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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致命陷阱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49章致命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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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蘇弒打從那床上爬起來,瞧著兩個人藏身十幾日的山洞,這落了難居然也有兩個人快活似神仙的日子,一處處彷彿都是歷歷在目,她將那火堆之中燃燒得極為厲害的幾隻柴火打向乾草堆於是就燒成了熊熊大火。

蘇弒立在洞外眼見著洞子如同是猛獸往外拼命吞吐火焰的舌頭一樣,照耀得那一片天簡直都要亮了。她才乘著風往山下一路找去。血紅衣裳打從月亮下頭掠過如同是最最美麗在那暗夜之中盛開出來的妖豔花朵。

她一把火燒了山洞,自己則是一路疾行尋找趙驚弦的痕跡,這荒山野嶺之中他們一二十號人的隊伍已不算少,那燈籠必定也是要打,否則路途崎嶇怎麼平安無事?

她使勁拿眼去瞧,可偏生一到夜間自己一雙眼就比不上白日裡那樣好使,耳邊則是呼呼的風聲,與松濤相互低音鳴唱,明月在天,清風吹葉,她只好找光點,哪有光點的地方就必定是一行人所在了!

這夜幕之下,除了天上零零散散的星子,那火光按說應該是十分好找,可是林子中間彷彿是起了一層迷霧,已經叫她根本分辨不清。她以為是自己眼瞎,可偏生就是找不見!這急性子一上來,心中騰地就燃起了火焰,她不知道為何焦躁起來,身上彷彿是壓了件什麼東西叫人非常難受,

蘇弒越找越慌,越慌越找的心境簡直是沒有個盡頭,只恨不得徒手將那連綿不絕的松林統統連根拔起,直露出那一小撮人。後來靜下心來細細檢視,終於發現了一顆豆大點的火光,移動的光點!勢必是他們所在!

她一下子衝下去,直落在那幾步之外的地方,可等她站穩之後定睛一瞧卻差點抖了兩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燈籠倒在地上,四周是幾具屍體,瞧那打扮正好就是方方帶走了趙驚弦那一堆人!

濃厚的血腥氣夾著風直接衝上蘇弒的頭頂,撞得他腦仁發麻!

天爺!這是怎麼回事!

她火急火燎去找趙驚弦,只見那軟驕子上頭好像有個人,她心急如焚湊上去抱著那個人的臉,藉著燭火一看就著了慌——不是他!不是桃花!不是她的桃花!

這件事一出,蘇弒那心頭便是插上了無數銀針:趙驚弦尚且昏迷又受了重傷,這一回又是誰來害他?

血衣藤妖蘇弒撩起衣袍沿著痕跡一路追下去,果真見道路兩邊有幾具屍體——可是,仍舊是沒有趙驚弦!

這是怎麼回事——他去了哪兒?

蘇弒情急之下對著滿目的松濤喊起來:“趙驚弦!趙驚弦!桃花!桃花!”

可待到連那秦知禮的屍體都找見了的時候,她當真是心徹底死了。

為趙驚弦醫治、拿他去****女性命的杏子林莊主秦知禮竟然死了!

他才是現下除了蘇弒最最不敢叫趙驚弦有所閃失的人!

他都死了——趙驚弦還能落個什麼好去處!

他必定是被誰劫走了,他是否還活著?

那人劫持他來做什麼?

蘇弒心中乃是如同寒冬臘月掉進一個冰窟窿。好大一湖冰水冷的她渾身打顫:趙驚弦是不是不好了?

蘇弒見眾人慘狀當下也不知如何才好,等她坐下來將整件事細細想過一遍,心中也大致有了猜測:不至於是拿趙驚弦為梁國王世子抵命吧!見到趙驚弦用腐骨毒的人都死了,死人不會說話,也不會跳出來澄清實際上世子那傷不是蘇弒下的手。要說頭等罪人實際上還是自己,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梁國太后,遭遇天下通緝。如果不是這個,那又是為了什麼?

