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白牆黛瓦的蘇宅沉沉地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兩扇燈光孤獨地在風中樹影間搖曳著…
除了一扇從蘇涵平書房中透出來的燈光之外,另一扇便是蘇以凝的房間了。
此刻的蘇以凝正愜意地倚靠在窗前的平臺上,這是她最喜歡的位置,而且與樓下客廳的那個窗臺相比,她自己房間的這個窗臺還鋪有軟墊,顯然更為舒服。
她穿著一身及膝的純棉睡裙,身上覆有薄毯,只露出一對瑩粉剔透的精緻玉足,她的青絲隨意披散著,烏黑的髮色和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挺而秀氣的鼻樑上還俏皮地架著一副碩大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別具有一番知性之美。
曲起的膝上放置著一臺筆記本,螢幕中盡是數不清的數字和折線圖,她這是在分析今天晚上訓練時各個隊員們的資料,而電腦桌面右下角那閃爍的頭像則在宣示著校隊群裡一如既往的熱鬧。
不用說,周寒等人肯定又在群裡插科打諢了,而且隨著小魔女郭雪嬈的加入,這群從來就不嫌事大的傢伙們肯定會玩得更加嗨皮——她不知道現在那個小魔女正在cos魔法少女羞恥變身,努力締造不堪回首的黑歷史當中,根本無暇顧及群裡那幫死基佬在幹什麼。
這是她的習慣,她喜歡群裡的熱鬧,喜歡看著隊員們互相拆臺互相打鬧的樣子,然後一邊瀏覽一邊靜靜地做著自己手頭的事情,她雖然很少參與到群裡那些少兒不宜的討論中去,但是有這麼歡樂的一群人陪伴,她做數據分析工作也不覺得枯燥了。
如今校隊的事情都是她和顧瑜分擔著做,她主要管資料這一塊,而顧瑜則負責錄影,隊際外交和情報搜尋等工作。
對於顧瑜,蘇以凝心中即是欽佩又是可惜,雖然在剛入隊的時候她身上還有許多大小姐的驕縱之氣,加入校隊的功利性也非常明顯,但相處了這麼久,她的壞毛病也漸漸改正了過來。而且她大方的氣質和幹練的能力使她完全勝任了領隊這一職責,不僅和隊裡的每一個人打成一片,還將手頭的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尤其是錄影這一塊,她能透過各種人脈關系蒐集到最全面的錄影——比如接下來啟光要面對的二中,他們四巨頭每個人從初中到高中的錄影在上週都已經被顧瑜搜刮來了——這種工作能力,蘇以凝只能用妖孽來形容。
如果可以的話,蘇以凝多希望顧瑜能夠一直擔任領隊到畢業,然而可惜的是,顧瑜不久後就要出國離開他們了…
“唉…”蘇以凝惋惜地嘆了一口氣,自從知道自己要出國後,那個開朗活潑的顧瑜便消失了,現在的她眉間總有一抹消散不開的陰霾,讓蘇以凝分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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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郭雪嬈送進衛生間,衛逸脫力地癱軟在了沙發上,累得一動也不想動。自己今天本來運動量就大,現在還要照顧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酒鬼,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嗡——”
一陣震動聲突兀地響了起來,衛逸眼皮一抬,循著聲音伸手摸了摸,終於在沙發縫裡摸出了一架手機。
這顯然是郭雪嬈的手機,但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卻是串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
猶豫了0.秒,衛逸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雪嬈!…嗯?你是誰?”對方顯然對一個陌生的男聲感到十分警惕。
“你又是誰。”
“我是雪嬈的朋友,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雪嬈…”
“電話號碼沒有備註的朋友?”衛逸笑了笑,又道,“她在衛生間裡,你呆會兒再打過來吧。”
這明顯就是要掛電話的語氣了…
“……”衛逸的前半句話讓對面不禁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他才又落寞地道,“你是誰…”
“唔……”衛逸為難地撓了撓臉頰,突然他靈光一閃,笑道,“我叫少俠!”
“少俠?”
