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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看不起誰呢?我穿越過來的!

十月一號是農曆九月初三。

昨天孟時領兩個丫頭和劉夏回夭山待了一天,今天帶他們跟老媽夏琴同志一起到外婆家“知鷺島”玩。

老人家對於暑假那兩個月,孟時僅僅在她這裡待了幾天就跑回夭山,頗有怨念。

於是孟時只能答應她,明天陪她一起去隔壁市的“太母山”拜佛。

本來外婆選的日子是九月十九觀音誕辰,但孟時實在沒辦法待到那一天。

明天拜完佛,三號和楊衣在夭山碰一面,就往上都去。

晚上九點多,孟時躺在沙灘上,心裡計算著行程。

而初次看到海的三個小孩,忘記了一書包的習題集,在沙灘上興奮跑了一天,體力消耗過度,吃過晚飯,洗過澡,倒在床上就睡了。

“到了九月,寒露是節,霜降是氣,是山地剝卦。”

過十點,舅舅夏成才忙完手裡的單子撂下老婆,和孟時坐在海邊喝啤酒,顯擺了兩句易理後,問,“老爺子有沒有把《連山易》傳給你?”

孟時躺著仰面看星星,笑道,“老舅,你這‘師公’當的被逼著賣了海鮮燒烤,咱就別聊這個了。”

夏成才能寫一手好書法,會吹嗩吶、拉二胡,懂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會唱長壽、短命、夭折……等等幾十種死法的祭詞。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他在喪葬業這個體系裡,被弄西洋樂的、搞腰鼓隊的、跳舞的、唱歌的、乃至脫衣服蹦迪的,按在地上摩擦。

夏成才笑罵,“罵人不揭短,我那是腦子不行,學藝不精,再加上時運不濟,良載公是真學問,我拜師學藝的時候,師父念過一句口訣,叫做,‘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你學了指推天干紀法,不學易,不懂陰陽理,就只是個唬人的空架子。”

孟時說,“咱別說這個了。”

夏成才說,“當年季漢天樞上相諸葛亮在五丈原燃起七星燈,向天借了十二年,續了大漢三百載,他和水鏡先生學的奇門遁甲就是出自《連山易》。”

這個世界,諸葛亮最終的結局不是“悠悠蒼天,何薄我哉”,而是領季漢一統華夏歷史上最動亂的三百多年。

所以一些本該毀於五胡十六國期間的典籍得以流傳了下來,其中就包括夏成才說的《連山易》。

《周易》以乾卦(?)為首——“乾為天”。

而《連山易》以艮卦(?)為首——“如雲之出山”。

兩者側重的東西不一樣。

不過,夏成才說的七星燈什麼的只是野史演藝。

根據正史《季漢書·武侯世家》記載,諸葛亮是減食裝病,詐死設伏,引魏國最擅守大將司馬懿主動出擊,圍而殺之。

司馬懿死前仰天高呼,“吾能料生,不能料死也!”(阿亮,你這貨裝死騙我!)

司馬懿星隕五丈原後,諸葛亮出祁山,克復中原,匡扶漢室,季漢還於舊都——也就是大漢的初都洛陽。

孟時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此生未有神仙骨,縱遇真仙莫求法,我心思浮躁,鑽研不進去。”

夏成才仰頭把半瓶啤酒喝乾,嘆息道,“這是要斷了。”

孟時說,“國慶後,夭山會設立一個語保組,地方文化和方言的調查、收錄同步進行,我昨天和良載阿公聊過了,他答應用影像的方式,把懂的東西留存下來,放到語保工程的網站上面。”

夏成才楞了有一分鐘,說,“法不傳六耳,良載公……”

他抬手指了指眼前的海。

從古到今,寧願帶進了棺材裡,也不願傳給外人的東西太多了。

孟時說,“一種米養百種人,有些人越老越頑固,有些人越老越豁達,道不同。”

夏成才問,“夭山的事,我能幫什麼忙嗎?”

其實夏成才還真是協助良載阿公最好的助手,首先他懂易理,其次普通話標準、口才不錯。

如果有他參與,良載阿公就可以只錄一遍方言,然後由他再錄一版普通話的對照版。

但這事工期一定漫長,良載阿公今年八十多了,雖然身子骨硬朗,精力也還算不錯,但一輩子積累下來的學問哪裡是幾個月、一年,可以整理出來的。

孟時坐起來,給他遞了根菸,說,“再看吧……”

夏成才終於不聊那些了,他點了煙,緩緩吐出的煙氣被海風吹散,說,“你媽這人從小就話少嘴硬,偏偏又心軟想的多,既然你現在回來了,以後就安穩些,多體諒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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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時點頭。

夏成才說,“舅舅給你介紹個物件怎麼樣,保管是漁家的好姑娘,

你小子算是繼承你爸媽長相所有的優點了,迷個姑娘不要彩禮的本事該是有。”

孟時笑道,“姑娘有四合院當嫁妝嗎?”