蘇弒總覺得整件事彷彿與自己都有些脫不開的關係,這單單拿一個人出來彷彿不是最後的目的。可是天大地大,那人在暗,自己在明,與其不知上哪兒去找,倒不如等他上門。

她驀地想起秦知禮那句話:“十五日之約眨眼就到”。

十五日——這日頭一出來,想來就只剩餘兩日了。

自己這顆人頭糾纏起來的許多禍患也該了結,那麼,對趙驚弦的算計也合該水落石出。

這樣一想,蘇弒只覺得接下來那兩日乃是一場惡戰,結局麼鐵定是自己死了,可即便是自己活不成,趙驚弦能不能活著?

她的腦袋很疼,渾身是汗,等到天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蘇弒決定跳進河中好好洗上一個澡。

她全身衣裳脫個精光擱在岸邊石頭上,通體赤條條泡在水中,這時候水也十分冰冷,她的每一根骨頭好像都繃得十分緊,誰來用力一瞧就能脆生生生出無數斷茬,由內而外將她凍得鑽心。

蘇弒不禁想念起那聯珠谷的溫泉,那個美豔寵溺的男人為自己造出來的一池子溫柔,那個桃花專門為自己造的水汽氤氳的大池子,那個為了留住自己造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的男人。

除了他,這世上還有誰肯把自己如珍似寶捧在手心?

這世上還有誰肯比他更在意自己?

可是,趙驚弦被劫了,他居然不見了。

蘇弒心中十分壓抑,有痛哭一場才能排解的意思,她不知自己除了對江朗亭居然還會為了旁人掉眼淚,更不知終有一日自己為了旁的男人徹夜難眠;最最不曉得的卻是——自己竟然與旁的男人勾勒此生往後那樣多的日子。三年也好,三十年也好,她居然是真心實意想跟趙驚弦白頭偕老,此生不渝。

她也是後來才明白,原來,人這一輩子不會只愛一個人。

為了一個人心或許能死一陣子,但是未必是一輩子。

女人這種東西總是有愛情的滋潤才會更加********。

誰都不是瞎子,蘇弒的好,不只是江朗亭知道,趙驚弦更加知道。

江朗亭只是一個普通男人,在蘇弒這一輩子裡頭是花了六年曾經刻骨銘心愛過的一個男人,可是,趙驚弦卻是蘇弒想終生相守的男人。

蘇弒明白,自己愛他比不上江朗亭多,不像對江朗亭一樣毫無保留,可是趙驚弦不計較更是掏心掏肺對自己好。於是,相比江朗亭蘇弒更加信他,認為趙驚弦遠遠比江朗亭叫自己更加心安——因為,他無比虔誠想跟自己在一起,他無比虔誠想守護自己。

她洗了個澡,輕輕巧巧把衣裳穿好又對著鏡子一樣的水面整理妝容,自己一身烈焰紅衣,臉上倒是素淨,於是開啟匣子抹上一點胭脂並著眉黛,於是那原本十分沉寂的臉連同平淡不鮮豔的五官也都分明起來,那原本幾乎不可見的淺淡眉毛此刻也是飛入鬢角,一雙大眼睛越發有神采,只是仔細一瞧裡頭乃是無數細小血絲。

蘇弒的臉頰上也用了些,因此整張臉上不再是終年不見日頭的蒼白,而是多了幾分紅潤,而上薄下厚的嘴唇也是硃紅似血,在臉上像是一下子綻開了一朵小花。

這張臉映在水中夠不上傾國傾城,但至少也是個媚態橫生的模樣,那大眼睛時不時投過來驚鴻一瞥如同是會說話一般叫人沉溺其中。

美人兒這種東西,更多是美在這樣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蘇弒的眼睛尤其叫人驚豔。

她起身只見自己一身紅衣,紅妝豔麗,那頭髮梳在腦袋後頭倒是幹脆利索綰成一個小髻兒,若是放下來換成一個牡丹髻兒上頭再簪著一朵滴露嬌花並著姿態妖嬈的金步搖,除了這雙短靴換成一雙繡鞋,腰間再配上一塊美玉環佩叮噹,這通身打扮下來倒真真兒是個新娘子。

可是,當誰的新娘子?

