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裂開的水晶裡釋放著難以名狀的霧氣。
看到了“顏色”,但是卻沒有辦法說出這是什麼顏色。
在想著這種無聊的問題之時,霧彩的身邊已經充滿了霧氣。
這個怪異的“迷霧”似乎是擁有生命一樣。
它就好像是一條發現到食物的蛇,一口氣地把自己發現到的食物吞噬。
已經沒有辦法看到迷霧之外的東西了。
想要從迷霧裡逃出,回到去正常的世界--這已經是沒有辦法做得到。
身體已經開始石化了。
正確來說,是從迷霧與自己接觸的部分裡產生出象是石質一樣的殼。
這一層“殼”把自己的身體完全包裹著。
被“石殼”所封印的霧彩已經走不了,身體已經動不了,甚至連意識的本身也是被吞噬。
就象是變成了石塊一般的沉重。
在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之前,似乎是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真理探尋者,你已經接觸到了真實了,但是,狹隘的腦袋以及貧乏的意識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因此,準備迎來新生吧!接觸真實的世界,見證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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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看到了曾經被自己視之為“真相”的人影,它這樣對自己說道。
真實嗎?
抱著這樣的念頭,最後的一個想法在自己的腦海裡閃過。
霧彩已經沒有辦法再思考下去了。
石化的身體以及是精神使得她的精神狀態比起活人而言更加象是死者。
思考變得非常沉重,可以說這基本上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事情。
但是,某種東西正在誕生。
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算是連思考也是已經沒有辦法做得到也好,霧彩也是可以感覺得到,並且對這個事實作出肯定的回答。
“它”在誕生,在自己的身體,在自己的靈魂,在自己的“真實”當中,那的確是有著什麼東西正在產生。
而且,這絕對不是第一次。
那個被霧彩視之為“真相”的虛影說出來的話,那絕對不是初次聽到的東西。
在很久之前,在自己已經想不起的時候,她似乎也是曾經聽過這樣的說法。
她對此有著堅定的信念,並且抱著這種信念,深深的陷入到近乎是永恆的長眠當中。
在那之後的新生,那肯定會是美妙而且令人覺得可怕的吧!
……
沒有辦法不在意內容到底是什麼。
大野木響這樣想著。
她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麗奈的。她們也不是剛剛才認識的朋友,早就在這件事之前,她們就已經是朋友了。
最初的事件……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大野木響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卻可以肯定,她們的認識是來自於一次對於神秘的探索的。
對了……想起來了。
那好像是一次體驗營的活動吧……
大野木響回想起來了,那本來就只是一次的試膽大會而已,可是最終卻變成了一次神隱事件。
在恐懼之中被吞噬,在幻覺之中迷失自己。
沒有辦法逃離,只能在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解釋的事情當中,等待著救贖又或者是絕望。
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消失,被困守在房間裡,出去的人都沒有辦法回來。
在那種的場景,在自己初次的遇上這種神秘事情的時候,那是自己初次與麗奈認識的時候。
即使是面對那種事情也好,麗奈她也沒有害怕。
死亡也好,不可視的邪靈也好,還是說自己所認識的人一個一個地消失,從自己所在的世界走到去永遠的黑暗也好,她都是沒有被恐懼所擊敗。
最終就只有她們兩人從邪靈的世界裡逃出,被神隱的人永遠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
甚至是連他們的家屬也好,還是朋友也好,都已經忘記了失蹤者的存在。
被“神隱”的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管是生命也好,還是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這件事本身。
全部都消失了,就算是自己偶然也是會忘記這件事情。