夏成才問號臉。

孟時搖了搖頭,說,“我倒是想留這裡養老,但有人給了兩千萬讓我拍部電影,那是個暴躁憨批,我答應了,要是突然不弄了,她應該會殺過來把我沉海里餵魚。”

夏成才夾著煙的手摸上孟時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跟舅舅吹牛可沒必要。”

孟時說,“今天我的女團出道了。”

夏成才覺的他思想出了問題,說,“嗯時,要不舅舅和你媽說說,你還年輕,大不了就再瞎混幾年。”

孟時說,“上個月她到鳥巢聽我唱歌了。”

“……”

夏成才悄摸把手背到身後,大指掐無名指中紋,無名指肚壓在大拇指指甲上,蓋住指甲,小指彎曲於無名指平上,同時嘴輕微的開合。

“不信你問她啊。”孟時低頭拿出手機,抬頭只見一根中指在眼前急速放大,然後狠狠的戳在了他的眉心。

“嗷~”孟時一聲哀嚎,被一指頭戳倒。

五分鐘後,夏成才一臉蛋疼的結束通話了和夏琴的通話。

孟時這貨被戳了一指頭後,很不要臉的給夏琴打電話,說,我舅,你哥,他打我!

改掉睡覺關機習慣的夏琴,接到這“大寶貝”的告狀電話,一臉懵逼。

從那次母子倆抱頭痛哭後,夏琴覺得自己好像開始重新經歷孟時的“幼年期”。

這一次她秉承著“你開心,我就開心”的原則,一改“什麼事情你先想是不是自己錯了”的教育方式,沒有問“他為什麼打你”,而是直接質問夏成才,“你打我兒子幹嘛?”

夏成才掛了電話欲言又止,說,“你想幹嘛……”

他想吐槽孟時幼稚的行為,又覺得孟時這麼做對夏琴的心理狀況有好處。

“我想幹嘛?”孟時眉心一點紅,一臉殘念的盯著夏成才,“你念著‘淨天地咒’,用劍指戳我腦門,你問我想幹嘛?!”

孟時雖然沒用心學,但和良載啊公一起在院裡看電視,聽他唸叨的多了,也記住了一些東西。

夏成才叼著煙,一臉尷尬,“又是兩千萬拍電影,又是女團出道了,海邊不乾淨,我以為你是被邪祟附身胡言亂語……”

“邪祟附身?”孟時抬起一腳,“看不起誰呢?!我是從平行世界穿過來的!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夏成才覺的腦門被他戳出一隻“紅眼”的外甥,這是氣瘋了,見孟時一腳蹬過來,也沒躲,想著讓他消消氣。

“算了,還是正月去剃頭吧。”

孟時收回腳,拍拍屁股站起來,往外婆家的方向走。

夏成才伸手拉住他,說,“嗯時既然在鳥巢唱過歌,那你給舅舅的攤子捧個場,舅舅拍個鬥音宣傳,要是有效果,老舅給你三成乾股!”

他當‘師公’被逼改行,賣燒烤也沒賣過別人,生意最差。

不過,孟時知道他這麼說,還是怕自己不安穩。

雖然他和夏琴同志確認過鳥巢演唱會的事,但拍電影、女團什麼的對他來說還是太奇幻了。

孟時笑,“你分我乾股,舅媽手撕了你。”

夏成才一瞪眼睛,“她敢!”

孟時知道他的家庭弟位,但沒說破,摸了摸眉心的紅印,疼的呲牙,說:“行吧,不過沒吉他,沒伴奏,我總不能乾嚎吧。”

夏成才拍拍胸膛,“樂器包在老舅身上。”

——

作家的話能寫五百字,我寫到哪算哪,算是拖更補償和正版福利,是“良載阿公”的一家之言,網上應該沒有,懂的人一般不會出來說這個。當封建迷信看,當笑談看,都行,就是別當真。

當然這書是純都市,這類關於文化傳承的內容,在“問佛”過後,就少了,我下次在標題註明,不想看的可以選擇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