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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七派圍攻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40章七派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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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蘇弒不肯花心思,花了心思的人卻是大有人在——事情在每個人的謀劃之中都是呼之欲出,乃是個最最萬無一失的模樣,可最終卻都朝著誰也無法掌控的方向去了,崩壞成了一盤亂棋,於是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候,誰都沒有贏。老天——這個幕後最大的黑手滅了全部人的殺氣,如同是一盤棋將眾人勞碌得精疲力竭、竹籃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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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弒也是花了整整半日方才到了斷命崖,上頭空蕩蕩的真是什麼都沒有,空曠安寧一如往昔自己最最喜歡的模樣,她立在那,迎著山風如同是一面浸透了血漬的旗幟迎風招搖。

她把破月刀握在手中,渾身上下彷彿就是風中裹起來的最最美麗的火焰,燃燒的眾人都醉在其中挪不開眼。

蘇弒焦躁地等著,破月刀在山崖的岩石上敲打叮噹作響,刀中的精魂也是跟她一樣煩躁不安,那少年模樣的小子如今是面孔猙獰、五官扭曲,像是要從那刀身之中鑽出來,每回卻彷彿是又撞上了一面玻璃牆掙脫不開。

蘇弒她站著等,坐在石頭上等,臥在樹幹上等,卻等不來一個人。

四周圍悄無人聲,但彷彿已經有無數腳步正在往這邊趕,她粲然一笑:該來的都來了!

可是,約了自己來這兒,劫了趙驚弦的惡人是哪一個?

這手段當真是不光明,果真是陰險地拿他做魚餌。

少林寺新近的掌門乃是空性大師。原先的老方丈年歲已經不小,再加上精研佛法,廣傳佛印,殫精竭慮已經勞累不堪,終於去年寒冬時節在自己的禪房坐化。

門中為他塑了金身,極為崇敬地送他去了西方極樂,現下上了這個位子的空性大師乃是方方掌舵,武林中人的風評尚不清楚,只說是為人、做派比不上原先老掌門的七成。約莫也是個佛心淡泊,追名逐利的六根不淨哎呀出家人。

他那個大弟子明鏡倒是還好,待人接物現下都是替師父出頭,且極其有分寸,像是佛門弟子中正兒八經的風範。

等到這數十個明晃晃的光腦袋頂著日頭爬上斷命崖的時候,蘇弒還心急火燎在那松樹林上皺眉頭。

少林派的亮相叫她心中一震:什麼?少林派也來摻和?

她打從樹幹上輕飄飄地落下來,眼中又是疑惑又是驚奇:為何他們來了?他們來做什麼?

尚且還不曾問出口,那為首的空性大師已經開口道:“阿彌陀佛,蘇姑娘百聞不如一見。”

這算是什麼話?

蘇弒心中原本有幾分慌亂,以為無論如何先見到劫了趙驚弦的人,誰知先遇見的是這樣一幫武林人士?想來少林派必定是不肯做這陰險算計的勾當,他們自稱名門正派,再不敢教人抓住什麼把柄。

只是,倘若他們不是正主,是受了誰的支使過來?正主到底想做什麼?

蘇弒恭敬問道:“頭回見面,誰料想是在這兒?大師這回過來所為何事?”

空性則是微微一笑,那十分平淡的一張臉也未曾因此多處幾分神采,那雙眼似乎永遠都是無波古井一樣,說道:“佛法無邊,盼蘇姑娘回頭是岸”。

“回頭是岸?”蘇弒喃喃自語。只見他們少林派一身玄黃色的粗布衣裳晃得自己眼睛生疼,她嘲諷一笑,眼中都是決絕,但那話語中卻聽起來有幾分純良:“回頭是岸?”品味這句話,末了問道:“我若是回頭,大師,今日可否饒我不死?”

那個眉目淡薄的空性大師不料血衣藤妖蘇家阿弒直愣愣扔來這樣一句話,他沒法接,自然也不能應承這事,於是又說道:“阿彌陀佛。”

掌門不發話,可是身邊有個年輕氣盛的弟子已經跳出來,指著她的鼻子說道:“血衣藤妖!你傷天害理,手上已經血債無數。如今更是彌天大禍,有因才有果,今時今日落得這樣境地乃是你的報應。人人見了你肯不得食肉寢皮,我們門中縱使真有佛法為你寬限,可世人卻容不下你!”

