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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魚橋的嫁妝計劃重啟

夏成才的攤子離海邊不遠,是島上規劃出來的海邊燒烤“街”,搭建著木質的平臺和高高的照明燈,一溜過去足有十幾家,經營者都是島上的原住民。

知鷺島是景區,從陽江渡口搭船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每年的5月到10月的禁海期是旺季,船票105一張,上島的遊客還需要購買門票和島上的公交票,門票80元,公交票45元。

不過孟時和夏琴來算是回家,除了船票,不用交其他費用。

夏琴和孟愈遠離婚之後,便把孟時和自己的戶口遷回了孃家。

從身份證和戶口本上面看,孟時是知鷺島人,從族譜看,他是夭山人,從居住地看,他是陽江人,很符合現代人流民一樣的生活狀態。

孟時赤腳踩著沙灘,沙子細密的粘不到腳上,柔軟得像是走在雲朵裡。

海風輕撫,吹動半長不短的頭髮,孟時嘴裡輕聲哼著曲子。

兩遍之後,夏成才說記住了。

孟時對於能在極度考驗記憶力的“師公”行當裡出師的舅舅,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不過。

孟時問,“什麼時候學了吉他?”

夏成才說,“吉他?我不會啊。”

“那你用什麼伴奏?”

孟時心裡過了一遍他會的樂器,二胡、嗩吶…

誒,你這人不對勁。

————

第二天秋高氣爽。

六點第一班的渡船到陽江,再坐動車到富州。

等三個大人帶著三個小孩一個老人,搭班車到太母山腳下,已經九點。

陽光從呈現清澈藍色的天空傾洩下來,天邊有絲絮般的雲,又高又遠。

孟時抱著舟車勞頓有些蔫的橋,去買上山的門票和車票。

太母山沒有纜車,要進山除了步行就只有觀景公交。

舅媽方豔和夏琴陪著老太太,慢慢往發車點走,那邊候車室人少。

魚本來想跟著孟時,但孟時沒叫她,她便扭頭跟夏琴,劉夏跟著魚走。

進了賣票的服務中心,裡面全是人,空調都不冷了。

橋小臉枕著孟時的肩膀,輕聲說,“老外婆像兔子。”

老外婆是青水方言裡對媽媽的奶奶的稱呼,也就是外曾祖母。

這是橋和魚對孟時奶奶的稱呼,如今也用到了他外婆身上。

孟時抱著橋,工作人員操作機器,給他拿了張排隊的號,上面寫著前面有多少人,差不多要等多長時間,這個時間前可以四下逛一逛,不用擠在一起排隊。

孟時走到人少的角落,靠著牆,問橋,“為什麼老外婆像兔子?”

橋說,“老外婆吃菜,看起來乖。”

孟時笑著摸了摸她軟軟的頭髮,說,“橋是乖,說老人家要用慈祥。”

橋抱緊舅舅,說,“兩個老外婆都慈祥,外婆也慈祥,奶奶最壞。”

人總是這樣,離的太近、待的太久,所有的美好就都沒了。

孟時說,“奶奶最喜歡橋,才管著橋。”

橋不懂為什麼她覺得最壞的人最喜歡她,歪著小腦袋想了下,用半吊子青水話說,“魚說嗯時最壞,嗯時是不是最喜歡她?”

孟時笑,“舅舅最喜歡橋,小魚不聽話,我們把她紅燒了。”

“才不要!”橋別過頭表示自己生氣了,沒幾秒又迴轉,問,“老外婆吃菜是不是挑食?”

