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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破局

“不錯,”姜易點了點頭。

“當年大荒宗宗主交給她的時候,明確的說了聚陰盆的危害,顧霓裳這樣的女子絕對不會忘記這樣的事情,”林兮分析著。

“那她為什麼要留下這樣的一個定時炸彈在國公府呢!雖然國公府之後的主人並不是她親身的,但是好歹也是她親手養大的啊!就算是養一隻貓貓狗狗這麼長時間也會有感情了吧!”明月說。

“顧霓裳這樣的人,她的思想不是我們可以妄加揣測的,這一切的答案都隨著顧霓裳的消失將成為永遠的謎團,”姜易感嘆道,連姜易這樣的人物都覺得顧霓裳這樣的奇女子捉摸不透。

歲月流逝,國公府的生活依然在繼續,這一代的國公,也就是顧霓裳和李巖的“兒子”,在老邁之後,將國公府的一切都交給了自己的孩子打理,一個人帶著老僕人去了京城附近的靜心寺中禪修去了。

除了老僕人之外,老國公只帶走了那件顧霓裳細心叮囑過他一定要守護好的聚陰盆,看著這件聚陰盆,老國公彷彿又看到了顧霓裳當初離開之前叮囑他的情景。

對於自己母親,老國公的腦海之中印象很少,她總是一個人在後院之中,不知道做些什麼,自己想要見母親一面,都要通傳,有時候還要等上好半天,就是連自己的父親,見上母親易面也是很不容易。

隨著自己慢慢的長大,在京城裡面闖蕩的時候,總是經常聽到自己母親的傳言,那些人一見到自己,總是會將話題扯到自己母親身上,原來自己的母親曾經如此的傳奇,久而久之,他對於自己母親也是越來越好奇。

可是隨著自己漸漸長大,自己母親似乎對自己更加疏遠了,老國公的心中常常為此苦悶多時,漸漸地,他也變得習慣了,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一般,他們父子兩個人對於顧霓裳來說都彷彿是可有可無一樣。

另外,雖然自己一天一天的長大,母親也一直一直的變老但是母親卻是容顏依舊,彷彿歲月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過一絲痕跡。

老國公對著自己這個傳奇般的母親有著無比多的疑問,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隨著自己父親的去世而終結了,父親的喪事處理完畢之後,母親將自己喊道一邊,對著自己囑託了很多,還將她一直十分珍視的那個盆子交給了自己,囑託自己好好看守著。

這個時候,老國公的心裡面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母親彷彿要離自己而去了,並且可能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雖然自己與母親的關係一直比較疏遠,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血濃於水,老國公的心中萬分的不捨,但是他清楚自己母親的決定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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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天夜裡,母親,帶著身邊的丫鬟以及那只一直被母親抱在懷中的貓咪離開了,從此了無音訊。

老國公在此之後認真的維持著國公府,守護著國公府的一切,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母親還會再回到這裡,在有生之年還能夠有見面的機會。

可是沒有等到母親回來的訊息,卻等來了另一個噩耗,“國公大人,府裡傳來了訊息,小國公他病逝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訊息如此的突然,老國公一怔,手上的聚陰盆應聲墜地,被磕碎了一個角,在一旁注視著這一切的林兮她們清楚地看到聚陰盆發生了變化,從它磕碎的那個角開始滲出絲絲的灰氣。

“姜易,明月姐,你們看,”林兮指著掉在地上的聚陰盆,無比驚恐地說。

“看來問題果然是出現在這個聚陰盆上面,”姜易盯著那被老國公丟棄在地上,情急之下無人問津的聚陰盆道。

時過境遷,光陰輪轉,顧霓裳終究是沒有再回到她生活了三十年之久的國公府。

王朝更替,國公府終究消逝在歷史的滾滾洪流之中,那件磕碎了一個角的聚陰盆最終籍籍無名,落入到了一個跛腳乞丐之手,淪為了乞丐的討飯之碗。

乞丐處處受人欺負,衣食無憂,當他再一次被人棍棒相加之時,他對天怒斥,怨恨上天不公,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之後,乞丐怨氣凝結於心,一口鮮血吐出,就此死去了,那飽含著乞丐怨氣的一口血,正好落到了那件被當作乞丐碗的聚陰盆上面。

可能這件聚陰盆也在控訴著命運的不公吧!想當初,它被大荒宗的人視為無上寶物,有人甘願為了它鋌而走險,有人像別人許諾會永遠守護著它,到了後來它卻被人置於地上,磕碎了一角卻無人問津,隨著國公府的崩滅,竟然淪為了乞丐的要飯碗。

