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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自滿地說道,明明這絕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但是卻有著一種微妙的自滿以及是憎恨。

小林櫻注意到,憎恨是針對著自己的。

“但是在看到你的瞬間,我明白了。你的眼睛……和我是同一個型別的吧!是彩音所喜歡的那個類別的吧!所以,已經沒有需要我存在的必要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把你殺死的話,彩音就肯定會回來到我的身邊吧!因為,象是我這樣的社會異常者是非常稀有的存在。只要把彩音周圍的異常者都殺死的話,那麼,彩音就是我的。直到死亡!”

“不要裝作沒有辦法戰鬥的樣子,我知道的,你擁有著和我相似的力量的吧!”

然而說出來的這句話,卻給予了小林櫻一種非常不好的想法。

在這個時候,小林櫻終於注意到,自己被擊中的地方,並沒有象是平常的一樣瞬速恢復。

“我想一想……這個能力好像是叫做【魔法】的吧!穿過迷霧,見證真實的自己。”說“真實的自我在現實世界投影,用意志來改變世界的力量,這就是魔法。”

這個魔法的定義和小林櫻所知道的是同一回事。

然而,小林櫻清楚地知道,並沒有變成成為魔法少女。

既然是這樣的話,使用魔法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對。

然而……自己現在所受到的,還沒有辦法恢復的傷口,這毫無疑問就是魔法攻擊。

“一臉迷惑的樣子……是我猜錯了嗎?我還以為她也會給你魔法水晶,讓你穿過迷霧。看樣子並沒有這樣,那麼就是說,運氣現在就站在我的方向。”自信地說道。

“我就知道彩音一定是讓選擇著我的!所以才沒有給你這樣的力量!”顯然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

也許這就是以凡人之身使用魔法的代價。

又或者說她只是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所以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必要隱藏自己的需要。

隱藏真正的自己,那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特別是對於象是這樣的社會異常者。

和享受著這種痛苦的小林櫻不同,顯然是討厭著這種事情。

因為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渴望成真,就好像是沒有辦法呼吸一樣。

“不過享受著窒息的感覺,這樣的人也是存在的。”小林櫻說。

光就只是目前的話就已經是令到小林櫻產生了不好的想法。

霧彩也許不只是想著要去得到“新的生活”,也許已經是行動了。

這個人之所以會這樣瘋狂地對自己出手,想要殺死自己。

就是為了創造出足夠的時間。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的話,霧彩就擁有在毀屍滅跡的同時變身成為他人的能力。

活人是不可能失蹤,也不可能會有他者再生的時候存在著謀殺他者的罪。

因此,象是這樣擁有著取代他人的魔法,殺人是絕對不會被看穿的。

就象是小林櫻曾經有一瞬間相信了霧彩就是繆斯一樣,小林櫻也相信當時霧彩所使用的魔法也擁有著令到對方相信自己就是對方所變身的那個人的“魅力”。

現在,她的計劃已經進行了。

那麼,小林櫻也想明白了,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有多快得多快殺死,然後去找到還沒有來得及變身的霧彩。

這樣的話,才可以破解對方的計劃,不讓自己的計劃失控。

……

深雨注視著,被迫注視著那個女性的石像裂開。

就好像是隱藏了爆彈一樣,那個石像一下子就炸裂了。

宛如是無限一般的黑暗,瞬間就奪去了深雨的神智。

她聽到了重合的低語。

“見證吧!這就是魔女的王,這就是幸福世界的救世主,這就是承擔著世界上一切的痛苦和絕望的神。它會救贖一切,接受所有人的罪。”

“不管是善者還是惡者,不管是聖人還是罪人,不管是惡棍還是英雄,是人渣還是常人。所有人都可以在神世界裡得到永遠的幸福。”

“即使是象是你這樣充滿了罪的人,同樣也是這樣。”

“深雨,秋月深雨!就算是象是你這樣的人都可以得到幸福!”

“歌頌吧!用你的雙眼見證著吧!魔女之王暴風雨,永恆的理想鄉莫比烏斯的創造主!奏響執拗反覆的幸福和絃的救世主!”

就象是被無數的手抓住了一樣,深雨聽著那道聲音的低語。

它是一個信徒,一個真正的信徒!

