很快，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搖了搖頭道：“你比你父親還要優秀很多，他在你面前估計都要自慚形穢。”
莫凡：“……”
孫二爺繼續道：“我之前在忙其他的事，直到昨天才騰出手來，今天一早便過來了，以後大概會長時間待在這邊。”
說到最後，孫二爺一臉唏噓。
他和莫凡已經大半年沒見了。
沒想到再次見面，莫凡已經站在了絕巔。
這種事情，實在有些夢幻。
“原來如此——”莫凡點頭。
實際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妖神山會匯聚越來越多的強者。
只要能騰出手來，便都要前往妖神山。
當然，莫凡此刻關心的不是這個。
他深吸一口氣，認真看向孫二爺，問道：“孫爺爺最近有沒有我父親的訊息？”
孫二爺搖頭：“沒有，自上次平定妖魔戰役後，他便如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頓了頓，孫二爺又道：“不過老夫猜測，他應該依舊在萬界山以南那片區域。
“至於他為何要一直待在那邊，老夫便無從得知了。”
聞言，莫凡點頭：“我知道了，等這邊的事忙完，我會過去看看的。”
緩緩吐了一口氣，莫凡仰頭，眺望南方，呢喃道：“快了，最多還有一個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