林兮看到這件聚陰盆被乞丐的血沾染了之後,纏繞著的灰霧越加的濃烈了。再之後,這件聚陰盆落到了一個老和尚的手中,老和尚佛法高深,一眼就看出了這件聚陰盆的詭異之處,老和尚想要度化這件聚陰盆,無奈戰火再起,整個寺廟毀於一旦。

後世有人發掘到了這件聚陰盆,將它作為古物上貢給天子,可是天子嫌棄它缺了一角,將其置於府庫之中,不再理會,陪伴它的只有同樣不被人看重的那些殘缺的古物,以及無盡的黑暗。

時間如白駒過隙,原先國公府的遺蹟早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處現代化的建築正在動工,這件聚陰盆也是陰差陽錯,再次被人在這邊土地中發掘,不過卻被挖土機重重的攆碎了,和著混凝土一起澆灌的地基之中。

這處現代化的建築就是林兮她們所下榻的酒店,林兮她們清楚的看到這件聚陰盆的碎片散出無比強大的灰霧,漸漸的灰霧佈滿了酒店,形成了一個映象空間,終於在今天林兮和姜易這兩個如同當年那一幫人一樣異於常人的人再度出現,啟用了這個映象空間,這才有了事後一系列的事情。

聚陰盆的變化也讓當年被埋在了地下的那只顧霓裳的貓咪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再次出現了。

所有的情景都消失,林兮她們又再次重新回到了酒店的房間之中。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林兮問,“雖然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好像也沒什麼頭緒。”

“我們去頂樓看看,”姜易說。

林兮,明月跟在姜易的身後去了頂樓,姜易站在頂樓環視了一邊酒店周圍道:“你們看,酒店周圍正在發生著變化。”

林兮和明月也向四周看了一遍,果然在酒店的周圍出現了古代的街道,牆體之類的建築,“這是?好像是國公府周圍的景象。”

“對,沒錯,就是,”明月也確認著。

“聚陰盆一定是想把這裡變成它曾經待過的國公府,看來顧霓裳和國公府在它的軌跡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林兮判斷著。

“那是自然,在國公府的時候,顧霓裳因為大荒宗宗主的原因十分珍視這件聚陰盆,雖說大荒宗宗主早就交代她,此物有著邪性,但是顧霓裳卻並沒有因此將它深埋地底,而是經常睹物思人,可以說在國公府的待遇比其之後流落民間,不為他人所聞的遭遇要好得多了,也難怪它想重現國公府的一切,不過它想要重現國公府卻是要以我們的生命來獻祭,這就萬萬不能接受了,邪物果然是邪物了,”姜易說。

“那怎麼辦,它都已經與整個酒店融為一體了,我們該拿它怎麼辦,除非是昔日的顧霓裳來,否則我們恐怕不是它的對手,”林兮有點擔心的說,雖然找到了事情的根源,但是對於要怎麼解決,林兮卻是一腦空白,只能寄希望於那個虛無縹緲的顧霓裳了,也不知道像這樣的奇女子是不是還活在了世上。

“如果是在真實的世界我的確拿它沒辦法,畢竟不可能將整個酒店都拆了,然後找到它的殘骸度化它,但是在這處映象空間一切就變得好辦多了,”姜易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說。

“怎麼辦?你有什麼好辦法嘛!”林兮期待著看著姜易說。

“自然,”接著姜易盤腿而坐,口中唸唸有詞,但是林兮卻是聽不太清楚,一邊手上比劃著一些林兮看不懂的手勢。

但是林兮可以看到隨著姜易的動作,無數本來彌散在酒店四處的灰霧卻是飛速的向著這個房間彙集過來,這些灰霧聚集在一起,在空中盤旋著,漸漸地化成了一個盆的樣子,正是林兮她們在國公府看到的聚陰盆最初的樣子,還沒有被磕碎一個角。

這個聚陰盆在空中懸浮著,竟然還發出了嘶吼聲,雖然林兮也不知道這聲音究竟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林兮,快用你的力量幫我困住它,”姜易焦急地說。

“好,”林兮應聲馬上出手,雙手舞動之間,金色的光芒大勝,金色的遊絲向著聚陰盆襲了過去,形成了一個牢籠將聚陰盆困在了其中,聚陰盆上下飛舞,想要衝破林兮的束縛,但是卻無法衝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