小孩子思維跳躍。

說來也是緣分,孟時的奶奶和外婆兩人同名。

奶奶叫黃英,外婆叫王英,外婆今年81正好比93的奶奶小一輪,兩人都屬虎。

兩家剛結親的時候,她們就被戲稱為“山英”和“海英”,因為她們一個靠著小山,一個靠著大海。

同叫英,同屬虎的兩位老人,境遇也猶如她們的戲稱一樣,有山海之別。

奶奶剛嫁進門的時候,太奶奶是夭山村最大的地主,請風水先生看一塊墳地能花五十兩紋銀,如今老宅裡留下的床、櫃都是上好的紅木,銅製雕花的暖手爐還有好幾個。

到了鬥地主分田地那會,雖然祖產沒了,但爺爺正是壯年,下面大兒子、二兒子、大女兒也能下地賺工分。

日子過的清貧,卻也不用她幹粗活,可以說一輩子沒吃過幾分苦。

靠山的“山英”一路有波無折,算是平平坦坦。

而靠海的“海英”卻沒有這般好命,老公和二兒子沒得媽祖保佑,先後被卷了去,只給她留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此後她便吃長素,唸佛。

孟時沒跟橋解釋外婆為什麼吃素,說,“老外婆不是挑食,她愛所有東西。”

橋似懂非懂的點頭。

孟時抱著橋,看著神態各異的人,來來往往。

橋說,“JOJO累不累,你牽著橋吧。”

孟時說,“舅舅不累,橋這麼輕,以後不能挑食,要吃菜,也要吃魚。”

橋直起身子,小手捂著嘴,圓圓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孟時,“不能吃魚,不能吃姐姐。”

孟時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你這小戲精,和你姐姐小時候一模一樣。”

魚像她這麼大的時候,也說,不要吃魚,不要吃我。

倆丫頭撒嬌賣萌根本原因是挑食。

兩人身邊一個女孩聽他們對話有趣,好奇的轉過頭。

她看到孟時的臉楞了一下,心想,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橋見有人看她,眨了眨眼睛,說,“姐姐你真漂亮。”

黎曉白回過神,展顏笑,“你也好漂亮,又漂亮又可愛。”

橋伸出手,說,“我這麼可愛,姐姐抱抱我舅舅吧。”

“好呀……”黎曉白張開手,才發覺好像哪裡不對。

孟時輕輕敲了敲橋的腦殼,“是不是魚教你的?”

小丫頭很講義氣的搖頭。

孟時輕聲說,“晚點再找你算賬。”然後對黎曉白說,“不要意思,小丫頭沒學好…”

他話沒說完,就聽黎曉白驚訝的說,“是你!”

聲音有些大,左右有人看過來。

好在孟時不是什麼明星,不然這一下就得被圍起來。

孟時狐疑的看著她,“你不會也是我初高中同學吧?”

為什麼說也?因為他想起來第一次從四九城回家,在客車上遇到的顧惜念,她好像在上戲學表演?

其他人模糊的聽到是同學相逢,便失了興趣。

黎曉白小聲說,“我在鬥音上看過你的影片。”

橋說,“什麼影片?我要看,我要看。”

孟時說,“橋,禮貌。”

橋趴回孟時的肩膀,小手輕扒孟時的臉。

孟時歪頭湊過去,橋說,“JOJO是不是又給魚拍影片了。”

孟時和丫頭貼了貼臉,說,“沒有給魚拍影片,昨天晚上舅舅和舅舅的舅舅唱了首歌。”

黎曉白拿著手機,本來想點開鬥音和孟時確認一下,唱歌的人是不是他。

但看到這倆人完全無視了她,好像“父女”一樣輕聲細語的說著悄悄話,覺得很溫馨,就開了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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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說,“為什麼老師說不能表演數鴨子,什麼是版權啊。”

孟時暑假給魚錄了幾首歌,而教她的唯一一首歌就是數鴨子。

國慶演出的時候,橋想表演數鴨子,老師說版權沒有開放,只有十五秒的試聽,下載不了伴奏,沒有伴奏不能表演。

孟時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舅舅忘記了,晚上回去就開授權,還要給你們攢嫁妝呢。”

那段時間他正在夭山自閉,覺的幹什麼都沒意義,於是就把所有歌的授權給關閉了。再後來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橋說,“什麼是嫁妝?”

孟時笑,“是好東西,越多越好。”

橋掰著手指,說,“橋只有一個。”

孟時說,“那舅舅再教你一首兒歌好不好?”

橋點頭。

孟時開口輕聲的哼,“藍藍的天空銀河裡,有只小白船,船上有顆桂花樹,白兔在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