“對的,在下就是日行一善嫉惡如仇的走兔少俠,世居東海之濱,請多指教!”某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卻臉不紅氣不喘的犬科動物得意地搖了搖自己的尾巴,“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敝姓羅…”
“羅大俠是嗎?呵呵…”衛逸乾笑了兩聲,頓時就有些詞窮了,“…所以我接下來應該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
“………”衛逸現在的內心十分無語——要不是你問我是誰,我特麼早掛電話了,為什麼我要陪一個不認識的人在這裡沒形象地胡扯啊!
沉默了良久…
“呃…不知…能否……”羅鴻輝猶豫了片刻,低聲道,“能否告知你和雪嬈的關係?”
“喔…”衛逸懂了,會這麼問的,那絕逼是她的追求者沒錯了…
想到這,衛逸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嘴上卻佯作一副警惕加懷疑的口吻道:“你找我家小雪堆有什麼事嗎?”
“你家小雪堆?”羅鴻輝臉色一白,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她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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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地記得郭雪嬈說自己喜歡的另有其人,他原本是不信的,甚至心中還抱有一絲的希望,以為這是郭雪嬈的氣話…
可如今,這個自稱走兔少俠的人的出現,一下子便推翻了他心中全部的僥倖——都十一點多了他們還在一起,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羅鴻輝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騷年,不要氣餒啊,其實你猜得沒錯,那真的是她的氣話啊!而且這個直立犬喜歡的另有其人,他們只是“純情房東俏房客”的關係,相信我,真的很純潔的!
“你好像很受打擊啊?”衛逸小心翼翼地道。
羅鴻輝苦笑一聲:“你是有負罪感麼…”
“這個沒有…”衛逸擺了擺手,雖然對方根本看不見,“後面還有更勁爆的,我怕你承受不住!”
“呵呵…”羅鴻輝搖了搖頭,對於所謂更勁爆的東西他也不想再聽,“那麻煩你告訴她,告訴她,她老哥來過電話,就這樣吧。”
說完,他徑直斷了線。
“老哥?”衛逸偏頭想了想,倏然驚道,“是她口中的那個老哥?!”
“…那完蛋了…”衛逸咬著手指面若死灰,“我好像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尼瑪,郭雪嬈你個混蛋,他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老哥嗎?為什麼連個備註都沒有!!?”
“嗚…這種時候是抗拒從嚴好,還是抗拒從嚴好…”
無意中拿到“拆婚”成就的不明真相的走兔少俠惴惴不安地瞥了洗手間一眼,見郭雪嬈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便又將視線轉回了郭雪嬈的手機。
“不管怎麼樣,先毀屍滅跡再說!”
橫下心的衛逸手指飛快地點了兩下,那條通話記錄就從此人間蒸發了。
“拆婚神馬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哈!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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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讀~你寫來的每句安慰~”
顧瑜慵懶地從床頭櫃上拿起了手機,聲音含糊地接聽道:“喂…?”
“啊啊啊顧瑜姐!大事不好了!!”電話那頭,王雨妍的兩根馬尾焦急地上下撲騰著,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你怎麼了?”顧瑜將覆在臉上的青絲理了理,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早上六點十分呢…
“顧瑜姐,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忘記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一個夢而已…你至於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挑戰我們友誼的底線嗎?”顧瑜漫不經心地道。
“啊啊!可是最可怕的是,我真的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記告訴你了啊!!”
“那你現在說吧,我看看到底是什麼讓你鋌而走險…”
“嗚嗚…顧瑜姐,我沒有開玩笑…我忘記告訴你下週三的校慶我們籃球隊也要出節目了!”
“什麼!?”顧瑜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們籃球隊也要?什麼時候通知的?”
“所有社團和校隊都要,半個月前通知的,嗚嗚嗚…”
“oh…屎特…”顧瑜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所以你是想告訴我,lucky!我們剛好有一週的時間來準備是嗎?”
“你怎麼知…啊呸呸呸…我是說,更可怕的是今天就要上報節目內容了,我們該怎麼辦吶!”王雨妍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唉…”顧瑜頭疼地嘆了一口氣,“那你去群裡問問那幫基佬都會什麼,實在不行我和衛逸上去表演奏唱也行。”
“可是顧瑜姐…今年是100週年校慶誒,會長說獲得團體獎前三名的話可以追加經費的說,今年用不完還能延順到明年…這麼優厚的條件我們真的就這麼隨便嗎?”
