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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侍寢的規矩

二人的甜蜜被打斷,脫脫漁在裡面,不悅地問:你們怎麼那麼無禮?偷窺人家的隱私?

尊被她這個說法搞得差一點兒笑出來,皇帝臨幸嬪御,那是政務,御前內禁衛護駕,敬事房太監記錄時間,御前教引嬤嬤隨時引導嬪御侍寢的規矩,哪有什麼隱私可言?

果然,屏風外面的人進言道:“嬪御侍寢,不可以有越矩的行為,驪才人娘娘不可以……不可以攀在陛下的頭頸上,否則,你宮裡的教引嬤嬤會被杖責二十。”

她說話並不用敬語,因為她的品級,比脫脫漁還高。

哦,脫脫漁頓時倒盡了胃口。

而且,來的時候脫嬤嬤告訴她,怎麼高興怎麼來,她還以為是真的。

尊見她臉色從嬌羞變成羞惱,就道:“好了,朕叫這個嬤嬤進來教給你。”

脫脫漁不語。

兩個教引嬤嬤進來遠遠跪下,她們一個是端木嬤嬤,一個是嚴嬤嬤,其中端木嬤嬤還給她驗過身,她有一張十分刻薄的臉和一張刀片一樣薄的嘴唇。

沒他抱著,脫脫漁就冷的受不了,抓起錦被披在身上。

宮裡誰都知道,御前的端木嬤嬤對於執行宮規禮儀,苛刻無比,不能容忍一絲一毫的越矩。

她像獵人看一隻土撥鼠,嚴厲地道:“驪才人娘娘!老奴看你是朽木不可雕!別說侍寢的規矩,就現在,陛下面前,披著被子,這是失儀,而且,你怎麼敢那麼大膽,穿著陛下的浴衣,以卑賤之身,僭越貴重!”

脫脫漁道:“這屋子很冷。”

“再冷也不能越矩,嬪御侍寢都要光著身子!”

好吧。

一觸及規矩,一看見教引嬤嬤們那泥塑木胎一樣沒表情的臉,就會使脫脫漁想起自己過世的母親,那是她生平最懼怕的人。

她慢慢把被子放下,脫了浴衣,扔在一旁,幸虧如雲的長髮披著,遮住了前胸,只用兩手捂下。

她屈辱地跪坐在那裡,像一個死囚犯,所有的宮規歸納起來,只有一條,就是把人變成狗……

尊在後面盡情欣賞她的後背,老天!燈光下,肌膚雪白粉嫩,散發著柔瑩,弱骨纖形的有些稚嫩,令人不禁心生憐惜,纖細的腰肢和渾圓的臀部,曲線優美,他心裡起了一陣強烈的衝動,雖說女人的身體看的多了,但從來沒有這般的感覺……

一旁的嚴嬤嬤清清嗓子,但依舊如砂紙一般粗礪:侍寢的規矩很多,現在老奴只說幾樣要緊的,這侍寢是沐浴皇恩,首先要誠惶誠恐,畢恭畢敬。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如娘娘剛剛那般輕浮的浪笑是絕對不允許的!疼痛要忍耐,就是覺得很舒服也要隱忍,因為是你給陛下侍寢不是他給你侍寢。還有,侍寢的姿勢只有一種,因為你是奴婢,只能躺在陛下的身下……”

脫脫漁忽然打斷她:“為什麼不能出聲?動物交配的時候,也會哼幾聲吧?為什麼要誠惶誠恐?連表情都要規定阿,誠惶誠恐跟咬牙切齒,你們分得清麼?為什麼姿勢只有一種?奴婢就不是人麼?”

兩個教引嬤嬤一輩子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目瞪口呆。

端木嬤嬤森然道:“你這下賤無知的女人怎麼配給陛下侍寢?”

脫脫漁剛要說話,尊忙道:好了,你們退下。

兩個嬤嬤教到這裡,戛然而止,十分不過癮,但皇帝的命令只好服從,就躬身退下了。

她們一走,尊趕緊給她穿上衣服,緊緊摟著,“冷麼?”

“冷!心都涼透了!”

她掙脫他的懷抱。

尊看見她十分決絕,冷冷道:“朕覺得,你為了流風什麼都肯做,可為了朕,就連一絲委屈也受不了。”

脫脫漁回頭看他,“嬪妾不明白,為何非要受這個委屈?陛下若要逆來順受的女人還不有的是?”

“你不用拿別人說事,在朕這裡,這葦原宮裡,你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嬪御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和其他人一樣,好好學宮規,謹言慎行,不給別人抓住那麼多錯處,不然,整天罰跪抄經,你的膝蓋還要不要了?”

脫脫漁從肺裡嘆出氣來,大字躺在冰冷的榻上,看著頭頂枋施龍鳳和璽彩畫,底漆上以瀝粉貼金精緻的金龍圖案。

“知道麼,陛下,前幾天,我到枝江寺去,叫一蓮給我解籤,我說了兩句:荷心有露似驪珠,不是真圓亦搖盪。”

“一蓮大師解釋,說這話的人,還沒開始前進,就有了倒退的心。他還說,王戴天冠,必承其重,您也不例外。所以我要的東西您給不了……”

尊也躺下了,蓋著被子,也看著頭頂,一條金龍孤獨地在祥雲中舞動。

聽見脫脫漁又道:當時呢,我就跟一蓮說,我不要什麼,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就搖頭,說,就是你這樣子,那個男人才害怕,您若是要榮華富貴,要一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和他後宮裡的女人一樣,那葦原宮又不缺一個宮殿,一副吃飯的筷子。

尊沒辦法回答她,只是盯著頭頂上的孤龍,民間的鴛鴦比目一公一母成雙成對,但宮裡的龍,即使是雙龍代表的也是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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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尊道:“過來吧,太冷了。”

脫脫漁一甩頭髮,“這不太好吧?嬪妾不過是葦原宮裡一名普通的嬪御……”

過來!不然朕殺了你!

他起身,坐在炕桌前,哈開凍筆,開始批奏摺。

脫脫漁打了幾個滾,鑽進他捂熱的被子裡,卻不睡覺,趴在合歡枕上,眨著烏溜溜的眼睛,道:陛下,嬪妾忘了說了,以後議政嬪妾不能參加了,脫脫黨裡良莠不齊,有的明裡是脫脫黨,暗裡和陰山祁王互通款曲,議政之時唯恐天下不亂,裡挑外撅,陛下可破格提拔流風哥哥通政大夫一職,叫他參政議政,再加宇明哥龍騎衛大將軍,讓他們做為脫脫黨的發言人,他們是陛下可以信任的人。”

不要!朕才不要提拔流風!

脫脫漁看見他發燥,就笑嘻嘻:“謝陛下!”

尊沉著臉:“你難不成聾了?朕說了,不要!”

“陛下,您可知道,流風哥哥和您這一對美男君臣,在金涼國的臣民眼中有多麼炫目嗎?光是這一條,已經有大批的擁躉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