深雨這樣肯定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異能”會和它同在,但是深雨卻可以這樣肯定。

即使聲音完全不同了,但是深雨仍然可以感受到那和姐姐沒有任何分別,純粹的信仰。

那是自己所欠缺的東西,那是自己沒有辦法變成“偉大”的理由。

所以自己就只可以注視著偉大者,渴望在她的身邊感受到自己的意義,就好像是如果這樣做的話自己也可以因此而被偉大的榮耀所接觸到一樣。

“不,失敗了嗎?既然第二目標失敗了的話,那麼就只能進行第一目標吧!果然沒有這麼容易召喚出來!就算是神想要降臨這個時代也是太困難了。”那道聲音,那位魔女這樣說道。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此時,深雨一點也沒有想要去阻止魔女接下來的行動的想法。

因為那穿越了黑暗迷霧的存在,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水口小姐?”

深雨認出了,從石像裡走出來的女性,那是水口沙耶加(霧彩)。

即使是從那裡走出來,變身的魔法也是沒有解除。

霧彩看著深雨。

就只是這樣單純的看著,宛如是什麼也沒有思考一樣。

然而,就算是這樣,深雨都可以感覺到象是要打碎心臟一般的恐怖。

“深雪?”

霧彩問道,但是卻完全沒有疑問的意思。

“不,你還是沒有想起來嗎?也對的……因為執拗反覆的調音士把自己的痕跡都抹去了,所以你現在是在另外的一個可能性吧!”

霧彩看著深雨,只是視線卻好像是已經超越了物質世界一樣。

她看到了無數的可能性,幸福的未來,絕望的未來,終結的未來。

固定的世界觀在霧彩的心目中毀滅了。

穿過了迷霧之後,霧彩感覺到自己的魔法進化了。

深雨不知道霧彩在說什麼東西,什麼別的可能性,什麼忘記了的東西,這種事情她一句也聽不明白。

可是,深雨看到了,霧彩的背後。

那道黑暗的大門,在門扉之間無數怪異的眼球和視線。

“你看到嗎?我的魔法,我的【不可至之門】,在傳說之中,只要透過了門扉,就可以去到自己沒有辦法抵達的選擇,再一次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但是,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就是了。”霧彩說。

現在,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好像是不同了。

自己的魔法也好,這個世界的構成也好,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全部也不同了一樣。

就算是複數以上的魔法也可以使用,就算是使用魔法的本身也似乎是不再存在著限制。

整個不可至之門都好像是成為了自己的東西一樣。

“其他的可能性……是這麼一回事嗎?如果我穿過門的話,就會變成你所說的那個人的意思嗎?”深雨想道“就算是我……也可以成為姐姐那樣的人嗎?”

霧彩聽了之後,知道深雨絕對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

她只是知道深雨就是當時自己去聽演唱會的時候的偶像小姐。

只不過這個事實因為亞瑪迪斯的關係被抹去了而已。

所以在自己的面前就只有作為一直在崇拜著自己的姐姐但是卻完全沒有任何行動的深雨。

因為那是被否定之後而誕生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深雨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霧彩這樣想著,但又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太可憐了。

明明是擁有著相同的眼神,但是卻擁有著完全不相同的命運。

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卻是自己被否定之後才誕生的。

想要變得更好,但是自己存在的本身卻是最大的錯誤。

“很可憐,你很可憐!”

霧彩說。

“什麼意思……完全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水口小姐,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那道門,石像,魔法……這是什麼一回事?”

“你想要知道嗎?”

“但是如果知道的話,那麼,世界就會變得和以前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樣。”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聲音都象是要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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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的姐姐是這樣告訴我的……但是,我沒有辦法感看到她所感覺到的世界。因為我沒有辦法真的相信,我沒有辦法理解姐姐所在的世界……那麼,你可以幫我理解嗎?關於那個奇妙的世界?”

“為什麼想要知道?”

“因為,姐姐回來了,從黑暗的亡者之國裡回來了。”深雨說。一想到自己的姐姐,她甚至連恐懼也忘記了。“現在偶然也會在我的身邊出現,就好像是以前的一樣。”

“所以我希望瞭解更多,不想讓相同的錯誤發生,如果連相同的世界觀也沒有的話……就算是姐姐願意接受,我也會覺得很痛苦的。”深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