趙驚弦生死不知,沒機會了,沒機會了——那就認了吧。

蘇弒收拾起就是足尖一點飛去最近的城池,在那不甚繁華的小城之中已經察覺到那投向自己的無數目光。自己果真是那天下人眼中最被垂涎的獵物。可是,她的破月刀也不是吃素的,諸人未曾動手只是不近不遠跟著。

這一日,她原本是坐在酒館臨窗的一張桌子,大快朵頤時只見一道銀光打從對面屋頂射過來,蘇弒兩根手指接著,又把那鏢瞧都不瞧又扔回去,去處彷彿是有什麼東西打從高處重重摔下一聲悶響。

蘇弒手中已經多出來一張字條:“”趙驚弦生死全在你,速來斷命崖“”。

斷命崖?這名字一聽就十分不吉利。

現下距離兩國之約只剩兩日,梁國大軍已經蠢蠢欲動只等一聲令下千軍齊發將大弘那王城之中的主子拆吃入腹,這兩日裡頭乃是劍拔弩張不得不將蘇弒交出來的時候,

可是,這當口那個劫了趙驚弦的人要她去百里之外靈妙峰的斷命崖,為何打算?

蘇弒原本住的地界兒距離斷命崖就不算遠,這大山高峰之中也是她深夜難眠之時帶著美酒肆意消遣的地方。

她喜歡那個靈妙峰春日裡的繁花似錦,萬紫千紅,也喜歡夏日裡的綠樹成蔭,蔥蔥蘢蘢,更喜歡它秋日裡遍地灑金,落木蕭蕭,但是相比起來,最最喜歡的則是冬日裡頭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那白花花乾淨淨的峭立山峰之上一眼望去乃是冰雪琉璃,銀裝素裹,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教人驀地生出來一股子安心。

這會兒蘇弒到了的時候正是趕著靈妙峰之上隨處可見皆是紅葉,血紅一片如煙似霞,山下有寬闊的江面,江水平靜流淌如同是面鏡子那樣不見波痕。

立在那山腰,向前看,則是霧氣繚繞,白煙瀰漫,彷彿是輕飄飄地架起了一面紗帳,萬事萬物朦朦朧朧叫人瞧不清楚,辨不分明;往後瞧,則是壁立千仞,高可摩天,飛簷峭壁,猿不可過;往下瞧,則是深淵巨谷一望無際,深度幾何無人可知;往四周瞧,則是滿眼紅葉,染成一片,當真是個絕妙去處。

蘇弒見自己頭頂偶爾飛過幾隻禿鷲,勢頭兇猛無人敢當,乃是極為厲害的角色。其餘的在這山峰之上彷彿都是一片安安靜靜,江水無語,秋蟲不鳴,人煙也是無處可尋,一萬年彷彿在這兒也是這樣過,亙古不變。

她被約到靈妙峰上頭的斷命崖。

斷命崖,顧名思義就是山勢陡峭,崖底無極,乃是個十分要命的地方。

她施展輕功猶如是掠過萬千花海一般滑到了楓葉林,展開雙臂如同是一隻赤紅的大老鷹一樣急促飛上山崖,身影矯健又翩然,在誰瞧來都是那天地蒼茫之中霧氣繚繞之間唯一一個血紅色的小點子教人驚豔。一點一劃眨眼就去,消失在那烈火一般燃起來的沖天紅葉之中。

蘇弒心中著急,於是動作都是急促,那些個原本追逐她的人漸漸被甩下了一大截,她只顧著救人,因此並不曾留心那楓葉掩飾之下的無數人影,大家都要上這斷命崖!

四面八方的來人如同是滾滾洪水圍了上來,所為何事?

當然是為了蘇弒,或者乾脆說就是為了她這顆戴得太過穩當的人頭!

大家心中有數,各有所圖,這一回保管把她圍個水洩不通,保管叫血衣藤妖插翅難逃。

蘇弒這一回乃是肉包子打了狗,真真兒是有去無回!

她自己心裡做了個生死有命的打量,眾人也給她做了個必死無疑的打算。

只不過——這樣多的人上來,興師動眾為了一顆人頭,大家都下了大功夫,背後的主子卻是各不相同。

殺了血衣藤妖蘇家阿弒無可辯駁只是——殺了之後這功勞歸誰?

統共就一顆人頭,圍上來這麼多人誰都不想空手回去,如何分配才好?所以這樣多的人們不但打算了怎麼殺人,更是謀算了怎麼爭功。、

這一切蘇弒並不知情,光是一個趙驚弦就已經佔據了她的全部精力,對這些旁的一律都是顧不上,對這些人更是不曾花幾分心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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