這弟子也是方方進了門派不久,空性大師的大弟子明鏡帶上他出門也不過是為了添上些閱歷,增長些見識,可是他這番話甚是急躁並且狹隘,一出來叫眾人一驚——又是一個六根不淨、四大不空的佛門弟子。

話糙理不糙,但這殺戮之氣實在太重,已經濃烈到了叫空性大師皺起眉頭,明鏡見狀則是慌忙喊了一聲“了凡”。

蘇弒聞言乃是冷笑更甚,尚未說出來點什麼,便聽有人朗聲笑道:“此等妖人,禍國殃民,自然容不得!”

眾人抬眼一瞧:乃是個紫金袍子的老兒已經一個鷹翔打從那山崖峭壁飛上來,一眨眼到了少林派跟前,拱手對空性大師說道:“大師別來無恙”。

兩人打過招呼,那個人才將目光投向了蘇弒,只見血衣藤妖乃是個亭亭玉立、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子,這老兒的嘴角輕輕挑起,眼中的光芒卻越發冰冷:“星宿殿前來一會,見過蘇姑娘。”

原來,這就是星宿殿的掌門井宿,也是個清俊端嚴的老頭,只是那眉眼之中更加多了幾分精明算計的味道,他拱手貌似尊敬行禮,但一轉頭卻瞧都不瞧蘇弒一眼只管與空性攀談:“得了信兒我就一口氣衝過來,手下全部二十七個弟子也正往這邊趕”,說話便到,剩餘的星宿殿門人都來了,齊刷刷都是鮮亮衣裳教人眼前一亮,一群漂亮男女往掌門身後一站。

一同來了的則是道骨仙風的青城派。一個個穿著道袍,黑白兩色幹淨利索,手執長劍,渾身上下並沒有過多配飾,比起那個恨不得鑲金帶銀、極盡奢華之能事的星宿殿實在是樸實太多。

他們臉上更加稀罕,跟少林寺一樣都是清心寡慾的做派,風骨神韻則比起少林也更加教人敬仰,為首的則是青城派的大弟子,據說是掌門已經閉關修習武功,於是只派遣了大弟子杜牧野領著十幾個門中弟子來摻和這事。

杜牧野手上攥著一柄拂塵,他的雙眼根本就不瞧人,彷彿壓根沒生出什麼黑眼珠,誰上來交談也都是一副冷淡模樣,彷彿就是個十分清高、目下無塵,不好相處的模樣。

那少林派與青城派,一個佛家,一個道家,相愛相殺的時候長了去了,於是瞧出來都有幾分不耐煩,只是青城派則更是找了個陰涼地界盤腿坐下來闔目養神,只剩餘星宿派幾個閒不住的嘰嘰喳喳十分熱鬧。

若說星宿殿無禮,那個杜牧野則是壓根瞧都不瞧蘇弒一眼,彷彿是與自己全無干係。

這行徑分明是等人,如今三個門派都來了,況且少林、青城還都是分量頗重的,那麼剩餘的還要來多少才算夠?這一回是摻和多少人進來?。

再後來武當來了,與武當向來交情極深的峨眉派也來了。兩大掌門攀談起來就十分熱絡,門中弟子素來有些聯姻的習俗,因此趁著掌門不留心的時候一個個都互相打量,一群俊男美女眉眼之中俱是情分,峨眉大弟子一聲咳嗽這才止住了眾人的騷動,場面卻越發熱鬧。

再後來,崑崙殿與璇璣宮的人也都來了,璇璣宮那羅採秋與曾採籬坐在同一席,崑崙殿裡頭蘇弒一眼瞧過去,都是些往日不曾會面或者一同暗殺過的絕頂殺手,大管家帶著十幾個厲害、頂頂拔尖的佔了一席。

這樣呈現半月之勢將蘇弒圍在山崖上,後頭乃是無底深淵,面前則是虎視眈眈的七大門派,一樣都是要把自己置之死地,不對,還差了一個人!

為何看客、幫手都來了,那個組了這個局的人還沒到?

這麼一個大場面組建起來的是誰?

誰才是正主?

這樣等來等去日頭已經偏西,太陽都要下山了為什麼還是不現身?