“到底是誰隨便啊!!”顧瑜頓時就炸毛了,“要不是你現在才告訴我,我至於趕鴨子上架嗎!!”
“嗚嗚嗚我錯了~”王雨妍兩隻馬尾遮住眼睛,不敢再辯。
“對了,怎麼評團體獎?”顧瑜無意中掃見桌上一副相框中一張自己身著西裝拉小提琴的照片,沉吟道。
“還是投票…”
“表演題材有限制嗎?”
“沒有,沒聽說有什麼限制的,平常的唱歌跳舞小品相聲都可以,只要周老大不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話…”
“那行…”顧瑜捏著下巴,拍板道,“那我們就報四人舞!”
“四人舞?我們和凝兒煙兒四個上嗎?”王雨妍頓時頭皮發麻,“可人家不會跳舞誒!!”
“沒事,我會讓那幾個男的跳的,嘿嘿嘿~”顧瑜頓時換上一副狡黠的笑容,“殺手鐧一出,肯定人氣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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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一陣聲響…衛逸伸手關掉手機的鬧鐘,打了個呵欠坐了起來,四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昨晚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好吧,也省得換衣服了…”
他撓著頭髮睡眼惺忪地往洗手間走去,一打開門,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
只見郭雪嬈癱坐在地磚上,頭枕著馬桶的抽水箱,正毫無形象地呼呼大睡…
所以這傢伙昨晚進了廁所以後就沒出來過了?
“好吧…”某個不稱職的監護人無語地拍了拍額頭,伸手將她橫抱了起來,往她房間走去。
也許是殘留的酒精的作用,郭雪嬈在衛逸抱起她時只是含糊地囈語了“老哥”兩個字,便又歸於了平靜…
“………”衛逸現在很想告訴她,你的老哥昨晚被我傷透了心,現在可能還在某個角落裡咬著手帕淚眼汪汪地畫圈圈呢…
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房間中一陣細微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循著聲音,他開啟一個很可能是郭雪嬈剛帶回來的行李箱,一聲清脆的“嗚嗷”響了起來。
“我去!!”
衛逸看到的是一隻約莫三四個月大的小幼犬,從品相來看應該是哈士奇(西伯利亞雪橇犬)或者阿拉斯加雪橇犬中的一種,至少衛逸作為本家也分不出這兩種狗的差異。
這只小狗的背毛是灰黑色的,眼角下有一撮黑色的斜向上的毛,遠遠看去,好像與眼睛構成一幅≧ω≦這樣的表情,毛茸茸的樣子誰見了都會被萌出一臉血!也許是見到了同類的原因,衛逸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
不過它似乎是被餓慘了,趴在一個空的行李箱中有氣無力地嗚叫著,衛逸將他抱了起來,在冰箱裡找了瓶牛奶倒在碗裡,熱了下餵給它吃。
“哈,舔得好快呢!”衛逸見它的舌頭幾個吞吐,便將小半碗的牛奶喝了個精光,他便又去郭雪嬈帶回來的行李中搜了搜,果然找到了一大包狗糧。
“所以一次要喂多少?”衛逸顯然沒有過養狗的經驗——當然,養自己不算…
“唔…”他看著兩眼盯著自己手中的狗糧猛放金光卻一動不動乖乖蹲坐著只是時不時舔兩口嘴巴表示好想吃喲的小汪星人,衛逸笑道,“那我給你倒,你覺得可以了就叫一聲好不好?”
“嗚嗷!”
好吧,這只狗好像不會汪汪叫,只會嗚嗷嗚嗷叫…
“好!說好了哦!”衛逸呼啦啦地往碗裡開始倒狗糧,萌萌的小狗也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地看著,最後倒得都快溢位碗來了,它還沒有要叫的意思。
好像有點尷尬啊…
我在幹什麼…
我居然會和一隻什麼都不懂的狗做這種約定…
衛逸無語地看了它一眼,正要收手,卻見它居然伸出爪子按了按衛逸的手背,臉上那期待的表情用直白的話語翻譯過來就是——鏟屎的,繼續倒啊,不要停!
臥槽,成、成精了!!