大野木響知道這可能是因為恐懼,自己想要忘記這一切的關係。
也許是因為“神隱”的力量有意無意地影響著自己的腦袋吧。
不過,這也是她們為什麼會去尋找著“神隱”的場所的理由。
想要救回自己所認識的人,如果再一次去到那樣的場所的話,說不定會有機會再見也說不定。
即使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人,長成為什麼樣子,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名字,這種事情已經全部都忘記了,這種事情已經全部也不記得了。
但是,自己卻是最後等同於他們所存在的痕跡。
就算是“神隱”的力量發動,作為從事情之中的倖存者,關於這件事仍然也是一件噩夢。
雖然是想不起來,但是卻可以清楚地認識到是存在的噩夢。
【所以,我才沒有辦法相信,那麼就算是清楚地認識到邪靈的可怕,但是仍然還是想要拯救他們的笨蛋為什麼會害怕。那個東西上所寫著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現在的麗奈很奇怪,那好像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一樣……】
【這樣的事情是不允許的,我不允許,已經“忘記”了,失去了的人已經太多了。不可以再失去不就是因為一直也想要在那個孩子的身邊,所以才會來到這種地方的嗎?】
大野木響想著。雖然她也是很害怕,但是,她更加害怕的不是“超自然現像”這個事情的本身,她所害怕的是,自己所認識的人也變得不再認識自己,又或者是自己又再一次想不起認識的人這件事情的本身。
這種的恐懼,甚至是已經超越了死亡的本身。
因此即使是受到了“神隱”的影響,偶然會忘記一些事情,但是最終自己的本能還是會這樣做,同樣也是會在有意無意的情況之下,讓自己再一次想起那本來自己已經忘記了的事情。
所以,不能這樣下去。
如果那是因為手稿裡的“真相”而引發出來的話,那麼如果連最基本的事情也不知道的話,那麼……這到底應該要怎樣才能接觸到對方所在的世界啊……
大野木響想著,但是實際上根本就看不懂那些手稿上的內容這件事卻又是完美地給了她一種巨大的錯愕感。
“我建議還是不要看會比較好啊!”小林櫻建議道。
“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真的是寫著什麼東西,但是,那兩人變得奇怪,這絕對是因為手稿的錯吧!因為略略的理解,觀看了,所以才會因此而變得奇怪。不是這樣的嗎?”
大野木響聽了之後,雖然有心要反駁,但是卻知道小林櫻所說的完全就是事實。
“所以,那麼就什麼也不做,安心地留在這裡嗎?”大野木響說。
“不是還有兩個人還沒有回來的嗎?還是等到那兩人回來才說吧!”小林櫻說。
而且,她也是想要看看那兩個人裡,會不會有著某一位是自己所想象的某個人。
在那之前,如果事情失控了的話,那麼這樣就太糟糕了。
對於小林櫻來說,在肯定事情之前,還是儘可能的不要創造更加負面的可能性會比較好。
而且,她並沒有什麼擔心的地方。
因為她是魔法少女,是連邪靈都可以討伐的人。
而且,她還是直面“暴風雨”的存在,被執拗反覆的調音士稱之為“世界毀滅者”的傢伙。
所以,關於那個手稿的內容,小林櫻大概會是這裡最不害怕的那個人吧。
雖然是這樣,但是魔法少女這種事情還是儘可能的不要說出來會比較好。
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除去了自己以外的人。
“再說,就算給你看,這裡也沒有任何人是可以翻譯的吧!如果不需要看懂,光就只是接觸的話就會引發出“異常”的理解的話,那麼,把這個東西帶出來的田中先生不是應該早就出事了嗎?那大概就只是錯覺而已,變得奇怪的就只有深雨一個人而已。”
“田中?那是……誰?”
大野木響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這裡不只是剩下我和她嗎?】
從一開始到現在,旅館的人就只有自己,麗奈,深雨,柚子,沙耶加(霧彩),秋山,以及是小林櫻,加起來才只有七個人,而其中並沒有一個叫做田中的傢伙。
【她是有什麼幻覺嗎?這個手稿不是麗奈在地下室裡找到的嗎?】
在這個瞬間,大野木響感覺到了巨大的違和感。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回想起來,其中並沒有什麼邏輯上的空白。
如果是“神隱”事件的話,那麼相關的證據應該是會在的。
因為那就好像是強行刪去一樣的感覺,再怎樣想也好,只要回想起來就肯定可以發現到異常的地方。
然而,這一次雖然感覺到違和的感覺,但是這完全是因為小林櫻所說的東西和自己的認知並不一樣而已。
“你到底在說什麼?就是把這個手稿帶上來的人啊!你難道忘記了嗎?”小林櫻質問。
然後,從大野木響的眼神裡,小林櫻可以肯定對方並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