正在此時,眾人都頗有怨言,心急氣躁望穿秋水的時候只見一個人從陡峭山壁上凌空而起,從對面山崖上划過來,他手上拎著一樣東西,行在空中如同是踩在水面上起起落落,彷彿腳下不是雲層而是有根兒的花朵。

他終於從眾人頭頂掠過去落在空地中央,手上的東西則扔在蘇弒腳邊,她手忙腳亂扒開那人的頭髮一瞧,心中的歡喜也是自不必說,於是笑道:“桃花?”

她雙手拍在趙驚弦臉上,卻見趙驚弦漸漸睜開眼睛:“桃花!”

可趙驚弦的眼中有歡喜有擔憂更有灰心,他一雙手被扯開了手套子,那焦黃的骨頭撫摸著蘇弒的臉頰:“阿施”,蘇弒對他微微一笑,趙驚弦卻說道:“阿施,我拖累了你。”

她搖搖頭,抬臉正對上頭頂的日頭。

太陽偏西,正是竭盡全力將光芒灑向人間,越是接近強弩之末的時候越是顯出吞天滅地的勁頭,照耀得四周都是金光一片,萬物光輝,蘇弒那臉頰原本就十分白淨,此刻如同是鎏了一層金子一般閃著聖潔光華。

她眉眼之中卻有藏不住的淒涼,那日頭刺得自己頭昏腦脹,令她越發頭昏腦脹的則是站在山崖頂上的那個短粗的人——正主!

蘇弒始終樓著趙驚弦,這會兒才得空打量那個操縱大局的人——擒獲趙驚弦當日此人就大發英雄帖,說是自己已經拿下蘇弒,要在這凌妙峰的斷命崖上辦件替天行道的大事。

諾大門派雖說身在武林,但血衣藤妖這件事已經在全天下攪合起大風大浪,況且一旦有個閃失,那麼便是大弘與梁國世代的仇怨,眾人共赴國難。因此大任當前也都是同舟共濟,要將這國難掐死在萌芽之中,乾脆都是以天下大事為己任,以天下太平為己謀,紛紛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目睹妖女蘇弒的人頭落地。

這名號聽起來十分光明磊落,但其中的小九九豈為外人所知?況且那崑崙殿從來都是只認錢不認人的地方,這樣一隻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的隊伍居然是要了結蘇弒?

蘇弒自認為對他們的冠冕堂皇瞧不上。

正在此時,那個中間站著的正主已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短小身材,從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不威武,渾身粗壯,身穿玄墨色長袍,腳上也是同色的錦緞靴子。背對著蘇弒向七大門派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諸位一路舟車勞頓,來赴在下的英雄會。原本不想打攪諸位清淨,但是血衣藤妖蘇家阿弒殺人如麻,血債累累,因為近日居然殺了梁國太后與王世子挑起天下大難,梁國要以人頭奉還,則可保個兩下相安,因此,在下特地邀請諸位共觀盛事”。

此言一出,先是那個語不張揚死不休的崑崙殿高手葉無雙問道:“承蒙閣下美意,只是閣下到底是誰?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妖女該殺,只是我等來且來了,為何不以誠心相對?萬萬不可唐突了身份。”

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蘇弒心中一抖,卻聽星宿派的那個慣來喜歡與美人兒搭話調笑的紫微君說道:“恕在下冒昧,瞧這身段打扮是個漢子,但是在下大膽猜測閣下約莫是個女子。這位姑娘姓甚名誰?為何不肯叫我等一睹芳容?”

此話一出,那渾厚的男聲就不見了,正主果真再開口便是個清清亮亮的小丫頭。

星宿派的紫微君是個花蝴蝶一樣的男人,他甩著鎏金的摺扇搖頭晃腦不勝得意:“閣下這身段就算是騙得了旁人,也決計騙不了我。我跟前過去的女人可是多了去了。”

這話一出峨眉派的女弟子對他都是一聲冷哼,紫微君見他們動靜也不驚慌,只是嬉皮笑臉恨不得貼上那群姑娘嫌惡的嘴臉。見他這樣,他們當家的也不肯管管。

果真便見那個粗短的漢子一下子彷彿是抽了氣兒變成了個嬌柔纖細的小姑娘,但是臉上仍舊是戴著面具。她脆生生一笑如同是出谷黃鶯,也就是個十六七的鮮嫩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