不過看著堆起來都快有它一半高的狗糧,衛逸還是狠心地拒絕了一個吃貨的請求,果斷收了手。
小幼犬的前爪興奮地蹭著地面,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狗糧,一臉“好想吃好想吃”的興奮表情。
可是你明明那麼亢奮,為什麼還幹坐著不動?你吃飯前都要視奸它一下嗎?
衛逸無語地拍了拍它的頭:“怎麼還不吃?”
“嗚嗷!”
終於得到開飯口令的小嗚快活地搖著尾巴,飛快地吞嚥了起來…
“哦…”衛逸恍然大悟,想不到這只狗的家教還挺嚴的,這是被郭雪嬈虐待得有多慘?
不過它吃得好歡啊,吧唧吧唧的,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衛逸看著手中的狗糧,稍稍猶豫了一下,在充分思考了美食和尊嚴兩者孰輕孰重的哲學問題後,他終於還是拿起了一塊…
放入嘴裡…
咀嚼…
嗯,口感還可以,嘎嘣脆…
再體會一下味道…
嗯?
我去!有點好吃啊!
衛逸又拿起了一塊…
臥槽,真的好好吃!
完了…徹底淪陷了…
根本停不下來啊…
你們汪星人每天都吃這麼好的東西嗎?
居然悶聲都不告訴我!有點雞賊啊!
現實版的人不如狗系列!
我覺得拿狗糧放到學校食堂對門去賣生意肯定很好!
吃得正爽的小嗚見衛逸吃得也很開心,不由給了他一個“怎麼樣?還不錯吧”的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錯不錯!真是沒的說!”開啟新世界大門的衛逸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
片刻後,在樓下久等老大不出現的沈凡,最後上樓開門後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兩隻汪星同胞都肚皮朝天愜意地癱坐在地板上,一本滿足地摸著滾圓滾圓的肚子,從此,革命的友誼得到了本質的昇華…
嘛!果然還是吃貨好相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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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道化學方程的配平方法是這樣的…”
講臺上,化學老師正唾沫橫飛地講解著上次月考的試卷…
而講臺下,衛逸和李靖峰也在竊竊私語中。
“四人舞?”木有智能機就等於與世隔絕的衛逸顯然也吃了一驚,“那人選敲定了嗎?”
“沒…”李靖峰有些擔心地道,“就是因為人選未定,才讓人忐忑不安。”
“為什麼我之前都沒聽說校慶籃球隊要表演?”
聽到這裡,李靖峰不由掬了一把冷汗:“咱們的葉夫人忘記通知了…”
“那就讓那只野狸子去給他老婆償命去!”衛逸奸詐地笑道。
“扣扣扣…”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教務處主任潘雲海領著一個高挑的身影走進了教室。
“抱歉老師,打擾一下…”潘雲海笑了笑,指著身後的女生道,“這位是剛剛轉入我們學校的郭雪嬈同學,以後就在我們四班讀書了,大家歡迎一下吧!”
“嘶!”
“哇!好漂亮…”
“大美女!!”
“我勒個去…我枯萎的春天又要綻放了!!”
見到郭雪嬈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眼前一亮,因為是第一天入學,她還沒有分配到校服,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的修身風衣,內搭一件白色的襯衣以及淺藍色的鉛筆褲,將她高挑有致的身材完全地勾勒了出來。
郭雪嬈的美目恬然地掃視了下全班,先是看到了目瞪口呆的顧瑜,緊接著又看到了同樣目瞪口呆的李靖峰和一臉懵逼的衛逸。
“主任,位置能隨便我選嗎?”
“可以。”潘雲海笑著點了點頭,郭雪嬈能夠僅一天時間內就完成轉學,這和蘇涵平的大力斡旋是分不開的,籃球隊頭號粉絲陳建斌校長也特地說過,要給這個校隊重要的訓師以妥善的安置。
就算哪天校隊被淘汰了,這麼個美女擺在啟光也能吸引眾多優秀的生源過來。畢竟是能和姬雪璃顧瑜蘇以凝陸煙等相提並論的大美女啊——沒有人吐槽啟光的大美女全被籃球隊收了後宮嗎?好吧,看你們這些讀者風騷的遊移的目光和悶聲發大財的賤賤的表情,估計我要是說吐出來一些給足球隊神馬的,也沒人會答應。
“那我想坐在…”郭雪嬈點著腮幫,一臉為難地道,她的目光掃向哪一處,那一處的男生都不禁暗自雀躍…
“我想坐那裡,添一個位置!可以嗎?”
