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灰線眼中掠過，暴虐由心升騰。王耀心中一驚，決不能在此狂暴化！
全力將那股怒氣壓下，讓王耀錯失逃離先機，黑光拳頭轟擊！
狂風暴雨的攻擊接踵而至！
雙臂下意識擋在身前，黑盾擴散將王耀護在後方，黑光的拳頭也到了！
王耀毫無還手之力。大地崩壞，蛛網蔓延。黑光近乎施虐般拳影砸下！
這一刻王耀簡直是一個人形沙包，黑光拳頭如狂風驟雨砸下。黑盾上浮現出裂紋，正不斷蔓延。
嗡——
黑盾變化再起，突刺浮現在黑盾表面。
咔嚓——
斷裂聲響。只見黑光雙拳忽然閃過金屬色澤，打在黑盾上竟炸開一團火星，金屬相撞聲擴散至整條街道。
斷掉的是突刺，黑光看上去毫無影響。
黑光不知疲倦，拳頭化為殘影轟擊而下。將黑盾護在身前的王耀仿若死了般，毫無動靜。
短短十幾秒，街道如同被隕石撞擊一般，裂痕擴散到十米之外。黑光連續的攻擊讓大地都凹陷近半米，露出泥土與斷裂的鋼筋。
“滾開！”
幾秒後，王耀突然不再沉寂，發出一聲爆喝。緊接一塊黑盾在王耀後背浮現。
下一秒，地面開裂突起，一根粗長地刺從地面陡然將上方二人頂起！
黑光猝不及防，從地刺上摔落。王耀有黑盾保護，並早有準備，被地刺頂起至半空幾十米高。小五趁此激射出去，穿透大廈玻璃纏繞在辦公桌上，將王耀拖拽過去。
在辦公室一塵不染地面滾動數圈，掙扎爬起。
這是一間辦公室，呈現凌亂之樣。想必先前那般戰鬥讓這裡員工全部逃離。
自從獲得能力以後，王耀鮮有遇到勢均力敵的敵人。不是太過弱小便是強大到無法對抗。黑光不同，它可以完全發揮自身所有實力，戰鬥經驗豐富到近乎沒人能在同等實力下打敗他。遠不是王耀三腳貓功夫能打過的目標。
先前地刺解圍的地刺根本無法收回。此時仍孤零零立在街道廢墟上。消耗了王耀黑色角質總量的地刺就此廢棄。好在評級測試中不影響外界。
黑光戰鬥能力超出王耀太多，僅僅在一剎那出現失誤，王耀便被驟雨般擊打至如今這般。若非地刺恐怕會被連擊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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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所謂提出兩個問題都是一個笑話。
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暴虐在心底瀰漫，狂暴化每開啟一次都會讓王耀更易動怒。一次進化後僅僅施展過一次，王耀已經察覺到自身變得更容易憤怒。這還是有著他性情大變的因素。倘若性情變化之前的他，早已經瀕臨狂暴邊緣。
就此放棄？
無論是表面看上去還是體內傷勢，王耀看上去都極為嚴重。不去談猙獰臉龐，襯衫早就化為碎片。健壯胸膛上佈滿血痕。
右上角計時不過才過去一分多鍾。算上先前，不過才兩分鍾出頭。
也就是說，只過去兩分鍾，王耀便瀕臨重傷！
嘭！
黑光高高躍起，落在王耀所在大廈樓層。
“巨力！”
王耀大喝提醒小五，腳下一踏迎向黑光！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者間毫不拖沓，一抹血光與身影轟然相撞！
右臂肌肉瞬間膨脹數倍，比黑光手臂還粗大幾分，表面肌肉虯結青筋畢露。
“去死！”
嘭！！！
拳拳相撞，氣浪席捲開來。近乎形成一道小型颶風在辦公室內肆虐。雜物翻滾，紙張被撕碎漫天飛舞！
王耀終於是佔了上風。令人心臟緊縮的駭人悶響中，黑光鐵塔般的血色身影剎那飛出，翻滾砸入對面大廈中。
砰——
一聲悶響遙遙從對面傳來。
“咳咳……”
王耀捂嘴咳嗽幾聲，攤開一看，手心滿是殷紅血液。
體內傷勢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
黑髮垂與眼前，即便如此絕境王耀雙眸依舊淡漠，看不出情緒波動。
他凝視著對面大廈深處。他不認為先前那一拳能解決黑光。對面防禦力他深有體會。
小五剝奪右臂控制權，黑刃浮現將整條手臂砍斷，新的手臂蠕動生長。這樣會消耗大量體能。本可以不需要這樣，而是替換掉壞死的細胞，那樣會節省些。只是時間緊迫，顧不得這些了。
右臂重新生長出來，本就重傷，體能再次被消耗一大截。王耀佝僂起身子，小五在耳邊彙報他體內的情況。
“脾臟破裂，勁椎第五節錯位，五根肋骨斷裂。體內出血，不過被T病毒吸收暫且不用理會。”
“嗯……”王耀發出鼻音，忽然眉頭皺起。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說起來，已經過去了十幾秒。黑光在對面呆的太久了……
危機感陡然升到最高，瞳孔收縮至麥芒大小。幾乎是條件反射偏頭。小五也察覺不對，在身前浮現一層黑盾！
砰！！！
巨響迴盪。
這一剎那時間似乎因此減慢。
王耀清晰看到一顆修長子彈帶著空氣振動的波紋，飛向自己。黑色角質緩慢蠕動著，構建成黑盾形狀。
時間剎那恢復，王耀肩膀一痛，整個人被巨力向後推出數米。黑盾上呈現出清晰的拳頭大破洞。
黑盾被穿透了！
王耀包括小五都估算錯誤了。這一槍根本不是對著王耀腦袋，而是肩頭小五！
重重摔倒在地，子彈打入王耀肩胛骨，從後方透出。反器材狙擊的威力將王耀骨頭打得粉碎，整條手臂跌落。
“小五！”久久未有波瀾的心境無風蕩起漣漪，欲要掀起驚濤駭浪！
他不能失去小五。
他可以確定自己死亡但現實不會死。但他無法確定小五是否會安好。
灰線瀰漫，顫動著欲要炸開。一道平淡聲音忽然將王耀理智拖回。
“我沒事王耀，別擔心。”卻見小五從落地的斷臂浮現出來，看向王耀。
“不知為何我沒事，你把手臂拿起來，看是否可以連線上。”
王耀聞言，不顧黑光在暗處的虎視眈眈，抓起右臂按上肩膀。只可惜他肩膀整個粉碎，根本無法對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