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而她,無能為力,只有屈服。
算了,反正他現在不能對自己怎樣。
今天她也累了,她乾脆也不折騰了,睡醒了再跟他算帳!
聞著身邊熟悉的氣息,楚清很快沉放了夢鄉。
一直到凌晨1點,季寒川似乎因為什麼事驚醒,睜開了眼睛。
一低頭,就看到懷裡的女人,她已經睡著,不施粉黛的小臉好像清瘦了許多。
看來,她在秦子淮那兒過得不是很好。
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竟幼稚的覺得很開心。
至少可以證明,她離開自己,住在別的男人家裡,不是樂不思蜀的。
是思念孩子們嗎?還是他呢?
將這幾天日思夜想的容顏深深刻在腦海裡,煩躁的心終於迎來平和。
但一想到她回來的目的,一絲不甘和惱怒又油然而生。
低頭,不輕不重的咬住她的唇,直到露出淡淡的牙印,她似乎吃痛,輕哼了一聲,他這才放過她。
輕手輕腳的起身,拉過一邊的薄被蓋在她的身上,坐在床邊盯著她這張臉不知在想什麼,幾分鐘後,他才起知,開門出去。
客廳裡原本被砸壞的傢俱已經被整理好,保姆收拾好桌上動都沒動的宵夜,正準備去睡。
見到他下來,保姆猶豫了下,還是迎了過去:“少爺,少夫人睡這兒,那明天的早餐,我是不是要多做一份。”
作為季家的下人,她當然知道主人發生了什麼事,眼下,少夫人又回來了,還被少爺留了下來,她當然要請示一下伙食問題。
別看是一件很簡單的小事,但有時又很重要,不會察言觀色,怎麼能在這樣的人家做到現在?
季寒川的態度相當的沉靜,只說了一句話:“以後多做些她愛吃的。”
保姆明了,微笑著去睡了。
……
葉明深接到季寒川的電話時,他剛陪他家喬三小姐做完功課準備睡覺。
按照平時,要是有人半夜打擾他,他非要把對方罵個半死,但今晚,他心情很不錯,一邊撫著身邊累得睡過去的女人發頂,一邊問道:
“怎麼了?季少?半夜不睡覺,有何指示?”
“出來陪我喝酒。”
葉明深聽到對方的語氣,眉頭一挑,來了興致:“怎麼?被你家那位戴綠帽子,心情不好?”
季寒川沒有回答,就只扔下了兩個字:“出來。”
葉明深撇撇嘴,掛了電話,給身邊的女人蓋好被子,這才出去。
開什麼玩笑,商業奇才季少被戴綠帽子,還要出來買醉,這麼勁爆的訊息,他怎麼能錯過?
十來分鐘後。
葉明深按著季少發來的定位,來到了B市某酒吧。
戴著帽子在酒吧內找了一番,終於在二樓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季寒川。
嗯,不得不說,季少果然如傳說中那樣不喜歡流連煙花之地,又沒有情調的男人,連選個酒吧都選了個最清靜的。
看著窩在角落裡獨自喝悶酒的男人,葉明深大步的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嘖嘖嘖,看你這喝酒的架勢,真被楚清給綠了?”
季寒川放下第三罐酒,又開啟第四罐,灌了一口,這才淡淡的抬眸,面無表情的甩出一句,直接懟他:“整天把綠字掛嘴邊,是你家那位要給你綠了吧?喬三小姐的性子,可比楚清雷厲風行多了。”
葉明深:“……”
他竟然無言以對。
為避免自討沒趣,葉明深趕緊換了個話題,言歸正傳:“說唄,到底怎麼回事啊?”葉明深斜眼看他:“楠楠說了,楚清和秦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既然不是被綠,幹嘛這麼頹廢,要來這兒買醉?”
季寒川不語。
葉明深繼續道:“我可聽說了啊,她是要和你鬧離婚才和秦少呆在一起,我要是你,直接把她綁在身邊,哪還有那麼多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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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跟喬若楠在一起算是明白了,講道理是沒用的,既然講道理都留不住人,乾脆就不講了,直接一點。
“閉嘴,讓你來陪我喝酒,不是聽你講大道理的。”
葉明深:“……”
行吧,好心當作驢肝費。
杯子裡的酒再次被人倒滿了,葉明深看著他仰頭毫不猶豫的喝完一整杯,眉頭也沒皺一下,跟喝白開水沒什麼區別。
好吧,既然好兄弟想喝,他就陪著喝。
沒想到一杯酒才下肚,季寒川倒是自己說開了話題:
“我是有點茫然。”季寒川喝光杯子裡的最後一滴後,才始幽幽道,低低的嗓音帶著濃重的沙啞。
“茫然什麼?”
葉明深聽完,多少有點吃驚,從小到大,他認識的季寒川,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掌控的,突然聽到他說自己茫然,說真的,他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知道的,楚清生下我的孩子。”
“嗯哼,然後呢?”
“當年她不是自願的,我也是被人算計的,她現在以不喜歡我為理由,非要和我離婚,帶走孩子。”
“然後呢?”
季寒川再仰頭喝了一口,繼續道:“理智上來說,她說的是對的,我們之間彼此沒有感情,放她離開是最好的結局。”
“嗯,理智點說,的確是這個道理。”葉明深符和:“再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