郭雪嬈最後指的方向是衛逸和李靖峰那一組的最後面,其實四班已經沒有空座位了,好在衛逸他們身後還有一片空地,塞下一張課桌是沒問題的。
“好,那請第一組最後一排的兩個男同學幫忙去雜物室搬一張桌子吧,對,就是你們,靠後門的那兩個。”
衛逸和李靖峰一臉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不一會兒,便將一張課桌擺在了兩人座位後面。
“你坐在他們兩個後面會不會被遮住?”潘雲海見這對同桌站起來時都意外地高,尤其是那個頭髮稍短一些的,看起來要有190以上了吧。
“沒事,反正在第一組,斜對講臺,也擋不到!”郭雪嬈淡淡地笑道。她其實巴不得李靖峰再長高個10釐米,將她整個人都擋的嚴嚴實實才好,這樣她就自由啦!
“那好,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來教務處找我,也可以去高三五班找姬雪璃同學或者高三一班的王也先同學,他們都會幫你的。”
“好的,謝謝主任!”郭雪嬈道了聲謝,嘴角噙著笑意,緩緩地走到衛逸身後坐了下來。
這時候下課鈴也響了,化學老師佈置了下作業,也和潘雲海一起離開。
“走兔少俠,久仰大名,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哦!”她甜甜一笑,調皮地衝衛逸眨了眨眼睛。
衛逸面色一慘,目光頓時心虛地遊移了起來:“你、你都知道了?”
郭雪嬈攏了攏她黑長直的秀髮,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所以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這個嘛…”衛逸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呃…這是個意外…對!一定是個意外!!咋說呢!你看啊…嗯…那時候我吧…我以為是騷擾電話來著!你看連個備註都沒有對不對!很容易誤會啊!於是我那時候就尋思啊…我說像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最容易被壞蜀黍盯上了你說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作為三好青年的我能坐視不理嗎?那肯定不行啊!於是我就…balabala…”
見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郭雪嬈好笑地睇了他一眼,她的素手託著光潔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含著瑩然的笑意,撲閃撲閃的,好像在說:編!繼續編!
衛逸見她神色如常,心中更是忐忑不已,便小心翼翼地道:“呃…雪、雪嬈…你不生氣嗎?”
“我不是你的小雪堆嗎?走兔?”郭雪嬈嘟起粉嫩的櫻唇嬌嗔著道,水盈盈的眼底,滿是戲謔的笑容。
衛逸汗然:“你就別調侃我了…”
“沒有啊,我覺得叫你走兔也挺好的,小雪堆也很好聽啊!”
衛逸猶自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依舊是那副巧笑倩兮的無憂模樣,好像真的對自己的拆婚行為不以為忤,衛逸不禁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還真是搞不懂女人吶…
“所以你和你那個所謂的老哥解釋清楚了?”
郭雪嬈點頭道:“解釋了啊,我說走兔說的一點都沒錯!”
衛逸嚇得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哈?”
“哈什麼哈!?”郭雪嬈面容一肅,伸出蔥白的手指鄭重地道,“既然這禍是你惹下的,你就給我把戲演好了,知道了嗎?”
“演戲?”
“嗯,演戲,對那個所謂的老哥演戲!”
“呃…對他一個人演戲的話倒是沒什麼啦…”衛逸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什麼叫我惹下的禍,你直接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
“可是我並不想解釋啊!”郭雪嬈攤了攤手,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衛逸無語地道:“所以我應該誇獎你嗎…”
“你想誇獎的話我也不介意!”
“真是的…搞不懂你…”衛逸抹了把冷汗,突然想起了一事,便道,“對了,那只狗你讓它一個人丟家裡啦?”
郭雪嬈託著下巴慵懶地道:“你說小逸?它和別的狗不一樣,只要有吃的,我們這些人類就可以要多遠滾多遠了,它平常都自己一隻狗在家的!”
(╬ˉ皿ˉ)
尼妹,你敢不敢再說一句,它叫啥?!(未完待續)